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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心实意了。

“国师来皇宫一趟,不是特地来和朕下盘棋的吧?”阜怀尧转移了话题。

申屠谡雪却忽然问:“陛下关不关心江湖事?”

“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江湖也是玉衡的一部分,朕怎么会不关心?”

“那江湖上二十年前有魔教横行,生灵涂炭,这件事您也知道了?”

阜怀尧目光微动,“国师说的是刹魂魔教?”

申屠谡雪笑了,“莫不是还有第二个魔教?”

“国师也关心那等旧事?”

“传奇的事情,总是不嫌旧的,”申屠谡雪道,“那刹魂魔教的历史,陛下可清楚?”

“百年魔教,最鼎盛的时候也不过是在二十年前。”阜怀尧并没正面回答。

“那陛下可知魔教的创教人是谁?”申屠谡雪问。

阜怀尧想了想,“朕记得,应该是最后一任魔教教主慕容桀的师父文辄心。”

文辄心此人身份神秘,创建魔教之后也并没十分突出的作为,不知为何死得蹊跷,疑似是暴病而死,倒是他的徒弟慕容桀因武功高绝而青春常驻,在位五六十年不曾被人拉下马过。

“最后一任教主?”申屠谡雪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十四年前素剑门作为魔教隐秘据点被白道人士全盘剿杀,虽然魔教弟子被尽数屠尽,慕容桀的佩剑‘荆麟’——魔教的掌权象征也在素剑门密室中,但是一直未见慕容桀其人,陛下怎么就肯定他不是还活着躲在某一个地方等待东山再起?”

阜怀尧任由对方的视线探究性地在自己脸上逡巡,八风不动的模样,“朕只是觉得,慕容桀这般枭雄之辈,若是活着,想必也忍不下这口气十四年……除非,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看来陛下对慕容桀这个魔头赞誉极高咯?”

“不过是就事实而言,谈不上赞誉。”

申屠谡雪也不纠缠这个问题,忽然就转了话题:“那陛下可了解文辄心这个人?”

阜怀尧眸眼微抬,“几十年前的事情,未免记载不全,文辄心此人行事低调,虽说创建了刹魂魔教,不过朕倒是真的不怎么了解。”

“您难道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吗?”

他神神秘秘的语气勾起了阜怀尧的一丝兴趣,便花了些心思去琢磨了一下,“文辄心……文……辄心……”

确确实实有些耳熟的感觉,只是他一时说不出是哪里熟悉。

申屠谡雪做了提示,“如果加多一个字进去……”他纤指一动,在桌面上写下一个“人”字。

阜怀尧瞬间心念急转,“人……文辄……闻人折心?!”

闻人一族的特殊名字对于了解其中情况的人来说实在太过如雷贯耳。

申屠谡雪抚掌而笑,“没错,就是闻人折心。”

阜怀尧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窥到了一丝真相的痕迹,但语气上还是表现出了半信半疑,“国师欣赏闻人卿家,莫不是因此才有这般猜测?”

“原来在陛下心目中申屠是如此糊涂之人?”申屠谡雪做出疑惑的表情。

“朕并无此意,”阜怀尧轻描淡写道,“只不过国师这么猜测,又是何意?”

申屠谡雪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不是猜测哦,陛下。”

“不是猜测?”阜怀尧倒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愿闻其详。”

“这闻人一族的事情陛下也肯定知道一些,我就不多说了,不过闻人家族客走他乡之后,最后的记载是在两百年前,池尤国的秘史之中,”申屠谡雪观察着他的神色,将事情娓娓道来,“那一任闻人家主名叫闻人折傲,自小聪慧手腕高绝,更有一身的好功夫,来了池尤之后就带着残余的族人铲除了一方匪徒,在一处隐秘山头住过几年,其后再度带着族民远走不知所踪。”

“国师上次在洗尘宴上,似乎提过一些?”说到洗尘宴,阜怀尧的眸色略微沉了一下,稍纵即逝。

“所以我便对陛下说些没对别人提过的事情,”申屠谡雪眼波流荡如水,“当时闻人一族离开池尤,并不是自愿的,而是因为被追杀。”

“大莽还在追杀他们?”

“不,”申屠谡雪道,“追杀他们的,是闻人折傲。”

这个答案委实出乎意料,阜怀尧也禁不住意外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他们反了闻人折傲,”申屠谡雪诡秘地笑了笑,“而带头的人,就叫闻人折心。”

阜怀尧的心底瞬间掀起波澜万丈,种种念头闪过脑海,最后被强行一一压下,“国师此话当真?”

申屠谡雪口气暧昧,“自然是当真,我怎么敢欺瞒陛下?”

阜怀尧淡然地望着他,狭长双眸如天上寒星。

申屠谡雪暗道一声真是无趣,坦言道:“当时申屠一族就住在闻人家族附近,刚才所言都是家族秘史,这点我可没欺瞒陛下。”

“原来如此。”阜怀尧不置评论。

“那时闻人折心带着三分之二的族人反了,但还是被闻人折傲追杀着溃逃出了池尤,后来到玉衡建了一个刹魂魔教。”

“那闻人折傲呢?”不知为什么,他比较关心这个。

“他啊,这我就不清楚了,”申屠谡雪弯了弯嘴角,“闻人折心带着族人溃逃之后,他也跟着搬迁不知所踪了。”

阜怀尧在心底暗暗推敲他的言辞,忽然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你说的这些事是发生在两百年前?”

申屠谡雪点头,“约莫就是这个时间。”

“你说文辄心就是闻人折心,那么百年前他创建魔教的时候岂不是已经差不多一百岁了?”就算对文辄心知道的不多,但他绝不是个耄耋老者这点还是能确定的。

“闻人一族的人本就驻颜有术,武功练到一定境界也能像慕容桀那样青春常驻,”申屠谡雪却是避重就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女子

距离京城千里之外,贺州。

严舆是连接覃怀和贺州两个大州的枢纽,扼住了通行要道的位置,而要去严舆,自然是要先经过贺州地界。

一连数天快马轻骑赶路,再强的人也撑不住,所以一进入贺州的头一个城池,阜远舟就和众人低调地住进了客栈里休整两天。

蒙头大睡一天之后,大清早的甄侦不见了人影,苏日暮一骨碌爬起来抱了两坛子酒,和阜远舟一起呆在客栈屋顶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喝酒,心道这才是人间乐事。

阜远舟见他一副几日没开荤的模样,禁不住无奈道:“甄侦是虐待你了还是怎么的?”

苏日暮龇牙:“他克扣小爷的酒了!”

阜远舟面无表情地睨着他,“你当我不会扣你酒?”

苏日暮讪笑:“一场兄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吧?”

阜远舟轻哼一声,把没开封的一坛酒挪到自己身边,“别喝这么多。”

苏日暮抱着剩下的那坛子顿时眉开眼笑——果然还是他家子诤最好了~~~

端着一碗东西在对面楼道找人的甄侦正好抬头瞧见他这一张猥琐的笑脸,眼皮子跳了跳,翻出窗户几个腾挪便到了屋顶,碗里的东西洒都没撒一滴。

“三爷,”甄侦向阜远舟问好之后,目光转向苏日暮,“秦先生不是说了么,酒要尽量少喝一些。”这一坛子的分量可不轻。

苏日暮撇撇嘴,“子诤都没管……”

阜远舟淡淡接上一句话:“你现在不归我管。”

苏日暮:“……”

甄侦对阜远舟笑了笑,然后把手里的碗递给苏日暮,“吃了药先。”

药味刺鼻,苏日暮嫌弃努努鼻子,“秦仪的药方子越来越凶残了。”

甄侦挑眉,“你怎么不说是你喝酒喝得太凶残?”身子好些之后就各种手段偷偷喝酒,拦都拦不住,连赶路的时候都不例外。

苏日暮:“……”

阜远舟若有所思地盯着苏日暮,“原来如此么?”

苏日暮继续讪笑之,“没有了没有了~~你信我还是信他?”

阜远舟毫不犹豫:“信他!”

苏日暮一脸控诉:“……”

甄侦轻笑——大舅子什么的果然是神奇的存在。

苏日暮憋屈地喝了药,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被一声巨响打断了。

三人闻声低头看去。

他们在的位置很高,正好可以看到客栈前堂对应的院子,现在那里的门居然冷不丁的被一个飞出来的大胖子撞飞了。

那胖子砸在了后院的石头地上,痛得大叫一声,没等他叫完,前堂那边又刷拉拉飞出两三个男人,通通砸在那个胖子身上,砸得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持剑女子跟着走了出来,一身淡灰劲装,年轻而姣好美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那几个打扮俗气的男人。

“你们是不肯说了么?”她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脚上,用力地碾了碾,问。

客栈的小二和客人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这个女煞星。

阜远舟和苏日暮本是在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一看这个女子,再一听她的声音,竟是不约而同惊呼一声:

“丁思思?!”

“丁姨?!”

也在看着下面的甄侦猛地怔住了——什么……丁思思?!

下面的女子也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阳光正好在头顶上方,她被晃得眯了眯眼,一时没看清楚是什么人认出了她。

阜远舟也顾不得甄侦在旁边了,起身就一跃而下,苏日暮眼疾手快地朝他一伸手,后者拉了他一把,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他把苏日暮带下去了。

轻巧落在地上的时候,阜远舟也定了定神,松开苏日暮之后朝那劲装女子走去。

丁思思只看得一个蓝衣人逆光朝自己走来,身形神仪都很是眼熟,待得近到跟前,看清这人俊美颜容,她遽然脸色就是一变。

阜远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女子倒退一步,眼中惧色一闪而过。

“徵大人?!”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阜远舟一下子僵住了,双眸里暗沉一片,“……丁思思?”

丁思思这才察觉出不对来,恍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再度变幻,双膝一弯就往下跪,“主子……”

阜远舟手疾眼快地托住了她的双臂。

就在这时,出门走动的柳天晴和沙临志正好回到客栈,听得动静赶了过来,见状,沙临志警觉加疑惑,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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