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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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人想攀上他。要是你给她找个岳父老强的,你是要再培养一个努、尔、汗出来么?”

“哦。”刘恒似笑非笑,“那依你的想法怎么办好呢?”

曹裴裴轻咳了一声,眼睛滴溜滴溜地转,“臣妾私以为皇上可以赐婚呀,给他找个没有靠山的不就得啦,当然这只是臣妾一点点想法,决定权还在皇上手中呢。”她似笑非笑的眨巴眨巴眼睛。

刘恒仍是看着她,塞了一小块糕点进她嘴里,“再皇上皇上的,就将你扔床上去。”

曹裴裴此刻的嘴巴翘得更高了,“你就只会,只会用这个来压人家。”

刘恒将目光落在那一张唇上,不过是她胡闹着的模样,却别有一番风情。老半天,他才沉声道:“你不说,下次赐婚就不许再胡闹了。”

曹裴裴暗忖,要是再不说出来实情,万一刘恒以为自己对纪薄青有意思可怎么办,想罢,有些委委屈屈地说:“那实际上,确实有些过节来着呢。其实我原本是临安城里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可是,有一天,我爹爹的姨娘将注意打到了我的头上,竟然想要,嘤嘤嘤,想要将我许配给一个糟老头子。那我,那我肯定不从呀,所以我就跑出来了。嘤嘤嘤,我真是可怜,比小白菜、黄花菜都可怜。”

刘恒拍了拍她脑袋:“好好说话,然后呢?”

曹裴裴吸了吸鼻子,还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后来碰巧就遇上了纪薄青了,出手救下了我。可谁知,这是刚出狼窝出来,又掉进虎穴呀。他当时就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他一件事情,他便将我带到我家的家丁面前。那我权衡再三,可不就得答应了么?再后来,你也看到了,我就到皇宫里来当公公了。他原来就跟在我师父李明德身后来着。”

讲话这段话,曹裴裴偷偷拿眼瞧了瞧刘恒的神情,见他没多大的变化,才放下一口气,“所以说啊,我破坏他姻缘还算是不错了,他叫我吃了那么多苦,我都没有好好找他算账呢。况且,他以前当过公公呀,他和人成亲,不就害了人姑娘嘛。”

刘恒呛了一口茶,不由赞叹,“朕的皇后果然事事都考虑周全。”心里却颤了颤,这纪薄青出宫前是公公还是替他办事情呢,原来好些事情都是冥冥中安排好了的。

她又委委屈屈道:“你不知道,我为了破坏那几桩婚事,废了多大的心计。”

刘恒颇有些同情地说:“真是难为你了,为了这些事情花了那么多心思。”

曹裴裴摆摆手,“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做的那些事儿挺叫人讨厌的,但是若不是他,我也遇不上你呀。所以往好了想,也觉得不错。”

刘恒见她一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噗嗤笑道:“那你就当他功过相抵吧,若万一有一日,他若遇上真心喜欢的人了,你也别再去搞破坏了。”

曹裴裴谨慎又谨慎地想了想说:“可行。”她撅了撅嘴,“但我觉得吧,很难找到了。因为我前些日子刚放出风声,说纪薄青就是个断袖来着。”

刘恒揉了揉眉心,一副无可奈的样子,“裴裴,他好歹是朕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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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惹上纪薄青这个命中注定的扫把星时候,是在那一日的花魁大赛上。

这个花魁夜,当真是不寻常啊不寻常。

彼时,当归正翘着二郎腿嗑着小瓜子正窝在摇椅上听着她精心挑选的几个歌姬弹着小曲儿。垂地的垂帘外,传来不少抬价的声音,当归抿唇微微一笑,接过小桃递过来的六安瓜片。

小桃在一旁笑眯眯地说:“小姐,您可真棒,您听听这此起彼伏的叫叫价声。那红袖姑娘都已经喊道一千两银子啦。”

当归微妙的眯起眼睛,“一千两?”她吐了吐瓜子壳道:“没劲,等下蓝莲出来的时候,一万两都有可能。”

小桃的脸更是惊喜,好半天才恢复常态,“小姐,那我们不得发财啦!”

当归不甚在意地笑笑,继续嗑瓜子。

风云阁是近来风头最盛的小楼。这青、楼本是频临倒闭的一家楼,里头的姑娘大多人老色衰,做得也是常客和落等客人的生意。

也不知是那一日起,这楼便被人买走了,从此以后是铁打的姑娘,流水的小曲儿,日日夜夜有人弹唱,门口还有不少活动,看得有些女子都想进来看看是个什么样子,也好回去驯夫有道。可这普通女子脸皮薄啊,哪敢进这类风月场所,也就唯独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曹裴裴敢做这档子事儿。

三楼左边的雅间里,花枝哭丧着脸,“公子呀,再跟着喊下去,我们带的银两就不够了。”

曹裴裴恨恨地说:“叫你出门多带些银子,多带些银子,你非得留点儿,留点儿,你瞧吧,都带不走一个姑娘,今儿不是白来了!”

花枝继续哭丧着脸:“前些日子大,大公子就说要改改公子您大手大脚的习惯,不能再那么败家了,所以特地嘱咐我,您每回出门都不能带多余五百两。”

曹裴裴望着花枝,“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我是你主子还是刘恒是你主子?”

花枝还是哭丧着脸:“都是呀。”

曹裴裴扶额,你个仙人板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花枝,我和你说,今儿,怎么着也得带一个人回去,不然我可怎么算计纪薄青呀。”

花枝这张脸都快皱在一起了,“那,那公子您就算要找个姑娘来,也不能在青楼里找呀。”

曹裴裴想来也是,想了又想,很谨慎地说:“管他的,就给他找。”又瞪了一眼花枝,“下面那个蓝色面纱的,就这个,姿色也不错,等下不论出多高,都给我抢过来。这钱,咱回头问刘恒借。”

也算巧了,曹裴裴那厢房说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当归耳朵里,小桃一脸紧张地问:“小姐,要不要我找人将那人给赶出去呀,这声音一听就是两姑娘,哪有姑娘家跑青楼的”

当归漫不经心地打断他的话:“没听过一句话么?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你管他男的女的,能赚钱就好了。”

诚如当归所料,今夜的蓝莲果然是过了万两黄金的身价。这可是太难得了,不过是一个雏儿的一晚上,是得多好看的女子才能当得起这个价位。

当外头的呼喊声已经喊到一万二时,小桃都兴奋了,“小姐,小姐,蓝莲好厉害啊。”

当归说:“那我花了多少心思□□,你看着她那一颦一笑,异域风情里却含着几分娇柔香软,那个男人能不动心呢。”

这话,隔壁的曹裴裴自然也是听了个清晰,当下就掀开帘子拍着桌子喊:“五万两,这姑娘本公子算是买下来了!”

这话一出,整个楼里都没有了声音,好一会儿,楼下的主持的翘姐儿都惊呆了,连连推着蓝莲道:“哟,我的蓝莲好姑娘,你真是福气啦,以后跟着享福去吧。”

蓝莲微微低下了头,娇羞不言而喻,抬头望了一眼三楼上的曹裴裴,风情万种。

曹裴裴瞧着蓝莲那眼神,身上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但光凭这小眼神,曹裴裴就给她打九十九分,多一分怕她骄傲喲。

曹裴裴催促花枝,“你赶紧的,去客栈把银两去拿来,小心些千万别被刘恒发现,这五万两倒确实贵了一丢丢。”

不知何时已经找到风月阁的刘恒沉声道:“可我已经发现了。”

曹裴裴一个转头,慌了心神,嘴里哆哆嗦嗦道:“刘恒,你,你怎么来这里?”

刘恒眉梢稍稍一挑,“我要是再不来,这个风月阁你都要买下来了。”

曹裴裴嘴角隐隐动了动,上前拉着刘恒,“可人家已经买了,刘恒哥哥,你先把钱凑给人家吧。”

刘恒脚下一时没站稳,“别闹,随我回家去。”

曹裴裴不依不饶,“不嘛,不嘛,人家就要那个蓝衣妹子嘛。”

此时,蓝莲和翘姐儿已经摇曳风姿地从下面走到三楼,曹裴裴都着急了:“刘恒哥哥,我买都买了,怎么能反悔呀。”她见刘恒依旧一副不动摇的模样,只得换个方式,直接坐在地上,“这又不是普通的买卖,你要是不付钱,我可能得留在这里夜夜唱小曲儿还债了,你可忍心,嘤嘤嘤。”

刘恒见她这样子,俯到她耳边,沉声道:“你晚上给我唱小曲儿,我就答应你。”

曹裴裴脸上一红,想起他往日的那个折腾劲儿,但一想到这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当下就一口答应。

当归在隔壁厢间里听见外头闹腾的声音,赶紧跑出来看看是谁拦着她做大生意呢。她见到这架势,将那一把瓜子一撒道:“拍下的价格就是定了,这位爷,您呐付了钱,再带着我们家蓝莲妹妹出这门,不然,不好意思,我们风月阁也不是吃素的。”

此刻,曹裴裴算计来算计去的状元郎纪薄青摇晃着一把折扇子慢悠悠地出来了,望着走出厢间的当归,这一眼却是生了出几分惊讶。

他突然似笑非笑道:“劳夫人费心了,既然是为在下选的姑娘,那这钱就由在下出。不过,我不想要这个蓝衣姑娘,我想要其他的人。”

当归笑了笑,一下子开心了起来,她家的蓝莲长得是最为标致的了,若是要换成旁人,那这生意都是稳赚不赔呀。当归拿着纨扇掩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笑盈盈的眼眸,“这有什么难的,公子看上哪个姑娘了?”

纪薄青人走上前几步“哦”了一声,突然把手往当归肩膀处一搭,直接将她搂紧怀里,唇边携了丝笑意,缓缓道:“我,就中意你了。”

当归显然是晕了晕,回过神来才在心里喊着:去你的,真会挑人啊!

当归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虚汗,“那不可能,我,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话说的又快又急,手中的纨扇跟着她的动作直接落到了地上。周围有几个人见到当归的脸,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那一张本来十分娇柔的脸上,竟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纪薄青唇边的笑一下子凝固了,当归见此情景,心里有些难过,却也挺着身子,一双眼睛还是笑意盈盈,“公子,奴家这幅样子,您还要吗?”

纪薄青突然有一股子冲动,很想伸手摸摸那道疤痕。

当归其实心里也有些怵得慌,就在刚刚小桃偷偷告诉她,原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什么都十分得意的当今状元郎纪薄青。

可就算是纪薄青也不能砸了她筹谋了三个月的花魁夜呀,这可是砸了她多少心血的。可对上

纪薄青的眼神,她又有些发虚,天了,这是为什么,她当归出来做生意那么久,什么大人物没有遇见过,居然被一个人吓到这样。

纪薄青突然云淡风轻地出声,“刚刚是你自己亲口承认说风月阁谁都可以的。况且出来卖,谁卖不是卖?”

当归说:“那你也不能那么无赖啊,有选老鸨的么?”

纪薄青嘴上噙着笑说得话却是带着几分威胁:“要么我带姑娘你回家,好吃好喝的供着,要么我带人来将这风月阁改造改造,也别显得那么乌烟瘴气,姑娘您随意选一个?”

传闻状元郎一张利嘴,能将黑说成白,白说成黑,威逼加利诱,打个巴掌又给颗甜枣,连当今的皇后都曾经吃过他的亏。今日一遇上果然是这样啊。

当归觉得自己怎么糊了脑子,要跑观这一出戏来。这花魁得主不成,可以再选一个,她做什么要那么固执呢。

于是当归立马改了口,“算了算了,今天呀,我看这位公子也不像是来砸场子的,就当是一场乌龙好了,您慢走不送!”

纪薄青却是看着她,好半天才轻飘飘地说:“我出十万两,明早,过来接你去纪府。”他又上上下下瞧了一眼当归,“将自己拾掇得干净些,把这身红衣给换了。”说完话,就自顾自地下了楼。

被他这么一闹,当归也来了脾气,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当归不卖啊!”

而风月阁外,曹裴裴被刘恒拎小鸡似的拎了一路,脸上有些挂不住,连连喊着:“刘恒,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刘恒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叫你跟着嬷嬷学礼仪,你倒好,跑青楼里来了,不错不错。”

曹裴裴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那我还不是为了你嘛,你不是心里头觉得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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