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25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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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自己的肩上,他没拒绝,还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肩头,浓重气息顺着鬓角洒落,一点点烫热了她的脸颊。

她低垂着粉颈,在他的眼眸里,一点点泛红,就像新春刚刚绽放的樱花那么美。

他伸出手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想把她整个儿嵌进身体里,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糟糕感觉?!

“韩,你干什么?别……”

男人突然扳正她的身子,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观光电梯的扶手上,他们的视线水平相接。

那霍然撞入的沉沉墨色,有些寂寞,有些荒凉,还有些说不出的起伏涌动,悄悄漫溢而出,淌在她的掌心,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分不明是坠进了冰窟还是火狱。

在她还想看得更清楚时,便被整个卷了进去,尖锐的牙刺破了她的唇,丰腴的两片肉叶疯狂地厮磨着像要辗碎什么似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无望的凶狠。

她无力抵抗,身体跟随本能缠上去。

它比她诚实,更比她可爱,它喜欢被他这样宠爱着,像一个真正的女人。

它渴望着这一切……

它激烈地喘息着,将最爱的男人用力抱紧,用着从未用过最大的力量。

可是,上帝,神啊,却是那么残忍。

叮咚一声铃响,电梯到了。

门开时,外面站着负责接应的保镖,急忙撤开了目光,阿豹低声报告,车已经在外等候,然后礼貌地为两人又关上了电梯门,方便他们回到现实,整理衣衫。

一路,双双无语。

她知道,他根本就是装醉。

回到大宅,闻到久违的味道,觉得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然而,上楼时,她的脚步缓了下来。她看着他先上了楼,边走边解领扣,扯下领带,解开衣衫……直到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整个大宅陷入一种窒人的空洞和寂寞中。

以往都会从温暖的灯光里走来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清楚那些“好”,从来不是理所当然存在,也是有时间限制,有条件筑造,一不小心就会从指尖溜掉。

她觉得心像被绞成了一团,难受得想吐。

“大小姐,您没事儿吧?是不是刚回港城,水土不服了?”

“说什么废话,大小姐睡前都要喝牛奶,快去叫张叔、呃桂姐准备。”

小优举手,“不用了,你们也累了,都休息吧!”

她上了楼,在走廊上站了不知多久,还是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将身体甩在床上时,一下子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

原来,要将一个明明深爱的人当成陌生人,竟然这么累这么难,这么痛苦……

她掩上双眼,却抑不住那奔流的冰冷,一点点渗出体外。抑不住颤抖的唇瓣里,发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泣音。

直到一声重响,一道沉重的影掩去了窗外淡薄的月光,重重地俯在她身上。

“韩小优,你该死的到底在想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大吼,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脸上,灼热而潮湿。

他见她傻傻地看着他,一眨不眨,表情空茫,好像神魂飞到了另一个世界,这让他不安,慌乱,他讨厌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他愤恨地低咒一声,像在电梯里一样,狠狠掳住她的唇,用力地辗砸,直到她嚷嚷着疼,才放手。

“韩……”

他滚烫的额头帖着她冰凉的颊面,粗重地喘息着,她能感觉到他满身的躁动,几乎要撑破白日里的表皮,挣脱出来,寻求彻底的解放。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

然而,她的话又被吞噬了,甚至他开始想要吞噬她整个人儿。

她开始无助地哭泣,当黑亮的丝缎如水般滑落床榻,紧紧交缠的灵魂宛如精美的瓷器在月光下泛出柔腻的光晕,光晕轻颤,似清晨叶尖上的一颗初凝的珍珠,娇小,脆弱,一碰即碎……

他低咒着从美色中抬起头,俊脸上却没有丝毫放纵的快感,矛盾不甘,愤怒痛苦,压抑狰狞,通通交织在墨色的眼底。

“韩,我们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他抱起她,扣住她光裸的肩头,怒声疾问,“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我们不能怎样?”

她却张着唇,抖着没能再发出半个音。

他忍无可忍地吼道,“韩小优,你就这点儿出息,做得出,说不来?!是谁说要永远在一起,是谁说要做未来五十年的爱人,是谁说的!”

“就因为姜水瑶一句话,你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

“你他妈给我开口啊——”

“就因为一个dna报告,你就要放弃了是不是?”

“不……”她几乎是不经大脑地冲口而出。

这一个字,只是让他眼底闪过了一簇火花,并没能驱散那浓重的黑暗。

他冷笑一声,“我以为你有多坚持,原来跟那些表子一样,也要看人看条件。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又如何?我韩希宸要的女人,谁敢说个不字我就灭了他祖宗十八代。”

------题外话------

咳,我们家儿子的爱情观,可是相当滴强大啊强大!

一般人是不能理解滴,能理解的只有著名滴伟大滴哲学家了!

预告:下面就是大象滴婚礼啦,嘎嘎,筒子们无限猜想滴“第一次”是否会发生在这场婚礼的那个小小滴荡荡滴“意外”中捏……(捂嘴^m^)

043.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韩希宸要的女人,谁敢说个不字我就灭了他祖宗十八代。”

那么狂妄,霸道,不可一视,紧锁着她的黑眸,仿佛地狱十八层的那把玄铁大锁,将她深深禁锢,无处可逃。

她的心为他的话紧缩成一团,睁大了眼看着他。

他将她的惶恐、不安,收进眼底,那些防备和抗拒更比言语伤人于无形。

他扣住她的肩头,五指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震动的疼痛同时涌进两个人的身体,却仍是绝望得让人想要狂嚎。

可以看到,触到,却永远感受不到对方的痛苦和难受,心伤和矛盾。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知道,怎么做,才能不再这么憋闷难受?!

“该死的你,说啊——”

他急怒交加,眼眸通红一片,仿佛恶兽来袭,扣着她一阵猛摇,摇碎了一面的冰冷,仍是执手相看,无语凝噎。

得不到安慰的兽,冲天的怒火全化成锐利的尖矢,直指向他掌下脆弱的泪眼。

他嘶咬,喘息,狠狠地蹂躏,这掌下的领土是他的天地,怎么能跟他闹起义闹革命?!这真是太可笑了,他何必问,他不屑用,他只要攫夺这早就属于他的一切,管他成年不成年,她早就是他的了。

他在心底冷笑,什么能不能,只要他韩希宸想要的,没有什么不可能。

一股尖锐的刺痛,陌生的却又似曾熟悉,突然从灵魂底处扶摇直上,赫然撑开她的眼眸,印入他狰狞狂蛮的姿态。

他的胸膛上,还沾着刚刚沐浴的水珠,湿润的发尖上,悬着晶莹的月光,淡如薄纱的银辉铺洒在那浑厚健硕的肩背上,这是一副多么完美性感强而有力的身躯,她还记得无数个夜晚,他抱着她坐在那宽阔的肩头,仰望夜空,细数星月,亲手托起她的整个世界。

这一刻,这副身躯绷得笔直,仿佛张满的弓,这双大手撕开她最后的防卫……

“韩,韩……”

刺痛惊得她几乎要失去呼吸,她慌了,乱了,伸手去抚那张熟悉的俊脸,一迳摇着头,泣不成声。

可这样的酷刑,没有结束,执念仍一意孤行。

“痛,好痛……”

“韩,韩……”

“我怕,小乖怕……”

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小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细小的指用力撑在他强压下的胸膛上,最后已经耐不住那股窒人的压力,左手突然抵在他的脸上,半截小指正好压在他眼底。

那一瞬间,一声尖细稚嫩的叫声,从记忆的深闸中冲出。

韩希宸——

她闭着眼,咬着唇,脸色已经一片苍白。那汗湿的小脸渐渐和记忆中那张圆润可爱的婴儿小脸重合,罪恶感一下掠住了他的心。

他已经感觉到她的放松,不,或者是放弃,却迟迟不动了。

他曾发过誓,再不让她偿到那样的痛,她还那么小,那么小,只要稍一用力,就没了。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老天,他疯了,他在干什么?!

他突然抽离了身,放开了手,猛地退离背脊一下抵上冰冷的金属床栏时,惊得他浑身一震。

她抹着眼角,嘤嘤哭出了声,“韩,韩,我不是……不是要放弃……可是,我好怕,好怕……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知道他骂的没错,五十年的承诺,是她亲口许下的,她怎么可以转眼就当了逃兵?!

她不想的啊,从听到姜水瑶说出那些话,她心里反反复复地排斥着那些事实,她不想承认,不愿相信,她只想逃开。

那么多朝夕相处,日夜共枕,那么多缠绵情爱,厮磨不舍,教她怎么放得下,她根本不想放下,放不下啊!

可是,看着张生那样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就像已经不在了。她就好害怕,好害怕……

她开始惧怕曾经的好运重生,她以为这是上天赐予她的幸福,让她的灵魂得到了救赎,不用再永浸复仇的深渊,她以为已经找到重生的意义,她以为幸福已经被握在手心。

怎么料到命运又跟她开了玩笑,在她和幸福之间,划下那么长、那么深的一道鸿沟,教她如何跨越?

是不是,她已经够幸福了,所以老天才会降下这个警示,告戒她不要太贪心?

即使成不了爱人,做亲人,他们也可以相守一生啊!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当他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看着她时,不管是高兴,还是愤怒,她都拨不开了,她只是尝试了两日的陌然相对,都要受不了了,以后怎么办?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心底里的不愿放弃,不知廉耻,违背人伦道德的良知,已经被老天洞悉,才会降下灾难,姜水瑶从头到尾要害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爸爸,可爸爸却为了保护她变成了植物人。

她还要一意孤行地走下去吗?

她觉得自己真的太自私,太不孝,一直以来好像只想到自己。

“我不知道,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若不是老天的惩罚,所有的沙坑里都没有那么大块石头,为什么爸爸抱着她滚下去的那个沙坑就突然多了那么大一块石头呢?还偏偏就击中了爸爸的头,造成那么重的伤?

如果她不是神奇地重生了,也许她就不会那么信奉上帝和神砥。

可是她赌不起,她不敢,她不知道是不是再坚持下去,还会有更多于她更亲密的人会受到天罚?她害怕再看到自己爱的人,因为自己而流血牺牲,她觉得自己根本承担不了那后果……

……

女孩无助的嘤嘤泣叙,慢慢拉回了男人的神思。

他微眯的眼眸,看着那只蜷起抹着眼角的半截小指,激烈砰动的心仿佛也慢慢蜷缩回来,柔软一片。

他捏了捏拳头,突然翻身下床离开了。

她揉眼的动作一僵,看到床上没了人,又听到门响,一下来了力气坐起身,唤了一声,“韩?”

她僵在那里,夜风拂过身无寸缕的身子,冷得一下就忘了呼吸。

他走了!

半晌,房间里静得出奇,她从来没觉得这房子太大,太空洞,自己渺小得可怜。

她一下倒回床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却不知男人端了一盆湿热的消毒水来,给她擦洗刚才粗鲁之下弄伤的蜜口。看到女孩仿佛睡着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擦过纤细美丽的小身子,这副他熟悉了十几年的身子,在他眼里似乎总是那么小,那么小,小得……让他又爱又恨,根本忍不下心去伤害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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