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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也不小了,做为男人我最清楚,咱们也没有多少精力跟小姑娘再玩那些东躲西藏的爱情游戏,更渴望一个正常完整的家,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你不在这段时间……“

不愧是曾经被称为黑龙组中青代的第一把交椅,口才和思谋都是一流的铁叔,几句话就让人无从反驳,汗颜无语。

”小优,能不能趁着这次航行,你就回你的学校继续读书,等韩哥和你姝芹姐姐成婚后,你芹姐怀了孩子,你再回来?“

这话,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刮过了胸口,疼得她脸色血色尽失,怔然无语。

她能说什么呢?除了同意这个最好的安排,还有资格说什么!

尽管这对她很残忍,可她不能否认,他们说的都是情,亦是理。

”小优,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叔伯们都疼你。你就当是还姝芹姐姐一点恩……“

铁正方见小优的模样,更乘胜追击,逼得小优步步后退。

突然,一道冷酷嘲讽的声音插了进来,截断了铁正方的所有言行。

”铁正方,铁姝芹的恩情,我替小优还的还不够?或者说,我和小优还你们铁家的恩情,还不够?“

一只手搭在小优肩头,顺势将她纤薄微微发抖的身子揽进怀里。

铁正方一看来人,吓得不禁脱口而出,”韩,韩哥,您怎么在……“

韩希宸目光一凛,直凝铁正方微颤的老脸,声音更冷,”我也想问问,本来应该在港城跟一帮老伙计喝茶聊天,或者该为宝贝女儿准备婚礼打典订婚现场的老丈人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船上?“

一句话,犀利无比,铁正方几乎无法承受韩希宸的逼视,微微退开了身。

”韩哥您真爱说笑,瞧我不是陪老伴也来玩玩,感受一下年青人的气氛嘛!“

”呵,原来高姨也在。我还以为,铁叔您也跟我一样,一时兴起就喜欢玩玩这东躲西藏的情人游戏。等到玩腻味儿了,回头又有妻贤子孝,天伦之乐可享,这样的生活倒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至了吧?“

要说笑,要合稀泥,要道貌岸然地装虚伪,那铁正方似乎也不是韩希宸的对手,一句话又说得一张老脸差点儿没处搁,涨得通红。

韩希宸低头抬起小优的下巴,笑道,”宝贝儿,听清楚铁叔刚才教训的了话了?回头赶紧找个港口溜掉,这一追一逃的爱情游戏,最能激起男人的征一服一欲。“

”韩希宸,你……“她一把拍开他轻佻的手。

他抬起头,嘲讽地瞥了眼已经大变脸色的铁正方夫妇,口气却是故意放柔了对小优说着,”让我猜猜,你是想在新加坡就溜掉,还是到好望角陪你姝芹姐姐买了珠宝再走。我估摸着以你这小辣椒的性子,南非那地儿逃起来更刺一激有趣儿。“

”呵,突然发现,有你这么个小情人,倒是不错。不屑做正房,喜欢做侧室。“他突然朝后一望,声音更是嘲讽十足,”最重要的是,你还能跟正室亲热友好如姐妹,不争风,不吃醋,相处和睦,真是世间少有的极品情一妇!“

小优立即觉察到不对,朝后一望,姝芹苍白着脸不知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了。但最后这一句话,她肯定比谁都听得清楚,也比谁都更受伤。

而那个将全场人都洗刷了一遍的狂妄男人,谁的面子都不给,就像一把出鞘的疯狂血刃,所有人都逃不掉被他狠狠凌迟一番。

”芹儿,你说,为夫说得可对?“

06.永远别再回来

“韩希宸——”

忍无可忍,愤怒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叫声响起,男人被用力推开,女孩冲出了人圈,跑进了一片刺目的光影里。

海风掀起雪白蓝底的裙花,一下消失。

布置得宛如海底水足馆的走廊里,再无人声,冷得冻人。

倏然紧握的五指发出“咯咯咯”的关节爆裂声,在半眯的黑眸中滚动着与五步外的艳丽阳光,完全相反的阴鸷、压抑。

“韩哥,您……太急了。”

姝芹在父母一离开,静立在男人身旁良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回应她的只是一声略微粗重的鼻息,男人高大的身影徒然一晃,随即转身往回走,步覆不稳,不得不一手撑住了墙壁,甩了甩头。

姝芹吓到,急忙上前搀扶,“韩哥……”

一看到男人瞬间苍白、冷汗直下的脸色,先前的不快便被她抛离,“您这样,应该静养,怎么又跑来……”

姝芹及时打住话头,却还是被男人一把甩开,瞪着姝芹的眼怒红一片,他几乎是喘着粗气,嘶声喝斥她,“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你那对慈母严父惹来的好事……”

他声音刚刚扬起,却又突然消减,眉峰一下深深褶紧,仿佛能挤出一个小山丘来。

最后,姝芹也只能看着男人撑着墙,一步一步走回了房间。

关门前,仍然冷酷地下令,叫姝芹找到小优,在没有他的允许下,不能让小优离开。

可是姝芹很担心,她发现韩希宸似乎是只身前来,连阿豹也没带上,现在又发了病,虽然那屋里有管家和佣人,可是到底不是熟悉的人,不了解他的病情,恐怕伺候不周。

以韩希宸的习惯,并不喜欢不熟悉的人亲近。更不用说他对内外都一直隐瞒着自己中一毒的事,应该更不会要佣人服伺了。

考虑再三,姝芹没有去找小优,而是发了几条短信,又打了一几个电话,等到终于联系上人,她简单说了几句,便偷偷进房去。

这个时候,小优被韩希宸刚才话里的冷嘲热讽,刺得从顶屋豪华区一口气冲到了娱乐休息区,喝了几大杯的冰镇饮料后,消了几分内火。便在水吧边看起杂耍魔术表演来,其间看得兴起,还上场配全魔术师玩了几把。

很快,便招来一群年轻人,攀谈之间互生好感,便一起玩球打牌,吃烧烤大餐,夜色渐浓时,又有人吆喝着到酒吧娱乐街去玩。小优知道这种豪华油轮上有很多免税商店,便跟着去溜达了一圈儿。

其间,她故意跟一个黑人女孩过多攀谈,相交甚欢,打算夜里借宿一晚。

但回头一看电话,几十个未接电话加责难的短信,都是姝芹发来的。她爽了人家的晚宴邀约,要是再不碰个头解释安抚两句,实在过意不去,便不得不跟那群人道别,到了豪华区时,她心下忐忑,脚步放缓,在临近姝芹房间时,突然听到两个谈话声。

“芹儿,你确定你这出苦情剧很快就能结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韩小优彻底赶出韩希宸的生活?”

这是铁姝芸的声音,虽然房间压低了,可她经过专业偷神训练的耳朵敏锐到连最细小的锁扣都能听出距离来,她自信不会听错人。

刹时脚步一僵,随即响起的声音,让她的心一下坠到谷底。

“姐,还有谁比我更了解小优了。她表面看起来能力超强,武功一流,杀起人来都不眨眼的,说起心狠手辣,其实她也不亚于韩希宸。可是她也跟韩哥一样,特别护短,对于认定的人,信任到底。就像韩希宸因为刘健明的事,差点在向予城的面前自杀谢罪一样,这都是因为韩希宸是真把刘健明当了兄弟。以我当年为韩小优做的事,她最信任的女性就只有我了。她绝对不会怀疑,这只是我的苦肉计。”

“所以,我敢肯定,若是再让我碰到她跟韩希宸暗渡陈仓,我再……呵呵,不出三日,也许到不了新加坡,只要船一靠港补充物资,她就会偷溜离开。正好,这次韩哥突然过来,也没带那么多保镖,阿豹也不在身边,以小优现在的身手,估计谁也拦她不住。”

姝芸的声音更兴奋,“妹妹,还是你聪明。到时候你摸拟她的笔记给韩希宸留个绝笔书什么的,呵呵,韩哥这次一定气死了,再不会理那丫头了。”

“所以在她离开之前,我还必须让他们再大吵上一架才行。欲立,先破。破得烟飞烟灭,什么也不留时,才是重建的最好时机。”

“呵呵呵,说得太对了。芹儿,那小丫头虽在外生活了三年,可是为人处事的阅历还是差得太远了。还是个幼稚的小鬼罢了!哪有未婚妻一再忍让个小三儿的道理,你再加把劲儿,需要姐姐怎么帮忙……”

那两人的声音迅速低了下去,小优不敢置信,仍抱着一丝希望地悄悄移步过去,想看看是不是真是那姐妹两人。她刚绕过去时,便看到两道十分熟悉的背影,正站在另一头的走廊尽头,冰蓝色的灯光并不强,但仍打出了侧身面对她这方的铁姝芸的侧廓。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她仍可以肯定是真人没错。

恰时,有开门声响起,她赶紧转身溜掉,看到是服务生推着餐车出来后,才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服务生恭敬地问了声好,她点点头,朝里走去。

她想,刚才那声轻唤,两姐妹应该都有听到。

只是没想到,当她刚走到三间豪华房外的中心小厅时,她原住的房间门先打开了,跑出一脸急切的铁姝芹。

姝芹一看到小优,便急道,“小优,你可回来了。对了,你碰到韩哥没?刚才我正布餐,转眼他就不见了。他中午都什么东西也没吃就一直在睡觉,这会儿我怕……”

小优试探地问,“芹姐,芸姐呢?叫来大家一起找找?韩他没带保镖吗?”

“你芸姐下午吃了饭就去免税商店街购物去了,哪里能指望她啊。韩哥这次来得急,根本没带什么保镖,你没看到连阿豹也不在吗?”

“那我们分头找找吧?可是刚才我上来时,没看到有人下去。”

豪华区的电梯是专设的,只有持房卡才能刷上来。普通人是不可能在这里随便出入的,而负责打扫的服务生都必须征得服务房间里的管家认可才能获得上楼的资格。

姝芹点点头,两人分头找了起来,想这上面虽然大,但是结构简单,要找个人并不难。

只是小优心里仍然转着刚才听到的铁家姐妹两的私语,有些心不在焉,当她爬到上一层的露天按摩池时,意外地看到了下一层的阳台角落里蜷缩的一团暗影。

那是……

她吓了一跳,冲到那方,按照方位,那里应该是她的房间,而那个阳台正是之前两人厮磨过的地方。本来豪华套房的设计都是全隐避型的,不过再好的设计还是有些细微的缺失,她站在这上方的位置,刚好就可以看到那微微突出来的一角阳台。

她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病发,浑身哆嗦着仿佛垂垂老矣的路边乞丐,虽然她什么也没听到,可是耳朵里仿佛就有那样的声音……沉重的喘息,隐忍的咳嗽,还有晦暗不明的苍白脸色……

徒然间,她的心就像被万千利爪撕扯着,慌乱得无以复加,在决定前,身体已经本身地转身跑了下去,冲向房间大门,连找完另一头走廊出现的姝芹叫喊她的声音,她也没听到。

那是韩吗?

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怎么会那个样子缩在那里?

——他中午什么东西都没吃就一直在睡觉,这会儿我怕……

她直直冲向阳台处,撞翻了佣人手上的杯盘,还将管家掀倒在地,弄得屋里一片混乱,她毫无所觉,她一把掀开那掩住了所有人视线的白色窗纱,露出那个阳台的死角,看到刚刚撑着身子站起来的男人。

他转过脸来,如神雕琢的俊美线条在微微的蓝光下,染上一层透明的冰色,仿佛一碰就会碎去,他眉间深褶,紧抿着薄唇,泛着不正常的紫。

她高高悬起的心,仿佛就就冻结在他投来的眼光中,空茫,无神,像被掏空了……

铁姝芹故意掐掉的后半句,是什么?

怕什么?

“韩,你怎么了?”

她上前一把握住他垂下的左手,入手竟是冰凉一片,就像他的眼神,那么冷。

下一秒,他立即抽回了手。

“不是说要离开吗?还回来干什么?”

他推开她,强自打直了身子走进了屋,姝芹进来看到人着实一愣,急忙上前出手时还有些犹豫,却没想他主动伸出手。

“韩,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冰?你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小优追上前询问,一颗心都为他蹒跚到竟然要人搀扶的步子拧疼了。

“闭嘴!”

韩希宸突然大吼一声,一挥手掀开了小优,小优大退了好几步才由管家扶着没有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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