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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贴贴(内含入v公告)

喻景希只觉得心跳都乱了节拍。

他胡乱将视线移开,不敢去看陆昀堪称艺术品的身子,面红过耳:啊,来了。

从房门到床边只有短短的几步距离,他几步一挪的,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

喻景希不好意思脱衣服,眼也不敢抬地在另一边侧躺下来,全身紧绷得像是随时能从床上弹坐起来。

陆昀早已躺在一侧,看他这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他若真想对喻景希做什么,凭他的能力和手腕,对方恐怕被吃干抹净了还稀里糊涂的弄不明白状况。

今天他的确动机不纯,但也仅止于用他本身的性魅力去吸引对方,是没想过在这里做什么的。

陆昀欣赏了会儿小配偶红透了的耳尖,调整好姿势,闭上眼睛。

他为了周末腾出来陪喻景希,很是熬了几天,就算他年轻抗造,精力旺盛,也得抓紧时间休息。

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他得好好保重自身,才能图其他。

陆昀很快进入睡眠,绵长清浅的呼吸均匀地传到喻景希耳膜。

他一直紧着的背部这时才放松下来,隐隐有些发胀。

喻景希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一动就把人弄醒了,他就着侧身的姿势,也闭上眼睛,想着就算睡不着,休息一下也好。

不知是不是陆昀的绅士给了他安全感,喻景希很快也睡着了。

他放松了身体之后,缓缓向后躺平。

俩人都是宽肩窄臀的好身材,这里的床又不是特别大,肩头微微擦到陆昀的。

陆昀很快抬起眼,淬利目光在看清眼前一幕时霎时变得柔和。

他重新闭上眼睛,再度睡去。

陆昀的生活很有规律,小睡也不会太久。

约四十多分钟后,他就先醒来了。

喻景希还在睡,姿势换了,脸向着陆昀这侧。

陆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安静无垢的睡颜,很想亲一亲,才往前凑了凑,止咬器就快怼上喻景希的脸。

陆昀整个人顿住:

他到底为什么脑子进水,非要遵守协会给他的这项处罚?

喻景希喜欢他戴着止咬器的样子,没有这项处罚他就不能戴了吗?

陆昀扭过头仰躺在床上,重重地闭了闭眼,在心里暗骂自己白痴。

过了会儿,喻景希也醒来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陆昀,奇怪他似乎有点沮丧。

喻景希:?

睡个觉睡丧了,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

他刚醒,脑子钝,直接伸手拉了拉陆昀:怎么了嘛,老公。

喻景希才刚成年,嗓子还有些少年人的清亮,在带了刚睡醒的微哑后,有着说不清的勾人。

陆昀这时哪还有心情沮丧?一点点对决策失误的自责,也早就飞到了九宵云外。

他反握住喻景希的手,低声应:没事。就是遗憾,不能亲你。

喻景希反应了好一会儿,脸慢慢红了。

就在陆昀以为他要抽手而出,装做无事发生的时候,却听小配偶说:我可以贴贴你。

说着,喻景希就主动凑了上来,用脸颊贴了贴陆昀侧脸。

陆昀直接把他手抓牢了,一个翻身将人压住,哑着嗓子:景希。

喻景希被他吓了一大跳,一点点残存的睡意都飞走了。

陆昀目光若有实质地落在他脸上,描摹他的模样,虔诚而认真。

喻景希觉得他身上有些地方悄然起了变化,眼神不似平常那么清晰,加了许多他看不懂,猜不透的东西。

他吞了吞口水,细细唤他:老公,你好点了嘛?

陆昀离他很近,如果不是止咬器抵着,说不定此时他就亲上来了。

喻景希又羞又怕,在那之下,又有一点点期待。

他知道他戴的止咬器是惩罚,一天不戴足八小时,是不能拆下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掐着时间拆戴的。

陆昀没有再继续,他甚至没有再贴一贴喻景希,而是很快翻身下床,穿衣出门:我先去准备一下。

等喻景希整理好走出来,陆昀已经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

喻景希为防他尴尬,也不敢多问,只装做刚才没有什么。

下午仍然是由陆昀指导喻景希上板。

他一开始还有些不自然,玩得忘乎所以后,是真的抛开了中午的事。

俩人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午后。

结束后,喻景希和陆昀一路说笑着步上沙滩,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两道劲瘦的身影几乎叠到一块儿。

其中一个微仰着头,似在说着什么,另一个则稍垂着眼,似在认真聆听。

喻景希没有察觉,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和一开始不一样了。

他洗澡的时候,还美滋滋地想着:运动果然是破防一切的好事,经过下午的运动,他们之间的尴尬都不复存在了呢!

回去的车上,陆昀告诉喻景希照片都初步处理好了,问他要不要看一看?

喻景希好奇地凑过去。

因为中午的事情,他一开始并没有凑太近,但是翻着翻着照片,他就不自觉地越凑越近。

陆昀的呼吸微微停了停。

他靠得太近了,头发丝离他的脸也就几公分距离。他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露味道。

喻景希用的洗发露有一种奶香,味道很轻,离得远一些就闻不到了。只有靠近了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甜。

近距离下,陆昀更能仔细看见他脸上没有瑕疵的皮肤是多么的白皙细腻,几乎连毛孔都看不见。

他比常人略浅一个色号的头发就在眼前蓬松着,像一朵云。

既然已是合法配偶,陆昀不再压制内心的渴望,伸手覆了上去。

掌心的触感,美好一如既往,陆昀轻轻揉了揉,又开始想若是兔子耳朵就更好了。

兔耳的触感和人的头发的触感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人的头发摸起来冰冰凉凉,但是兔耳摸起来是暖暖的、软乎乎的。

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喻景希觉得有些羞涩,还是没有其他反应,任他摸着。

好在陆昀摸了几下就放开,他也暗松了口气。

没有几个男孩子会喜欢别人摸自己的头。

喻景希也一样。

小时候,只有妈妈和爷爷奶奶摸过他的头顶。

自从到了舅舅家,就再也没有关系亲昵到摸他头顶的长辈了。

摸发顶这种行为,过于亲昵。对抚摸的人来说,有种自上而下的包容与关怀,对被抚摸的人而言,则是一种全身心的归属与信任。

他和陆昀目前为止,还只是因为一场意外而结合的陌生伴侣。陆昀只比他大几岁,对他来说是个平辈。他几次三番摸他发顶,力度很轻,摸得他很舒服,他也愿意被他摸。

想到这里,喻景希脸一热。

愿意被他摸什么的,真是好容易令人想歪。

他仰起脸,想和他讨论照片哪张好,哪张不行,要删掉,却发现陆昀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样亮,正专注地看着他。止咬器的线条在他脸上投下富有几何美的阴影,不仅不会伤害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几分性.感。

陆昀声音沉沉:选好了?

喻景希口唇发干:嗯。

陆昀却没问他具体选了什么,只伸手揉他后脑:嗯。

然后他凑过去:要贴贴吗。

陆昀的气息轻轻落在他身周,冰凉的合金止咬器靠在他脸颊,却让他更加发烫。

喻景希的耳朵和陆昀的擦在一起,半边身子都酥麻。

第26章 关心(一更)

陆昀磨了喻景希好一会儿, 才放开他。

刚才还只是脸颊略微泛红的喻景希此时全身发烫,直红到脖根。

红晕漫进衣领,让陆昀很想拉开看看, 里面到底是不是也是这样诱人的粉色。

他怕把人吓到,克制着不往下方看, 只对着喻景希的双眼:另一边也贴贴。

喻景希想说不要了,够了, 男人扣着他后脑, 不由分说地贴到他另一侧脸上。

耳鬓厮磨良久, 直到喻景希两边脸颊脖颈都被磨得快要起火, 才放过他。

喻景希双手捧脸, 歪在一边,半天没缓过神。

他连看都不敢看陆昀一眼,生怕又把人招来。

陆昀也知道不能太过火,刚才和喻景希如此接近,他身上清甜的奶香丝丝缕缕地缠上来, 让他差点破功。

他把照片打包存好, 给喻景希拷了一份在卡里, 以便他一会儿带走, 可以在宿舍看。

陆昀自顾自的忙活着,整个车内只有他偶尔轻点触屏的声音, 很轻微,很安静。

喻景希独自缓过来, 才放下捧脸的手, 慢慢转过身。

他的皮肤很白,红起来就格外明显。

平时红的时候,先红的耳朵, 然后才开始染过双腮。刚才一番摩挲,他整个脸颊到脖颈,都通红的。

凑近了看,甚至能看到被合金止咬器压出的条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经历了什么暴力事件。

陆昀默了默,探头轻碰他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耳朵:疼么?

喻景希被他碰得一颤,咬唇说:不是疼。是麻。

陆昀轻皱眉:麻了哪还有感觉?

就是疼了。

他再度后悔为什么要戴这劳什子止咬器。

若只是皮肉接触,哪里会磨伤他的小配偶。

为了防止部分猛兽类基因返祖人破坏止咬器,止咬器都是最坚韧的合金做成的。它用料扎实,做工精准,没有专门的钥匙等闲人弄不坏它。

暴力拆除当然可以,但止咬器是戴在人脸上的,除非命不要了,没谁会在还戴着它的时候使用这种下策。

但现在,陆昀很想将它暴力拆除。

他自控力极好,念头只是一转,就压制了下去。

喻景希反过来安慰他:没什么大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只是刚才被硬物磨到了,可能暂时有点敏感,缓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

陆昀本想让他涂些药膏,听他说得也有理。

他被磨到那么大一块,都涂上药膏,肯定不舒服。

而且也确实不那么严重,只不过因为他皮肤白,磨红的地方明显,所以看着吓人而已。

喻景希拿了照片备份,陆昀又碰碰他脸:还麻么?

他碰得太轻太快,一沾即离,喻景希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东西碰上他脸。他下意识地伸脖去追到陆昀的手指,用心感受了一下:没事了。

陆昀的手僵住。

喻景希也僵住。

他慢慢回位坐好,眼神飘乎,就是不往陆昀身上落:到了是吧?我先回去了。

景希,等等。

陆昀叫住开了车门,一脚跨下去的他。

喻景希不敢回头,只微侧了面孔:啊?生怕他以即将分别为理由,再和他贴贴。他的脖子和耳朵已经麻的不行了,实在受不了再来一次了。

陆昀只是把脚边的一只手提袋提给他:你的衣服。

是他原本穿出来,到海边又换下的衣服。

看到这袋衣服,喻景希又想起今天对方给他涂防晒霜的细节。

他一把拿过手提袋,头也不回地猫腰下车:我回去了!

喻景希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埋头往宿舍方向走。

他突然停在原地,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刚才他怎么就脑子一热,还追上去了?

没碰到就没碰到呗,他凑过去干什么。

平白让人看笑话。

陆昀还没走,敞着车门看他走到一半又停下来,拍了脑门,又站了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他厚薄刚好的唇线弯了弯,又压平,吩咐付辉:去协会。

他得先把止咬器给摘了。

付了笔罚款,换掉戴止咬器的惩罚,陆昀一脸清爽地从本市返祖人协会里出来。

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坐上另一辆保镖的车子,让付辉把他的那辆车直接开回去。

付辉和他既是上下级,又是忘年交,也不同他客气,打了声招呼,驱车离开。

陆昀才刚坐好,喻景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听到他还在外头,问了句:还在忙吗?是不是我耽误你了?

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喻景希从前没有接触过像陆昀这个层面的人,但现在网路发达,许多资讯都能方便地查询到,他也知道,到了陆昀这样的地位,生活和工作已经密不可分,随时随地都有忙不完的公事亟需处理。

陆昀足足陪了他一整个白天,连手机都没多看一眼,想也知道肯定积攒了一些事情,猜他在和他分开之后又去加班了,故有此一问。

陆昀声音沉沉,听不出情绪:景希,你是在关心我么?

喻景希在电话那端大窘。

就算是普通朋友,对方特地将工作排开,专门抽出一天陪他,他也会这么问的。

怎么从陆昀的嘴里说出来,随口一问都显得那么暧昧。

他声音都放小了不少: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不要这样说。

说得他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躲。

陆昀的脸皮显然比喻景希想像中要厚得多。他不紧不慢道:是很正常。你也没有必要不好意思,大方点承认就好。

喻景希直接噎住。

陆昀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男人的声线在电话里听着格外磁性,惑人心魄,说得他都想要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接了。

他咬咬下唇,提醒自己不要被他蛊惑,匆匆说了句:那你有事先去忙。下次再聊吧。

陆昀却不依不饶:所以,你是在关心我吗?

喻景希又羞又恼。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大家心照不宣,互相关心一番,然后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结束这场融洽的对话吗?陆昀为什么非得把这些关键词提出来,让他当场承认一遍啊!

他性格向来柔和,又会看人眼色,和舅家生活时,几乎没有什么摩擦,顺着他人的意愿说话几乎已经是刻入骨血的本能,很少有哑口无言的时候,今晚却颁颁在陆昀身上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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