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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举手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就这些……”左骏合上餐单,视线由斜视重新恢复直视。

“等下。”侍应生走前,温昕突然把她拦住了,左骏以为她觉得点多了,说,“没事,点多了可以挑着吃。”

“不是……”温昕的脸还是红的,比刚刚还红,她拦着侍者,蚊子声的说了句,“有桂花糕吗?”

孕妇的思维逻辑,真非常人可轻易揣度也。看着眼前对着一盘桂花糕,幸福的跟中了五百万,前后表情反差更是天壤的孕妇温昕,向来自命不凡的左骏左大少心甘情愿把自己归队到常人范围。

厉少校没有按时和少校夫人汇合是有理由的,温家人可不是想接就能接来的,先不说腿脚不好的温岭需要坐轮椅,单单暖暖和毛毛那俩小毛头就够厉铭辰忙活的了。

开始他还和温岭盘算着把俩小家伙连锅端到季梅家呆会儿,等他们回来再去接。

可温小暖是谁啊,那可是温小暖,举世无双,自诩比爱因斯坦还多俩脑细胞的温小暖小朋友啊,嫁姑姑这么大的事情,哪能没她的份!

所以当温暖小朋友手掐在小肥肚子上【温暖的小肚子已经彻底把腰部占领了】,叉脚站在厉铭辰面朝她爸爸时,养闺女养了这些年的温岭就知道,想不带她——难!

“铭辰,我看还是把暖暖一起带去吧。”温岭把轮椅的位置调了调,揉揉额头头疼的对厉铭辰说。温岭的话刚出口,小温小姐立马又炸了,“毛毛呢!”她蜡笔粗细的指头朝身旁手拉手的毛毛一指。“带带带,姑父不是答应过你吗,有暖暖的地方就有毛毛。”

厉铭辰一手抱一个,球形的温暖和条形的毛毛,明显左右重量不均。

比起大人,小孩子更加是善变的。就在前段时间,温暖还为家里多了这么一位火大的要命,这个不要人家碰,那个不给人家的。可自从温岭找她谈了一次话之后,小丫头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之前不给的东西都给了,有天中午,温岭去卧室看两个午睡的孩子时,竟然发现梦中的温暖手攥着被单搭在毛毛肚皮上。

温岭那次和厉铭辰说起这事时,少校曾经问起他到底和小丫头说了什么,效果比政委的思想教育还有效。

当时,温岭笑笑说,他只是告诉暖暖,毛毛的妈妈不在了。

有件事情,温岭没告诉厉铭辰,甚至连妹妹也没说——那天午睡时,闺女说了句梦话。

温暖砸吧着嘴说:毛毛不怕,妈妈不在,姐姐在。

那声“姐姐”,重如千斤。女儿一直什么都知道。

“铭辰,婚礼上有花童吗?”靠在后排座椅上的温岭声音穿过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娃娃,对前排开车的厉铭辰说。

那家伙操办,就算时间再匆忙,估计花童也是少不了的。厉铭辰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一会儿咱们到了说。”

今天温家、左家集体出动,不过是为了一件事——温昕和厉铭辰明天的婚礼。

没错,是婚礼。俩人的结婚证是扯了,可不办酒席,无论是商家出身的左家,还是军事出身的厉家,两家的家庭背景、社交网络对一对没拜过酒席的新人,从内心接受程度上来讲,都是怪怪的。

既然有个姓左的冤大头自甘出头接下这个任务,那习惯了“有敌人不打非军人的”厉铭辰自然就不客气的接下了冤大哥的这份礼。

隐瞒了近五天后,临行前两天,厉铭辰决定借着两家人见面的机会,把婚礼时间“提前”通知给还一心准备出发的准新娘。

厉铭辰推着温岭进去时,温昕正拿纸巾擦着嘴巴,脸上满是餍足,桌上的盘子已经被撤走。唯一能证明她刚刚吃了多少的,恐怕只有左骏那张还处于呆滞状的脸。

“老婆,有件事和你说……”饭局过半,趁着温昕去洗手间的空档,厉铭辰跟了出来。

“什么?”

“明天咱家有活动。”

“都临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咱不参加不行吗?”站着累,吃的更累的温昕虚靠着少校在水池边洗手。

“不行,咱俩是主角……明天是咱俩婚礼……左骏张罗的!”看着媳妇儿那双又温柔迅速犀利起来的眼睛,厉少校迅速决定把危机转化出去,只不过收效甚微,有胳膊上那排牙印为证。

“厉铭辰!大夫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的吗!而且肉球也要休息啊!”

既定事实面前,厉太太除了口头严正抗议几句外,啥都是白搭了。

于是第二天,温昕只能一身中式礼服站在芙蓉楼顶层的化妆室里生闷气。

季梅拿着粉饼在她脸上一阵猛补妆,嘴里的话直发酸,“你就知足吧,我就没见过像你俩这么省事的新郎新娘了,哦,人家把啥啥都给你打理好了,就要你往那小站一下都嫌累,多大的身价呦……”季梅的舌头快啧出花了。

“我不是怕厉铭辰不行吗?”温昕控制着脾气,她知道就算自己发火季梅也不会惯着她的。

“媳妇儿,你喊我?”不知什么时候,同样一身唐装的厉少校已经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她,嘴里不自主的念叨出俩字,“好看……”

透着镜子反光,季梅边在温昕脸上拍粉,边瞧着站她身后的厉铭辰,“少校,真没看出来,你不穿军装穿‘红装’,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哦……”

由于是冬天,婚纱显然是不合适穿的了,因此左骏给他俩准备的是套大红唐装,金线绣的龙凤团花图案盘踞在胸前袖口,活灵活现的。

只是同样是唐装,身体已经开始丰腴的温昕穿的是合身合体,而穿在少校身上怎么瞧、怎么瞧着是小了一号,难怪季梅要说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季梅,你预备给我画新娘妆,还是干脆让我扮上了去唱出《曹操与杨修》啊?”孕妇已经懒得翻白眼了,干脆直接把季梅手里的粉饼拿到手里,掸了掸上面的粉,开始挽救她那张“大白脸”。被埋怨了的季梅在少校一个眼神之下,带着屋里的其他人鱼贯而出,整个房间顿时只剩下温昕和厉铭辰两个人了。

“跑我这来干嘛,妈不是说结婚前不见面的吗?”温昕的生活态度很随遇而安,该原谅的人和事,她从不纠结,就像在对严美的称呼这件事上,厉太太就给厉先生起了很好的模范带头作用。

“那昨晚上躲我怀里直吵背痒,最后她不痒了反倒弄的我‘痒痒’了一宿的是谁!”厉铭辰确定治疗之后,高汉就给他提前批了病假,也算是给这小子个漏,让他顺带着休下婚假。

婚假是婚假,可婚假也是白搭,眼见着肉球刚满三个月,虽然大夫说适度的可以,可他这个军界尖子、战场猛虎到了床上却不敢轻举妄动,咬着牙和那个妇科大夫赌咒发誓——还是再过个月吧,安全、安全……

因此乔迁至家的少校只能搂着媳妇儿过干瘾。

“是你自己提议的啊,‘安全部’部长……”总算把脸弄好的温昕放下东西,转身仰头看着少校,看着看着,温昕突然张开双手,整人环住他的腰,“厉铭辰,你一定要好好的,为了我和肉球你也要好好的,不然受今天这份累我可真亏了……”

“嗯……”少校默许的低头亲亲她额顶,新娘喷了淡淡香水,连头发都有着淡淡的香甜味道,“老婆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两件事好不好?”

“什么?”

“第一件,咱能不能别总叫我闺女儿肉球,我看你现在这个胃口,再这么一叫,万一咱闺女儿将来……”

“厉铭辰!你嫌我费你们家粮食了!”

“没有没有,没嫌弃……嘶,好吧,肉球就肉球……”厉铭辰喜欢女儿,他现在只能祈祷女儿出生后会是个很励志的样子。

“第二件呢?”孕妇气性大,来的快去的也快,收起拳头,被少校安抚平稳的温昕靠在他身上问。

说到第二件,厉铭辰就气,左骏就是故意的,他就不信,短短几天就把婚礼打理的妥妥当当左骏在新郎礼服这件小事上会出这么个纰漏,“老婆,我换军装好不好?”

温昕离开厉铭辰怀抱,托着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开口,厉铭辰本以为她肯定会答应,军人吗,自然是穿军装的时候最帅气,那个新娘不希望自己的新郎帅气。

他已经跃跃欲试的准备去拿军装了,可脚下突然一绊。

温昕说,“就穿这个吧,挺不错的。”小是小点,但最多把少校身上的肌肉显得明显点,不合身最多就那么一点点。

难得左骏想在你身上找次便宜,就随了他吧,毕竟他羡慕了你这么多。

外面招呼客人的左种马阿嚏的就是一个大喷嚏,助理递了张纸巾给他,“左少,好多咱们恒宇的合作伙伴都想来观礼,为什么没请呢?”这个新招来半年的助理虽然做事情有些眼色,但揣测心意方面还是差了点。

左骏擦擦鼻子,把纸方方正正叠好,丢进一旁垃圾桶,“想知道?”习惯性挑眉。

“自己想。”左骏丢下魂都没了的小助理,去和xx董寒暄。

婚礼其实就是个变相昭告天下的方式,人不再多,有身份就行。他走到门口,看着基本签满的名帖,笑的迷人。刚刚就是被他一笑晃花眼的小助理颠颠跑来,“左少,有为没在受邀名单上的客人来了,你看……”

左骏扫了眼助理递来的名片——cmd国际总裁助理 susie。

cmd国际,世界一千强企业,左骏不明白,毫无商业往来的他们怎么会来。

☆、妻有妻术(2)

第四十六章妻有妻术(2)

婚礼的程序被冤大头费了心思的简而再简,所以直到婚礼结束,孕妇外加病号的精神状态都还是能用俩字形容——抖擞。

严美送走最后一拨人,回来就看到衣服还没换的儿子媳妇正站在更衣室门口,而温昕正四处看着好像在找什么。严美拍了下手,“儿子,怎么还在这,快点带她回去,不知道这时候的孕妇是最怕累的吗……”自从她和儿子间不久前发生的那次冲突被这个原本她不待见的儿媳妇儿化解掉后,严美对温昕的态度就只能拿两个字形容——暧昧。

说不好,大到厉铭辰新房再布置、小到早餐给她准备那种影响膳食,严美事无巨细都是全程参与;但说好,谁都看的出,她对温昕还是别扭,例如刚刚那个“她”的称呼。

厉铭辰把脸转了个方向,没丁点儿反应给严女士,倒是温昕回了句:“走前想和左骏说声谢谢……”

人生在世,父母都只有一个,仅此一个,没了就是没了。温昕对严美的好感未必比她对自己多上许多,这么做,只想数年之后,少校的人生里不留遗憾而已。

被媳妇儿暗示再三的少校最后没办法,“嗯”了一声算做是回答。

几人正沉默无声时,刚刚不在的左柚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嫂子,你们别等了,左骏那家伙酒席后半场就离开了,这家伙,还想装什么无名英雄是咋的啊?亏的你们还想和他道谢。”

左柚不知道左骏实际上是去做正事了,嘴里不停的炮轰着他的不着调,温昕却不这么想,左骏顶多就是表面看去不正经了些,骨子里还是有……点正事的,最起码这次的婚礼不是他,压根就不会存在。“现在怎么办?”温昕看少校,向首长请示——这个谢还道吗?

“走人。”和种马说谢谢本来就觉得别扭的少校,干脆的下指示。

次日下午一点,软卧间的温昕看着车窗外缓缓后移的风景,收回视线,“少校,你上次坐火车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就第一次见你那天,刚下火车,38小时的硬板座,屁股还没晾凉快,就被你这个非医人员给教育了,小丫头,胆儿不是一般肥啊!”

四人间的软卧间,厉铭辰躺在自己床上闭着眼,含笑的嘴角像是在回忆着那天的情景。温昕边听着,也学着他的样子,边躺下边说,“那也不怪我,谁要你凶的和块大理石似的,你不记得那个小护士被你凶巴巴的样子吓成什么样了。”

温昕是孕妇,安全起见,三人选的是陆路方式,三张软卧下铺,小两口一间,严美单间。

此时,正闭眼回忆着初见少校时他气死人不偿命样子的温昕,冷不防搭在床边的手被抓住了。

“宝宝,嫁给我这个粗人,你后悔吗?”少校声音前所未有轻缓的问。

进入孕期后,温昕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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