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20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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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可以看看。”

女孩眼眸一亮,立即接过了,当她翻开时,封一上的黑白手绘画登时让她心神一震。

朗森目光亦是微微一缩,不禁低声轻喃,“这本原著是三十年前的第一版,这副手描图,听说是男主人公亲自为女主人公绘出的侧面相。后来再版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便没有再印上。所以,见过这副画的人,只有我和导演……”

是矣,当时他十分惊讶,更觉得神奇不矣。

之所以会选择那位影后出演这部日本小说女主角,也多是因为侧面较相象的原因。

事后导演也忆起这一幕,才会跟他彻夜相谈,道出了许多小说里不为人知的秩事。

小优情不自禁抚上那侧面肖像画时,心头不由涌起阵阵酸涩,故事里那种为宿命所束缚的痛苦挣扎,压抑的情感,逼仄的命运,仿佛一下注入了她的血液之中,仿佛故事里的人物,正是她的前世今生……

怎么可能呢?

她的前世明明就是童小优啊!

……

——我叫亚夫,亚国的亚,丈夫的夫。

——轻悠,只有这富士山上的雪樱,才配得上你纯洁无暇的美丽气质。

——我可以叫你悠悠吗?

这一夜,小优彻夜未眠,全身心地投入到《赤色》的故事中,这对完全站在对立立场的男女爱得唯美浪漫,却又痛苦绝望,作者将人物为爱萌动,甜蜜羞涩的心情,刻画得丝丝入扣,如身临其境。同时亦将爱情中那种自相矛盾、自我毁灭的逼仄压抑的情绪,描写得入木三分。

虽然她与主人翁们处于不同时空,却不知为何,深入剧情后,那一幕幕的场景,仿佛鲜活于眼前,让她行至每一处都难以克制。

故事里的女主角,小名居然跟自己完全同音。

亚夫和轻悠,就像许多日漫或小说一样,在最具浪漫气息的粉色樱花下相遇。

故事从一开始,就在纯洁与肮脏的冲突中展开,亚夫虽是一军上将,但碍于国情国势,也只能以极恶劣的方式救下留学而来的轻悠,戴着一副可怖的军国战犯的丑陋面具,将轻悠囚禁在自己的世界中,度过了令他难忘的七十八天。

这七十八天里,有激烈的针锋相对,有变态的缠绵求索,有无助的矛盾挣扎,更有毕生难以求赎的深深痴恋。

轻悠差点因为小产而死去,亚夫惊恐于这世间无法为他掌控的家国之力,更慑于自己发誓效忠的祖国完全容不下自己纯洁的爱意,对自己深爱的女孩造成那样可怕的伤害,而矛盾后悔不矣。

在相识的第七十八天当晚,他终于不得不痛下决心,故意放松了房间的守备,让营救女孩的那些人顺利救走了女孩。

而他站在格子窗后,远远看着女孩投入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怀里,瞬间展露的笑容时,他握着武士刀将两人曾同眠共枕的房间,斩得面目全非,毁得半丝不剩。

那笑容啊,是他最爱的姑娘,与他初遇于粉色樱花雨下时,令人一见倾心的纯美笑容。

可是在后来的七十八天相处里,她从来没有向他展露过。

这一刻,他只觉得从来未有过的绝望,和亲见母亲被人凌侮辱而无力还击时一样,让他痛不欲生,憎恨,自厌,扭曲了他俊美的面容,他就像野兽一样,彻夜发出恐怖的嘶吼声。

一连三日,之前谋杀女孩的表哥表弟,以及想要跟他联姻的女方家族成员,同那些曾经在这七十八天里伺候过他和女孩的所有仆人,不管有没有参与到流产的阴谋事件中,都被他丧心病狂地全部杀死。有的甚至还被斩杀成块儿,喂了他的十条迎来的狼犬。

他在他们房间后的那颗百年樱花树下,为他们的孩子立了碑冢,但冢内并没有婴孩的遗骨。

因为,轻悠流产时,孩子被那些可恶的畜牲当年拿着喂了狗。

轻悠以为,十六岁那年的日本留学之行,将永远埋葬在她的生命之中。

却没料到,四年之后,那梦魇中的恶魔又一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带着她的国人用鲜血侵染而成的太阳旗,来到她的面前。

——轩辕轻悠,不想你轩辕家三百一十二口妇孺老幼都死在我大日本皇军的毒气试验里,就乖乖照我说的做。

——悠悠,叫我的名字,就像那七十八夜里的每一夜,每一次我爱你的时候,用力,叫……

——悠,你说,我们的孩子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呢?最好还是像你多一些比较好,你这么可爱善良,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更幸福快乐。千万不能像他们的爸爸,那太……

亚夫没有说完那句话,因为他被轻悠第一次的主动献吻,而震惊得忘了一切。

那一夜,是她第一次热情回应他的付出,让他欣喜若狂,忘乎所以,即使明明知道她在骗他,利用美人计迷惑他而盗取了他机密的军事资料,他也甘之如饴。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灵魂终于得到了救赎,从这段痛苦绝望的单相思里解脱出来,奔向了幸福的伊甸园。

那一夜,他做了一个无比幸福的梦,梦见他实现了母亲的愿望,在种满樱花树的园子里,身侧倚着心爱的美丽妻子,园子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追遂嘻戏着,一派详和的家园美景,天伦之乐。

然而,梦醒之后,一切美景都化为赤色血潮,将他彻底淹没。

——我的悠悠,我的生命早已献给伟大的天皇陛下。但我愿意将我的灵魂永远留给你,留给我最爱的女人,生生世世与你同在。

在两人完全对立的国家立场上,在这样残酷血腥的年代里,在他们难于调和的重重矛盾中,那朵脆弱娇嫩的爱情之花,终究敌不过战火的洗劫,为鲜血染透。

亚夫穿着军国的黑色军装,浑身浴血,却是笑着死在爱人的怀里。

在垂死的最后一刻,他仍有些不甘心地道出了这段渴望来世再相爱的誓言。

也许,像他们这样的爱情,只有在死亡的这一刻,才能获得真正的平等和自由,才能真正毫无顾及地去爱。

两人心血相融,爱意如血,浸透了彼此的身心灵魂。

作者寓意于军国战服下那深藏在黑色中的万千柔情,便是战士们不愿心中的爱人看见自己流血而伤心,宁愿让血浸透了黑色军装也不愿脱下。

是为,《赤色绝恋》。

合上书时,小优早已经哭得双眼红肿,身心都似深浸在那缠绵不休的矛盾痛苦之中,无法自拨,耳边里仿佛还一遍遍地回荡着亚夫痴情又绝望的求索。

——小东西,你喜欢我?

——我可以叫你悠悠吗?

——悠悠,你为什么不对我笑笑?

——轩辕轻悠,你是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女人!

——悠,我爱你。

——如果像那个老和尚所说的有来世,我希望来生成为你最亲最爱永远也不能抛弃的人。

原来,她竟然是如此生在福中不知福么?

比起故事里的主人公,她韩小优真是太幸福了,不是么?

因为她最亲最爱永远也不想抛弃的人,一直就在她身边好好待着啊!

……

这一天,正是周末。

小优却比往常起得早,做完了晨练后就直接进了大宅,她望了望楼上,知道男人早就将她的房间重新装修一新,选了她现在更喜欢的地中海风情,比起粉红少女屋显得更成熟了几分。

她还没有看过一眼。

虽然他没说,可她明白,他是希望她搬回来的。

突然,楼梯上传来声响,她一缩脖子,又很没用地躲进了厨房里,拣着自己以常惯坐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的位置上,正放着他惯看的报纸。

韩希宸下楼来时,看到光虎兄弟朝他直抖眼神儿,嘴巴下巴都直朝厨房里扭。

他的目光闪了闪,进了厨房,便在窗边的饭桌上,看到了许久不曾在此用餐的小姑娘。

她今天穿了一件颇有些正式的及膝长裙,雪白的织质双层面料,在阳光下光泽盈润,样式极为简单,只在略微蓬松的裙脚边,走过两圈淡粉深桃色的渐变色带,宛如起伏的波浪。乌黑的发垂直披下,若是戴上同色款的帽子,简直就和时装画报里走出的小模特一样,令人惊艳无比。

只是,当深邃的目光移到女孩的小脸上时,骤然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一下冲到女孩面前,掂起女孩的小下巴,目光落在那双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上,虽然出门前女孩已经细心地用水冷敷过了,还是很明显。

男人的口气仿佛是她被谁欺负,若是知道是谁定要将之碎尸万段的狠戾。

小优瘪瘪嘴,吐出一个名字来,“织田亚夫。”

韩希宸一愣,“你什么时候认识日本人?”

“嗯,昨晚才认识的。”

神交了一夜呢!

如果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气死这男人呢?!

“昨晚?”

韩希宸的目光倏地移开,走了出去,小优奇怪,就跟了出去,竟然听见男人跟阿豹吩咐,立即将这个叫“织田亚夫”的男人找出来,差点笑喷出来。

韩希宸一回头,小优立即捂住嘴巴跑回了餐桌,就着刚端上的粥,勺了一大勺进嘴里想要掩饰自己差点漏馅儿的情绪。

“啊……哦……”

哪知却被粥液烫到。

韩希宸立即接了一杯凉水,让小优包上一口。

口气责备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

“唔……唔唔……噜噜……”这还不是你害的!

她发不出声,嘟着嘴皱着眉头哼哼。

他拿着桌巾拭过她嘴角滑落的水,又吩咐人去拿口内烫伤药,目光一片柔和,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融洽美好。

“你是要我自己查出织田亚夫是什么人,还是直接告诉我?”

待她擦了药,美眸一转,才道,“想知道亚夫是谁,今天你应下那个导演的饭局就行了。”

他眉心微褶,“小优!”口气明显不满。

“当然,你若不在意亚夫是谁了,也完全可以不理那个导演。”

男人的胸口起伏了一下,扔下了餐巾布,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哗啦一声用力掀开报纸,看了起来,再不理睬那满眼狡色的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不死心,继续挑衅之。

“昨晚,我一直在看……亚夫。”

“我觉得,他真的……很令人心疼。”

“韩,我觉得你跟他很像唉!”

“韩,如果当初没有向予城替我求情,你会不会留下我的命呢?”

“我想你应该不会留下我的命,毕竟道上人都知道要不是……刘健明,惜瑞姑姑就不会……”

砰地一声重响,韩希宸终于忍无可忍地扔下了报纸,喝道,“韩小优,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优迎上那双怒亮的黑眸,非常认真地问出声,“亚夫临死前一晚才对轻悠说,我爱你。韩希宸,我想知道,你要我,是因为爱我吗?”

也许所有人,张生爸爸阿细阿豹阿光阿虎和小弟们,甚至整个黑龙组,整个欧亚黑道,全球的黑佬大们,都会说,韩希宸疼爱韩小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是,他如此疼爱她,还是会在她气他离开后,去找别的女人寻求慰籍。

这和她理解的爱情,相差太远。

当代社会,尤其是物质特别发达如港城这地方的爱情观,很多时候趁于物质化,就像当初铁姝芸为了家族嫁给杜知天一样,她极不喜欢,她可以理解,可是无法认同,更不能接受。

所以,就算全世界的人说韩希宸爱韩小优,可他给她的这种爱,若不是她渴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得委曲求全,做他女人中的一个吗?

只是区别在于,她是正房,可以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用担心正房位置被动摇?!她知道,黑龙组里不少堂主和叔伯们虽有正妻却也不乏其有几个知己红颜似的情人,如周一东严思薇这般的夫妻,真是凤毛麟角。连她曾一度以为爱护妻儿的铁叔,也在一次跟姝芹姐姐约会聊天时,意外得知铁叔早年就有过情人,甚至还为其育得一子。

外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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