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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啧啧,真不错。可惜了,想当年,姐姐也有那么长的大长腿呢!

说起来,曹裴裴若是没有挨打,刘植那小兔崽子提议的给太后准备surprise,她当然能胜任了,怎么说她也是能跳几个热辣的舞曲的人。但她现在身负重伤,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只是将广场舞的精髓普及给这些舞姬们了。只愿她们能舞出精彩,舞出人生。

说到为什么要挑选广场舞,曹裴裴也有自己的心得。她觉得广场舞的步伐特别简单,想当年曹裴裴的奶奶要进军广场舞的时候,曾经买来广场舞的教学cd,硬是拉着曹裴裴一起跳,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到现在曹裴裴都还记得。再加上跳起来有一种意外的振奋感,让曹裴裴一直认为这实在是迷一样的舞种。

老实说教这几个舞姬跳舞还是比较轻松的,没多久就能记住步伐。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又趴到枕头上苦思冥想一番,指着她们道:“我说你们要知道你们是灵魂舞者,跳舞的时候别愁眉苦脸。要笑,笑得自信。瞧,就像我这样的。”

她正露出标准的八块牙齿,宛如空姐的微笑,灿烂非凡。只是一抬眼看到玉翠亭外碧绿的竹子里一抹妖艳的红,一时间,一大泼人都跪在地上行礼。她不由将已经绽放的微笑收紧,挪动着自己这具破败的身子也要低头行礼。心里一直咒骂着:啊呀我去,冲谁笑不好,偏偏冲这宁贵人笑,还笑得那么灿烂,掌嘴。

曹裴裴如今好比是三级残废,动作上自然没有别人那么敏捷,还没有爬下软榻 ,宁贵人已经走进几分,面上笑靥盈盈,但一双丹凤眼却还是遮不住的凌厉,微微抬了抬手道:“曹公公身子不爽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本宫就是来看看,曹公公到底为太后娘娘准备了什么生日惊喜呢。”

曹裴裴到底是在宁贵人面前伺候过一段时间的人,知道这位主子从来都是话说得大方,背后亮起白刀的人。即使心有不力,还是撑着起来,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行礼,“回娘娘的话,是一场喜庆的舞。并非小的准备的惊喜,里头都是秦王殿下对太后娘娘的一番赤子孝心。”

她听见脚步声渐近,不多时,视线里就多了一双花盆底鞋。只听见宁贵妃在上头问:“这曲子是谁作的?”

周围的宫女和舞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曹裴裴身上,曹裴裴心里咯噔一声,正想说是听来的曲子,那原本师看着挺忠厚老实的乐师,这时候倒抢先一步回答:“回娘娘的话,此曲是曹公公所作。”

曹裴裴觉得心肝疼,这乐师是不是傻,她刚刚不是说了么,是她小时候听过的。邀功不是这样邀的好么!也不看看眼前的贵人是谁?她不想当出头鸟,只想安安静静地跳一曲小苹果就得了,求放过好不好!

果然,宁贵人颇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说:“小曹子,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行啊,那本宫允你单独再表演一个节目,讨太后的欢心。”

曹裴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谢娘娘谬赞,但奴才哪有什么才能啊,就是这点儿小把戏,万一献丑了,丢娘娘的脸。”

“哦。”宁贵人冷哼一声,“之前还在本宫跟前伺候着,如今攀上新主子了,本宫这儿入不了法眼了是么?”

曹裴裴张了张嘴,有苦说不出,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琴师,笑着回答:“娘娘赏识,小的不胜欣喜,定会全力以赴的。”

宁贵人这才翘起了嘴角,心情十分愉悦,“小曹子,本宫看好你。”说着就走出了亭子。

周围的人陆续都站起身来,曹裴裴没站成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那乐师看到了十分殷勤地过来将她搀扶一把,“曹公公,我聪明吧,反正谁也不知道那曲子是谁作的,您就用了,也没有人追究的。看,贵妃娘娘多开心。我十分坚信以及肯定,公公您会成为红人的,到时候别忘了我呀。”

曹裴裴一把推开他,开心个鬼啊!还剩下五天,姐姐去哪里再编一个节目出来。

☆、内心是崩溃的!

曹裴裴这下是饭也吃不下,茶也喝不了。心烦意乱之际,她只得嗑瓜子想法子,这一下午是嗑出了五粒苦瓜子,十粒空瓜子,还有两粒带虫的,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真令她沮丧。

曹裴裴绞尽脑汁地想,一个人能表演个啥,还得精彩绝伦,这可真是愁得她头上的毛都啪啪往下掉。这样一想,曹裴裴又忍不住想给那个乐师扎小人,叫你多嘴!叫你爱出风头!

她正发着愁呢,没想到倒把她师傅的李明德给盼来了。曹裴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大榆木脑袋哟,这种时候怎么能忘了我师父这尊大佛。”

再怎么说李明德也是宫里头的老人,论起资质来不知道比下多少人。况且她师傅一向是伺候宁贵人的,宁贵人是谁,宁贵人可不就是太后的亲亲侄女么嘛。都说侄女像姑姑,李明德还能不知道太后的喜好呀。

李明德来到曹裴裴的是集体房,这房平时住着四个人,今儿这个点,除了曹裴裴在嗑瓜子外,房里还有个小元子正巧儿在休息。

小元子看到李明德来了,就知道他们师徒定有些话要说,很有眼力见的打算出门溜了圈再回来。小元子和李明德打了招呼,正准备跨出房门,一下子被李明德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他肩膀道,“小李子,前几天你问我借的那几两银子什么时候还我?”

小元子伸手挠挠头忙开口道:“李公公,您认错人啦,我是小元子。”

李明德嘿嘿一笑,“又用这招,上回你也这样说,快把钱拿来,不然我叫你师父收拾你。”

小元子一脸尴尬,李明德就是不肯松手,向着曹裴裴投来求助的目光。曹裴裴放下手里的茶碗,摇摇头走过去拉开李明德,“师傅,真是小元子。”她挥挥手叫小元子赶紧走人,迎着李明德往里走,拿出上好的糕点茶叶伺候着,嘴上也没有闲着,笑着问:“师父,您今儿个怎么来我这儿了?”

李明德哼了一声气,“不是听说你被太后娘娘为难了么?你小子,平日里滑的跟泥鳅似的,还能那么没有眼力见,这宫里头的秦王殿下都不认得,比你师傅还脸盲呢。”说着拿起茶盖沏了沏茶,沿着杯口吹了口气,鼻尖闻了闻笑了:“不过倒也不都是坏事儿,你能摊上那个混世小魔王,也是福分,你瞧这茶……呵呵。”

曹裴裴有些惶恐,也跟着陪笑,“还是师父眼睛尖,这茶可不就是秦王殿下给的。不过师父您也知道,我素来对喝茶没有什么研究,这些得来的茶叶也就今儿刚刚开封呢,就是为了给您留着。您瞧,那架子上都给您包好了,等下您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了。”

李明德笑了笑,指了指她的脑门,“可算咱家没白疼你小子。”

曹裴裴作势低下头,叹了口气,“师父,你也是知道我的,我总想着平平安安就好了,等到了出宫的年龄就出宫去了。如今遇上贵人了,这掉脑袋的机会也大了呀。”说着都带上了哭腔,半响才抬起头眼泪汪汪道,“师父,这回您可得帮帮我啊。”

李明德瞧了她一眼,“你小子,入宫到现在给咱家惹了多少事儿,说说看这回又遇上什么事了?”伸手又拿起那杯放下的绿茶,抿了一抿,“你也就命好,跟了你师父我,要是别人,早将你甩开了,闯祸精。”

曹裴裴真是开心地差点没喊爸爸了,把几件事情前因后果的理了一理,一股脑给他说了一遍。

她说完这一通,李明德若有所思起来。曹裴裴见他皱了皱眉,手无意识地放在太阳穴上,估摸着他是偏头痛又发作了,连连起身又是按穴又是捶背的,把李明德舒服得眼睛都给闭起来了。

揉了好一会,李明德也没有开口说话,曹裴裴有些累了,毕竟才被打不久,要不是秦王殿下的药好,她肯定还爬不起来。

李明德感受到肩膀的力度小了许多,拍拍手叫她歇歇,嘴上开始说道:“当初你入宫的时候,杂家也是顺手挑了几个人,你知道的师父一向脸盲记不住几个人的脸,唯一能记住几个贵人的脸。到后来,你倒是灵光开了,天天给师傅捏肩,师父疼你,到底也是你小子心诚,不像其他个徒弟,一发达了就忘记当初提携的那个人。小曹子,你今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师父。”

她摇摇头,耷拉着一张脸,“我的好师父哟,您就别消遣我了,我这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发什么达。”

李明德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曹裴裴最怕他这眼神了。上回他这样看小桂子公公的时候,隔天小桂子公公就被派去倒夜壶了。

他又伸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说,“小曹,前些日子来了几个西洋人,宁贵人可喜欢那些个带来的西洋玩意了,说是太后娘娘赐给她的。我寻思着,太后近期就欢喜洋人那套东西了。你去琢磨琢磨有没有这种玩意,能讨太后欢心的。”

曹裴裴拍了拍大腿,心里茅塞顿开,她还有门看家本领呢,她真是感谢她师父老人家,欢天喜地地送将李明德送走,临走前还不忘将那一瓶珍藏的好酒也顺带送给他老人家。

李明德举这那壶酒感慨一声,“不错,不错,好好跟着秦王殿下,有肉吃。”他顿了一顿又言:“不过小曹,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确实是有了贵人,那掉脑袋的机会也多。你知道为什么之前为什么我要把你掉进钟粹宫么?”他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其实是宁贵妃亲自要求你来伺候的。”

曹裴裴存着几分疑惑将李明德送走,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为什么宁贵人盯上了她。但当务之急是太后的生日宴会,她又赶紧拿出纸头描摹出自己灵光一闪的灵感,决定真的要上演一场surprise!她不禁在心里感慨:我真不愧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少女。才一会儿,计划出一个绝佳的魔术表演,她十分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技压全场。你妹的宁贵人,恕我直言,姐姐的智商是你永远不可高攀的山峰。

这日以后,曹裴裴开始边教导舞姬们跳广场舞,边苦心琢磨大变金鱼缸。

练着练着,这太后的生辰就到了。一时间,紫禁城开始热闹起来,这里挂红条,那里挂灯笼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过节啦,吃肉啦的欢乐气氛。

舞姬们在后台一个个化着妆,一个小宫女也走到她身边问,“曹公公,快表演了,您别嗑瓜子了,等下妆又卸了。”

她嘴上说着“好好好”手上却停不下来。这真是太紧张了,她现在嘴上一停下来,这脚抖得就跟缝纫机一样。老实说,她也算是走过家乡电视台红地毯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现在的她居然觉得紧张,果然人年轻了,胆子都小了。

大殿里歌舞升平,一派欢乐,不一会曹裴裴就听见外面有公公尖着嗓子喊出她编排的舞曲名字来。她那颗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曹裴裴实在按捺不住那颗骚动的心,偷偷探出脑袋查看现在大殿上的情形。眼睛却被那片檀木宫灯下的一张脸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多瞧了好几眼。

原来这就是刘恒,当朝的皇上,那日在太后面前为她求情的男子。她稀里糊涂的记忆里依稀还记得那日,她奄奄一息感觉自己可能就要死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眼界里一抹玄黄色笼罩下来。所有的记忆里只停留在他清润的嗓音:“你既然心疼这个奴才,就应该知道你逼他做的好多事情都能让他人头落地。现在更应该先将他送去看御医,和你皇奶奶置气,他能好起来么?”

即使现在回忆起来,她依然可以用几个形容词,几句比喻句,几段华章的段落来形容他的声音。

透过重重宫灯,刘恒一身石青色缎缉米珠绣四团云龙夹衮服,衬得愈发清俊硬朗了不少。今日他的心情应当不错,才几分钟就已经饮了不少酒,时不时还转过脸噙着微笑与太后低语几句。

直到身边的尽职尽责地小宫女为她拿来了要表演的蓝色披风,曹裴裴才醒悟过来,果然她花痴起来,连表演的大事情都能忘了,她肯定是疯了。

曹裴裴远远地瞧见刘恒又转过头和太后说了些什么,太后闻言有些开心,一旁的宁贵妃更是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可惜她离得太远,听不大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出来,应该是这场广场舞跳得很合太后的心。这样一想,她心里又松懈了几分,接下来就看她的吧。

舞姬们终于一个个退场了,大殿上的公公喊着她的节目名字。她不由小小地退了半步,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这回都挤到她嗓子眼了。

☆、放大招啦!

曹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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