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25、是你父亲做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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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呦呦打醒来后就当起了“瘫痪“人士。

江岚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位长得黑黑的护工,一问是越南人,中文说的可顺溜。

护理水准也是细致专业。

一度让江呦呦觉得自己真瘫痪了。

可是江岚爱女心切,还时不时挑挑毛病,说着就要亲自上手。

“这外国人也不兴褥子,就这么点薄床垫怎么睡人?弄点棉花,我给你做一床。”

江岚要在时尚之都米兰,制作一床手工定制的褥子?

今时不同往日,哪儿有富太太干这种活的。

况且,真的很土。

江呦呦当即拒绝。

江岚还想絮叨,被越洋电话打断了。

是她的继父,陆严远。

江岚少女心泛滥,给近四十才有的第一任丈夫陆严远设置了单独的铃声,不怪江呦呦一听就知道是谁。

江呦呦其实是一位非婚子。

江岚当年并没有结婚,又生得貌美,一个人带着独女,自然受了不少奚落和口舌。

好在母女俩对人言并无太多在意,江呦呦脑袋里天马行空的东西也太多,童年总体过得贫苦且快乐。

但不在意自己非婚生子几十年的江岚在嫁给陆严远时,还是有所隐瞒。

说辞是改嫁。

江呦呦也能想来为何。

江岚一心想让她靠着豪门洒下的一点碎屑过得更好,也就不愿再让她落下这样的话柄。

至于陆严远知不知道。

江呦呦想

大抵是知道的。

这种小事迁就江岚,但他对江岚到底有几分感情……

江呦呦不敢肯定。

毕竟……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江岚就站在病床边接电话,可能有几分故意的意思。

陆严远也配合,听筒里他语气焦急,说着来米兰看江呦呦的“鬼话”。

江岚很是感动,然后连连拒绝。

成年人的剧场表演十分腻味,江呦呦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被站在门口,正抬手敲门的章绛抓了个正着。

江呦呦转过身,留下一个一动不动的背影,企图自我蒙蔽。

江岚看到了章绛。

她对电话那头的丈夫言语了一番,又叮嘱不用他过来后挂断电话。

向还站在半开着的门旁的章绛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章绛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厚本子。

江呦呦瞄了一眼

……

感觉腹部更痛了

头也痛。

“病人现在不适合用脑。”

江呦呦用手遮住眼睛,作出痛苦状。

江岚拍了拍江呦呦的手背:“不是习题。”

透过指缝,江呦呦分明看见章绛轻笑了下。

天大的误会!

她只是看到字就头疼,不论是不是习题册。

“我找了一位营养学博士,根据呦呦病历制定了一套康复方案,伯母看看。”章绛解释道。

江岚听闻眉眼间已有喜色,拿过翻了几页,连说了几声好。

江呦呦好奇心大发,梗着脖子要看个明白。

牵动了伤口,痛的小脸皱缩。

江岚轻嗔:“又不是不给你看。”

将本子递给了江呦呦。

要江呦呦说,章绛这个人是真的包袱重。

就一个册子,搞这么富丽堂皇。

牛皮的封装,烫金的外国语,摸上去和皮肤的触感一样。

不过内容也确实好。

用了两种语言方便查阅,一些特殊的药品和物品的购买地也被标注的明明白白。

甚至……

还有回国后靠谱代购的信息。

江呦呦心生佩服。

这是什么机器人物种……

江岚的埋怨是有少一些的。

能拿出这种东西,说明对方是个知冷知热的人,还会照顾人,就是年纪有些大。

想到这里,江岚那点心思也放了放,对章绛道谢。

章绛摇摇头,语气颇为郑重。

“该是我道谢,是呦呦救了我,我也做不了更多事,想着呦呦早点康复才是最紧要的,希望伯母见谅。”

江岚客套起来:“怎么会呢,太见外了,你有心了。”

又掐了把江呦呦嫩白的小胳膊:“怎么都不跟你朋友说说话。”

“睡了,勿扰。”

江呦呦没礼貌的回答道。

江岚尴尬看了看章绛,章绛看了眼江呦呦,声音放低对江岚说:“她累了,我也该走了,伯母好好休息。”

章绛今天回国。

他来米兰本也是和意大利一家华人连锁超市谈合作,国内事务很多,逗留不了太久。

和江岚告别后,他走到门口,又停下。

转过身,对着眼睛滴溜溜转的江呦呦颔首,轻声说了句:“再见。”

有些暧昧。

待人走远,江岚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这谁家的?是个细心孩子。”

江呦呦阴阳怪气:“那是谁一大早讲迷信,说人家不吉利,搞得我受伤。”

江岚仰了仰头:“一码归一码,这孩子,是不吉利。”

江呦呦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给母亲点了个赞:“有原则!”

受伤的事情 ,江呦呦没打算告诉陆鸣。

山高水远,他知道了也没用。

没成想,还是让他知道了。

“伤哪里了?伤的重不重?”

“不重,我明天出院。”

“嗯?”

陆鸣好似不是很相信。

“真的不重!”江呦呦大声强调,又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欧洲治安不好,你去米兰后,我一直在关注米兰的情况,要不是媒体报道,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江呦呦心里甜滋滋的。

开始扭捏起来:“我这不是知道你肯定会知道吗?”

绕口令似地。

不过陆鸣听懂了,微叹了句:“好玩吗?”

江呦呦拿乔:“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子吗?”

“是,喜欢。”

“上了贼船你就别想跑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娇俏调皮,话语里充满了得意的小心思。

陆鸣手里捏着江呦呦的内裤。

上次冰天雪地里做完,江呦呦的内裤已经不能穿了。

被陆鸣塞到兜里带了回去,第二天她走得早,衣服还没有干,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怎么会爆炸呢?”

男朋友陆鸣也是个敏锐的人,关心完伤势后的第一个问题,直击根本。

江呦呦思忖了会儿,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几声。

她放低声音:“如果是你爹干的呢?”

“怎么会?想什么呢?”

陆鸣觉得太荒诞,几乎是立即否认,觉得江呦呦在开玩笑。

是以否认的语气也轻松。

可是江呦呦不这么觉得。

打与容公馆那次,她就怀疑了。

“怎么不会呢?不仅是这次,与容公馆那次也是。”

“除了你父亲,谁会知道江岚在与容公馆,又知道我们在米兰,还要坐那辆车。”

听到这里,陆鸣意识到江呦呦是真这么以为。

他的声音有些冷硬:“你想得太多了,与容公馆也好,米兰也好,有不少人知道。我也正在查,你要耐心一些。”

江呦呦冷笑了两声:“出了与容公馆那件事,你父亲还不加强安保和人员训练,不也是他的责任吗?”

“呦呦,这是不是太欲加之罪了。”

陆鸣有些头痛,觉得小女友在闹脾气。

不过也能理解,她遭了那么大的事故,心神不宁也正常。

与容公馆虽然没出事,但江呦呦担心是人之常情。

又软了软嗓子:“好了,与容公馆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等我过去看你好吗?你的衣服还在我这里呢。”

但江呦呦已然开了炮火,停不下来了。

她一想到,如果不是江岚临时有约,那被炸的将是她和江岚。

江岚的年纪和身体,怎么承受得住。

她爱她的小王子

但并不会因为小王子而放弃其他事情

她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以及,想把小王子也拉出泥淖。

陆家,并不那么风平浪静。

“阿鸣,你就没有想过,你母亲赵付蓉的法人问题,也许是你父亲做的呢?”

出口的话变成尖刀,刺向自己的爱人。

若干年后,江呦呦回想起,也曾后悔。

年少时的她太急功近利,用最不妥贴的方式以爱之名伤害了爱人。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听筒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清晰传来,冰冰凉凉。

在江呦呦以为陆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

陆鸣开口了。

“呦呦,适可而止”。

冷漠、冰凉。

她口不择言……

也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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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有掌握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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