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文里的炮灰前妻 第6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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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听到大妞谈起这事,想起来橡皮筋已经断成两截的弹弓,抬起头问余桃:“娘,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不是说,番茄长果子的时候,爹就该回来了吗?”

“菜园子里的番茄都长这么大啦!”大妞接过话茬,用手指圈成个圈,对着余桃比划道。

三娃也在一边道:“这么大!”

余桃见三个孩子这样,忍不住笑道:“你们再耐心等几天,跟你爹一起出任务的叔叔,都还没有回来呢。你爹走之前说,他会出去个月,现在还没到时间,说不定你们星期,他就该会来了。”

二娃道:“爹回来,我让他看看我的大红花,我现在可是认识很多字了,虎子都没有我厉害呢。”

三个孩子说着又说起其他的事情,余桃看着他们,微微笑着又叹了口气。

算算时间,刘青松也该回来了吧,他到底出了什么任务,走之前连点口风都不漏,真是让家里人担心。

余桃道:“你们别担心爹了,爷奶从家里寄信过来了,说想你们,大妞二娃,今天下午放学回来,你们记得写信给爷奶,到时候娘起寄回去。”

他们来到这,已经跟家里陆续通过几次信。

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后,三个孩子听到刘杨氏的来信,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激动。

不过,今天二娃破天荒的受到老师的表扬,他现在有肚子的话要说,听余桃说的话,连饭都不吃了,立刻从凳子上滑了下去:“爷奶来信啦?我要告诉他们,老师表扬我了。”

余桃连忙拉住他:“不急,先吃完饭再写,这孩子,你现在怎么变成个急性子了?”

大妞在一边偷笑:“娘,二娃是着急跟爷爷奶奶炫耀呢。”

余桃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

大妞二娃去上了学,余桃也收拾好,带着三娃去上班。

到的时候,方文慧跟孟萍已经来了,正坐在一边小声的说话,只有谢晓歌个人正在埋头干活。

见余桃又来了,谢晓歌揉了揉被账本搅和成浆糊的脑子,她被在旁边一直打扰她工作的声音弄得心烦意乱。

见到余桃,谢晓歌的怒气直接被点燃:“你怎么又来了,真是赖在这里不走了呗?”

“神经病?”余桃瞟了谢晓歌眼,直接呛道。

说完,余桃直接坐下来,给三娃摘掉遮阳的草帽,打开水壶让三娃喝口水。

如此无视的态度,让谢晓歌怒火高涨,她“砰”的声把笔放在桌面上,“余桃,你骂谁呢!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你脸皮怎么那么厚。现在思想课都已经确认不办了,你还来!我要是你,早就有眼色地收拾铺盖回家了,咋了,你还要孙主任亲自辞退你这个临时工是吗?”

谢晓歌吊着张脸,因为账本的原因,谢晓歌中午急冲冲地跑回家给丈夫孩子做顿饭,连口都没有来得及吃,就跑过来打算盘。

要是余桃不挑衅她,安安分分地把账算完,谢晓歌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桌子前面扒拉算盘,早就歇着了。

中午回去,谢晓歌又向自己在后勤当干部的丈夫确认过,师长已经明确下达了命令,要求妇委停办思想课,以后每周五会议厅她们妇委根本不用去到后勤拿钥匙。

确认过这个消息,谢晓歌想,以后余桃不在妇委工作后,也见不了她几面。自己男人的工作又跟刘青松不沾边,不惧刘青松报复。

谢晓歌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出一出心里的那口恶气。

像余桃这样的人,老老实实呆着不行吗?为什么要出头呢?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三娃被谢晓歌突然的爆发吓了跳,余桃连忙把三娃揽在怀里,拍了拍三娃的背。边孟萍的孩子才不到一岁,被谢晓歌直接吓得从梦中惊醒,“哇”得声哭了出来。

“谢晓歌,我儿子还在睡着呢,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把孩子魂吓掉了你负责吗?”孟萍连忙把孩子抱起来哄着,边哄边没好气地对着谢晓歌说道。

谢晓歌不敢跟孟萍呛声,孟萍丈夫是谢晓歌丈夫的同僚兼上司,就算孟萍说话慢悠悠的,看起来比余桃还好欺负,谢晓歌也不敢把自己不干的活推给她做。

“小萍,我这不是看某些人不顺眼吗?我嗓门大惯了,你别介意。”谢晓歌在一边赔罪道,见孟萍儿子慢慢地又睡着了,谢晓歌才讪讪扭过头。

余桃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睛淡淡地看着谢晓歌。

谢晓歌见状,又忍不住道:“怎么,还不服气,不是我说你余桃,你年纪的确小,可也不能不要脸皮啊,课都停了,你还不快点收拾东西,带着你儿子滚蛋?非要别人赶你走,你才走是吧?”

“你要让谁滚蛋?”

孙秀娥的声音,突然从窗户那里传了过来,她正脸怒容地站在窗户后面,双因为年纪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听见谢晓歌说的话,直接冒出了怒火。

“孙主任?你..你怎么又来了?”谢晓歌指着孙秀娥瞠目结舌,说出跟早上相同的话。

不怪谢晓歌惊讶,以前不逢周末,孙秀娥都会在学校里处理公务,尤其是周一的时候,学校忙,孙秀娥根本不会出现在妇委办公室。

早上跟余桃吵架的时候,被孙秀娥逮住,没想到现在又被孙秀娥逮了个正着。

她怎么那么倒霉?

谢晓歌都想去哪偷偷烧个香,去去自己身上的晦气。

“怎么,我不能来!”孙秀娥从外面走进来,“谢晓歌,你当妇委办公室是什么地方了,次两次,光今天就被我逮住你两次欺负同事!我要是不来,还看不出来你的气焰竟然这么嚣张!”

谢晓歌脸上笑不出来了,她紧张的舔了舔上唇,扯着嘴巴干笑道:“孙主任,我没有。”

“我还没老到耳鸣眼花的程度。”孙秀娥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狡辩。”

孙秀娥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她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年纪大了愈甚。

尤其是对女同胞。

即使有女同志犯了错,不管是谁,孙秀娥都是轻拿轻放,稍微做些处罚就轻轻放过了。也是因为她的这种放纵,才导致一些人得寸进尺。

孙秀娥也反思了自己,接任妇委主任和子弟兵小学校长这两个职位后,有没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

以前孙秀娥对家属院里的军属,都采取放任的方态度对待,妇委也跟着闲得长草,现在有了余桃的那份计划书,孙秀娥得到上面同意,心里又重新升起了斗志,打算大干场。

谢晓歌这种爱躲懒,爱挑事的势利眼,现在就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

若是孙秀娥没有看到也就罢了,现在孙秀娥可是亲眼看见谢晓歌天两次挑事,早上刚教训过她,她下午故态复萌,没有点反省的样子。

谢晓歌讪讪笑道:“我真没有欺负同事,我跟大家相处的可好了,孙主任,不信...”

“别当我没听见,你说说,你刚才让谁滚蛋,你让谁卷铺盖走人!”孙秀娥道。

“主任,我也是收到消息,知道咱们妇委办的思想课要停止了,才想让余桃快点离开的。”谢晓歌脸委屈地说道,“余桃这个临时工啥事不干,在这里不是吃闲饭吗?”

“谢晓歌,你挺能的啊!我这个主任还没有开口,你都能代我行驶权利了!我倒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谢晓歌被问得诺诺不言。

谢晓歌当然知道孙主任没有开口,她也赶不走余桃。

谢晓歌说那些话,是故意挤兑余桃的,顺便在余桃身上发泄她一直以来占不到便宜的怨气,还有直隐藏在心底不可言说的心事。

有些人像谢晓歌,你不让她占便宜,或者哪一点不顺她的意,她都会嫉恨上你。

余桃在一边揽着三娃,看着谢晓歌低着头,被孙秀娥跟训孙子样教训,心里没有点波澜。她中午跟孙秀娥分别的就知道,孙秀娥今天下午会来,中午余桃还提醒过谢晓歌,可是谢晓歌不信,下午还没脑子地向她挑事。

余桃知道,以孙秀娥的性子,定会早早的过来,就一直没有出声。

没想到真被余桃猜到了,谢晓歌直接撞在孙秀娥的枪口上。

谢晓歌除了怪她自己,怪不了其他任何个人。

边的孟萍可没有余桃好脾气,见谢晓歌挨训,心里可舒坦了。

见谢晓歌低着头不吭声,孙秀硬起心肠:“谢晓歌,明天开始,你先别来了吧,在家里反省段时间,你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你什么时候再来。”

“孙主任!”谢晓歌惊恐地抬起头,像是没有听清样,又重复遍,“孙主任,你说什么,我不能走的。”

孙秀娥硬着心道:“为什么不能,你知道有多少军属跟我投诉过你的问题?态度傲慢敷衍,有军属找上妇委的门,让你去解决问题,你是能推就推。我咋不知道你这个上班只会嗑瓜子喝茶的人,怎么会那么忙!”

孙秀娥说完扫视了圈,这话不仅是说谢晓歌,也是说在场的其他人的。

“身为公职人员,是让你们为人民服务,不是让你们来妇委当小姐充大爷的!”

谢晓歌耳朵一嗡一嗡的,她已经听不清楚孙秀娥说什么了。

谢晓歌点也不想失去自己这份工作。

有了这份工作,谢晓歌才能趾高气昂,从心里觉得跟其他军属不样。若是丢了工作,她不也跟其他人一样了吗?

而且有了工作,在她男人面前,谢晓歌才能以“用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不攀附着男人,是进步女性”这些理由,来贬低她男人以前有婚约的那位青梅竹马。

想到自己偷来的学历和抢来的男人,谢晓歌心里慌,她觉得只用余桃来了妇委,她隐瞒了好些年的事情有些不对了。

谢晓歌拉着孙秀娥的手,边祈求边又带着威胁的口吻道:“孙主任,我错了,可那也不是我个人的问题啊,妇委里的其他人都这样!你怎么不去惩罚他们,光这样对我不公平?我是转关系从地方转到咱们妇委的,孙主任,你不能让我回家反思,你没有这个权利辞退我。”

方兰蕙年纪轻,藏不住话,听这话就急了:“谢姐,你说什么呢,每次不都是你先拉着我们聊天?我不乐意你还不开心!就因为余姐不乐意帮你做事,你恼羞成怒还让我们把余姐赶走。”

孙秀娥看了圈,心里更加坚定让谢晓歌回去反思的心。

“行了,谢晓歌,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说过了,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孙秀娥怒道,“你可以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谢晓歌怔怔地后退步,仿佛接受不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孙秀娥的决定,可心里还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刚才她还在趾高气昂地赶余桃走,因为余桃是一个没有任何编制的临时工,谁都可以欺负。

可是现在,被勒令回去反思的人,竟然变成了她。

说是反思,还不是停了她的工作?

谢晓歌知道这点,她看见站在一旁的余桃,忍不住怒道:“都是你,看见我被孙主任赶走,这下你开心了吧!”

余桃抱着三娃道:“谢姐,你是否走,是否来,都跟我没有关系。”

本来就是同事,相处得好还能做朋友,相处不好敬而远之就行,余桃心里这样想,嘴上也是这样说。

可是她这幅样子,却让谢晓歌更加生气。

“你装什么啊,你个乡下来的童养媳,凭什么在大家面前那么装!”谢晓歌也不管了,直接在孙秀娥面前骂道。

余桃这个乡下人,就应该本本分分地种地,应该跟其他人一样灰头土脸老实巴交,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余桃凭什么非要与众不同,非要做那个显眼的存在?

直以来,因为对余桃有怨才讨厌她,那都是虚的。

若不是因为余桃的种种行为,总会让谢晓歌想到丈夫那个青梅竹马,谢晓歌后来也不会这么针对她。

谢晓歌的丈夫,是她从别的女人手里抢来的,那个女人跟她丈夫青梅竹马,还有婚约,她出身不好却一直不肯认命,汲汲营营往上爬,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妄想走出农村。

谢晓歌已经把个女人摁下去,她不想有个类似的女人出头,让丈夫再记起那个女人。

“好了!谢晓歌!”不等余桃开口,孙秀娥直接喝道,“注意点影响!”

“只会埋怨别人,从来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你也别待在这里了,现在就回去好好反省!”

谢晓歌僵持在原地不动弹,孙秀娥看了她一眼,也不再理她。

孙秀娥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好了,同志们,这次我是来宣布两个好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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