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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骤然亮了,整栋宿舍楼都喧■起来。

“起床!拉练!”

卫西凛立即醒来,一边喊其他人起床,一边飞快地穿衣。很快,宿舍里乱成一片,衣服、袜子满天飞。

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卫西凛最先洗漱完毕,最快打理好,然后把床底下二十斤重的沙包装进行军包里。不错,拉练时背的是沙包,袋子里装的都是细沙。刚开始大家还以为这沙袋是放在宿舍里防潮的,后来才知道是用来拉练的。沙袋是密封的,谁也别想作弊。

卫西凛下楼时有意磨蹭了一会儿,等他到了楼下,有五六个学生比他早到了。教官们面无表情地站在路灯下,盯着手表看时间。

军营里的士兵早己集合完毕,队伍整齐宛如阅兵时。

口哨声一声比一声急。

少不得有迟到的学生,被教官记下名字。完成一天的训练后,还要罚跑圈。

“今天的负重拉练,小跑十公里。出发!”

十公里!

学生们都瞪大眼,但谁也不敢抗议,老老实实地跟着闷头跑。

肖诚毅还真敬业,带着他的摄像师很快追上来。肖诚毅还好,只需要带着水杯和照相机,而摄像师则要扛着摄像机跟着跑。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妨碍过训练,教官们也不反对他们跟拍。当然了,如果有涉及到部队机密的内容,军营里的负责人会要求他们删减。

这是军训以来的第二次半夜拉练,第一次是三天前,负重跑五公里。

拉练的路线是从军营到十公里外的山脚,地势还算平坦。而且这条路线是士兵们跑熟了的,天上又有星星和月亮,看得清路,队伍行进的速度不慢。

但学生们还是没适应,渐渐落得有点远。卫西凛始终保持在学生队伍前十名之内,脸上虽然有一层薄汗,但丝毫不见疲倦,双眼一直明亮有神。

肖诚毅看得出他保存了实力,羡慕不已,一边喘气一边采访,“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卫西凛朝摄像机挥挥手,“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是报社的记者,只需要拍照就好,按说用不着摄像师吧?”

“呼……我们报社……和帝京娱乐频道……有合作关系……呼……报社用不着视频……但电视台用得上。”肖诚毅断断续续地说道。

终于跑到目的地后,几乎所有学生都瘫坐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半天站不起来。

卫西凛随意把背包取下来放在地上,伫立看向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天空被染上一抹温暖的色彩。日出美景令他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俊美的侧脸让不少人都看呆了。

“咔嚓”,肖诚毅用相机留住了他的笑容。

军营生活虽然很苦很累,但不可否认,也很充实,训着练着就到了29号,下午是军训的最后一项内容——射撃练习!

经过近一个月训练的学生们已进入疲劳期,射撃训练的到来就像给他们注入了一剂兴奋剂,令他们热情高涨。马上就能摸到枪了,能不兴奋吗?就连卫西凛都心情极好。

这天下午学生们集合的速度比平常快了近一倍,教官们又好气又好笑。

在教官的讲解和示范下,众人握着钢枪趴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瞄准。当然,枪里是没有子弹的。学会持枪、放枪、卧倒、据枪、瞄准和射撃的要领之后,教官们才给他们每人发了五颗子弹。

射撃时,学生们一个一个地来。如果有人没射中靶子,立马引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如果射中七环以上,其他人则大声叫好。

轮到卫西凛时,众人包括教官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或许他又会有惊人的表现?

肖诚毅和摄像师一秒都不敢分心。

卫西凛怀抱钢枪,正步向前,猛然卧倒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然后据枪、子弹上膛、瞄准,标准的动作就像曾练过数百次一样。

几个教官都赞许地点头。

“砰”,第一枪。

远处一位士兵挥动小红旗,“八环!”

“砰”,第二枪。“九环!”

第三枪。

“十环!”

卫西凛是第一个打中十环的,郝俊郎、肖昊然一众学生引以为傲,大声叫好。

“好!”

第四枪,又是十环!

第五枪——

“十环!”

喝彩声阵阵。

卫西凛勾唇一笑,起身敬礼,退到一旁。其实第一枪他就有信心打中十环,但不想太扎眼。只可惜每人只五颗子弹,他还没过瘾。

“录下来了吗?“肖诚毅有些激动地问摄像师。

摄像师自信地点点头,“当然。”

几个女生偷偷溜到肖诚毅身边,悄悄地问:“肖先生,照片到时候能不能给我们几张?”

肖诚毅呵呵一笑,摊手,“抱歉。”

几人只好失望地离开。

晚上,部队为新生们举办了一场联欢晚会,在操场上燃起篝火,煮着火锅。

士兵们陆续地表演节目,有人表演快板,有人表演小品,有人讲笑话,还有人表演口风琴……

众人均兴致高涨。

在摇曳的火光下,不少女生突然伏在膝盖上呜咽起来。本来兴奋的男生们渐渐也被他们的伤感所感染,都低着头不做声,一些感性的男生甚至红了眼眶。因为,明天上午举行过军训汇演后他们就要离开军营了。这一个月以来,虽然教官在训练上对他们非常严厉,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但在平常生活中却对他们非常照顾。不少男生甚至和教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教官们相视一眼,重新把气氛炒热。

“接下来该你们表演了,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大学生的本事。谁先来?”

卫西凛立马有一种预感。

众学生异口同声地吶喊起来,响声震天。

“卫西凛,来一个!卫西凛,来一个!”

不等卫西凛同意,麦克风已经被人马不停蹄地传到他手中。他摇摇头站起来,面向自己方阵的“战友”,笑着问:“战友们,我可是你们这一个方阵里的。他们让我唱我就唱,我们的面子往哪儿放?对不对!”

大家看得出他在逗趣,齐声附和,“对——”

对面的方阵又喊,“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象样!”

卫西凛把麦克风对准“战友们”。

“战友们”大喊:“让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怎么样!”

接下来怎么回话?对面方阵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女生大咧咧地站起身,扬声喊道:“叫你唱,你就唱,给其他人做个好榜样!”

这话回得不错,众人都起哄地发出怪声,“哟!哟!叫你唱,你就唱,绐其他人做个好榜样!”

第113章 军旅歌曲

卫西凛v:墨菲定理就是我国的一句俗语:关链时刻掉链子。

肖诚毅和摄像师看得津津有味。

卫西凛举手表示认输,“好的,我给大家唱一首这段时间写的一首新歌,军旅歌曲,《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肖诚毅拍拍摄像师的胳膊,示意他注意拍摄。

刚才有士兵用过吉他,卫西凛正好借来用用。没有支杆可以放麦克风,王程帮他拿着。

所有人都安静地坐着,期待着新歌,默默品味着,《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似乎是一首既有阳刚又有柔情的歌。

“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别怪我仍保持着冷峻脸庞,

其实我既有鐡骨也有柔肠,

……

当你的纤手搭上他的肩膀,

我也会回过头泪流两行,

……

这世界虽有战火也有花香,

我的明天也会浪漫的和你一样,

……”

士兵们都红了眼眶,有些忍不住偷偷地哽咽,想起入伍前心爱的姑娘,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等他,又或者已经有了另一个“他”。

卫西凛满怀诚挚地道:“这首歌送给所有的军人,希望你们的明天会更好!”

“哗啦啦……”掌声如同惊雷,久久不息。

卫西凛不想让气氛继续伤感下去,扬声道:“下面是不是轮到二方阵的人表演节目了?”

二方阵的人不甘示弱地喊道:“东风吹,战鼓擂,要拉歌,谁怕谁!”

卫西凛功成身退,把麦克风传过去。

王程和倪牛矮身挪到他身边。

“卫西凛。”

“王教官,倪教官。”卫西凛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让出两个位置。

倪牛说道:“今天上午,上面的人给这边打了个电话,让我们催你快把歌写好。”

卫西凛一听就想到了那位顾上将,“我已经写好了,等会儿就可以拿给你们。一共六首歌,我只保留词曲的署名权,放弃其他一切权利。”

王程一怔,“版权费你也不要?”

卫西凛笑着点头,“不要。”

王程和倪牛相视一眼,给不给版权费,他们不是做主的人。

军训汇演结束后,学生们依依不舍地告别教官,坐上军卡,踏上回校的旅程。女生们在车上哭了个痛快,男生们亦都心情低落。这一个月的军训将成为他们人生中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到达学校时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直到看到校门,学生们的心情才好起来。

肖诚毅和摄像师跳下车,打算找车回报社,一个人迎面朝他们走过来,对他们展示了一样东西。

肖诚毅让摄像师先回去,拿着相机和摄像机跟着那人走到离华清大学大门不到百米的地方,那里停着卫西凛的黑色保姆车。

上了车,看到顾延铮,肖诚毅非常意外。

“顾先生,那天让人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您?”

顾延铮点点头,伸手。

肖诚毅自觉地把相机和摄像机都交出去,“我们离开之前,军营里的负责人检査过我们的相机和摄像机,删除了小部分内容。”

顾延铮心里有数,没说话,把相机和摄像机里的内容都复制到笔电里,从头到尾浏览。

“这张删掉……这张……还有一张……这一段视频剪掉这一部分……”

肖诚毅全部照做,发现删掉的几张照片有一个共同点。卫西凛因为在运动中,多多少少都露出了小部分肌肤。

肖诚毅猛然猜测到什么,心头一跳。顾延铮对卫西凛……

但他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从出发那天卫西凛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卫西凛知道顾延铮对他的心思,甚至两人本来就是一对!

肖诚毅一向喜欢爆料,这两年做记者久了,更是将爆料进行到底,此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公布出去,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理智告诉他别犯傻。

顾延铮看完之后,朝许熙示意。

许熙拿出一个红包递给肖诚毅。

肖诚毅吓了一跳,“不用……”

顾延铮淡淡一笑,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语气很温和,却让肖诚毅打了一个激灵。

“肖记者,收下吧。这并不是贿赂,只是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家西凛的照顾。”

肖诚毅想了想,坦然地收下了,“那就多谢顾先生。”他对卫西凛的报道从来都是出于他自己的本心,后来对卫西凛的了解多了,更是成了他的粉丝。无论顾延铮是否给这笔钱,都不会改变他的立场。收下又何妨?

卫西凛在门口张望半天,没看到顾延铮,只好失望地拉着行李箱回寝室。

看见他进门,郝俊郎咋呼道:“西凛,你这花草是哪儿买的?一个月没浇水还活得好好的。咱们寝室这么久没住人,空气比其他寝室清新多了。”

卫西凛过去看了看,几盆花草果然还是生机勃勃,土壤湿漉漉的。

“是朋友送的。你帮我浇水了?谢谢。”

郝俊郎摇摇头,“我没照料过这些东西,可不敢随便浇水,是耗子帮你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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