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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冲动易怒要老辣很多,才能在仓库一战全身而退,还掳到了部分家当。

可惜鬼佬还是低估了娃娃对韩希宸的影响力,更低估了许继欢的实力。冲着韩希宸一句话,许继欢专门挑了个快乐的星期日,恰好也是大圈帮的澳门堂主办满月酒和一众兄弟喝得欢畅麻乎的时候,背着军用冲锋枪带人冲进了人家的总堂,将枪管子戳在堂主妻儿的脑门子上,硬是威胁着把鬼佬一家十几口人,连带奶妈仆佣都一并带走,半颗不留。

自然,这件爽到爆的成功偷袭,人是一个不拉地都抓回来了,却扫尽了人家堂主乃至一帮兄弟的脸面子。这梁子,也结下了。两派维持了几十年相安无事的平衡,也被打破了。

只是大圈帮这头到底忌惮黑龙组在欧亚大陆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

可韩希宸为了一个小娃娃,对全黑道发出“黑龙令”,搅得鸡犬不宁,众帮派心下窝火,早看不惯想要除之而后快了。可惜各帮派们实力稍逊,不敢强出头,正急于寻找一个更强大的实力做靠山。

刚好,许继欢强行掳人这件事儿就为这两方势力搭上了桥梁,大圈儿便借着众帮派的势力隔洋发表谴责申明,要黑龙组的当家人和肇事者给个正面回应,否则众怨难平。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黑龙组并不怕事,但也不想把本来只是帮中内部清缴叛徒的事扩大到整个黑道拿之做借口成为众矢之的。

“眼下这个时段,必须稳住整个大局。警察处长那里看在铁叔、周叔和严姐的面子上,已经给我们宽限了不少时间。我们不能把叔伯们的面子,再扔在地上让人踩……”

许继欢这次回来,目的当然不可能仅是为了给韩希宸送一个姜水瑶,正是为了后续引发的这场黑道大海啸。

“韩,外面的人都说你为了一个小娃娃对黑道大动干戈。可我知道,你不是那么意气用事没有脑子的人。”

韩希宸挑了挑眉,深深看着面前的兄弟,口气冷硬,“如果,我就是为了她呢?”

许继欢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目光愈加坚定,“那我就舍命陪君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这朵牡丹花才刚打了个嫩芽儿,未来长势嘛,实难估计……”

“去你的!”

许继欢笑着接下了肩头一拳,此时笑意已变得暖热实在了。

……

“小乖,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处理。”

韩希宸吻了吻娃娃小脸,看到黑亮亮的大眼睛里迅速黯淡的期待之光,心下不由又有些不舍。

“你在家,要乖乖听话!”他抚着小脸,轻声哄慰。

然而,漂亮的小脸蛋马上蔫了下去,樱桃小嘴儿一点点瘪下去,哀怨之气在黑钻般的大眼睛里酝酿、翻滚、升腾到爆点!

“韩希宸,咿消厌——”

“小乖……”

“片吃,片吃,大片吃——”

这一激动,口齿又不清了。

小家伙拿起手上的玩偶,砸到男人脸上,扑上前一阵疯狂捶打。

“乖,我会补偿你。”

“不要,不要,就不要——”

“小乖,我可能……”

“油开油开……”

小身子一扭,爬到沙发另一头,蹶着屁股背对着他,坚定立场不理人了。

众人看得直抖肩,心说敢这么跟黑龙组的老大捏腔耍脾气的,除了他们的大小姐,这个世界上就没第二人选了。

“小乖,我走了。”

“……”哼,走就走,谁稀罕。

韩希宸站起身,目光盯着那小身子,默了一默,转身大步离开。

许继欢这才慢悠悠踱上前,伸手揪了把小黄毛,娃娃只是抖了一抖,却没立即转身反抗。

他估摸着这小家伙八成以为韩希宸舍不得她,还没走吧?

嘿嘿笑了两声,道,“小乖乖,欢哥哥也要走了,来个离别之吻吧!”

娃娃一听原来是这斯,反身挥拳打掉头上的毛手,吼,“鸡冠大流氓,大流氓,救命啊,非礼——”

这夸张的尖叫声,惊得四下一片冷汗加黑线。

许继欢仿佛是调戏上了瘾,伸手捧着小脸蛋,当面团子似的揉揉搓搓,“小乖乖,给欢哥哥一个kiss吧,不然咱们以后好多天都见不着面了,欢哥哥会想小乖乖想得心疼死的。”

心疼你个鬼,天天跟英国保姆打得火热,明明就是想那个小保姆还拿她做借口,臭不要脸的男人!

一边说着,一边嘟起嘴巴移向手里挣得满脸通红的小脸蛋。

“流氓,流氓,救命,强千啊强千——”

当然,最后只是吻了下额头。

到底是不敢违了某人的意,小脸小嘴都是禁地啊!

许继欢上车后,韩希宸扫来一记厉眼,他郁闷地揉着下巴叫道,“都是你教出来的种,缺了大门牙嘴巴还那么利。”

居然害他横扫整个黑道的经典下巴破了相,这臭丫头!

韩希宸目光一闪,嘴角擒上一抹笑意,没再理会好友的喋喋报怨。

……

接连几日,她夜里醒来被把尿尿时,居然都没有见到韩希宸。

隔日一早醒来,依然在自己的小床里。

白天不见,搅到晚上十点不睡,还是没人。

原来那只鸡冠没胡说,他们都离开好多天没回来了。

看看墙上的宝宝识字日历帖,已经画上一个、两个、三个……七个叉叉,两个男人都还没回来。

不知道他们又跑去哪里,干什么坏事儿,杀了多少人,抢了几块地盘,卖了多少军火,贩了多少毒品,破坏了多少美好家庭,又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啊!

哦,最后这条罪状是那只鸡冠的专属。

“大小姐,来来,咱们练习射飞标。”

“小乖乖,来玩砸地鼠。”

小弟们依然如故的争相讨好的着娃娃,只是这才刚起头,就被三位育婴师们阻止了。

“先生们,不好意思,现在娃娃还小,不适合玩这种锐器游戏,容易伤到她稚嫩的肌肤。”

“先生,这种游戏的灯光太亮,会伤害到孩子还未发育成熟的眼睛。”

又一场为教育娃娃而起的口水战打响了,娃娃撑着小脑袋,没精打彩地爬在沙发上,恍若未闻。

“各位,请不要争吵,这样会吓到小宝宝的。”男育婴师马克朝争吵双方一挥手,两方立即被满眼的鲜花给挡住了视线,当他们拨开碍眼的花明骂暗啐马克的无聊时,马克却先朝女人们说,“韩先生将宝宝交给我们照顾,是希望我们能教导出一个听话守礼的乖宝宝,你们都忘了,大人要是脾气暴躁经常争吵,也会影响孩子变得易怒、精力不集中。”

“就是嘛,谁想跟你们这些臭婆娘吵啊!”小弟们叫嚣。

“你们出口成脏,只会带坏小孩子。”女育婴师们反驳。

“停,都给我停!”马克大叫,还是阻止不了。

这时候,阿细和张生从外面采买东西回来,上前一吼,小弟们消停了。

马克立即接道,“各位先生,我们都是为小宝宝好。请你们相信我们近十年的育婴经验,我们绝对不会害小宝宝。所以,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处处针对,无故为难。”

这话一落,又是一阵争吵。

张生和阿细不得不挡着自家兄弟的暴脾气,护着势单力薄的育婴师们。

而那位英国的年轻育婴师情急之下,偷偷拨了个电话给许继欢,不消一会儿,韩希宸的电话指令便下来了:所有人必须听从专业育婴师的指导,不准胡乱插手为难。

于是,小弟们被清理出了大宅。

娃娃一看就更郁闷了,叫着闹着反抗,立即被莉迪娅抱上了楼,回婴儿房玩耍。

到底是人小力弱没有话语权,那方圣旨一下,大宅原住民的权益被外来侵略者悄悄蚕食鲸吞了。

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韩希宸还下令张生和阿细也不得过多干涉育婴师们的教导。张生熬的粥,也都被丁女士以过份滋补不益儿童吸收为由给取消掉了。

早晨,娃娃戳着味道难闻的胡萝卜泥,小脸皱成了锅底色。

“小乖乖,要多吃维生素,才能长出又黑又亮的头发。”

“宝贝儿,来片樱桃吐司,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她要不喜欢,换花生酱吧,补钙也很重要。”

难吃死了!这些人都是典型的香蕉人(这是娃娃最近从阿细那里学来的),全部西化,什么蕃茄酱吐司胡萝卜泥,都是老外的口味。根本不懂中华饮食的博大精深,她更喜欢吃张生爸爸做的鸡蛋玉米羹啦!

“不要,不要,我不要!”

娃娃忍无可忍,小手一挥把东西全扫落了。

然后,她就听到莉迪娅打电话向许继欢报告,说,“……是呀,脾气很怪,动不动就发怒。刚刚又把吃的砸地上了……之前你们从来没有请过专业的育婴师吧?也没有温柔的女性陪伴……难怪,宝宝又没有母亲在身边,这孩子其实很聪明很敏感,可惜周围都是粗枝大叶的男人,养成现在的坏习惯……”

娃娃拧着小眉头,越听越烦躁。

什么叫周围都是粗枝大叶的男人?张生爸爸和阿细哥哥就很细心啊,根本不像这女人讲的那样。真讨厌!

然而,到了晚上,以前还能由张生负责的“洗澡”工作也剥夺了。

娃娃已经习惯了由张生陪伴,眼下硬要换成莉迪娅,死活就不干了。最后闹得实在不行,勉强让莉迪娅陪在一边。

张生心疼地安慰道,“小乖乖,韩哥都是为你好。别哭,等他回来了,爸爸跟他好好说说,你乖乖的听话,别再调皮。”

莉迪娅忍不住压了许久的好奇,问,“张先生,为什么你总是自称宝宝的爸爸呢?难道小姐的爸爸不是韩先生吗?”

张生冷淡地回道,“莉迪娅小姐,这是我们的私事,您不需要过问。”

“张先生,请您别误会。”莉迪娅却端起了一副职业面孔,义正言辞地说,“为了更好的照顾宝宝,像韩先生和您这样跟宝宝特别亲密的人的情况,我们也需要了解一些。这也是为了宝宝好,毕竟,血浓于水的这种奇妙的生物本能,有时候对于宝宝的身心健康也有很大作用。就像母亲,如果宝宝出生后能多跟温柔的母亲在一起,估计性格就不会这么古怪……呀啊……”

古怪你个头啦,什么都不知道就自以为是,讨厌的女人,长舌妇!

莉迪娅正在发表自己宝贵的育儿经验,就被娃娃拨了一身的水,郁闷之下只得离开去换衣服。

这前脚一走,阿细后脚就钻了进来,拿着一根煮玉米棒子,笑道,“小乖乖,哥哥今天买到本季最甜的玉米棒,可香了,来来,尝一颗吃吃看。”

他扳下一颗压碎了送进大张的小嘴里,小嘴叭叽几下,那股熟悉的清甜味着实诱人生津,遂欢叫着“要要”,一边划水一边吃。

阿细看着心情终于变好的娃娃,感慨地对张生说,“张叔,你说他们那套管用吗?大小姐最近食欲都赶不上咱们带那会儿,还说跟着咱们脾气变差,根本是无中生有嘛。依我看,根本就是欢哥故意给闹的,以往他回来都有韩哥全程陪着,这次回来……”

“阿细,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明明说是只选一个育婴师,欢哥愣说服韩哥留下了三个。你说要是留下一个,咱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用武之地,大小姐还没到上幼稚园的岁数,就被别人霸占光了。那个莉迪娅根本就是欢哥留在这的间谍,欢哥离开前那几晚都宿在她房间……”

张生有些动容了,“真的?韩哥不是不让他乱来,他怎么……”

阿细丢去一个“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的眼神,“张叔,你又不是才来的。会不知道欢哥那个水性杨花的脾性……说什么兹事体大,没有十天半个月搞不定大圈帮的亚洲总舵主。那谈判哪会需要那么长时间,人家的亚洲总舵主又不是陪酒的小姐,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咱们闲瞌牙。

刚才我给豹哥打电话,说几天前事情就办好了。这几天,欢哥拖着韩哥上了澳门赌王的那架全球排名前十的豪华游轮,上面都是春节后要参加世界小姐选拨赛的靓妞儿……”

娃娃听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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