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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悦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想把钱都交给我管了?

楚禾哈了一声: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交给你管,你万一最后又要逗我,不给我,岂不是耽误我完成

她聪明地闭口不言。梗着脖子不愿意再看谭悦。

谭悦点头微笑:好。

她翻出来一张银行卡给她:这里面是三千万,先给你,你自己有点底。平时和朋友交往,生活用品开支什么的,也算有个底气。

楚禾看看谭悦,又看看卡,一声不吭地收好后才说:那我回去了,有事你再叫我。

谭悦奇怪道:说好的履职,老板在这里工作,你回去算怎么回事?

楚禾:

您说的都对。

公司楼下就有健身房,没事可以去那里呆着,叫你的时候一分钟之内必须出现。既然要尽职尽责,那就各回各位,好好地做一个保镖。谭悦伸出手来:再次合作愉快。

楚禾不情不愿地和她握了手,总觉得自己似乎又一次掉入她的陷阱,更可怕的是即使自己梗着脖子万般不愿,心底里却在贪恋地渴求这份能够和她接近的机会。

楚禾觉得自己真的是贱得可怕。

这种可怕程度在不久后就得到证实。

公历新年已过,京城下起了雪,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扬起漫天的鹅毛,楚禾在来到健身房刚刚换好衣服不过十分钟,就接到谭悦的电话。

你去买一套滑雪设备。明天早上我们去滑雪。

我们是指?

申时婉,还有你弟弟。

楚禾一脸懵逼地开车去了商场,刷谭悦的卡买了全套设备以后才反应过来,肖申克那个浓眉大眼的什么时候叛变的革命,明明之前还对谭悦一副死看不上的样子,给她出主意让她彻底离开她,结果居然要约着一起去滑雪?!

她一定是缺失了什么重要环节。

东西买完,楚禾开着车直奔后浪娱乐,敲响申时婉的办公室。

这次却意外地没有找到肖申克,申时婉说:宝宝去帮我买东西了,刚出发不长时间,我给他买了手机,你可以打这个号码。

楚禾在后浪门口的广场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打电话,对面一接起来,就没好气地放嘲讽:

我说你软饭吃得可挺香的,东西都是人家给你买,还白给你睡,你怎么这么有福气。

哎哎哎,别乱说话,什么叫吃软饭,什么叫白给我睡,我为了伺候我家女王大人高兴付出的体力和精力你看见了啊?对你也看不见,你看见就成偷窥狂了。

楚禾呸呸呸了好几声,觉得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有事儿问你,谭悦现在很不对劲,肯定和你有关系。

肖申克:喂,喂,信号不好,挂了啊,回头再联系。

楚禾:淦。

东西买回来,谭悦还在忙,会议一个接一个地开,楚禾在办公室等到头一点一点地差点睡着,谭悦才推门进来。

楚禾下意识开口:忙完了?

谭悦一愣,旋即笑道:忙完了,累得不行。

楚禾话刚说出去就咬自己舌头,她忙不忙完和你有什么关系,累得不行也和你没关系,有骨气一点。

于是楚禾就硬邦邦地说:行,忙完就好,要回去了喊我。说完就推门出去。

谭悦:等一下。

她快步走到楚禾面前,脚上是细高跟,踩在地板上咚咚地响。她站定在楚禾面前,离得很近,楚禾只要垂眼,就能看见谭悦浓密修长的睫毛。

谭悦抬手替她整理一下衣领,手指刮过她的脖子,带着楚禾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整齐一些,看上去有精神。她的神态实在是温柔,带着楚禾看不懂的珍视和眷恋,呼出的气息很容易被捕捉,把楚禾再次笼罩在奇怪的温柔陷阱里。

楚禾脑子里突然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肖申克的话。

谭悦这是把自己当做小狼狗,指望着自己耗尽精力和体力,伺候她高兴?

她被自己的想象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女人真有这么变态?

第37章

翌日, 阳光明媚。

楚禾一副别人欠她几千万的样子陪着谭悦出门,上车,规规矩矩地生人勿近, 一句话都不说。

谭悦:嘶。

楚禾:

谭悦今天穿的休闲运动装, 她在真皮座椅上把运动鞋脱掉, 一只手揉着自己穿着白色运动棉袜的脚。

楚禾正襟危坐, 一眼都不瞟。

谭悦揉了一会儿又换了个姿势,将小腿横在座位上,别人做起来明明挺粗俗的动作,谭悦做起来却优雅又好看, 白色袜子包裹的脚掌看上去没有黑色丝袜那样惹眼, 却有一种在清纯的外表下难以言明的诱惑性感。

楚禾垂眼看了一眼, 侧头看她:

你的粉丝知道你在车里抠脚吗?

前座的王岚噗地一声, 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楚禾本以为谭悦会尴尬, 可是谭悦是谁, 她小瞧了她。

谭悦闻言笑道:我自然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

她突然凑近:还有其他很多事, 也只有你知道,比如我的尺寸。

这女人, 真真真厚脸皮, 不要脸。

楚禾觉得自己就像是进了盘丝洞的唐僧, 旁边坐着一个貌美又勾魂的妖精,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偏偏她自己心里对妖精还有着那点儿被仇恨掩盖的邪念。搞得楚禾是如坐针毡,生怕自己一个心软着了妖精的道。

好不容易车开到郊外的滑雪场,谭悦和申时婉在这里碰头,亲亲热热地说话, 旁边站着身高腿长人模狗样的帅哥肖申克。

楚禾一肚子火终于找到目标,上去一巴掌拍了下肖申克脑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肯定有事!

肖申克捂着脑袋跟她怒目而视:我告诉你打人别打脸哈!

我打的是头,哪里是脸。

楚禾一边贫嘴,一边敏锐地感觉到某种视线似乎要把她灼穿,她回头一看,申时婉收回目光前的最后一秒,占有欲和责备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等楚禾给出反应,下一秒谭悦对申时婉的眼神也带着些许独占和警惕。四个人就这样用眼神交流出滋啦啦的火花,哪一个路过的人都要说一句空气过于紧张和焦灼。

楚禾:

四个人的关系到底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她真的不知道。

谭悦和申时婉有自己专属的更衣室,楚禾把谭悦送进她的更衣室后,就准备自己去换衣服。

等一下。谭悦喊她:现在形式严峻,你尽量不要离开我身边。

楚禾惊讶:包括换衣服?

谭悦点头:当然。

那我在门外等你。

谭悦点头:行。

申时婉的更衣室在谭悦旁边,她看了站在门外的楚禾一眼,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直接扯着肖申克的领子就钻进了更衣室,门被干净利落地关上,门外只剩楚禾一个人。

楚禾只觉得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还好,谭悦并没有出现扣子拉不上喊她进去,衣服忘带了喊她进去,或者不论什么原因总之就要喊她进去的情况。十几分钟后就穿戴整齐地拉开门。

楚禾见她出来也松了口气,又看看隔壁,申时婉那里安安静静的,一点要出来的动静都没有。

盯着别人的房间看什么?谭悦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问。

楚禾赶紧收回目光。

我好了,你去穿吧。

楚禾答应一声,转头去自己的更衣室,临要进门才发现谭悦一副要跟着她进门的样子。

楚禾:我自己可以。

谭悦:我说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两个不应该离开。

楚禾:那你也在外面。

谭悦奇道:有危险的人是我,你让我在外面?

楚禾皱眉:那王岚

王岚能打得过谁?

楚禾瘪嘴不说话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去反驳她。

谭悦先她一步迈进更衣室的门:别想那么多,我都穿成这样了,还会对你图谋不轨?

楚禾只好跟在她后面进了更衣室。

事实证明谭悦料事如神。第一次滑雪的楚禾根本搞不懂这些衣服应该怎样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我来。

谭悦把护目镜和帽子摘掉,露出柔顺的长发和漂亮眉眼,一件一件替她把衣服穿好,系好扣子和带子,低头给她系腰带的时候,两个人离得过于近了,楚禾梗着脖子看天,不想多看她一眼。

好了。终于收拾妥当,楚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谭悦的吻就落在她的唇角。

很帅气,很好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满天星河。

楚禾惊诧于她的眼神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专注又眷恋。自从谭悦去西北找她,她就总觉得谭悦似乎像是脑子搭错了线,根本不像是以前的她。在情感上本就不太清楚的孩子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只是知道眼前的人危险,不仅不该爱,甚至不该再有交集再去接触,奈何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硬,决心还是不够大。

她安慰自己,要不是完成任务对她来说诱惑更大,她一定不会再搭理这个女人。

谭悦和楚禾来到最高处的滑道时,申时婉也依旧没有出现。

他们好慢啊。楚禾一直惦记着跟肖申克对线,不免等得有些烦躁。

谭悦嘴角挂着笑,淡定得很:正常,你很有可能今天见不到他们几面的。

楚禾刚想问为什么,脑子一转就明白谭悦在暗指什么,无语地道:他们两个天天腻在一起,连出去滑雪的时间都不放过?

谭悦杵着滑雪板看她,她带着大大的护目镜,楚禾看不清她的眼神。

真正相爱的人,总是互相在一起呆不够的。看不见就会想,每时每刻都想牵着手,抱在一起,看到她和别人相谈甚欢都会嫉妒难过,恨不得把人整天地拴在身边,再也不让她出去招蜂引蝶才好。

楚禾看了她一眼。谭悦朝她笑笑,滑雪板放在地上,咻地一声滑出了赛道。

楚禾学得很快,一上午就能跟上谭悦,谭悦在前面滑,她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两个人渐渐成为滑雪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看得旁边的人都要鼓掌叫好。

会不会有人认出你来?中场休息的时候楚禾问。

谭悦仰头喝水:我穿成这个鬼样子,别说粉丝了,我亲爸亲妈应该都认不出来。

楚禾看着自己穿着滑雪鞋的脚尖没有说话。

她想说,自己刚才一眼就认出来了。在谭悦自己滑得很远很远的时候。她拼命地追上,在穿得差不多臃肿的人群里,一眼就认出来哪一个是她。

自己真是病得不轻。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滑雪场的餐厅包间里,楚禾终于见到了申时婉和肖申克。她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瞟,总觉得他们两个一上午应该是干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导致申时婉和谭悦去洗手间的时候,肖申克对楚禾的眼神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楚禾: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四个现在就是修罗场,互相看不顺眼得很,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姐,全当我没有你这个弟弟了。

肖申克:呸呸呸,谁是你弟弟,再说修罗场不是这样用的,你介入我们两个之间才算是修罗场,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申时婉?

楚禾:不了谢谢,我宁可喜欢

她及时闭上嘴,露出懊悔的神色,肖申克也沉默地喝水,放下水杯以后道:我知道你一直想问什么,我给你解释一下。

你走之后,谭悦找到我,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然后她突然说,她想通了,她想抓住眼前人,所以就去找你了,就这么简单。

楚禾听完,沉默半晌,摇头道:我之前甚至把自己卑躬屈膝到宁可做另一个人的替身,她都不愿意认真对待我的感情,把我轻贱得不行,自己却是一副了不得的情圣的样子,现在你告诉我她问完你之后就想通了,我不信。

肖申克耸肩:情况确实如此,我什么都没有多跟她说。她当时确实是突然就很激动,死死地盯着我,然后突然就要说要去找你。

楚禾从肖申克这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觉得要不就是谭悦突然发神经,要不就是她受了什么刺激,甚至想过是不是她跟别人打了赌,但不论哪一点,楚禾都认为谭悦不会是突然喜欢自己到不行。

这人对除了她心底那个人之外的人有多薄情寡义,楚禾早已见识过了。

总之,我不会再被她戏耍了。我已经被玩够了,每个人都有底线。

肖申克明显地松一口气:听我的,你就老老实实干自己该干的事情,时间一到,不论任务是否完成,反正你也与这里毫无瓜葛,干嘛要费心思花在谭悦身上。你随便找个其他人去喜欢都比在她这里受伤强。

楚禾点头:你说得对。

你要是真想,我给你介绍女朋友。申时婉的公司有一群漂亮小姑娘,个个儿都是甜妹,好看得不行,我是专一的很,只会从艺术的角度去欣赏。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这句话对你这种实心眼的人来说格外有用,要不你天天陪在谭悦身边,早晚有一天又得耳朵根子软,陷入她的圈套啊。

楚禾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你说得对。

肖申克露出两颗小虎牙:听我的好消息。

一个身影站在门外,默默地听着房里两个人的谈话,脸色不辩喜怒。申时婉洗过手回来,奇怪地问:在这干嘛,怎么不进去?

谭悦侧头看她一眼,迟了片刻才露出一个笑容:这就进。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楚:大师兄说得对啊。

看上去小楚似乎妥协了,但其实小楚很清醒,虽然答应回来,虽然承认自己还是喜欢,但不会接受并原谅谭悦,现在的小楚是一切与我无关.我喜欢你也与你无关的小楚。谭悦逐渐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超出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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