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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舅舅的样也打量上几眼,照搬意见“嗯,乃良犬。平度,恭喜恭喜。”摸摸狗狗腹背,毛细细密密软软的,好玩

皇帝看看那边一脸呆相的侄子,挑挑眉回头问女儿“平度,可谢过从兄耶”

平度“无。”

平平度平度公主小堂妹那粱太子刘买如今的感觉是天晕地眩涣散迷茫

大脑中枢顽强地向面部肌肉神经元发送信号,使粱太子的面部动作保持在旁观者勉强可接受范围以内。眼珠子经过一番努力,在皇帝大伯手上拉的小贵女身上找到焦距那,那么,这位才是阿娇,馆陶姑母家的阿娇表妹。哎呀这可怎么办千挑万选的礼物,竟然亲手送给公主堂妹了哎呀呀亏大了

听话的平度公主将小狗交由侍女抱着,返身敛衽向堂哥哥行了一礼“从兄,平度谢从兄美意。”

瞟瞟宫娥怀中的小狗,粱太子心痛难忍却不得不忍,脸上堆出机械性的笑容“平度公主喜之即可。”把亲手送出去的礼物再要回来他会成为整个大汉的笑柄滴可小狗狗送给了堂妹,自己拿什么给表妹当见面礼苦哇

不等粱太子想出解决的法子,天子兀自领了阿娇和平度,向窦太后所在的宫室走去皇帝,是从不等人的,只皇太后除外。

浅灰兔现在和小主人是亦步亦趋。窦表姐不用叫,和平常一样自动跟在两个表妹后面。侍女抱了小狗,走在最后。

粱太子还愣愣的,被亲随由背后偷偷推一把才反应过来,跺跺脚跟上去。

秋阳照耀下的东殿,在天子和孩子们加入后,更显温馨而惬意。

自梁王进京侍母,窦太后的病情就在儿女在前、儿孙绕膝的巨大欢乐中一日轻过一日。虽然不多话,但只要看老人家唇边那一直没消散的笑意,就知道皇太后的心情有多好。

梁王刘武见兄长进来,急忙起身施礼。馆陶长公主则无声地往外挪了挪,自己领着准儿媳妇刘姱退到下首,为皇帝大弟让出母亲身边的位置。天子冲大姐笑笑,感谢姐姐的贴心。东殿的坐台上形成天子和梁王一右一左,窦太后居中的座位排序。

等天子落座后,刘武才接着前面的话题和窦太后聊些梁地的民俗和趣闻。期间,梁王频频将奇怪疑问的目光投向儿子这小子什么毛病怎么将为阿娇准备的礼物送给了平度公主

千挑万选;结果,所送非人刘买怎么回事梁王清清楚楚记得,为了选出一只合适的小狗给馆陶翁主做礼物,李王后母子三个可是折腾了几个月,费了好大一番心思和精力呢

刘买的脑袋耷拉着,压根不敢和父王的目光对视丢人,丢人啊最重要的是,还不能抱怨用脚丫子想也知道,父王一准站姐姐那边。

女孩子们从进来就吵吵闹闹地向窦太后介绍她们的新宠物。老祖母伸手摸弄半晌,手感狗狗温顺听话,于是赞成地点点头。

馆陶长公主可不那么好对付。观察小狗一阵,长公主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叫过鲁女吩咐告诉平度公主的侍女长,既然是梁太子送给平度公主的礼物,晚间就派人将小狗送回未央宫金华殿长信宫中,不养狗。

梁太子不敢看父王,却敢瞪姐姐。刘买使足劲头鼓起两只眼睛,以一种极度诡异的角度尽量不让别人发觉斜斜地怒视着刘姱。如果眼光是眼刀,并能用来砍人的话,相信梁王主姱早被同父异母的太子弟弟给砍成千百块了。

刘姱王主在长公主肩后半尺的地方,微微前倾的正坐姿势,对刘买太子的一切熟视无睹如一位宽容顽劣弟弟的好姐姐,大人有雅量。侄女的两只粉拳,有条不紊地落在姑母兼婆母腿上,不轻也不重。

英明的天子只三两下就发现了这对姐弟之间的暗潮。轻轻一扯嘴角,装没发现。

1810 英勇兔和废柴狗

平度公主、娇娇翁主还有窦绾不知道小狗才进门不到半个时辰,就被驱逐了,几个人抱兔逗狗,玩得正欢。

“胡亥,来”娇娇翁主拉过自己的兔子,让兔子和小狗脑袋对脑袋,煞有介事地为两边介绍说“胡亥呐,此乃嗯,平度,细犬何名”

宠物的名字应该由主人定,但平度公主显然还没想过,一时打了结巴“呃呃,名名呢”

窦表姐在一旁建议“平度,无急。日后细细想,当下直呼细犬即可也。”

“有理。”陈娇同意,继续给两只宠物做礼节性的正式介绍“胡亥,此乃细犬。汝等日后共处一室,当友善相处,和睦”

娇娇翁主的话音未落,胡亥突然发难

乘狗不备,灰兔子右前脚突然袭击,照小狗左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小白狗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个正着,就地滚倒

“胡亥”阿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情况,一时愣住。其她两个女孩也傻住了天,一向温顺可人的胡亥兔啊

第一招胜利,胡亥并不停下。乘胜追击地扑上去,左前爪扬起,狠狠又一下

小狗哀叫着,夺路而逃

尖锐的狗吠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其后,东殿内上上下下论百人,都有幸目睹了一场绝无仅有的好戏

绕过屏风、跳过镇席、从青铜鼎下钻过去小白狗撒开脚丫子,没命地逃啊逃小白狗背后,一只浅灰毛色的兔子奋起直追,目标明确,意志坚定。

狗,一只狗,竟然会被兔子追还被撵得满屋子乱窜眼前的一切太具颠覆性了,严重扰乱人们的认知。

殿宇中的人们顿时陷入惊讶和静默。空旷的东殿内,只剩下长公主低柔的声音慢慢淌过刘嫖皇姐向双目失明的母后解释发生了什么。

“嗯阿武,”天子不亏帝王至尊,第一个回转神来,扭脸冲梁王弟弟呵呵一乐“梁宫之内俊才辈出呀如此妙犬,实乃吾平生仅见。”

刘启皇帝的眼睛里,全是掩不住的笑意笑意,成分复杂。

“大兄,呵,玩笑,玩笑哦”梁王干笑,干干笑;望着你追我逃团团转的那一对儿小动物,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别说皇帝老哥,就是他刘武自己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狗中有如此败类

而事态的发展,无可辩驳地向所有人证明了小白狗比梁王起先设想的,还、没、用它竟然连逃命都跑不过兔子,愣是给追上了

咚胡亥兔一跃而起,从后面将小狗扑倒,压在地板上。目睹此情,宫室内的众人不禁低呼“呀”

翻倒的小狗在地板上四脚乱划,“呜呜”尖叫着试图重新站起来。

兔子得理不饶狗借着前面冲力的后劲,胡亥来个就地三级跳,蹬、蹬、瞪。两只后腿,每一下都结结实实踹在倒霉狗的身躯上。

“呜呜咻呜”这回,小狗不尖叫了,改成哀、嚎

殿内的人们,抱以同情并轻蔑的叹息“哎”轻蔑的成分,比同情更多些犬类,是兔子的天敌啊一只打不过、甚至逃不过兔子的狗,不值得同情

哇这也太过分了,都过底线了刘武反身,极端不满地望向儿子刘买李王后到底是哪里找到这窝囊废的就算考虑到不能伤人,也不用挑这废柴吧真太太丢脸了。

天子津津有味地赏看,梁王满面通红地恼火,长公主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母亲听。

“胡亥胡亥”陈娇赶过来,馆陶小翁主发怒了打兔子入宫以来,阿娇第一次对她的宠物兔如此疾言厉色。

胡亥兔两只长耳朵耸耸。众目睽睽之下,一刻没耽误,乖乖从小狗身上退下来。

嗯,令行禁止兔子还是听话的。不错,还好长公主对窦太后的讲述过程中,略作停顿;从兔子发动开始就皱起的眉峰,此时舒展开。

适才的勇猛,如秋日清晨遇见朝阳的薄雾般,无影无踪。兔子低头哈脑,蹑手蹑脚地往小主人脚边凑。

看胡亥兔子那小心谨慎、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一殿的观者忍俊不住,都有喷饭的冲动如果没见到事情前半截,一定会误以为是兔子被狗欺负了。

“阿娇细君,”正这档口,皇太子刘荣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殿门口向娇娇表妹关切地询问“何来恶犬,欺汝之胡亥乎”侍从宫人们刚才一阵乱糟糟的,竟没给通报;或者,通报了,没人注意听到。

东殿内,立时笑成一片“哗”

“从兄,太子从兄”阿娇小脸羞红,呐呐难言。

平度公主和窦表姐急匆匆过来,一个去查看小狗,一个拉住恼羞成怒的阿娇对大哥解释“大兄,太子大兄,非,非也。乃细犬见欺。”

“呃细犬见欺”皇太子诧异地看向胡亥兔,几乎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长乐宫兔胡亥,可是以好脾气好性子闻名两宫的啊

瑟瑟缩缩地走到小主人脚下,胡亥兔抬起圆圆的脑袋挨上去,想像平时经常做的那样衔住裙角撒娇。

阿娇退开两步,不让兔子碰。

馆陶翁主生气了,很生气她的宠物,搞了这么个大乌龙;让她在祖母、皇帝舅舅乃至远道而来的梁王叔父子面前丢人现眼,实在太可气了。

阿娇看向兔子的目光在喷火都是你,都是你闯祸

兔子见小主人走开,脚跟脚地追上去。阿娇又走开两步,胡亥还是跟进。短短的几步,胡亥兔子走得那是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分外地艰难。

瞅瞅胡亥兔那不怎么协调的步态,阿娇的心软了。不幸的胡亥没多久前受伤,然后一段时间没完没了地灌药、针灸和按摩,吃够了苦头;到现在还没痊愈如初呢

瞧瞧,胡亥瘦了好多。如今,兔子的身条竟能看出腰身来,这还算是胖胖兔吗可悲、可悯啊

“阿娇呢,”平度公主疼胡亥的心,可一点也不比阿娇这个正牌主人少。小公主拉住娇娇表妹的臂膀,努力为兔子说好话“阿娇,兔兔乃无心之失无心之失啦”

窦表姐从小狗那边回来,也帮着胡亥“然也,然也。阿娇,阿娇”

既然受害方的全权代表平度公主是小狗的主人都这么表态,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阿娇弯下腰,将可怜兮兮巴望着她的胡亥兔揽进怀里,细细爱抚安慰可怜的兔子,连摸上去都不如从前那样肉嘟嘟了。最近吃了不少苦哇

平度公主和窦表姐挤在阿娇左右,一同为胡亥兔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唏嘘感叹、怜惜不已。胡亥兔子眯缝起两只乌黑乌黑的兔眼,舒舒服服躺在小主人怀里,肆意享受着小贵女们的照料,幸福地冒泡

此间,三位小贵女都忽略了一桩事某只据说重伤未愈的温顺家兔,刚才斗起狗来,可是动作灵活、迅猛得劲啊onno

被冷落一边的小狗“呜呜”低吠两声,想再次引起注意。叫声,没能如愿唤来女主人的青睐,却来个宦官。内官踩着脚尖过来,拎了脖子上的皮将小白狗提溜出去了长公主嫌它太吵,直接影响殿内河蟹气氛。

皇太子刘荣给在座的众位长辈一一见礼,向窦太后和父皇请安,向长公主姑母和梁王叔父请安。而后,和梁王室的姐弟俩打招呼。

梁王主姱应对得体,举止合宜,说完话就优雅地退回长公主身后去了。其表现出的完美宗室王女淑仪,令大汉的皇太子大为意外。刘荣转向梁太子前,心中忍不住嘲笑自己啧啧,看以前都把梁王叔的嫡长女误传成什么样了可见耳语和风传,果然是信不得的。

梁王的儿子们,是除当今天子的皇子之外,刘姓宗室中和刘荣血缘最近的宗亲,也是刘荣必须结交的对象。然而,当面对梁王太子刘买时,刘荣发现这位堂弟意气消沉,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还想深入谈几句,皇太子刘荣被长公主叫过去了。

长公主引了刘荣,走到第一道珠帘外“阿荣,匈奴和亲,何如”

皇太子刘荣一听是关于和番的事,立刻显出为难的表情“姑母,匈奴桀骜,使者乖戾”眼看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如果在年前还不能完成父皇交代的这个任务,父皇之前朝廷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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