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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先生过奖了,这都是过去的成绩,不值得在诸位叔叔们面前夸耀。我还有很多不足,需要更多的磨练。”小白的谦虚与谨慎,也立即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谈竞司瞥了眼那个一直沉默是金的男人,眼眸微微眯起,“说什么磨练,有机会咱们私下聊聊,切磋切磋,倒是真话。你的天才大名,我在霍老先生面前都常听提起。小伙子,很不错!”

众人一听连亚洲银行业的第一巨头“霍家”都被提出来肯定这白瑞德的能力,心下更是惊讶不矣。

这时,小优感觉到脖子似乎又凉了几分,心下紧了紧,便打开了小白送的盒子,一条漂亮的水晶项链在灯光下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她故意发出惊艳的低呼声,欣喜地托出项链。

小白立即殷情地表示,“优优,我帮你戴上吧!”

“好啊!”

阳光俊美的男子,小心翼翼地为乖恬柔美的女孩戴上项链的浪漫画面,让周人都看得满脸艳羡,移不开眼。

这时,谈竞司还故意打趣说,白瑞德的血统里还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难怪如此浪漫,懂得讨女孩子欢心。

在感觉到那两道眼神快要杀人时,又丢出一条更暧昧有趣的传闻来,“白瑞德,那位跟你并称经济学院天才佳偶斯佳丽呢?”

小白双眸一亮,长臂一伸就把小优搂进了臂里,乐呵呵地笑道,“斯佳丽啊,不就在我身边嘛!小优就是那个天才,比我还出名啊!不知道多少同学想追她,连王子殿下都对她青睐有佳,找我问事儿的时候还老让我带上优优呢。这丫头特别喜欢吃王子殿下的奶妈做的草莓曲奇饼干和提拉米苏蛋糕,啧啧,差点儿就被人家拐……”

“小白,不准胡说!”

两个小青年一斗起嘴,更似打情骂俏。

韩希宸从小优下楼时,便注意到,她没有戴上他送的那个珐琅指套,却急着戴上了这小子的廉价水晶项链。

他耳边不断传来“天才佳偶”“金童玉女”的美称,搅得胸口腾起的浊气开始四下突撞,咆哮着想要寻找出口。

他随意叉在兜里的手,不断收紧。

那美丽得仿佛娇嫩的花朵儿般的人儿,竟然没有拒绝别的男人的拥护,美丽的身段半倚在那人身旁,仰着一张欣喜欢愉的小脸,粉红的脸颊上,还有一抹说不出的羞涩,明媚的大眼里,盛下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该死的,他该死地想直接拿枪毙了那臭小子!

明明说,只是同学。那为什么言语那么暧昧,动作如此亲昵?难道都是在国外待了两年,就把以前含蓄为美的淑女风范给忘光了?!

他突然怀疑,自己当初想让她多走走,多见识一下大千世界的决定,是不是在作茧自缚!

一声奇怪的低呜响起,有人突然弯下腰去。

韩希宸冷声道,“诸位慢聊,我失陪一下。”

便顺着那弯身的人空出的位置,离开了人圈儿。

男主人这方一走,阿细等人也跟着散了开,然而仍有多数人以谈竞司为首,聚至一处。

小优看着离开的背影,心下微苦。

随即拉着小白到了角落里,“真的是姝芹姐姐邀你来的?”

“千真万确。”小白立即恢复了严肃表情,“我觉得你哥哥们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你看,那个谈竞司的号召力和领袖气势真的不完全不亚于韩希宸。人气很旺啊!”

小优看过去,谈竞司不知说了什么,周围一片笑声,他只是抿唇挑眉,那种高高在上惯于掌握他人命运的上位者气势,已然修炼成形,让人不可小窥了。

她也有些奇怪,谈竞司竟然将小白明面上的身份查得那么清楚,会不会这手脚已经深入到他们无法控制的层面了?!

“你随便晃着,别太招摇了啊!我去看看韩……”

“唉,小优……”

可怜小姑娘已经跑远了,叫他别招摇这也太晚了,刚才那个狡猾的家伙把他的家底都透了出去,还能低调得起来?

……

“小优。”

正要上楼,小优被人挡住。

“竞司哥哥,不好意思,我有点……内急……”现在她还不想跟他周旋。

谈竞司却没移开,目光含笑,故意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她忽然觉得这样的他于她像个陌生人,曾经温润诚挚甚至还有些木讷的少年,似乎已经彻头彻尾变了个人。

“小优,上次晚宴我有事未能到场,你不会是生哥哥气,才不理哥哥的吧?”

“我没有。哪会呢?竞司哥哥现在是组织里的一把交椅,大忙人,有时候会身不由己,也是人之常情。”

“你能理解,那我就安心了。”谈竞司上前,伸手轻轻捋过她鬓边的一丝乱发勾到耳后,口气轻柔,仿佛当年,“小优,你已经是大姑娘,应该更懂事了。不要听信那些馋言,用心去看。”

小优微愕,还想看清那眼底的真意,就被笑容掩去了。

谈竞司拍拍她的肩,“去吧,韩哥在等你。”

小优点点头,转身上楼,却在走了两步后,又听到那似自言自语的声音,说着:

“玫瑰本以红为主,白玫瑰其实多是茉一莉。因为形似,故而被人误用。知道茉一莉的花语是什么吗?”

她蓦然转身,“是什么?”

他仰首笑应,“你是我的,生命。”

08.不屑你来同情

茉莉的花语:你是我的,生命。

……

记得她刚换上这身旗袍时,只觉得白玫瑰很美,可是当她到会场后,看到姝芹竟然穿着一朵刺着红玫瑰的礼服时,就不想从楼上下来了。

她只记得,张爱玲的那本《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小说里,嘲讽着男人们本性里的花心风流,即爱纯洁高雅的白玫瑰,又爱艳媚风情的红玫瑰。不管成就了哪一朵,最终鲜花都会在岁月里凋零枯败,男人们永远不知满足,转眼即忘,又去追逐更新鲜美丽的花儿了。

她觉得这是韩希宸对自己无所不用其极的冷嘲热讽!

她不想加入这场愚蠢的竞争游戏,成为他股掌之间戏耍的棋子。

没想到,谈竞司一句话,竟然为她揭开了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让她穿这件衣服,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优越想,沉坠的心越发雀跃,有些急不可待地想立即见到韩希宸。

然而,遍寻不着人时,一道刻意压低的谈话声,不经意地钻进她耳朵里,前方相携走过的铁家姐妹,似乎完全没发现正站在一簇花影下的她。

“……妹妹,还是你沉得住气,本来我还担心这段时间,他们住在一起又死灰复燃,那多麻烦。”

“不可能的。韩希宸那么骄傲,病情瞒了小优三年。现在小优一知道就回心转意巴着他,你以为韩希宸会怎么样?他是不屑女人同情的。”

“妹妹,你这可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呵呵,这下又叫来那个小白,没想到他们俩居然还是一对天才佳偶,这对韩希宸的打击可大了。毕竟人家年纪相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难怪刚才黑着脸离开,这会儿还不知道躲哪里气得吐血。”

“这我也很意外啊!只是随便叫人查一下那小鬼的背景,没想到这么了不起。也好,越是优异就越能让韩希宸感到自卑,彻底对小优死心。即时咱们再安排一桩意外,来个捉一奸一在一床,看韩小优还有没有脸再待在这里。那时候她再想回头,韩希宸恐怕也不会接受她了,还可能被韩希宸赶走,永远也别想回港城!呵呵,就像当年那个水一性一杨花的姜水瑶一样。”

小优帖着墙面,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打翻,碎裂成灰。

她十指紧扭,却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

她仍然有些不死心地朝那方望了一眼,看到姝芸冷笑的侧面,那么刺眼,那么陌生,仿佛他们从未认识,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感,只是可供利用的锐器,在毫无防备的瞬间,狠狠捅进心口。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们姐妹联手对她耍这种心思,让人这样心寒!

不禁又想那巫婆的预言,她觉得那根本就是诅咒。

——魔蛇会死死缠住你,禁一忌被打破的时候,就是你永坠地狱永远不得翻身地时候。

魔蛇,蛇,就是舌吧!

原来,时间流逝带走的不仅是曾经的爱恋,连亲情友情都忽然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

小优僵立在原地,许久一动不动。

这大概是她这一生,第一次面对“背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应该第一时间冲出去,大声质问铁姝芹缘由?还是当什么也没发生,以后彻底疏远她们,不再让她们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她觉得一片茫然,连当初孤身一人投身入残酷的雇佣兵选拨而迷失在丛林里时,都没有此刻这般无助。

他曾经说过,世上最难掌握的便是人心。

小优猛地回神,便朝驻立着保镖的方向冲去,这一瞬,她仿佛已经找到求赎,不管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难解的题,只要问问他,她的韩,一定会有答案。

曾经,他告诉她,若一个人甘愿随波逐流,谁也无法阻止或帮忙。事实证明,当年铁姝芸最终还是自己受不了杜家人的变一态行一迳,在母亲和妹妹的帮助下,终于脱离杜家牢笼。

他还告诉她,放她自由翱翔,是为了让她的眼界更宽广,体验更真实伟大的生命力量,她和组员为执行任务,一起攀上雪峰时,看到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呼吸着冰冷却纯净的空气,她突然明白,他给她的爱是那么深远博大。

小优看到了阿豹,他们守着一扇房门,不用猜也知道有谁在里面了。

可是当她想靠近时,一个人突然挡住她。

“小优,你来得正好,韩哥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准我们进去。我们担心他又趁着人不在时酗酒,你快进去劝劝他,千万不能让他喝酒或者吸烟。”

铁姝芹一脸担忧焦急的模样,拉着小优的手,语气真挚,跟之前满口算计的女人完全不同。

小优冷淡地抽回手,问,“芹姐,这样好像不太合适。你才是他的未婚妻,叫我这个外人进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姝芹不解,“小优,你明明知道韩哥是因为什么才这样,你怎么能这样说。”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做谁的白玫瑰或者红玫瑰。”

“小优,你在胡说什么?”

小优没有理会姝芹的疑惑,退后一步,看了眼脸色明显沉下去的阿豹,转身走掉。

姝芹还想追时,那门上突然传来重击声,不得不打住了脚步。

小优见到无人时,绕到了另一头,拨出一根头上的发簪,撬开了一间房门,到窗口一望,这距离韩希宸所在的房间,隔了十米左右的距离,下方还有十几层的距离,风声呼紧,她现在身上没什么特殊装备,有点难度。

不过,他们今晚的宴会仍然是在潮皇阁举行,这十几年来,她对这酒店的布局结构都了若指掌,也难不到她。

……

十分钟后,小优借着一个打开的通风窗口,吃力地翻进了屋内。

哪知准备落地时,旗袍开岔口的装饰纽扣挂到了窗钩,在她不大不小的重力拉扯下,发出嘶啦一声脆响,揭去了她屁股后的布料,身子失力地撞在地面上。

呃,幸好是卧室,地毯铺得够厚。

刚站起身,就听到哗啦一声碎响,紧接着传来男人愤怒的吼声。

“滚,都给我滚开——”

紧接着,就是一记重物落地声,沉闷得仿佛带着骨头撞击的咯咯声,撞得她的心也跟着紧缩成一团,在心动之前,身体已经朝着声源处跑去。

客厅里,灯光一片晦暗。

她还没来得及适合房间里的昏暗,脚下就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俨然是一个啤酒瓶。

顺着瓶子滚来的方向,她的视线拉到十步远,落在月色与灯光耀映的黑色皮沙旁,眸眸不自禁地一缩,几乎不敢相信,那样颓丧、落魄的人,跟她记忆中的是同一人。

在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中,男人歪着身子斜靠在沙发扶手边,正拿着一个空瓶子往下倒,却只能倒出一滴小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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