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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出租,“快啦!我肚子饿死了,他们现在潮皇阁那边,一定吃大餐呢,咱们赶过去吓他们一跳,就有大餐吃啦!”

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暖暖的带着咸味儿的微风吹拂着小优的脸,她觉得自己就像终于回归大海的鱼儿一样,兴奋快乐。

原来,只有离开了家乡,才明白家乡的好。

她的骨血和气息早就跟这里相融,怎能不高兴。她已经开始幻想光虎兄弟看到她突然出现,会吓成什么样儿。阿细哥哥,竞司哥哥,还有,那个人……

“师傅,潮皇阁大酒楼。您能在二十分钟内到,车费加倍!”

“好累,姑娘!你这是才从外地回家过年吧?您系好安全带了,咱绝对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汽车时,很快传出男孩女孩的低呼声。

这一刻,小优将过往的一切都抛在脑后,只想快一些见到心目中的人。过了这么久,他应该消气了吧?不论如何,这一次至少大家可以心平气和地见面,说说话。亲眼看看,对方是不是好好的,就安心了。

那种即期待又不安的感觉,就像肥皂泡似地在心里发酵,不可抵制地涨满了全身,女孩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忐忑不安地兴奋和期待。

周一阳心里飘过一丝不悦,却又立即被自己给喝斥压下去了。

而那个时候,潮皇阁的大门口,韩希宸快步走了出来,没人发现他的脚步有多僵硬,甚至在跨出大门后,门口灯光忽然一黯下,他高大的身形有一瞬间的摇晃。

他身后,跟着跑出来一抹苗条的身影,轻声唤着,“韩哥,您的手机!”

铁姝芹追上前去,一眼瞧见男人的动作有些奇怪,前方几级的台阶仿佛看不到似地,她心头一坠,急忙冲上前抱住一脚踩空的男人。男人似乎也意识到情况有些失控,伸手抱住了女人以平衡自己的身体……

很快站稳后,本应立即分开的身影,在后方传来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时,双双打住了动作。

“哎,我说韩老大怎么跑那么快,原来是在这儿私会美人儿啦!哈哈哈!”

“看来,韩老大今晚滴酒不沾,早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今晚的饭局是邀请港城其他帮派老大聚餐,算是例行的年终活动项目,同时也是为了僻除一些空穴来风的谣言。

“韩哥,您没事吧?不如后面夜总会唱歌就让谈竞司和阿细他们过去应酬一下,您就别……”

“不行!”

男人明明浑身都抽搐着发抖,声音都在发颤,偏偏死咬着牙否决,他扣在铁姝芹背上的手臂紧得让她发疼,她却觉得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心儿悄悄乱跳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呵!

明知道不应该,她竟然悄悄怯喜着。

“韩哥,您要不先吃了药,休息半小时再过去?”

姝芹小心翼翼地问着,但也没报太多希望,男人会听她的。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气息似乎已经平稳下来,才低声应了一句,“好。”

明明已经精疲力歇了,还是那么倔将固执啊!姝芹在心里心疼地叹息着,慢慢撑开两人的距离,想给站在不远处的阿豹打手式,晃了几下,阿豹都没反应,她不得不叫了一声,阿豹似乎才猛然回神跑了过来。

事实上,那个时候阿豹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然看到了小优。可等他再转头去看时,那里只有喷泉高高的水花,街面上行人寥寥。

……

小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跑回来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他却在华灯之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吓!

阿豹看过来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藏在了花坛后方,然后隔着层层水帘,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直搂着铁姝芹上了车。

那车窗原就是开着的,她甚至看到一上车后,他就扑倒了铁姝芹,传来隐隐带着羞涩的女性低呼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极度暧昧的信号,向她传达着一个现实而残酷的信息——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是明明知道他们关系的,她最尊敬的姝芹姐姐。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

小优捏着拳头,看着汽车迅速驶离,消失在街角。

心里一迳否定着,可是眼光却渐渐模糊,浑身都失去了再站起来的力气,来时所有的兴奋期待都被男人主动抱着姝芹的那一幕,抽个精光。

明明知道没资格,还是会觉得心很痛!

街对面,等得不耐烦的周一阳提着一大堆的吃食,站在电线杆的阴影里偷窥,本来计划来个性格的出场,哪知道最后等来的是人走茶凉。看到小优缩在花坛下面的模样,心头气是不打一处来,扔了东西就冲过了马路。

“笨蛋,那是你的男人,你不会上去把人抢回来,藏这里哭什么哭啊!孬种!没用!亏你还叫什么小魔女,连自己的男人都把不牢……”

“不,不,是我不好,都是我……活该……”

女孩默默地流着泪,模样凄绝,让周一阳突然就骂不下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低声安慰,“你们女人就是笨,这种漂亮点有点钱的男人天天泡在大染缸里,会变心也不奇怪。对了,那女人不是你的姝芹姐姐吗?怎么你才离开几个月,就来挖人墙角,什么东西啊?切,这一对狗男女,根本就……”

小优却用力摇着头,“不不,韩不是这样的,那不是韩。他说过,他爱我,这肯定是意外。我相信韩,我相信姝芹姐姐。这肯定是误会!”她急忙抬头,将手递到了男孩面前,露出戴着戒指的手指,固执地叫道,“这是求婚戒指!是韩送给我的,他已经跟我求婚了,他不会喜欢上别人,他不会有别的女人,绝对不会!”

映在男孩眼里的漂亮女孩,满脸的坚决笃定,却隐隐透着一种无法回头的深深落寞……

……

“阿细哥哥,我……我忘了告诉你们,留学班的学生寒假要参加国外友好学校的交流活动,可能我暂时还回不来。要再等等了,别生气嘛,只要活动一结束,我就回来。”

黑龙组大宅一片失望的哀叹声里,无人知道,此时说着要做“交流活动”的小姑娘,其实正跟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同一片天空下。

“喂,你大半夜地赶回来,这就回去了?没有搞错啊,爷们儿还想去夜总会溜溜儿,喂喂,你等等啊,我说错什么了!你们女人真是的,说是风就是雨,翻脸比翻书还快。唉……我就是说说罢了,得得,别哭了,哥哥错了还不成嘛!好好好,你要走就走,哥们儿舍命陪小女子了!”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港城又忍不住打电话催促小姑娘回家。

“爸爸最近的脑电波有些异常,医生说可能是要苏醒的前兆,我想再多陪爸爸几天,跟他说说话,或许今年我们就能一起回来过年了!”

电话里,小姑娘的声音充满了愉悦和期望,这头的人听了,也不好再催促。

直到大年三十祭黑龙神,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

“买不到机票?”

“唉,这丫头也是没怎么操心过出行的事。大陆那边的交通管制向来不怎么样,春运年年都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这个时间段,人人都在从大城市往家里赶,所以是进城容易出城难……”阿细如此向韩希宸解释着。

韩希宸面上似乎并没什么不悦之色,冷淡平静得让人不安,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大门。

及踝的黑色中山长服,将男人高大的身影衬得更加英姿飒爽,英武逼人。

长风拂过时,飞起的衣角揽过那颀高的身姿时,竟然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若仔细看就会发现,男人消瘦得有些厉害,那张俊美的面容,连颧骨都微微突立了,一双精深的眼眸格外深大。

然而,今年又与往年格外不同,他的身边再无并驾齐驱之人。

许继欢成家之后,终于卸下了黑道太子爷的身份,带着妻儿回西班牙同父母一起过年去了。

黑枭已经是组织里除了名的人,不能再跟韩希宸参加祭祀活动。

今年的节,众人觉得似乎比任何一年都要冷清。

隔日,阿豹催促着阿细继续联系京城。

“什么?该死的,那臭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居然敢拐带我们家大小姐!妈的,立即通知航空公司,我们要劫机!”

阿细突然对着电话筒一阵狂嚎。

旁边焦急等待的阿豹也吓了一跳,急忙扯过电话询问,“桂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方,老太太也很是无辜郁闷,哆哆嗦嗦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买错了机票,转机到希腊爱琴海过寒假!”

放下电话后,阿豹眉头紧锁,阿细郁闷地埋怨着周一阳。最后阿豹仍是给周一东拨了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上那两个“私奔”的小鬼。

直到夜里,终于联上了线。

阿豹听到里面传来女孩欢快地笑声,气喘吁吁地回着话,“豹叔,对不起!”

这一听不打紧儿,当下阿豹就气得吼了起来,“大小姐,你到底在玩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豹叔,我……我……”

似乎觉得口气太重,阿豹急忙抽了品气压下怒火,急道,“你知不知道大家等你回来过年等得望眼欲穿了,你就这么一次又一次放大家鸽子?!”

其实,最重要的是让那个人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地站在阳台上吹冷风都不进屋。是人看着,谁不会心焦心急。

“我……对不起……”

“大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

“……”

电话里没了声音,只有背景里一波波的浪潮涌动声。

阿豹看着周人一片失落郁闷的脸色,想到楼上那人下的死命令,几乎咬碎了牙忍耐,终是在那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男孩的欢快叫声后,彻底崩盘了。

不行,真是忍不下去了!

在他们这方等得焦头烂额,某个人几乎每天都在毒一素的折磨下生不如死,这厢竟然没心没肺地跑到国外逍遥去了,简直莫名其妙、岂有此理啊!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韩哥现在情况很糟……”

电话突然被人夺走,阿豹的话也被立即封杀。

“豹叔,韩出什么事了吗?他的情况很糟糕,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豹叔,豹叔……”

“我很好。你玩你的,希腊离西班牙不远,有空去看看你欢叔吧!听说他又得了一女……”

拿着电话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细绵绒睡衣,脸色异常地苍白,嘴唇几乎毫无血色,泛着淡淡的乌紫。他说完这一句之后,立即捂住话筒,咳嗽了两声。

那方女孩紧张的呼吸声才微微平息下来,又问,“韩,对不起。我不是……不是……”

“我知道。你……要想回来就回来,实在没空也不勉强。记得多跟大家联系就好!代我跟张叔说声春节快乐。就这样,我还有个应酬。”

在对方不及说再见时,他立即挂上了电话,在众人的惊呼中一下滑落在地。

“韩哥,你怎么……”

“不好,又吐血了,快,快通知直升机。”

当阿豹要抱起男人往外跑时,男人突然睁开眼,眸色锐利,杀气腾腾,那满身的煞气似乎丝毫未受病魔影响减弱分毫,依然骇人无比。

他一字一句地说,“谁敢把我的事告诉她,我就杀了谁!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听明白了!”

惶急的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一个个全部应声低下了头。

最后,锐利的目光落在阿豹脸上,阿豹咬咬牙,应下了声。

男人仿佛用尽了力气,吐出一口气后,彻底昏迷,当那双锐利的眼眸闭上时,一抹沉沉的哀伤从黑暗中升起,却无人看到……

……

而那个时候,就在黑龙组总坛山脚下的一间民宿里,小优手中的电话,在嘟嘟嘟盲音中,掉到了地上。

周一阳看着小姑娘一脸惨白的模样,这才将放着浪潮的音响关掉,俯身拣起掉在地上的电话。

冷哼一声,“你这是自孽不可活!既然那么想,就上去找他啊!妈的,窝在这里干什么?真他妈窝囊!”

事实上,那晚后,小姑娘失神了一整天,突然就决定要住到这里来。每天蹲点儿地守着韩希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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