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少掉了一半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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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环绕的山边,夜晚特别清爽,圆形书房有半圈的环形落地窗,刻意开了扇门通风,只留一层纱网,微风阵阵,虫鸣蛙叫。睡前时光,广顥泡了壶安神香草茶,在书房大木桌前使用电脑;此刻屋外被漆黑的暗夜森林包围,透着屋内温馨的橙黄色灯光,搭配暖润的木系家具与地板,舗着地毯,大狗烈德安稳的趴在他们附近,一切寧静祥和。

树手揹在背后,站在高大成弧线排列的厚木柜前,看着摆满书籍和各样饰品,她随手取书翻阅,又放回去。檯面上一件武器模样的细緻摆饰吸引了树的目光,有着像机关的物理结构,让人好奇是不是真的能用,她又忘记规矩的碰了机关,啪!咚!一个物件瞬间从饰品上飞射出去,打在沙发上,留下凹痕,掉落地面…树吓到,别看这机关小巧,好像掌中玩物,竟然真的可以操作,她第一时间就是心虚的看向大哥,男人只是抬头确认了一下情况,又低头回萤幕上,竟然没有表达生气。

书房没有电视,树也不想单独待楼下,由于广顥没有再给她安排一间专属客房,树已经有了睡沙发的心理准备,手里环抱枕头,侧倒在沙发上。她虽然闭着双眼,却没有真的想睡,只是在酝酿睡觉情绪,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刺激脑神经了,叫她很难平静。不久,广顥熄了主灯,只留下角落立灯柔和微弱的光芒,他来到沙发旁,叫她:「小树,去房间睡吧!」

树睁眼,从沙发爬起来,「我…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

广顥没有回答,逕自转身走向通道,树急忙跟在他身后。

跟大哥到相邻卧房,里头只有一张大床,看起来蓬松绵软。树认为这里就是她的房间,直接扑向雪白床舖,身体陷进整片柔软床里,她抱住棉被开心的磨蹭,「好舒服喔!嗯~」

注意到大哥在对边柜子蘑菇半天好像还没要走,树又从床上坐起来…看男人先取了眼药水点上,又开罐子,倒水吞营养锭,看着看着,树好像有点明白,这里其实是大哥的房间…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屁股把床坐得凌乱。所以,今晚…两人又要睡同一张床?

从霸佔在整张床中央,树开始悄悄挪动屁股,悄悄、悄悄地移到床的一边去。然后一个侧卧、面向走道,拉起棉被把自己从头倒脚罩起来,只留下一对眼睛直直望着墙壁,此刻脉搏扑通扑通狂跳。

一起睡代表什么意思?

昨天一起睡是不清醒,那现在一起睡又说明着什么?树内心欣喜又困惑。

“只是房间不够,只好一起睡,不要胡思乱想,快睡!”越逼自己,她越睡不着。这时,床另一边微微晃动下陷,棉被轻轻起伏拉动,一阵窸窸窣窣,大哥也躺了进来。接着灯光全暗下,树完全不敢动,黑暗中,听见背后大哥清喉咙的低咳几声,接着四周变得寂静。

好安静。

时间过了很久,房间再无一点声音,树觉得大哥应该已经睡熟了,于是偷偷地翻身正躺,看向男人的位置,环境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开啟手机的弱光照明,稍稍照亮大哥的位置…

剎那吓到!

广顥面对树的方向,侧枕在一条弯曲的手臂上,他根本没有睡,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凝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大哥…你还不睡啊…」树努力压下明显在颤抖的嗓音。

广顥没有回答,依旧注视着她的脸,闭合的狭长双唇好像带着笑意,又似乎没有。树也傻呼呼和他对望,努力找着话题,努力想着怎么化解尷尬。

「呵呵呵…没事了,那我先睡了…晚安!」踏破铁鞋无觅处,树终于想到好点子,速速关了手机,拉起被子,又翻身躺下。

一隻温热大手穿过被子下,捞在她腹部的位置,树感觉到男人挪动身子,体温靠近自己,他轻轻呼了一声,却似有种痛苦的沉,会隐隐刺痛有情人的心…大哥在为什么事情烦恼?有钱人也会烦恼吗?树轻轻握住大哥放在腹部的手,作为她想安慰他的心情回应。

得到安慰,广顥变得得寸进尺,把身体更加贴紧树的后背,双手积极攀上她的身体,和她交缠一起,男人吻着女人耳朵、颈侧,慾火很快漫盖两人。大哥的性慾真是强大…让人又爱又怕,树惊怕的想着;还说对方呢,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被广顥稍稍一挑逗,慾望就如猛浪翻腾,那回应有多飢渴热烈。

即使如此…树其实很想问广顥,为什么频繁和她做爱?这样的相处给了她和他关係密切的错觉,只要稍有松懈,心思就会越界。她只能一直警告自己不可妄想,哥哥是什么身份,她哪高攀的起。

多么痛的自觉,树不禁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她仰头对身后男人说:「大哥!我们做最后一次就好了,好不好?」

「怎么了?不舒服吗?」广顥侧着身体微微用手肘撑起,大手摸在树衣服里饱满的乳球上,注视着她略带鬱色的眼睛。

「不是…和大哥做很舒服…可是…我很有罪恶感…我不知道怎么跟承风说…」虽然承风没有表明他们俩的关係,这也只是树想摆脱现下尷尬关係的说词。

广顥表情微愣,接着把她压正躺平,掀高女人的衣服,低头吸吮早已硬立的娇嫩乳蕾,手指掐弄另一颗,力道要以往更大;「啊啊…哥…啊…」树被刺激得高声淫叫起来。大哥难得草率,粗鲁抱起女人一条腿,阴茎随即深深埋入女体…缓缓挺动磨擦,好像要在树体内留下绵长深刻的印象。

「啊啊…好充实…哥…啊…好深…」树仰着脖子喃喃,原本清明的两眼变得空泛迷茫,无法控制的抽搐扭动。她恨自己,每次广顥求欢她就把持不住,她好喜欢广顥插弄自己…在心理身体都得满足,唯独道德包袱罪恶难以释怀。

广顥当然没听她的话,他们又做了好多次。树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贪恋景广顥在肉体上带来安慰欢愉,割捨不了他给自己空寂的心可靠的感觉,因而不捨果断做出拒绝,得过且过。

人性哪…

夜渐深,所有活动都歇停。躺在广顥身旁,树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的睡顏,觉得十分空虚,有性无爱的关係,真的好奇怪。她睡不着,起身到处走走。

这间私人住宅设计很特别,屋子厅房像好几个圆形花瓣排成的调色盘,充满趣味。只不过…屋里有些奇怪的情况,例如衣装室看起来好像从中分为两区,一区柜子彻底使用,放置着景广顥的衣物配件,但没有任何隔间、紧邻旁边的那一区则是空的,还有一些柜体拆移的痕跡;同样作为书房的地方也有两间,一间就是他们刚才待着的,傢俱书柜装满书籍、文具,充满被重用的生命力。另一间呢,只有空空的柜子、空空的桌子,看起来像等待分租出去的空间。

屋子里有好几处地方都有这个现象,原本有放东西,都被拿走了或空了,彷彿原本是整体的东西被刨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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