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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寒难得开口,看向阜远舟,“阜大哥,他是不是用了缩骨功?我觉得他的武功之高明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

阜远舟摇头,他也会缩骨功,所以看得出来。

不过这两个小孩又不像是天纵奇才,怎么会有纠缠住花寒花烈那样出众的武功?

“这两个倒是易容的。”那头,在研究两个江湖人打扮的杀手的甄侦突然顺着他们的脸颊撕下两张人皮面具,道。

众人都走过去看看。

“三爷,眼熟不?”甄侦笑着问。

阜远舟皱眉打量了一下这两张脸,回忆记忆里江湖人的画像,顿时记起来了,“啧,汉北双杀,一对臭名昭著的杀手兄弟。”

之前他和阜怀尧说的有人在招揽一些江湖上的下九流这点不是假的,看来汉北双杀就是其中之一,那么,和他们有关的江亭幽又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杀手要杀这位公子是因为他也是考生吗?可是他没和人在吵架啊。”花烈很是不解。

苏日暮摸摸鼻子,“小生是被殃及池鱼啦~”

阜远舟睨他一眼,“姓苏的,你脸皮比我的琅琊还厚。”

苏日暮:“……”明明就是你的琅琊太薄!

姓苏的书生里最有名的就是……齐然想了想自己近日在京城文坛听到的事,看向那个白衣的书生,“这位莫不是就是传说的苏酒才?”

阜远舟笑得和蔼可亲,“是不是觉得见面不如闻名?”

苏日暮:“……喂……”

齐然显然想起了刚才那个经典的驴打滚:“……”

花寒花寒和齐晏紫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打量着阜苏二人:“……”

果然很有宿敌针锋相对不留余地拖对方后腿(……)的味道啊。

齐然轻咳一声,“在下淮左齐然,此番进京赶考,闻得苏公子文笔精湛画技传神,不知什么时候能切磋切磋?”

甄侦其实很想说某人的书法比他的画技绝对更传神——有什么能比他的字更像甩了一地的面条?(……)

苏日暮哥俩好地拍拍这文质彬彬又显得很正气的少年的肩膀,咧嘴一笑,“怎么,想探探小生的底好考状元吗?”

他的语气就像是对状元胸有成竹,看到挑战者所以调侃两句,不过他相貌出类拔萃举止落拓潇洒,一如狂生笔下生花日饮斗酒般不羁,让人生不出反感。

齐然忙道:“苏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仰慕你的文采画技,想要一睹为快罢了。”

苏日暮揉揉他脑袋,“啊呀,想要看就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什么切磋这么婉转,少年人别这么严肃嘛~”

齐然:“……”

齐晏紫默默地看着自家老弟被苏日暮逗弄也没胆阻止,捂脸——长得好就是有特权啊……

花烈戳戳她肩膀,“怎么样?觉不觉得青年才俊满地爬?”

齐晏紫顺着他的眼光去看,在场的阜远舟苏日暮甄侦三个就不必说了,楚故和庄若虚也同样相貌堂堂年轻有为,“那又如何?”

“嘿嘿,”花烈坏笑,“春天容易春心萌动,看上哪个了不?”

“……”齐晏紫把脸一虎,直接抄起鱼尾斧追着人砍,“死花烈,看我不撕烂你那张破嘴!”

“女人,你的名字是海底针啊~~~”

“闭嘴!”

“……”

花寒默默待在一旁,无视了自家兄弟被追着跑的境地。

不多一会儿,得到消息的楚故带着衙役还有仵作匆匆赶来,看着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有些发愣,“近日来纵凶的就是这两个孩子?”

苏日暮好似不经意道:“凶案层出不穷的,还有同党吧。”

“这个我回去排查……”楚故纠结,“我的话的重点是……两个‘孩子’?”

苏日暮撇嘴——小孩算什么,阜远舟和他这个年龄的时候都敢大冬天的去爬狂风暴雪的长白山了。

啊喂,别用正常人的标准衡量你们两个……

花烈忍不住啧啧有声,“别小看他们,凶残的要命。”

趁着众人都围着杀手和小孩说话顺便收殓尸体,阜远舟和苏日暮退出了人圈,两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因为甄侦武功也极好,他们没用容易引起注意的传音入密,只小小声说话。

“我刚才看到江亭幽了。”说到这个,阜远舟忍不住又用眼刀把某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剜了一遍。

苏日暮皮厚,当做看不到,“天地良心,小生真的没得罪过他。”

“少插科打诨。”

苏日暮识趣地耸耸肩,道:“姓甄的那个讨厌鬼去查了,江亭幽这二十年一直在极北冰岛上隐居,半年前出岛,原因不明,去向不明,期间和小生拉不上半点干系。”他强调了最后一句。

甄侦的书房放着很多资料,似乎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苏日暮偷溜进去一次,被里面林林总总的机关吓的咂舌,第一次去的时候差点折在里面,幸亏他对机关有所研究,加上身手灵敏,才没有打草惊蛇被甄侦发现,顺利进去了一趟。

阜远舟听得若有所思,随即又注意到了他提到某人时有些古怪的口气,不由得挑眉,“他怎么你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书生模样的男子眼皮子一跳,“没事。”阴沟里翻船什么的说出来太丢人了,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阜远舟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过也没追问,沉吟片刻后道:“你觉得那把弩箭是江亭幽做的?”

“掌上轻扇江亭幽二十年前以扇和毒出名,倒是很多人忘了,他的机关术也是一流。”苏日暮悠悠道。

“我会让人去找找他做的机关。”毕竟是名动一时的人物,找起来应该不难,对比对比就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阜远舟摸摸下巴,“真可惜了这么个人才……”能为朝廷效力多好。

一见他这样,苏日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禁不住黑线了一下,“有点出息行不行,你心里除了你皇兄能不能装点别的?╭n╮(︶︿︶)╭n╮”

阜远舟故意恶心他,微笑道:“人心就一颗,我整个心都是皇兄的,装了他哪还能装别的?”

“……”苏日暮果然汗毛一竖,恶寒了一下,两眼变作菜刀眼横他。

“哦,对了,”阜远舟想起一件事要告诉他,“你我相识的事皇兄已经知道了。”

“嗯?他查出来了?”苏日暮顿时微惊。

“不是,被看出来了。”阜远舟叹口气,他和这家伙太熟,在阜怀尧面前容易放松,一来二去那个敏锐力一流的帝王不发现才怪。

“然后咧?”苏日暮有些不妙的预感。

“我就顺势告诉他我恢复了。”阜远舟道。

苏日暮这回真的惊到了,立马的上上下下打量他一轮,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貌似挺正常的,没缺胳膊没少腿,额,手指头是有点小伤,不碍事,人也精神,不像被人打成内伤的样子……难不成有什么心理伤害?“他皇兄是骂你了还是恼你了还是赶你了?”

阜远舟嘴角抽抽,“别把我皇兄想得这么冷酷无情。”

苏日暮用一种看被爱情糊了脑子的呆子的眼神看着他——当朝皇帝还是太子时就以铁血酷厉冷漠无情著名了好不好……

“你爱信不信。”阜远舟翻了个白眼,“反正是安全渡过一次危机,具体情况无可奉告。”

一句话把还想八卦虎口逃生之惊险的苏日暮的话堵了回去,苏酒才冲他隐晦地比了个中指:“……”吊人胃口的家伙麻烦去死一死!

第六十三章 资格

瞥见他的动作,阜远舟道:“刚才差点被人砍瓜似的砍成肉段,你还敢这么嚣张?”想起这事,他的怒火没动,倒是一个眼风挟着暴风雪扫过去。

“小生有护体真气……”砍也砍不断……还以为蒙混过关的苏大才子低声咕哝——不能暴露武功,用护体真气护住要害,最多皮肉伤而已,这就是他原来的打算。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阜远舟眼神阴森森把他的话头截断,语气倒是平淡的很,不过越是这样就代表他越是认真,“你不反抗我就拆了你骨头剥了你的皮倒光甄府的酒。”

“小生手无缚鸡之力……”苏日暮试图挣扎。

“是身份重要还是命重要?”阜远舟剐他一眼。

苏日暮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不就是一条命吗,哪那么容易丢”,不过硬是因为对方看似云淡风轻的目光咽了下去。

这话太诛心,这条他搞了十几年都没搞丢的命,好友比他更在乎,他没有理由拿自己的不在乎去伤平生唯一的知己。

就在苏日暮和阜远舟说着话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两人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回到了众人那边。

“怎么回事?”

花烈的肩膀忽地被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见是阜远舟,惊了一惊,他完全没留到有人近身!

阜远舟看向那边的衙役,他们正打算把两个古怪的小孩和两个杀手带回去,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人有点多,他没看清楚里面怎么了。

“那个含着吹箭的小孩突然吐血了。”花烈一句话解释了现在的情形。

阜远舟眉眼一动,拂开围着的人,进去一看,果然看见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孩在大口大口地吐血,血里夹杂着很多焦黑的东西——那些被腐蚀了的肉块,看上去极是骇人,他小小的身子在痉挛着,似乎极是痛苦,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这样反而更让人不寒而栗。

见过为了杀人不择手段的,没见过这么自残法的,有人已经忍不住转身去找地方吐了。

甄侦正半蹲在他旁边,掌心贴住他的胸口,显然是在护住这小孩的心脉让他别那么快死。

眼角的余光忽地扫到那个白衣的书生在人群里,甄侦杏眸轻转,突然道:“三爷,您来帮个忙。”他的形象是一个有些功夫的文官,可不是一流的高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阜远舟从他背后走出来,接过他的任务。

甄侦站起来,有些玩味的目光流连在阜远舟和苏日暮之间。

苏日暮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这种视线熟悉得很,他毫不客气地抬头瞪了回去。

甄侦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冲他一笑,其中意味人所各知。

苏日暮冷哼一声,撇开头不理他,暗地里琢磨着究竟是谁和自己有深仇大怨,这杀招络绎不绝的,还有完没完啊?

一会儿后,阜远舟收回内力,起身,对旁边站着的楚故道:“不是中毒,应该是伤了内脏,叫大夫吧。”

楚故惊讶了一下,转头刚想吩咐衙役,阜远舟忽地又皱眉道:“去叫太医,恐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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