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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池抱着那盆含苞待放的兰花,和佟喃擦肩而过时再次道。

兰花香气清雅,冲淡了那股令人难受的玫瑰味。

司机在开车,佟喃坐副驾驶位置,余光瞥向后排,瞅见宋音池抱着那盆兰花不撒手。

佟喃刚要说点什么,突然柳依依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蓝牙耳机里传来对方嫌弃的声音。

林亦如她们几个说后天出来聚一聚,你去不去?她指不定又要炫耀新男友了,真没意思。

和佟喃同龄,林亦如事业却已经风生水起。

爱豆出道,次年便进军影视,和男流量搭档拍了部略爆的剧,成功跻身三线。

就林亦如本人而言,佟喃和柳依依都没什么太大意见。主要是林亦如玩的花,圈子大且乱,一些人出口就不是好话,其中不乏自诩为名流淑女的人,恪守规矩,看不上举止随便、手里没多少权利的佟喃。

佟家有最大的珠宝品牌,佟喃却仅是底下的一个小职员。

去啊,带个人一起。佟喃随意道。

你能带谁去?

柳依依纳闷了,据她所知,佟喃真正的交心的朋友也就一个她吧。

你猜呢?

别告诉我是宋音池!

不是,你们怎么就有联系了?

不会吧佟喃,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就付诸于行动了?柳依依不可置信地问。

呵,她可是主动求着我包养,跟我回的家,还喊我姐姐呢

佟喃说着话,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宋音池身上,可对方表现冷淡,似乎丝毫未在意她说了些什么。

兴致缺缺地结束通话,车子也刚好开进小区。佟喃也懒得给宋音池好脸色看,满脸冷色走在前头。

宋音池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却不自觉地挽起一道浅浅的弧度。

她目光胶着在佟喃细软的腰肢上,又缓缓往下,放在那人白玉似的小腿上。

连腕骨都动人。

宋音池摩挲着精心打理的兰花花苞,低喃了声:姐姐?

这声飘忽的像被风一吹就散了,却偏偏牢牢烙印在宋音池的唇瓣上,散发着灼烫的热度。

不自觉的撩人。

宋音池将兰花放在了次卧的窗台前,叶子上沾了些湿泥,她抬手轻轻拭去。

兰花是宋音池母亲最喜爱的植物,之前种在后花园的玫瑰丛里,因为老宅不能住了,所以便将它移植到了花盆里。

却碰上了佟喃来访。

是母亲在护佑她吗?宋音池不禁垂眸深思

阿姨做完晚饭便走了,宋音池主动洗了碗。

洗碗的空档,还在想,佟喃那句暧昧至极的话,今晚要做好金丝雀的本职工作,你知道是什么吗?

暖床。

宋音池哪会不懂。

可佟喃知道吗。

她将一个有卑劣心思和欲|望的人带回了家,她就不怕吗

宋音池打算吓一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佟喃刚洗完澡,浴室内热气氤氲,间杂柠檬和柑橘的香味,清甜明媚,像极了佟喃驻足在宋音池记忆中的颜色,自信热烈。

宋音池刚拿了浴巾和睡衣进去,门便被敲响。

宋音池,我头绳落里边了,你开门我拿一下。佟喃喊道。

衬衫方脱至一半,宋音池不得不打开门锁。

佟喃不避讳地打量了眼宋音池露出的一截瘦窄腰线,口中调侃:身材不错呀。

宋音池侧过身让路,微嘲:所以呢,你要摸摸吗?

佟喃闻言,步伐一顿,她倒是想看看宋音池能装多久。

她径直扯下衣架上的白色睡裙,将其丢在地上,看着它泡透在一滩水中,而后回眸朝宋音池一笑,啊真不好意思,我等下再给你拿一件吧。语气矫揉又造作,理所当然的模样。

宋音池半晌未说话,就那么定定看着佟喃。

一个鲜活的、可爱的佟喃,曾在深夜时肖想过无数遍,现在正俏生生地立在眼前,宋音池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

佟喃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做的太过分,连忙闪身退出浴室,丢下一句:你先洗,我给你拿睡衣。

门锁咔哒合上,宋音池怔了会儿,旋即勾唇轻笑,为那个落荒而逃的佟喃。

拧开淋雨,温水从上浇下,崩了很久神经终于放松,宋音池不禁想,其实刚才有那么一刻,她是希望佟喃能骂她一句,那么她可以无需为内心卑劣的心思而太过自责。

佟喃平复下呼吸,靠在床头玩手机,磨砂门印出来模糊的人影,伴随着水声,看样子这一夜晚绝不会平静。

甲方发来了取消合作的留言,佟喃轻哂,继而点开搜索引擎,输入。

[如何取悦一个omega?]

问题直白,却是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手腕、耳垂、后颈腺体。

三个部位。

佟喃咬住水润的下唇,闭目思索了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缓缓吐出口气。

只有先教会宋音池,才饿不死自己。

水声渐渐变小,宋音池许是洗完了,应该就快出来了。

佟喃猛地调整了个姿势,跪坐着面对浴室。

不出所料,传来一声很冷清的质问

佟喃,可以把我睡裙拿来了吗?

佟喃抓起床上准备好的睡裙,倚在门边,掌心里红色睡裙布料丝滑冰凉,样式露|骨。

叩叩,敲了两下门。

浴室里静了一会儿,方才伸出来一只细瘦的胳膊,上边沾着圆润的水珠,佟喃掐了一把,看着嫩白的肌肤泛起红痕,才将睡裙递过去,笑容荡漾,宋音池,你等会儿出来时可别害羞。

红色的细带搭在平整的双肩上,圆润的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滚落,淡色的唇被热气染得秾秀,裙摆堪堪掩住大|腿,风光若隐若现。

宋音池越过佟喃,吹风机放在一旁床头,等嗡嗡声响起时,心底那点儿莫名其妙的紧张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佟喃靠在床头,懒懒支颐,打量宋音池,不可否认,心底还是有那么丝丝酸意在的。

但只要一想到这样漂亮的艺术品现在属于自己,佟喃便好受了很多。

躺这儿来。她拍拍旁边。

佟喃玉白|粉嫩的足尖无意识蜷缩,搭在床沿,暗色的床单将其衬得分外可口。宋音池余光瞥见,暗暗吞咽了口,莫名就涌出一股渴意,

颈后贴上的人工皮应该没露痕迹,宋音池略松口气,头发半干,佯装若无其事放下吹风机。

她爬上床,越过佟喃的长腿,却被佟喃突然曲起的膝盖挡住了。

圆润的膝盖蹭过敏感,宋音池差点儿软了腰,她控制着起伏的呼吸,尽量平静问佟喃:怎么了?

那阵渴意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腿|心忽觉空虚。

佟喃笑吟吟地靠在那,满目玩味,就这么过去了?

交叠的双腿微微曲起,轻轻磨|蹭着宋音池的腿|内侧的肌肤。

对方光裸温热的肌肤似乎将自己小腿上的水汽吸附走了。

宋音池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不说话。

佟喃用力扯住她的手腕,宋音池不设防,一下跌在佟喃柔软的身躯上,呼吸间全是清甜的沐浴露香味,几乎能叫她失控。

佟喃望进宋音池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眼尾微红,藏着隐忍和克制,她错愕一瞬,随即动作迅速抚上宋音池的锁|骨,气音软媚勾人:乖啊,姐姐疼你~

佟喃膝盖微微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前边起伏的柔软,可宋音池始终面不改色。

佟喃稍仰头,淡色的唇便和对方仅剩一丝距离。

宋音池瞳仁陡然缩小,眼眸微垂,期待着佟喃下一秒会结结实实地吻上来,唇舌相缠,热气置换。

但佟喃只是试探性碰了碰她的唇,微风一般一触即分。

干燥的唇带着热度。宋音池却不由轻轻颤抖起来,一道电流仿若贯穿心脏,浓墨眼底是化不开的欲|望。

佟喃看见宋音池满脸抗拒,似在挣扎,顿觉无趣,松开了手,侧过身道:睡觉,关灯。

温度和香气忽然退离。宋音池背脊一僵,心底空出来一个洞。

她看着佟喃妖娆风情的背影,舌尖不住碾磨把玩姐姐两字眼,可每一声都及不上佟喃说的勾人。

眼前黑下,其他感官便会放大无数倍。

床侧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的呼吸和温度,佟喃有些不习惯和心慌。

铃兰的香味丝丝缕缕,钩子似的缠过来,勾得她腺体本能地开始散发热意,内心也有了一种冲动。

佟喃翻过身,视线逐渐习惯了黑暗,宋音池轮廓明朗起来,她正仰面躺着,呼吸带动着胸|腔微微起伏,就像一道舒缓的柔波。

腺体是一个人最脆弱的部位,佟喃摸到了对方的后颈,细微的凸起,温度却很灼人,比之自己更甚。

细致的抚摸,热度渗透交融,她眼底划过迷茫。

腺体的构造也会因人、因品级而异吗?

铃兰味骤然变得浓郁,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般将佟喃裹了起来。

呼吸间都带着甜腻缠绵的香味。

几乎喘不过气。

还没玩够?

声音冷似冰,脆似玉,宋音池睁开双眸,目光沉滞昏晦地看向佟喃。

呵。

佟喃忽视掉小腹处涌现的怪异感觉,就算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被填满,可她仍旧处惊不变地捏住宋音池的下颚,我做|我的,你管这么多?

轻柔的力度一下变重,腺体被挤压,难以言说的快|感混着痛苦差点将宋音池的理智吞没。

第3章

宋音池啪地拍开佟喃的手。

细嫩的肌肤红了一小块,佟喃怔了一秒,这巴掌更像打在脸上似的,脸也火辣辣疼起来。

宋音池注意到那块变红的肌肤,目光微闪,她低声说:抱歉。

抱歉?宋音池你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呢

佟喃生着气,讲出来的话却带着炸毛的可爱劲儿,我,你的金主,跟你说话呢,你转过来!

宋音池背过身,两手交叠用力握住,指骨发白,克制着心底的冲动和渴望,颈后的腺体却因为对方刚才毫无章法的抚摸而微微鼓起,叫嚣着标记对方,抑或是,被对方标记。

佟喃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宋音池却觉得心底的酸气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她从哪学的这些啊?

空气中的潮湿味更甚,意图把宋音池拉着往下坠。

佟喃的信息素气味成谜。没有人闻过、更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味的omega,宋音池也不知道。

此刻却像置身在一片清新的竹林中,有雾后的湿润、诱|惑,以往很厌恶的雨水味仿佛都变芬芳了起来。

佟喃望着对方圆圆的后脑勺,鼓了鼓脸。

说了这么多,还强调我是你的金主,愣是没刺激得对方有一点反应。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郁闷,到头来生气的反倒还是自己。

佟喃抱着被子,气闷地往自己这边扯了下。

幼稚鬼。

宋音池给对方又打上了一个可爱标签。

翌日,佟喃是被漫天雪花般飘来的消息给吵醒的,她缩在被窝里接电话,意识迷糊地听那头喧哗吵闹的声音。

佟喃,你把宋音池那朵高岭之花摘下来了?

哦豁,记者昨天还拍到了,刺耳的一阵唏嘘,啧啧,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和我们分享

讲完了没?佟喃被林亦如抑扬顿挫的语调吵得难受,打断道,下午带出来见你们。

爬下床,洗漱,换完衣服,佟喃方才堪堪反应过来,她似乎忘了些什么。

宋音池,这人呢?

下去一楼,厨房里飘出小米粥的香气,宋音池穿着围裙,姿态娉婷,正半弯腰从底下抽屉里取碗。

晨曦的光泽温软迷人,洒下来,将女人矜冷寡淡的眉眼晕染出些许温柔秀丽。

佟喃僵在门口,不敢置信。

传闻宋音池可是为她那双手买了一亿美金的保险,现在,被上帝亲吻过的、只配沐浴在音乐里的手做了早饭?

不会下毒吧?有点点不敢吃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宋音池眉头轻拧,回忆起打开冰箱的那一幕。

满满当当的抑制剂塞满整个上层,一次性针头泛出冷光,那瞬间心像被铁丝捅出一个小孔,冰凉的冷气嘶嘶从其中漏出。

佟喃就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我翻了厨房柜子,只找到一小袋小米。

宋音池背过身,鸦青色的长睫微垂,她盛了小半碗粥端过去,轻放在方桌边。

佟喃眨巴了下眼睛,勺子搅着粘稠的粥,随口答,菜都当天买的,工作日我会去公司吃,星期日一般不吃。

嗯。宋音池低应了声,心底暗暗打算每天都要做早餐喊佟喃吃。

两人干巴巴的吃完了一顿早餐,末了,佟喃扔给宋音池一件淡色毛衣和一条背带长裙,等会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衣服是新的,我没穿过。

见宋音池垂着脑袋,手指轻轻摩挲着布料的样子,佟喃就跟脑抽了似的又解释了这么一句。

砰地关上门。

佟喃背靠门揉了下额角,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儿不正常了。

针织料柔软舒适,宋音池细白的指尖搭在上面,留恋着那人的温度。

上边极淡的青竹香气跟放大了无数倍似的,争先恐后往她颈后皮肤里钻,蚀骨的酥软感觉在神经中炸开。

宋音池阖眼,自上而下缓缓解开纽扣。

那点虚无缥缈的贪念就这么沉甸甸地、踏实地落在了心尖。

烫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轰趴办在郊野别墅。

司机开着车。佟喃支颐,假模假样看路边风光,实则注意力一直放在旁边的宋音池身上。

对方坐姿端正,眼底没什么情绪,满脸冷意,佟喃无趣地牵了牵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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