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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优冲上前时,姜水瑶的刀当然就被那大汉轻松夺下了,直直就扎向张生,姜水瑶尖叫着冲向那大汉,模样像是要跟大汉拼命。

小优的神经全凝在了那将要落下的刀上,没有多想就伸手要去抓刀刃,这方乔明烈大叫着冲上来,枪口对准了那刀刃,扳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惊得韩希宸也回了头。

“爸爸——”

小优尖叫一声,没能抓着刀,只能扑到张生面前挡刀子。

刀子被那一枪打飞出去,大汉没能得逞。

然而姜水瑶的冲势却丝毫没减,那几乎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撞在大汉身上,大汉一个不稳朝前倒下伸手就抓了小优一把,小优跟着就倒了下去,张生直觉地抱住了小优,也跟着滚了下去。

乔明烈跑上来时,又气又恨地对着大汉猛开了几枪,大汉的手终于松了,可是斜坡太高,张生抱着小优滚了下去。

小优只感觉到速度越来越快,草尖擦过脸颊微微的疼,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天悬地转时,抱着他的中年人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丝毫没有松手,就像韩希宸一般,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为她避开了所有的伤害。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儿,她本是不担心的,因为这周围的环境她都铭记在心,危险性并不大,只是没想到在滚进沙坑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重物撞击响。

当她被乔明烈扶起来时,一眼看到一摊血渍浸在黄沙上。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小优,别动。张叔他头撞在那块石头上,可能伤着了。你千万别动,救护车快来了,这让医生来处理更安全。”

此时,张生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只有后脑上一片血色模糊。

小优抬头朝上方望去,没有看到朝她跑来的韩希宸和顾君尧,她只看到爬在山坡上那身着一身雪白的百合和服的女人,蓬乱的发隙下,闪动着两簇幽冷怨毒的光。

在她跟着医生担架走上草坡时,女人那仿佛巫婆般恶毒的声音,悄悄掠过她的耳畔,说道,“宝宝,这就是老天爷下的血咒!跟自己的亲生父亲乱一伦,迟早灾难都会降临在你和你身边的人身上,你瞧瞧,这不就应念了嘛!呵,你要不信,就继续试试看。”

她不信,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041.爱上不该爱的人

“顾警司,按照我们日本的刑法……”

“少跟我来这套。你们跟山口组的人怎么协议不关我的事儿,我的线人也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让你们处置的阿猫阿狗。”

“可是,现场死了那么多人。其中还包括几个与事无知的平民,他们的亲戚朋友……”

“呵,警视正先生,你到底是负责安抚死者家属的警员,还是负责这次缉拿大毒枭行动的总指挥官?!”

那位警视正面色僵了一下,话又被顾君尧夺了去,“你们要抓出一个替罪羊顶那堆死人的大头我不反对,但绝不可能是韩希宸和小优他们这方的人。他们不仅是我最重要的线人,更是我们港城的名流,有名的慈善家,港城特首每年新春晚会上的座上宾,不比你们的教父大人低半分。你最好先站对了队,再来跟我谈。”

“顾警司,请您搞清楚,您现在脚下踩的是我们的领土,不是港城。正如您所说,我是总指挥,您只是总协调员。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我现在是征讯您的意见,不是来听你指责的。”

警视正被戳中核心问题,就像兔子炸了毛似地反攻回去。他现在已经被上头列为了一把手的继任人,名誉到手,也再没多少顾及了。帮他说好话的议员先生也发了话,要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山口组的名誉,不能让山本做为大毒一枭的身份暴光。而且,在此次行动之前,港城这方说缉拿的大毒贩就是港城人士,不是日本人。这样即可捞个好名声,又不会损害自己的国威。

日本政府和黑道之间这种互利互惠的关系,由来已久,其互相支持渗透的结果,早就成军政体系里的一条潜规则了。

闻言,顾君尧冷笑一声道,“警视正先生,我这是在奉劝你,而不是在指责你。你们背后在搞什么动作我都不管,但是我要提醒你,这次事件上,山口组已经引起了欧亚及至美国黑道大佬们的众怒。你连消息都没打探清楚,就帮着山口组的人洗白,是不是太草率了。到时候,丢了你的乌纱帽,可别怪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自己的警帽,银色的紫荆花在灯光下一晃,扎得那警视正心头莫名发虚,眉眼乱跳。

“我还要到医院探望重要的朋友,失陪!”顺了顺领章,顾君尧转身就走,利落得让人更加心发慌。

就在顾君尧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小警员跑进了警视正的办公室,神色紧张地报告,“长官,福田议员和稻川会的新会长来了。正在会客室里等您呢!”

警视正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这福田议员可是天皇皇子的老师,也就是咱们大陆所说的帝师,同时更是连续辅佐了三任首相的总秘书长大人,那地位就相当于古代丞相大人,连天皇都要听他的,莫说那一年三换的首相们在国会里的地位,都没有这位议员大人来得稳健强悍。

如今这位动一动手指都要让整个政界颤抖的人,居然跟稻川会挂上了关系,那不是明摆了山口组已经在军政关系上的落马吗?!难怪刚才顾君尧叫他看清情况,站好队。

警视正忐忑不安地来到会客室,没想到那位稻川会的新会长年轻得不可思议,一见到他,年轻的会长几乎没有任何寒喧客套,直言不讳道,“先生,我可以为您提供两个名额负责这次伤人事件,家属所需安抚经费由我稻川会全权负责。港城黑龙组的问题,就此揭过,这次事件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山本做为山口组的元老,必须依法惩办,为这次事件担起全责。这不仅是我的意思,同时也是福田议长以及整个国会的意思……”

警视正冷汗直下,终于明白此事已不可扭转。

事实上,这也不怪警视正的鼠目寸光,他毕竟只是一个城市的警示厅的二把手,每天负责的琐杂之事太多,对于政界军界的变化了解不透。加上日本政界与其他国家大不相同瞬息万变的局势,一般国家至少三年甚至有的十年才换一任总统或首相,日本金融危机以来一年竟然有三位首相不是因为说错一句话引咎辞职,要么就是突然称病不能再叙职。

民众对于政府的能力,在经济萧条时期愈发不信任。为了重新建立起政府的公信力度,同时也是对其老大哥美国的一种变相的讨好,对于黑社会这方的压制力度也就自然加强了。结果山口组竟然闹出这么大个动静,还跟毒一品这么大的违禁物品挂上勾,自然就成了枪打出头鸟了。说白了,山本其人就是小日本向美国示好的一个小小举措罢了。比起私下的利益关系,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稻川会做为关东一大组织,历来是以经营赌一场和博一彩业为主,虽然赌一博在日本也是违法,但性质在国际上的影响并不严重,毕竟国际上有很多国家对赌一博是公开认可的。故而当前的政界要员们重新选择形象良好的稻川会合作,也就顺得成章,无可厚非了。

也可以简单地这么说,经此一事件,山口组力量大折,稻川会迅速上位,成为日本黑社会的第一霸主。

而刚刚继位的稻川会新会长稻川矢野,也以其雷厉风行、圆滑事故的行事手腕,迅速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下王国。同时,也因为其与大圈帮、甘必诺家族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为日本引入不少外资,年纪轻轻,迅速获得了政界要员们的欣赏和支持。

……

稻川矢野很快结束了警示厅的谈话,来到了东京第一医院,探望那个一举助他顺利夺得会长之位的最大功臣——韩小优。

的确,因为小优的缘故,他迅速掌握大哥稻川神弓勾结外帮谋害自家人的证据。稻川神弓当日是借面壁思过,避开了那场大战。目的就是派人趁乱将他和父亲击毙,以趁机夺取家长之位,没料到母亲留给他的帖身忍者藏人保护了他和父亲的安全。

加上之前小优的帮忙,老组长们才幸免于为贡金一事自杀,为他保留了组内大部分的支持率。为他顺利成为会长奠定了绝对的基础。可以说,若没有小优,他要想继承大统,至少还得跟神弓斗上几年了。

不过,他并未立即见到小优,而是先见到了之前在警示厅里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位身着港城警服的男子,正跟韩希宸冷眼相对。

“韩希宸,你说过会好好保护小优,怎么又发生这种事!”

“顾君尧,你以为我真需要你帮我在日本警方脱罪?小优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过份关心。”

“哼,不知道谁之前承认要认我这个总警司做大哥的。行,做大哥的自然得有些肚量包容一下小弟的任性和狭碍。我在这里等小优!”

那一身霸气的黑衣男人一时之间竟然怒极无言,瞪着顾君尧,让稻川矢野很是奇怪,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强悍的男人吃鳖,有些不可思议,心下倒是对顾君尧多了几分佩服。

然而,事实并非稻川矢野所看到的那样。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三个各有特色的大帅哥,囊括了正太到成熟型男的东方精华,让无数路过的护士医生们恻目,成为今日东京医院里最有名的一道风景线,却无人知道他们可能都白等了。

“已经中午了,小优不可能不吃饭?”

顾君尧暗示的男人,只给了一个冷哼。

稻川矢野稍年轻,是真的等不及了,忍不住上前询问,“韩先生,小优他……到底怎么了?伤到哪里了?能不能让我看看她,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一切安好?”

韩希宸抱胸看着窗外,良久才转回了头,吐出一句冷漠无温的话,“自己进去。她让不让你见,看你自己运气。”

稻川矢野微微一愣,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一时心下有些气闷,搞了半天见不见根本就不用问男人,一切决定权都在小优手上啊,早知道他刚才一来就进去了。

可是稻川矢野没想到进病房后,受伤的根本不是小优,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满身插着管子,还有一看就知道的属于营养液的大管子,他对此还有些经验,插这种鼻管的人多半病情很严重,都不能自己进食了。

他轻轻唤了一声“小优”,当小姑娘扭过头看到他时,也把他吓了一跳。

这么憔悴苍白,这么伤心难过,这么脆弱无助,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甚至还暗中使力将他推上一帮之位的聪明女孩吗?!

此时,屋外。

“……失血太多,又撞到脑袋。颅内有两处淤血。一处可能会随着身体康复,自然消褪,但是另一处压迫到神经,怕好了之后也散不去,或许还要动刀子。但是这边的脑科权威说康复机率很低,只有百分之十不到,若是手术成功,还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

“也就是说,目前只能保持这个状态,植物人?!”

这种情况,无疑是对至亲之人的一个最大打击。植物人,或许在很多小说电影里出现,常人对其都觉得有些神秘感。还会觉得,有些人睡了几十年就突然醒了,还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是件相当奇妙幸运的事。

首先,植物人的身体情况多数都不会很好,大多数因为必须靠昂贵的医疗设备和精心的护理存活,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这笔费用。其实,由于常年躺着不动,只靠生命维持装置供给身体所需氧份的话,对于身体虚弱体质差的人,尤其是中老年人,发生肌肉畏缩、脏器功能衰歇等情况尤为明显,半数以上都熬不过几年就会死去。

总之,张生已经是年过半百跨入老龄阶段,康复醒来的机会简直就等于零。甚至,能不能撑到身体稍微康复一些接受手术,医生们都不敢确定。而且在之前的这场争斗中,张生的身体也多次受到伤害,内腑也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撞击,昏迷中康复起来速度要比清醒的慢很多。

“不行,活人不能为死人受罪。这都过了中午用饭时间,她都守了两天一夜,你不想想办法?!”

韩希宸只丢了个冷眼,掏出烟,点燃猛抽了一口。

顾君尧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以韩希的强势,若是能成早就干了,看这模样情况比他们想像的都糟。

过了很久,烟雾抹去了男人的面容,男人的声音中一片暗哑,“在她心里,张生就是她的父亲。张生是组里第一个对她最好最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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