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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个?”

甄侦的眼神闪了闪,点头。

连晋拍拍他肩膀,“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一晚上没睡?”

“差不多吧,”甄侦忍下想打呵欠的冲动,“有点忙。”

连晋撇撇嘴,“最近除了池尤那娘娘腔就没太多大事了,你怎么倒是忙起来了?”

“事情总是干不完的嘛,”甄侦笑了笑,“我去议事殿了,让爷等久了不好。”

“嗯,回见。”

“回见。”

等甄侦离开了,庄若虚侧头看见连晋一脸怪异的表情,不解,“怎么了?”

连晋托住了下巴,“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总觉得爷在谋划什么大事件……可是又有点不像……”

庄若虚皱了皱眉,别说有着野兽直觉的连晋,他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但是不对劲在哪里,他就说不出来了。

……

接下来一连几日,申屠谡雪那边是没什么动静,朝廷这里却是有不少人忙得人仰马翻。

楚故接到密旨的时候几乎没失意体前屈趴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传旨太监离开之后,燕舞戳了戳某尸体,“无上的压力早就无上的动力,阿故加油~~~”

楚故哀怨道:“鸭梨山大的时候会把人噎死的……”

“哪有这么夸张?”燕舞不解,“只是代任一下左相一职而已。”

楚故阴森森瞪他一眼,“要不你试试?”

燕舞干笑。

楚故爬起来,分外地费解,“之前的丞相人选不一直定的是三爷么?怎么也不该轮到我身上啊!”

“阿故你忘了,三爷定的是右相一职,”燕舞提醒他,“右相准备解甲归田了。”

楚故无力,“朝廷里老的老小的小,就一个三爷万能还分身乏术,右相倒是走得潇洒。”

“其实苏公子也和三爷差不多,”燕舞道,“我一直以为爷会定他做下一任宰相。”

“苏公子资历未免太浅了。”楚故摇头。

“当年柳一遥柳左相也是年纪轻轻位极人臣,”燕舞努努鼻子,“你不觉得三爷和苏公子都很有柳左相的遗风吗?”

“这么说来,倒也是……”楚故若有所思,“我是暂代,看爷最近的动作,他可能会把苏公子调到外面去,历练个两年回来,这宰相的位子,可就难说是我还是他了……”

燕舞戳戳他胳膊,“你别忘了,三爷不一定想接任右相的位子,爷说不定是拿苏公子来顶替三爷。”

楚故的脸色黑了黑,“我突然觉得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起早摸黑的黑!!!

……

皇宫,坤宁宫。

宫女打扮的影卫画眉将端宁皇后送进寝殿后头的小院子里晒太阳之后,就被后者屏退了。

小院子里花团锦簇一片欣欣向荣,初夏早晨的阳光也不猛烈,花菱福闭目歇息了片刻,觉得有些泛酸,便起身拿起旁边桌上碟子里的一颗梅子,放在嘴里。

四周很是安静,偶尔有鸟叫声清脆悦耳。

花菱福的手在小腹上抚摸了一会儿,忽然直起身子,冷冷道:“陈盛华。”

静寂片刻。

花菱福再度开口:“出来。”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却的意味,很快就听得一阵树枝摩挲声,一个暗色衣衫的男子从树上跃下,默默地看着这个从那天开始就无视了自己的女子,最后还是收回视线,行了躬礼,“属下白鸥鸟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花菱福的手攥成了拳头,眼神锐利地盯了他一会儿,慢慢将心底的火焰熄灭下去,才缓缓开口:“本宫的吩咐,你肯听么?”

白鸥鸟回答得很是干脆,就像所有尽职尽责的影卫一样,“但凭娘娘吩咐。”

花菱福漠然道:“那你就滚吧,别出现在坤宁宫。”

白鸥鸟滞了一下,“对不起,圣命难为。”

花菱福嗤笑一声,“那刚才是谁说但凭本宫吩咐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行。”

花菱福注视了他良久,忽然就泄了气,“滚出本宫的视线。”

“……是。”白鸥鸟起身欲走,不过身形僵了一下,他迟疑地开口:“小……娘娘,陛下准备对付您的父亲,这个您知道吗?”

花菱福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刺眼的讥讽笑容,“本宫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不少本宫出的力呢!”

白鸥鸟一愕,“你……”

“本宫怎么样?”花菱福笑得嘲弄,眼神怨毒,“陈盛华,你不记得就算了,可是他毁了我的,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怨恨,不亲自了结,她怎么会甘心?

四年的漫长苦等啊……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功德

坤宁宫。

阜怀尧望着正在吃补品的端宁皇后,道:“皇后近来身体如何?”

“多谢陛下关心了,”花菱福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嘴巴,“本来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人,身体底子好,害喜的症状没那么明显。”

阜怀尧也是第一次做父亲,不懂这些东西,也没有太多时间去了解,闻言,便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顾郸。”

花菱福看了他一眼,目光淡淡的,“陛下总是这样,除了宁王,连自家孩子都不在意。”

阜怀尧愣了一愣,“皇后此话……”顿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各种事宜,他确实连坤宁宫都不曾踏足太多次,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哪还会记得自己是个孩子的父亲?今天来坤宁宫,都还是被阜远舟提醒了才记起来的。

“其实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的,”花菱福淡淡地笑了笑,无甚在意的模样,就像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个至交好友罢了,“你心就这么大,一个玉衡一个宁王,总该是满了。”

阜怀尧沉默良久,“是朕亏欠了你。”

“没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花菱福却是摇了头,“你心里有人,妾身心里何尝不是?你我……本就无情,又哪来亏欠之说?”

阜怀尧看着她,“皇后似乎心绪不宁?”虽说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以前她很少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

“大抵是有了孩子,便伤春悲秋了一些吧。”花菱福垂了精致的眉眼,语气风轻云淡。

阜怀尧往外面看了一眼,“陈盛华决心要留在你身边,朕拦不住。”

“这世间还有陛下拦不住的事么?”花菱福半真半假地道了一句。

阜怀尧有些迟疑,“朕以为,他在你身边,你心情会好上一些。”

“……妾身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花菱福微笑,笑容有些惨淡。

“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阜怀尧问。

花菱福看了他一会儿,摇头,“陛下你……妾身也不知该不该说你不懂感情。”

感情的事情,哪有对错之分?

就像她,无论对白鸥鸟是怎么样的态度,但是深夜孤枕入眠时,想到那个爱了半生的男子就守在自己的窗外,再多的怨恨也好,都通通化作了淡淡的安稳。

阜怀尧听罢,也没说话。

花菱福轻轻地抚摸着有些细微隆起的小腹,“最近,陛下很是忙碌?”

“……嗯。”

“您决定要对他动手了?”

“对。”阜怀尧颔首,狭长的眉眼里带着一丝歉意,“虽说范行知是你的父亲,朕的国丈……但国有国法。”

花菱福却是笑了,“陛下您忘了,要对付他,第一个拍手称快的就该是妾身啊!”

阜怀尧望着她。

花菱福面色见寒,“当年他亲自送妾身上花轿的脸……妾身这辈子都忘不掉!”

与所爱之人四年生离死别,只因为那个被唤作父亲的人的一己私欲,她……怎么能不恨?

阜怀尧淡淡道:“仇恨不过过眼烟云,他终是要死的,死了之后就什么冤仇都了尽了……皇后总是要放宽心才是,这件事,你莫要插手。”难保范行知不会狗急跳墙,虎毒食子这种事他可做的不少。

花菱福微微闭眼,平息自己眼中的火光,“妾身明白。”

现在陈盛华还没死,她还有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她冒不起险。

“皇后多加休息,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先行一步了。”阜怀尧道,起身准备离开。

“陛下。”花菱福却忽然叫住了他。

阜怀尧回头。

花菱福仰视着他淡漠的冷厉眉眼,“宁王的事……你决定了?”

阜怀尧又是一怔,“皇后知道了什么?”

花菱福苦笑,“你我毕竟四年夫妻。”

阜怀尧沉默了一会儿,“不管怎么样,朕都不曾后悔过娶你为妻。”这个女子太聪慧,帮了他太多,若非有个阜远舟有个陈盛华,他们就这么相敬如宾白头偕老一辈子也未必又不是一个神仙眷侣的故事。

可惜,世事就是这般捉弄人,越是喜欢的,越是得不到。

花菱福眉眼带上一丝暖意,“妾身也是如此。”

只是比起夫妻,他们更似至交——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至交。

“只是……”花菱福问,“您真的不打算给宁王一个机会?”

阜怀尧动了动唇,终是道:“世事难两全。”

“何苦?”花菱福叹气。

“苦得一时,总比苦一世好。”

花菱福直视着他,缓缓道:“可是妾身总觉得,没有宁王,您此生恐怕再难展颜。”

阜怀尧微微紧了紧拳头,眉眼却是淡然,“朕欠他的。”

花菱福满嘴苦涩,“除了玉衡,您还不欠谁?”

阜怀尧一时没有回答,转身离开,直到走到门口之前才道:“朕不欠天下人。”

若是老天有眼,他为玉衡做了多少,有多少功德,就全部算在他珍视的人身上吧——保佑他们,此生平安。

而他……所谓寡人,本就该是孤独终老的命。

……

坤宁宫外。

蓝衣皎明的男子本在和赵衡说着话,见他出门,便迎了上来。

“皇兄,这么快就回去了吗?”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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