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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看戏,我当然要做戏,才不要又被骂。

被骂怎么了?越是被人骂你德不配位,就越证明你的奖的确是拿得够多了。

所以我可以放假了是吧?

经纪人:做梦,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对家的方向,不过演了场爆发戏,怎么还在被安慰呢,我们清淼就没有他这么矫情。

其实......有的,我晚上老失眠。

今天开始戒咖啡,看医生的事往后推推,这个关头很容易会被传成抑郁症的,多少对你参选梧桐奖的事不好。

......哦。你手机响了。

经纪人看了一眼来电,嘱咐他:你去车上等着,我过后就来。

五分钟后。

岂有此理,经纪人啪一声地关上车门,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嗯?

梧桐奖啊,李粤那边的手段我可算是见识到了。

路清淼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看清备注后,他顺势点开了接听键和免听键。

经纪人不知他的动作,便继续吐槽:难怪我听说梧桐奖这次虽然是二选一,但其实私下里已经偏向李粤那边了,说是你这片深度是有,但商业化的气息也重,还有,他们觉得你的演技的确是张弛有力,不过不如李粤的沉浸式表演。

路清淼不解:这是组委会的看法,和李粤那边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经纪人不屑地哧了一声,有个劲爆的料,连我之前都不知道,还是这几天花大价钱去买,才把这消息买回来的。传说主评委不是有个小情人吗?但藏掖得紧,你猜怎么着?就是

李粤。路清淼接上。

经纪人略为不悦:你能不能让我有个揭秘的体验。

路清淼开口时语气十分自然,毫无表演痕迹:你刚才说主评委有小情人?不会吧?他不是传言性冷淡吗?谁能入他的眼?

经纪人看着自家艺人此时懵懂的模样,深深吸了口气:好了,猜到就猜到,就是李粤。

有意思。路清淼暗暗挂了正在开着的语音通话,接着打开消息框

[秦安你好端端的打我电话干什么?]

[按错了,不过听到了很有趣的事,也不亏我浪费这两分钟时间听你们扯皮。]

[我不信你去博华这么些天,听过的料不必我这个劲爆。]

[你这个的确很一般,不过既然和你有关,那就不算一般了。]

路清淼:[你有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有金主也挺好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路清淼:[?你大爷的,我要钱有钱,要资源有资源,要个金主回家当吉祥物吗?]

[吉祥物?也可以。]

[我不可,我不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跟我长大的人竟然......]

[谁让你比小时候漂亮那么多,你都不知道以前你有多憨。]

路清淼转头问经纪人:我高三拍第一部戏对吧?那会长得帅吗?我憨不憨?

一边去,别拐着弯来炫耀。

那就是帅的。

路清淼:[我很久没拉黑过人了。]

[行吧我认真点,我就是馋你脸蛋,再加上好两年没见,我逐渐忘记了你恶劣的性格,才起了心思,才乱说几句话,你赶紧忘掉吧。]

路清淼:[我性格恶劣?]

[你看你,是不是又想骂我了?]

[没有,话说你在国外的情史多少我都有了解过,经历不少,每次的类型都不一样,这次对我有心思,能理解,毕竟在集邮嘛。]

[那我也正经问一句,你喜欢什么样的?]

路清淼不假思索地敲下几个字:[好看的漂亮的,顶漂亮的那种。]

在打字的时候,路清淼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身影来。

对,得有那人漂亮才行。

秦安的信息也到了:[呵,纯情小男生总是对未出现的恋人怀揣着美好的想象。]

......滚。

第9章 喂食

在和谁聊天?在等红灯的时候,经纪人突然问他。

路清淼熄掉屏幕:没什么。

我刚才遇见那位钢琴家了。

钢......路清淼略略思考一下,才反应过来钢琴家是谁,沈洲越啊。

自从那次酒会过后,就再也没听过他弹钢琴,难怪自己一时想不起。

我听助理说你最近跟他来往挺频繁,经纪人不等他回答便接上,可以啊你路清淼,和谁都玩得转,不过也好在你会玩,车祸那件事才被压了下来。

路清淼琢磨出了一点不对劲:你这话说得好奇怪啊,我和他联络是在车祸之后,但也不全是因为车祸,毕竟他那人......就......挺好相处。

经纪人笑笑:我当然知道你不全是为了压下车祸,毕竟人家也是个站在顶尖上的人了,你多接触的话,一点坏处都没有。

哈?路清淼哑然失笑,我猜你这后半句话,听到的第一个人应该不是我吧?

当然,他刚才就在观众席上,和我坐旁边,我就提了一嘴。

多嘴。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路清淼没有回答他,看似懒得分辨,实际上眼眶里闪过的情绪却带着惘然。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扪心自问,自己还算喜欢见到沈洲越。毕竟五官优越,弹琴的时候还自带光芒,谁会不乐意多见见?

不过就是有点......疏离。

要摸透这人,比揣摩剧本要难。

难很多。

我是不是没有吃晚饭?路清淼问旁边人。

经纪人早就习以为常:刚才忙起来是没有,现在都九点了,简单吃点

我要和别人去吃饭。

经纪人不情愿谁啊,说你没空。

不是,是我主动约人家的。话音一落,信息提示音便响了一下。

[我可能没空。]路清淼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经纪人代管了沈洲越的手机,这条信息也是他发的,否则怎么会如出一辙。

路清淼五分钟前秉持着上次让人买单的愧疚心情,点开沈洲越的聊天框,发出邀他吃饭的信息,都准备订餐厅了,没想到对方回复......没空?

沈先生,现在回去您家是吗?司机回头问沈洲越。

沈洲越的眼神仍停留在刚刚发出一条信息的聊天框里,眸色隐隐透着后悔。

指尖在键盘上轻点几下,还没发出就删了,斟酌十几秒后,继续敲下几个字,随后才回答司机:等着。

路清淼觉得面子上有点拂不过去,轻咳了几声后:今晚风好大啊,还是先回去吃点感冒药吧,不急着

提示音又响了。

[我办好事了,现在有空,你把地址发过来。]

路清淼话锋一转:不急着吃药,我要先吃饭。

经纪人:你耍人是吧?你现在怎么这么能啊?我越来越管不住你了。

路清淼:那你考不考虑给我安一个:个性强烈的人设?

好主意,让我仔细想想,别吵我。

谁吵谁啊。

手机还有电,卡也带了,路清淼确保自己能付账后,才从车上下来。一路上到大厦十七楼的旋转餐厅处。

自己本来就是提前来到,没想到沈洲越几乎也是后脚来到的。

冰的。沈洲越来到时随手递给路清淼一个雪糕杯。

路清淼虽被这见面礼惊到,但有得吃总是好的,他自然地接过,揭开盖子,便勺了一口,抬眸时对上了沈洲越略显迷惑的眼神。

不是给我吃的吗?还是说你只想让我帮拿着?

沈洲越摇摇头:本来给你敷脸的,但你没给机会我说。

路清淼:......

真不怪自己,谁敷脸用雪糕杯上的冰霜啊?

嗯......好像现在就有一个。

不过,脸没肿。沈洲越稍稍倾前些去端详。

真没打疼,是空掌,就是打得忒响,吓得我差点连台词都忘了。路清淼将错就错,边慢条斯理地吃雪糕,边等菜上。

那就是剧院的音响好。沈洲越熟练地用单手展开餐巾。

你今晚怎么也在?

闲的。

路清淼:......

吃完雪糕后,他看着沈洲越仍在用固定器的左手,微一蹙眉:离你的演奏会就只有一个星期了,你真能行?

能弹,想起路清淼经纪人的话时,沈洲越的眸色隐隐藏着几分幽深,我如果真不弹钢琴了,你还.

我小时候学过钢琴,不过啊只撑过头三个月,那什么指法啊力度啊弓手的角度啊,我都觉得难得不行,所以我一直觉得钢琴弹得厉害的人,做其他事也不会做不好,对了,你问我什么来着?

沈洲越:我问你,给我点的是意面对吗?

对啊,不过这里最出名的牛扒。路清淼话音刚落,仍在滋滋作响的饱满肉扒便被端了上来,沈洲越的温泉蛋三文鱼子意面也同样。

看着这些被自己团队视作禁忌的食物就放在自己面前,一抹快意从路清淼心里掠过,他甚至还想叫多一份。

然而......

路清淼后来一度陷入了尴尬。

他忘记了自己有一边肩膀几乎是不能动的,即是不能抬手,切牛扒的时候只能用右手,但这样一来就失去了支撑点。

路清淼懵懵地看着沈洲越单用右手吃意面,而且看起来比自己这份碰不得的香多了。

难怪啊,刚才在信息里问他要吃什么,无论自己抛出多名贵的肉菜,沈洲越都坚持要意面。

你不吃吗?沈洲越问。

是幻觉吗?路清淼觉得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沈洲越的眸色里浮出微微笑意。

像在乐祸。

吃啊,慢慢来。路清淼拿起切刀,不轻不重地插在牛扒上,再一割嘶。

尖刀划过玻璃碟时的清脆声最刺耳,沈洲越握着叉子的手甚至抖了抖。

不吃了。路清淼突然觉得喉咙干痒得厉害,索性放下切刀,拿过手旁的杯子饮酒。

沈洲越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走几步,然后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接着把路清淼面前的碟子推过自己面前,用叉子压着一端:你从那边切。

路清淼一怔,片刻后弯起双唇对他笑笑,重新拿起叉子。

服务员过来询问时,路清淼仍低头专注地把扒切成小块小块的。

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

路清淼:要

沈洲越没有给他回答全的机会:不用。

路清淼:?

即使没有细看,路清淼还是察觉到服务员在勉力憋笑。

......笑吧笑吧。这会点牛扒来切的确是傻不啦叽的。

不行,得挽尊。

路清淼突然侧首问沈洲越:我现在看起来很蠢吗?

你要听真话吗?

没有这个打算。

沈洲越:那就怪我,没有提醒你。

由于没有听到真话,路清淼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一些。然而脑袋大概是被刚才的雪糕杯给冻傻了,他竟然脑子一抽顺手地叉着一块扒往旁边的沈洲越口中送。

往沈洲越的......

......口中

送......

沈洲越的脑子可能也抽了,竟张着口,让小扒顺利地被送入口中。

啊这......在干嘛呢?路清淼持续茫然中。

印象里上一次干这事还是在拍戏那会,深情地喂病床上的女主角吃饭时才干过这事。

沈洲越倒是很自然,只见他往右后方微微侧首一下,随会回过头来:有人在拍。

路清淼丢掉的魂也终于回来,镇定地说:我团队有专门应对这个的方案,或者有时候连方案都用不上,那就是我现在过去花点钱买下来。

沈洲越毫不犹豫:费那钱干什么?

路清淼第一反应是认为他在为演奏会提热度,心里惊讶原来这个圈子也需要炒作的,然而转念一想,光是剧院庆典那次十分钟的出场,听说邀请费用接近七位数,更别提演奏会这么一票难求的场合,哪需要热度啊?

沈洲越轻声道:还是你想澄清?

我?路清淼笑了,就我看到的,我目前已经恋爱六次,有和女生有和男生,地域遍布全国,有一次出国外参加电影节,硬生生多出两个外籍的。所以......要次次都跳出去嚷嚷你们造谣,迟早得累死,他顿了顿,不过我怕你觉得烦。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上热搜吗?也就是闹了两天了,现在就没声了,哪用强压下来。

提起这件事路清淼就哑然失笑:那次真是大乌龙,都说我是听演奏哭的,其实我是戴美瞳了,它过敏,所以眼睛红了一晚上。

哦,原来不是因为听琴啊。沈洲越垂下眼帘,低下神色。

路清淼砸了咂舌,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可没别的意思啊,来,喝酒吗?我们开瓶更贵的,反正今晚的账不能比你那天付的少,他停了一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没有拍到我吃雪糕的样子吧?

沈洲越:?

大厦电梯内。

哇,今晚的料够我们赚大发了,路清淼出柜了。男人反复地看着相机。

别忘了买主说的话。无论拍到什么料都得先存着。等梧桐奖那一晚,如果他得那啥啥奖,就马上把这照片放出来,压过他得奖的风头,没等奖那就更好,一样放出去,安他个无心事业一心想着恋爱的名头,看他粉丝跑不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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