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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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访二位是想要些什么?”

刘恒说:“我来找一种虫子,一种能寻人的虫子。”

曹裴裴一听,想起有回和刘恒胡说八道的时候说起过民间有种能寻人的虫子,比她表演的魔术还神奇。她当时这样说的时候,是在藏经阁的书卷上看过有那么一种虫子,但她只当是一个传奇,没有想到刘恒当真找到了?

铁面转过身,在架子上翻翻找找,终于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一瓶透明玻璃瓶。通明玻璃瓶子里是一片荧光绿,许多只虫子在里面扑闪扑闪着小翅膀。

铁面指了指这个瓶子说:“公子找到大约是这种荧光虫吧。”

他两个人开始在一边说话,曹裴裴就自顾自地看架子上的东西。她一眼就发现了两只特别相亲相爱的小鸟儿。站在仿假的木头上,脖颈交错。

这时,那跑去找信蛇的小孩进了屋,看到曹裴裴在看鸟,开心地和她解释:“姐姐,这个叫相思鸟,你看他们很恩爱吧。”他手指拈起一条青色的虫子,“但这个是师傅拿来研究用的。”他将手中的虫子喂给了其中一只黄绿相间的鸟。

没一会儿,那鸟儿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离开了另一只鸟。那另一只鸟很受伤,一直用小脑袋蹭蹭黄绿色的鸟,但那鸟不光不搭理它,还用嘴啄了啄它。另一只鸟儿一下子很受伤害,躲到小角落里头,羽毛都落了不少。

曹裴裴说:“你喂了什么东西给它,你看他好像跟失忆了一样。”

小孩扬起头,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对,它就是失忆了。师傅特地弄来这种鸟儿,给他们喂食掺了忘情水的虫子。这种药可以让人忘记它最爱的人,可是却不会忘记其他的事情。”

曹裴裴说:“这也太残忍了,你看那个鸟儿,多可怜。”

小孩摇摇头,“还没有研制出来解药呢。不过,师傅说有时候遗忘比记得好,那只没有吃虫子的鸟,已经生了很严重的病,马上就会死掉的。可相思鸟是一种一辈子只认定一个眷侣的动物,若不给它吃忘情水,它马上也会死。”

曹裴裴闻言若有所思。

她的手放在架子上,一时间不知道是何原因,那架子上另一个透明瓶子里的一条原本很安静的虫子开始扭来扭去。

小孩孤疑地拿起瓶子,那虫子又安静下来。他一思量,又将瓶子放在离曹裴裴很近的地方,没想到又和刚刚一样扭来扭去。

铁面似乎看到了这个场景,走过来仔细地看了曹裴裴一眼,手一伸,将那瓶子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曹裴裴问:“怎么了?”

小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诶,姐姐,过来看刚到的信蛇吧,我看你那么漂亮,就做主送一条给你吧。”

曹裴裴闻言,有些惊慌,“不,不必了。”

但不知道这小孩哪里来的怪力,竟是生生将她带到屋外。

在他们面前是一只大木桶,里面游离着几十条手指粗的小蛇。曹裴裴自小对这种滑腻腻的事物很是害怕,见到那么多蛇心里早就害怕的一塌糊涂。

小孩拿起一条放在手心开心地说:“姐姐,你看它多可爱。它送信老厉害了。你摸一下它吧。”

曹裴裴看着他一双热切的眼神,竟开不了口拒绝,只能假装镇定地伸出一双手,闭着眼睛快速摸了一下。

小孩很开心,拿出一个瓶子也将它装进去,踮着脚尖说:“姐姐送给你吧,你要是想我了,可以让她给我送信,我马上就能来找你。”

曹裴裴摇摇头,“不成,不成,太贵重。”她想了想道,“不如你送我其他的吧,那个忘情水可行?”

小孩想了想,“那就一起送吧。”

☆、道破秘密

取得刘恒要的荧光虫,我们立即到了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休息。隔天,刘恒带着曹裴裴坐上了顺风顺水的船只,将回京城的时间又缩短了不少。

其实很多次曹裴裴是想要和他沟通一下,能不能放慢一下脚步的。但见到刘恒似乎在要赶着回去做什么,她便没有开口提出这个想法,反正相爱的人到了那里都是相爱的。

只是原本以为这场次回紫禁城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想到在快到紫禁城的路上增加了一个人。

这个人曹裴裴也是见过的,他就是刘恒关系最好的一个兄弟,也就是他的十四弟刘策。

曹裴裴有些奇怪,照理说摄政王被处置以后没几日这位王爷就又兴冲冲地带兵回边疆战营了,此时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但男儿志在四方,对于刘恒神出鬼没的安排,曹裴裴一向不会多说什么的。反正他又什么事情,有什么亲信都是当着她的面吩咐,有时候想,他明明知道是太后将她派到他身边的,还能这样信任,真是不可思议。

夜,静悄悄,唯独留了几声虫鸣。

曹裴裴有些困了,却还强撑着站在外室。里面,刘恒与刘策已经足足聊了三个时辰,晚间她送饭进去,隐约听见刘策兴奋地说到什么兵符的事情。当时,刘恒的脸上亦是出现愉悦的神色。

曹裴裴将菜放在桌上,碟子才刚刚松手,人已经被刘恒整个抱起,转了个圈儿。

他笑着和刘策说:“十四弟,这个裴裴。”

曹裴裴被他一系列行为话语震得头晕,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刘恒是在将她隆重地介绍给他最亲近的弟弟。

曹裴裴心里其实挺担心的,她觉得男人喜欢男人这件事情即便是在现代也是很难接受的,到了古代不是更加。

可此番倒是曹裴裴失算了,只见刘策开心地凑上来说,“那我可是得跟着喊哥,还是喊嫂嫂啊。”

刘恒挑了挑眉,淡淡道:“随你开心。”眼里确是一抹掩饰不了的笑意。

刘策就只出现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消失不见,感觉好像这个人从没有出现过一样。自此,他们再也没有停顿,一路顺顺利利回到紫禁城。

回了皇宫最先要去见面的自然是太后。

但回了皇宫,才晓得,太后在他们回来的前一天刚刚出发去了开元寺,说是要吃斋念佛一段时间。

刘恒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这慈宁宫的宫女,目光落在她颤抖地厉害的一双手上,嘴角莫名地弯了弯。

曹裴裴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几天的皇宫会变一个天,只是这个天谁才会成为真正的主人,明眼人知道。

这一天来的很快。

回宫后不久便是刘恒的生辰。整个紫禁城洋溢着一片喜气,到处都挂起了红灯笼。

刘恒与群臣在大殿里举杯欢畅。酒过半巡,应当是帝王要说些话的时间。按照往常的套路走,这个时候刘恒自然是开口赞扬一下这一年来有丰功伟业的臣子,或者表达一下对于老臣子的爱护之心之类的场面话。

但刘恒今日在说完这些客套话以后,举起一串又继续道:“朕自登基以来,母后一直陪伴在朕的身边。那么多年,对朕细心照顾,从没有在朕的生辰上缺席。今日母妃为了替我朝祈福,特地去了开元寺吃斋念佛,朕心里感恩。朕的生辰,少了母妃总绝对缺憾,朕想了想,要亲自去开元寺接回母妃,共同度过这生辰。”

转过身,刘恒眼带笑意:“宁儿,过来,你也许久不见母后了吧,同朕一同去接母后。”

宁贵妃眼底生起一丝精光,微微扬起嘴角,“臣妾遵旨。”

于是这一场欢欢喜喜的生日宴会,中途就不开了,皇帝带着几个大臣风风火火地就到了开元寺,要见太后。

可以说这是刘恒突然间的想法,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更逞论还在开元寺的太后。等一行人已经到了开元寺。

开元寺里,芳怡见到皇上来了,脸上慌得不得了,赶紧要回去禀告。

刘恒眼见,出声问:“可是太后身旁的芳怡姑姑?”

芳怡闻言,脚步顿了顿,咬着牙转过身,低声行礼:“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恒眼角噙着笑意,缓缓走进她,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让她有些许窒息。

刘恒微微一笑:“今日生辰,尤其惦念母后,想来加之朕微服私访的日子,竟有四月之久未见母后。

芳怡低声回答:“晦元方丈正在给太后娘娘将佛经呢。奴婢前去通告吧。”

刘恒摆摆手,“既然晦元方丈在和母后讲佛经,你去不是打扰了么?这样吧。”他转过身,对着后头的大臣说,“佛曰缘分,今日我们恰巧能遇上方丈讲佛,说明一个缘分。大家便一起听听吧。”

几位臣子纷纷点头,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去了。

芳怡脸色一下子煞白,咬了咬唇,佯装镇定:“皇上,还是让奴婢去通告一声吧,太后娘娘她近来身子不好,看到皇上驾临,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可太医说太后娘娘的心情起伏不能太大。”

宁贵妃笑意盎然,“臣妾在宫里担忧母后身体,总是隔几天就问问太医母后的情况,太医说心情愉悦能让母后身体恢复的更好呢,芳怡姑姑你赶紧带路吧,没准母后看到皇上高兴地病都好了呢 。”

芳怡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将一行人带去太后所在之处。

走至内院,刘恒脚步更快,眼睛看到那紧闭的门,微微一笑。

院里的宫人见到刘恒都纷纷跪地。刘恒却一阵风似地上前轻敲房门,“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里头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

刘恒皱眉:“母后,怎么了?”

太后在里面说:“没什么,失手打翻了一只茶碗。皇儿,母后有些不适,已经歇下了。”

刘恒显得忧心忡忡,“宁儿,不如你进去看看母后如何吧。”

宁贵妃勾起唇,“是。”一双寇色指甲已经抚上门,一把推开。

“母后,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啊!”紧接着是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涌入房间。

只见那风华绝代的太后,一张苍白的脸,那肚子却已经是高高隆起。

刘恒嘴角一抹讥笑:“母后要不要解释一下,太医明明说母后只是偶感风寒,母后如今这腹大如生子,又是什么病?”

☆、生辰日

“不。”太后惊呼,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这,这是一种病,皇儿,母后,母后怕人笑话,所以才出此下策。”

刘恒一双眼睛闪过寒意,“那就立即请太医过来诊断,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能让人看起来如同怀孕。”

太后跌坐在地上,因挣扎散乱了头发,看起来十分狼狈,抬眼想要与宁贵人求救,那人却似笑非笑,权当看了一场好戏。

太后心里一阵寒意,指着她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哀家护你帮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宁贵人抚了抚发,冷笑一声还是不说话。

刘恒凑近太后身边,缓缓拉起她。

太后眼中含着眼泪,“皇儿,你要相信母后。”

刘恒却低笑道:“母后,你当真爱摄政王爱得那么深么?竟然要为他生下孩子。若是这孩子是男孩,你是不是还想着辅佐他登上皇位。”

太后脸色一片苍白。

他淡笑:“你说父皇知道了该多寒心。”

太后惊恐万分,挣扎出他的手,“你,你早就知道了。”

刘恒冷笑:“我在等呢,等你会不会打掉他。”

说完再也不理会已经灰败一脸的人,拂袖出了门。身后众位臣子也纷纷随皇帝离开,只留下宁贵妃一个人。

宁贵人看着太后笑了笑,自然也要要走。

太后匍匐在地上,拉住她的脚:“宁儿,你不能不管哀家,哀家只能指望你了。你去告诉我儿刘锦,他一定会救出哀家的。”

宁贵人冷笑一声,“姑姑,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会答应?”

“宁儿?哀家待你不薄,你莫要用对付宫中女人一套对付哀家。”

宁贵人转过身,轻轻蹲下,“您确实待我不薄啊。送我最昂贵的香料,为我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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