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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拼命打工,也不用操心把一块钱扳成两块用,更不用害怕随时有父亲惹下的债主到家里砸锅卖铁。

她住的儿童医院,是专属病房,医生护士每天观察她病情的次数,比当初父亲被人砍断两根手指还殷情慎重,小心翼翼。

记得张生抱她出院时,她不小心看到主治大夫拿来的签单金额,居然是五位数港币。港币对人民币汇率是多少……

前生,她穷得连公交车都很少坐,别提小汽车了。坐进那辆黑色豪华轿车时,她不能否认自己真的兴奋了一把。

哼,这都是黑社会欺负善良百姓收刮来的民脂民膏,没什么了不起的!

“小乖乖,你看……”张生不知道按了个什么钮,黑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饮料,还有她的牛奶。

哇呜,高科技,好先进,还有果粒橙。物价飙升后600ml都要四块五……

小手在按钮盘上一阵乱按,隔音板升起,内嵌电视打开,音乐突然变大,车窗下落,头顶呼啦灌进一阵凉风,吓得她啊地尖叫一声钻进张生怀里,大人们哈哈直笑着说大小姐真活泼。

“小乖乖,快看,这就是你以后的家了。”

车子在曲折迂回的林荫道驶了不久,沿途隐约可见不少豪宅掩藏其中,停在了一扇黑漆大门前,坐在车上,小优看不到门有多高,只觉得自己好渺小。

进了大门,先是一条树木更深更高的长道,突然前方一片开阔,绿色草坪上人声嚷嚷,两两博击,三五群殴,甚至有耍剑弄枪。

张生给她解释这里是黑龙组的总部,前堂是帮务议事区和精英弟子的培训区,后堂是韩希宸的私人住宅。

当小优看到古老而雄伟的大宅前,蹲居着一面腾云黑龙青石壁时,睁大眼张大嘴,被那冷硬霸道的恢宏气势结结实实地震慑到了。

“小乖乖,别怕,那龙不是活的。咱们去看你的新房间,你一定会喜欢。”

臭流氓!居然住这么大的房子、院子,那得害死多少无辜可怜的家庭啊!它觉得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当它看到那扇深茶色房门打开时,就忘了之前的一切。

风铃轻脆的响声,从挂着雪纱的窗边飘来,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花香,粉蓝色的墙壁上,白云朵朵,小鸟飞,彩虹桥跨过了头顶,一颗金灿灿的太阳笑脸,宛如童话梦境。

一张雕着花瓣的椭圆形婴儿摇摇床,放在花洒般的淡紫色纱罩里。

彩色积木,旋转彩球,毛绒玩偶,随处可见。靠墙的衣柜里,挂满各式各样的婴儿装,连纸尿布裤都塞满了柜子。

天哪!

……

舒适的环境,细心的呵护,充足的营养,小优很快长成了健康小宝贝。

“哇呜,大小姐好棒,都会爬了!来来,到哥哥这里来,给你吃牛奶棒棒糖。”

呸!谁稀罕那破玩艺儿,人家天天喝澳洲进口的优质配方奶,有品味的。

“大小姐,看这里这里,哥哥买的彩色汽球,很好玩哦!”

小流氓,拿杜蕾丝来骗小孩,龌龊!

“小乖乖,过来吃香香,睡觉觉了。”

小娃娃先爬向了第一个,当第二个叫时,她抓起个手摇铃砸过去,正中胸口。第二个正高兴她换角度,爬了没两下抓起灰太狼砸过去,正中脑门。坐原地喘气,拍手咯咯直笑,最后爬进了张生怀里,冲着两郁闷男吐口水。

“唉,大小姐太偏心了。”

“真伤人心,人家天天来看你,来叫声叔叔听听。”

张生斥了两人一声,“别乱教孩子。”回头朝她笑,“小乖乖,来,叫爸爸,爸——爸——”

“呀……啊……”其实她也很想说,可是这喉咙就是不听使唤。

小弟不满,“小乖乖,来,叫妈妈,妈……哎哟——”

妈你个头!

一个手摇鼓砸中鼻梁,小弟们郁愤地离开了,从此黑龙组大小姐喜欢拿东西砸人的独门绝技就在大家口耳相传中,不断见长,后来竟然一举闻名于四年一届的全球黑帮大会。

至于小优学会说的第一个词,绝对令黑龙组兄弟们毕生难忘。

张生刮了刮娃娃魇足的红润小脸蛋儿,温柔地说,“小乖乖,今天韩哥回来了,要开组织月会,下午爸爸不能陪你了,桂姐会跟你玩,不要乱跑,外面有大狗,会吃小娃娃。”

娃娃裂开嘴,笑得天真无邪,上颚已经长出两颗可爱的小门牙。

男人眼底柔光交融,俯身吻吻小脸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门一关上,昏昏欲睡的眼蹭地一下大亮,小手抓着两边的木栏,坐起来,摇摇晃晃站起身,伸手使劲地笼周围的紫纱帘,抓着一大把在怀里,然后借力,抬脚,往外翻。

哦……哦、哦……

一段重心失落,它滚下了地。幸好屋里铺满了厚软的地毯,专门防止婴儿跌撞。

安全着陆,开始实施计划第一步。

要是有大人看到,一定会惊愕得下巴掉地。大大的婴儿房里,穿着最新款粉红蘑菇连体婴儿装的嫩宝宝,揽着纱帘在空中打了两个旋,滚到地上,四脚朝天。接着一个驴打滚,翻过身爬地上,闪亮的大眼,精光四射,双手并用,迈动两只小短腿儿,噌噌噌,朝着衣柜爬过去……

一个小时后,桂姐打开房门时,吓了一跳。

只见衣柜里的东西全被抄了出来,铺了满满一屋子,纸尿布都被撕开几袋,弄得满地都是碎纸屑,一时间竟然下不了脚,再一看床上没人儿,角落里的纸堆一动,冒出一颗可爱的脑袋,咯咯直笑。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翻天嘛!”

桂姐不得不把孩子抱回床上,出去拿垃圾带,缓缓合上的门,被一块纸尿布卡住。

耶,大门开了!——第一步成功。

小优立即轻车熟路地又翻下了床,手脚并用地朝外爬,速度是经过她这一个月拼命训练出来的,在桂姐拿洁具回来前,顺利爬出房间。

为便于照顾孩子,她的房间设在一楼,韩希宸的房间在二楼。除了那晚他跑到医院威胁病重的她后,三个月,再没见过。

他不理她,她就爬去找他。

要报仇,必须接近目标仇人。

……

此时,正坐在长长的黑石面长桌后,主席位上的男人,精雕细刻的精致五官,锐利逼人的森森煞气,令在场香主、堂主们都不敢直视。

他单手支颐,半靠在封皮大椅中,看似意态闲散,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猎豹蓄养杀机的前奏。

男人面前放着一撂资料,两台笔记本,指间还滑动着一个平板电脑,看起来颇有几分大企业家的气质。但若认真看他滑动的图片,不是血淋淋的肢体,就是糜烂的人肉交缠。

漂亮的手指突然一顿,将平板拿近,阴煞的瞳仁一点点收缩。

原来,这个文件夹全是婴儿图片,还有视频短片。

男人一张张翻看着,从开始的单手滑动,到双手齐用,屏幕也越拿越近,深黯冷煞的眼底裂出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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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推荐秋的完结文《总裁好强大》,小韩最敬仰的大哥向予城的浪漫爱情故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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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啊,狮子

“大小姐,你在哪儿啊?小乖乖,你在捉迷藏吗?”

屋里,桂姐拿着扫帚,在尿布湿里找娃娃;屋外,印着粉红蘑菇的小屁屁,左摇右晃,小手小脚灵活迈动,直往前方割草机爬去。

恰时,割草工刚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饭后水果。他今天的任务是把前后堂新长的草都割一遍,迎接他们的老大。

娃娃爬到一半时,就听到狗叫,动作迅速地将一个塑料袋子朝声源扔了出去,深喘一口气,拼了全速冲向割草机。

“叫什么叫,又没人,死东西,滚开!大小姐正在睡觉,别吵。”

割草工回头喝斥奔出来的狼犬,狼犬嘴里叼了两块肉骨头,看到熟悉的成年人,立即停了下来,眼里还印着刚刚爬上割草机,藏进蓝色布幕的粉红屁股,歪了歪脑袋,转身跑掉了。

割草工这才转回头,没有发现任何异恙,爬上割草机,开动马达,哼着流氓歌走了。

藏在装草屑的布幕后的小奶娃,庆幸自己从厨房的狗洞门出来时,顺手牵了两块肉一棒骨。

轰隆隆的机器震动声和浓重的草泥味弄得小奶娃够呛,刚钻出来,就看到啃骨头的大犬,举手做了个呸呸的鬼脸,大犬一看到就追了上来来,嗷个不停,吓得又缩回去。

割草工赶了半天也弄不走,索性开去了前堂,大犬被守卫拦在了门外。

因祸得福呀!

小奶娃趁着割草工套八褂的空档,溜进了议事大宅外的灌木丛里。

看到目标大门时,它兴奋地一扬爪子,弄得树丛沙沙响,立即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猎犬,朝着这方汪汪狂叫几声,她转身就爬,猎犬挣断了绳子冲了出来,同时吸引了其他猎犬。

天哪——

……

会议室里,也正展开一场唇枪舌战。

“谁给我解释一下北店、西山、东湾的营运都有百分之十的提升,为什么最繁华的南港只有百分之五?”

主座上的男人向来不多话,但凡开口,必然一针见血。

黑冷的眸,煞气一腾,扫过全场,众人就觉得脖子发凉。正做完报告的人,目光不自觉地朝南港负责区的两位元老瞥去。

一人冷哼不屑答话,另一人咳嗽一声启口。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传来,激烈的狗吠声混杂着人声,打断了这一刹紧绷的气氛。

哗啦一响,韩希宸甩出一叠资料落到那两人面前,口气森冷,“标叔,鬼佬,请两位给个交待,我也好向旗下兄弟解释为什么他们这个月的红利比别的区少了一半?!”

“你一上台就掐了我们的生命线,叫我们怎么做啊?现在来怪我们,凭什么!”不吭声的标叔接了话,手上茶杯就是重重一顿,水花渐湿了文件,上面被故意套红的数字,刺得那张仿佛被强酸泼过的老脸,一阵颤抖。

鬼佬连忙开解,“韩哥,您先别生气。这才转行,兄弟们还需要熟悉新业务,有个波动起伏实属正常。过些阵子,就好了。”

其他元老都帮着说话,但心底都清楚得很。南港是港城有名的娱乐会所红灯区,最赚钱的就是贩一毒。韩希宸接手黑龙组后,立即取缔了这个业务,老一派非常不满,尤其以南港这两位为首。

漂亮的长指,轻叩桌面,屋外嘈杂声已息,那双煞气隐敛的眸子,冷意森森,“再三个月,如果还是这样,或许两位必须考虑一下让给更有实力的年青人试试,看看南港这块老骨头,到底有多、难、啃?!”

“放肆!韩希宸,老子帮着向予城跟俄国鬼子对仗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穿开档裤!想要我把地盘吐出来,做梦。怎么,你想一登基就革杀三朝元老?你敢干,我就告诉向予城,看他怎么办你。我们只服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鬼佬使力拉标叔,可标叔在帮中横行惯了的脾气压了半年多已经耐不住。

韩希宸抬起下颌,眼底的煞气在喝斥声中聚敛收缩,俊美的面容上,缓缓裂开一抹雪亮的笑,刹时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一股腾腾的腥甜味,阴冷,噬血。

豆大的汗珠,从标叔的后颈往下滑。

这时,豹哥把张生叫了出去,说,“刚才桂姐来说,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

……

就在屋里人为利益争吵时,一群猎犬追着个粉红屁股狂吠,可怜粉红屁股一阵乱冲滚进了一滩泥泞没了顶。

“叫什么叫,根本没人啊!回去,回去,今天大哥他们开月会,别闹了。”

赶来的小弟们看了眼他们训练用的泥坑,空无一物,拉着猎犬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泥坑里哗啦一下冒出颗泥球来,隐约形似个奶娃。

臭狗,叫叫叫,讨厌!

小优爬出坑,看到人狗皆去,一口作气冲进大宅,又被猎狗瞄上,追了上来,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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