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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优怎么也料不到,这一晚发生的一些为她未见的事,将成为她心里永远的痛悔。

049.小乖,你愿意嫁给我吗?下

汽车停在潮皇阁大门前,那两尊眦目怒爪的石狮子,石色随着岁月的风雨变得更加深沉凝重,十年如一日。

她一下车,酒楼的总经理就殷情迎上前,门口一列服务员,人手一个篮子向她抛撒着七色花瓣,一路上连迎宾地毯都换成了七彩花,电梯里帖着的彩纸居然是用她的形象ps出来的花仙子。

出了电梯,欢快轻松的音乐声中,一张张笑逐颜开的亲切脸庞迎了上来,同学,老师,小弟们,纷纷向她送上美好的生日祝福。浓浓的欢快气氛感染了她,让她不自觉地露出会心的微笑,一扫多日来眉间的沉忧。

当她走到宴会大厅那故意装饰得宛如童话世界的大门前,韩希宸静静矗立在前,隔着熙嚷的人群,她一抬眼便看到了他,不论回眸多少次,那灯火阑珊处的身影,永远都是如此令人难以自禁。

周人很能意会这情景,立即抿唇笑着退后去。

韩希宸大步迎了上来,但小优却被另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引开了视线。

“小优,”小优身后的电梯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大声叫着她,说,“生日快乐。我……是专门来给你……送一件重要的生日礼物哦!”

小优立即停住了脚,与此同时,韩希宸见此脚步亦是一顿。

刑小莱身着一袭艳红色连枝祥纹及踝旗袍,模样相当抢眼,平日大大咧咧的女孩竟然难得地化了妆,流海齐眉,梳着一个民国时典型的少女学生头,打扮得尤如大家闺秀,加上她并不输给小优的身高,倒是相当地抢眼,漂亮。

此时,她怀里抱着一个扎着同样艳红色缎带的白色纸盒,扬着笑快步走来。但走了三步,却又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仿佛颤了一颤。

小优心下一突,觉得刑小莱看起来很奇怪,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那双看惯的活泼大眼盯着她一眼,又落下像是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的感觉,连带那唤她的声音,咋一听似乎没什么,但仔细留意就会奇怪向人道贺打了三个突顿,实在不寻常。

然而,这只是短短几秒钟的细微差异,没有人会特别注意。

当刑小莱顿了下脚步时,她耳朵里的麦克风声音徒然阴沉而满含杀气,“别耍什么花样,快点走,若是达不到我的目的,你父亲你小叔,必死无疑!”

女孩在心里矛盾挣扎:小优,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小优走到刑小莱面前,惊喜地笑问道,“菜菜,你不是两天前的飞机,怎么会突然想留下来?会不会耽搁你的入学啊?韩也真是的,其实你根本不用……”

“小优……”

刑小莱一听这话,心头的愧疚更严重了,声音都打着颤儿,但是耳麦里的声音却狠狠地下着恐怖地命令:送上礼物,让她和韩希宸一起打开盒子。

“菜菜,你怎么……”

“哈哈,高兴吧,我就是来给你一个惊喜的。咱们这么多年好友,当然不能仅仅为了学业就把朋友撒下不管……哈哈,我早就准备好这个东西,预祝你和你的韩韩订婚快乐。”

刑小莱将盒子一下推进小优怀里,小优不得不接住了盒子,心神已经落在那个“订婚快乐”上。

“菜菜,你在说什么订婚,我今天只是生日宴啊!”

“哈哈,韩哥,不好意思哦,我先说溜嘴了。你快来跟小优解释吧!”刑小莱对韩希宸叫着,便将人招了过来,回头又催促,“小优,快把礼物打开,这是我专门……为你和你的韩韩准备的哦!”

这般说着,刑小莱的尾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目光看着那盒子几乎快发了直,当小优看向走来的韩希宸时,她有些克制不住心底的惶恐看向了韩希宸。而韩希宸的目光却被小优给紧紧掳住,仿佛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外人。

今晚,小优穿着一袭郁金香般的香槟色包臀掉带小礼服,套一件貂毛镶边缀钻小背心,下身的裙摆仿佛郁金香花朵般层层叠绕,美丽优雅,蹬一双细银跟水晶凉鞋,长发故意烫成了浅浅的波浪,斜揽在右肩上,露出心口的一串彩钻项链,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得妩媚大方,拥有了一丝成年女人的娇柔婉约,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她戴着他送给她的第一件首饰,这样的画面传达的信息,让他紧绷的面容终于柔和下来,近在咫尺,他真想立即将她拥进怀中,再也不放开。就在手欲伸出时,凝望着他的眼眸立即收回,没带多少情感,刚才升起的渴望之情和一丝被仿佛被鼓励的雀跃心情,一下又消失了。

小优收回眼时,心砰砰乱跳,订婚宴会?!她怎么没想到呢?如果他在这种全场热烈的气氛下,向她求婚,要求她原谅,她根本就是骑虎难下啊!原来他沉寂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晚一举“攻城”,只坐等“大丰收”?

你怎么那么狡猾!

“小优,快啦,快打开礼物。”刑小莱却被耳麦里的声音疯狂催促着,甚至听到了父亲被打的闷哼声,眼神更加慌乱急促,“我可是专门为你们俩设计的。韩哥,来来来,你和小优一起,一人拉一头,一起用力扯这个缎带……”

刑小莱上前一步将韩希宸拉到小优面前,此时两人面对面而站,却都在为各自起伏的细微心情而踌躇不矣,看着对方时,都怔怔失神。

彼时,那个满脸阴笑的男人咧开了森白的牙,得意地啐笑,“韩希宸,老子看你这回还逃不逃得掉!”他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用力摁下了那个红色按钮。

那一方,小优和韩希宸在刑小莱的撺掇下,一齐拉住了那个缎带,向外抽拉。

这一刻,周人全都乐得乱起哄,叫着快打开礼物,鲜花和彩带一齐飞舞着挡去了众人的眼光,没有人发现刑小莱惨白着脸悄悄后退着。

当缎带终于抽完,那白色盒盖开始往上弹起时,里面传来了“咯嗒咯嗒”的机械点拨声。

众人的欢呼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不要,小优——”

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冲出一人,冲他们大叫着,“小优,快扔掉盒子!”

来人却是本不可能出现在此的顾君尧。

刑小莱突然后悔,冲上前去,却为时已晚。

砰地一声爆响,声音却是不大,然而所有人都看清那纸盒子被炸得四分五裂,里面涌出一片腥红的液体铺散开来,离得近的人都被溅到。

“天哪,这什么东西啊!”

“啊,好腥,这……这不会是人血吧!”

“啊,好可怕好可怕……”

刹时间,现场一片大乱。普通人都吓坏了,小孩子惊叫着缩到一堆,老师们急忙将孩子们护着退到了角落里。

保镖和众小弟们全冲上前,将那爬在地上的两人围住,阿豹更没有太多避讳的,从兜里掏出常年备用的黑色皮手套一戴上,就将地上被血浸染的一堆废物拨弄开。

“韩哥……”

他叫了一声,伸手要去扶时,地上的男人动了一下,自己站了起来。

顾君尧拨开了人群跑了进来,“小优,小优,你有没有伤到?”

小优这才从惊乱中回神,抬起脑袋转头看向声源处,顾君尧满脸惶色,气喘不迭,显然是非常着急赶来的。

顾君尧掏出手帕想擦掉小优身上溅到的血,却被韩希宸伸手挡住。他这才看向刚才在第一时间,一手打掉纸盒扑抱着小优掩去那颗血色炸弹的男人,左侧大半个身子都染上了鲜红的血,左鬓角血色模糊,一时都分不清那是盒子里的东西,还是这人自己受了伤。

“韩——”

小优一看,吓得惊叫一声,便夺过了顾君尧手上的帕子,去擦韩希宸身上的血渍,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担忧害怕,“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伤到哪里啊?你快告诉我啊,哪里疼?这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啊?”

韩希宸眉心突地一夹,挡开了小优拭擦的手,声音低沉而冷静道,“我没受伤,只是被溅到了些脏东西,换身衣服就好。这多半是个恶作剧!你别紧张。”

“恶作剧!”

男人一道出这话,周围的骚动惊叫惶惶不安,似乎一下子就被平息了一大半。

这时,被保镖逮住的刑小莱哭了起来,小优才想起这个好友的问题,就要上前救下好友。

韩希宸却突然对顾君尧说,“顾处长,这孩子就交给你处理了,希望你不会让小优失望。”

说完,他欠了欠身,转身向众人至歉,并宣布生日宴会如期举行,刚才只是一个小意外,希望大家能留下来陪小优渡过这个重要的生日会。同时吩咐了酒店经理给要换洗的人准备好房间和衣务,便也离开去换衣服。

“菜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礼物……”

小优还有些担忧,顾君尧却率先低声对刑小莱耳语了一句话,刑小莱一扫刚才的惶惶不安满眼都是愧疚和后悔,直说以后会跟她解释,便跟着顾君尧离开了。

“你,快去看看你家韩韩吧!”

顾君尧也沉下眉,“嗯,你快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小莱的事我会处理好,放心。”

他忆起刚才为多数人都忽略掉的男人的一个极细微的动作,在挡开他递手帕的手时,男人顺手揩了下脖颈到侧脸上的血水,男人的大手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握着便没有再松开……

……

小优没有再纠结于刑小莱的问题,叫着光虎兄弟去追韩希宸。

在二十楼,小优看到门口紧蹙着眉头站立的阿豹,便冲上去,直接推开了豪华套房的大门,门口堆放着已经换下的一堆染血的衣物。

“韩,韩?”

她莫名地心急,焦虑,不安,甚至隐隐发疼,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从心底窜出,惊出她一身的冷汗来。

厅室里没人,她沿着一路扔下的东西,直冲到了卧室的洗浴间里,便听到一声压抑而沉重的咳嗽声,心瞬间揪得死紧。

“韩!”

她推开半掩的门,冲进浴室,迎头却为一蓬热呼呼的蒸气笼住,水花四溅的地上有一缕缕的血丝落下,但在奔流不停的水花中,很快被冲进了下水洞里,消失不见。

那高大精壮的背影,慢慢转过身来,他一手捋过发梢,一手上拿着一块圆溜溜的香皂,被水流冲刷的身躯,肌肉垒垒,泛着盈盈烁烁的光泽,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她似乎没有注意这些,一下冲到男人面前,拉着他的手臂,上下端看有无伤处。

“韩,你怎么这就冲洗了?万一伤口沾到水发炎了怎么办啊?你快停下来……”

男人任由女孩拉着,唠叨着关心的话儿,紧揪的眉峰悄然抚平了,目光在水气中变得氤氲柔和,看着女孩完全不设防地,任水花打湿了自己的裙子,还睁着大眼睛在他身上细细检察,他心口一软,再也忍不住那积蓄多日来的相思,一把抱住女孩,捧着那紧张的小脸,吻住那张总是让他患得患失心口不一的小嘴儿。

“小乖……”

这一吻急切却又温柔无比,他舔吮着她的小嘴,诱哄般地撬开了贝齿,缠上丁香小舌,细腻而又耐心地引导着她进入自己的世界,那样缠绵,那么不舍,他想用所有的温柔留住怀里的小东西。

“韩,你别,别这样……”

她气喘吁吁地撑开两人的距离,眼底有着明显的惊慌,让有些意乱情的他顿时像被拨了盆冷水,立即松开了环抱的手。

她马上变得跟受惊的小兔似地缩到门边,却还是坚持着询问他有否受伤。

他目光如注地看着她,沉声道,“如果说,我伤到快要死掉了,你会不会改变主意,留在我身边?”

她惊讶地微张小口,却是一言不吐。

他在心里自嘲,他堂堂欧亚黑道的龙头老大,居然也有这么狼狈地向女人乞求的时候。

“还是不知道?”

“……韩,你真的……没受伤?”

她不敢迎视他的眼光,低下头轻声问着。

对她来说,他就只能退回做她的亲人了吧?她现在对他的关心,也都如同对张生一般,无法放下,但却必须保持这样一步的距离,不能接近再多。

蓦地,心头一股急怒冲上眼眉,他气得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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