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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惹来一个白眼,“果然很甜蜜啊,这叫什么哦?”

“七夕。”宁清远说完,忽然把脸埋进了手臂,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他走了,不愿意再等我了,他再也不要陪我一起过七夕了,夏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杜小桥果然还是等不下去了,再深刻的感情,也经不起被岁月一刀一刀肢解,季夏凉记得那个孩子曾对自己平静地说过,“我一直等他忘了季冬暖,最后反而可能是我先忘记他,夏凉,我觉得我已经快忘记他了。”

“不珍惜就不必别叹息,宁清远,你何必相互折磨呢,放手,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一如他对顾临行,那么多年的纠缠说放其实也就放了,可是,剩下那么残缺不全的冬暖,他又何罪之有?那些被时间的刀子慢慢凌迟的过往背后,最初的一刀,其实是他划在冬暖心上的。

宁清远不答话,连楚寻也跟着沉默,放手吗?或许他们都应该这样选择。

气氛一时僵了起来,季夏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应该这个时候说的话,本来说好是给楚寻庆祝的,哪里知道被自己一句话弄成了对感情的追悼会。最后楚寻先受不了,拉着宁清远离开了do。车子开在路灯明亮的街道上,季夏凉却控制不住地拿出了烟。楚寻一把夺过,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你做什么,不是说什么吸烟有害健康么!”话说着自己却拿出火机点了一根。

“神经,偶尔抽一下又不会死。”从楚寻那里借了火,另一根烟也亮了起来,窄小的车厢不用一会儿就烟雾弥漫开来。季夏凉却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渐渐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操,”楚寻骂了一句,扔下手里抽了一半的烟,又夺过季夏凉那一截,“不会抽就不要抽,忽然弄成这样何必呢。”

“你又是何必呢,不回去找他吗?”车窗落了下来,冷风渐渐吹了进来,烟气被吹了开去,季夏凉的眼泪却更加止不住了,他抬起左手,无力地覆在自己定的眼帘上,心里嗖嗖地像是也灌进了窗外的风。

“找不找又有什么分别,他的眼里都没有我的位子,我又何必妄想住进他的心里呢?”楚寻自嘲地笑笑,转过身把季夏凉覆在眼睛上的左手拿下来,“我们,能妄想的也就是遥不可及的明天了。”

季夏凉闻言愣了一下,明天吗,在那么多错误堆积起来的昨天之后,还会有美丽的明天吗?

022心底的刺

“你知道吗,我最对不起的其实是冬暖,我一直其实都是那么的自私啊,这一切都是报应,楚寻,可是为什么要报应在冬暖身上啊,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他,一直那么爱我,而我,却一错再错,我还能有明天吗……”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那么多过错,其实自己都难辞其咎,他并非良善,可是却也算不上是没心没肺。对于季冬暖的愧疚,一直是横梗在心头的一根刺,他以为可以烂在心里,却不知这根刺只是在寻求一个生根发芽的机会,等待有一天疯长蔓延。

楚寻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轻轻抱住他,“还有四年,爱妃。”

这是他们的十年之约,现在只剩下四年,如果彼时他们仍然孤独,那就真的在一起,至少可以相互取暖,只是可以不那么寂寞。

第二天去病房的时候,顾临行已经出去了,季夏凉提着楚寻煮的粥,坐到了冬暖的病床前。那张与他曾经别无二致的脸,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苍白,纤细,下巴上几乎没有肉,而且眼睛好像永远也不愿意睁开的样子。

“冬暖,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冬暖,你再不醒过来,要我怎么办?”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去,可是身体却疼痛得连动都动不了,他们,血脉相连,可是,他醒着,他却睡着一动不动。

顾晨曦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季叔,似乎从来不曾这样伤心过,在病房空等了一夜的怒气忽然之间就全部散去了,心脏的位子却剧烈地颤抖起来。床上那个人是这样轻易地牵动着季叔的喜怒哀乐,而他,从来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即是是最亲近的时候,他们之间也隔着一个光头叔叔,一个顾临行。

身体的不满足感,似乎在不断地膨胀,六年前就开始滋长的这种情绪,此时此刻愈发地强烈起来。他找了他那么久,久到近乎已经放弃,他却忽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却只是为了这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他不甘心,他需要一种弥补,他迫切地需要这个男人对他弥补,或许把他留在身边,是最好的方式。

“季叔。”他轻声地唤他,看到那个男人惊讶地转过身来,迅速地擦去眼角的痕迹,他止不住要冷笑,他们,果然已经生分到这样的地步。

季夏凉抬起微肿的眼睛,努力对着顾晨曦笑了笑,对于这个孩子,他实在是已经看不懂了,那个小小的软软的会撒娇会哭闹的孩子,看起来忽然之间就挺拓有了男人的样子,无论是外貌还是内在。

“你今天不是有课吗?”不过怎样,他也只是一个准备高考的高考生而已。

“唔,”其实他从不担心自己的成绩,高考对他而言也只是凭喜好选择而已,不过,或许,高考会是很好的借口,脑子一转,顾晨曦装出委屈的模样,“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季叔的,爸爸根本不管我的事,一心只想让我接管公司,可是,可是我想要一个堂堂正正的文凭啦。”

“恩,想要考好的学校当然是好事啊。”

“可是,我很多东西都弄不懂啊,老师又讲不清楚,请来家教的老头子又有好多怪脾气,季叔,你以前很会念书吧?”

崇拜又苦恼的眼神直直落在季夏凉眼里,他不免有些骄傲,曾经他也是全国顶尖大学的高材生呐,“那是,季叔别的不会,可是读书最厉害了,连冬暖都比不过我哦。”

“那,季叔可不可以给我补习功课啊,季叔~”

湿漉漉的眼神继续盯着季夏凉,顾晨曦知道,他最受了这样的眼神。

“额,”季夏凉忽然觉得脊背上凉飕飕的,被算计油然而生,可是看到顾晨曦那样的眼神,又觉得无法直接开口拒绝,“好是好啦,可是,可是我还要照顾冬暖,现在还和楚寻住在一起,不是很方便额。”

“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爸爸正要把冬暖叔叔接回家专门护理,你可以住到我家啊,我家有很多的客房的,这样你就可以时时刻刻照顾冬暖叔叔了,至于那个楚叔叔,你明天回去和他讲一声就好了啊。”

只是楚寻到时候还顾不顾得上你,就不得而知了,顾晨曦在心里笑了笑,窗外晨曦正好,明亮得如他的心情。

023解约

到了傍晚的时候,顾临行就过来了,扔给他一把大门钥匙就开始熟门熟路地给冬暖擦脸。大概顾晨曦已经和他说好,倒避免了对话的尴尬。不过这样一来,楚寻那边也不得不去说了,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也想好了一万句道歉的说辞,季夏凉还是万般无奈打开了楚寻家的大门。不过事情和他想的有太大出入,楚寻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因为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人是楚悬。

楚寻看到他进门,忽然微微笑了一下,但微微的程度却灿烂得有些过分。季夏凉看他春风得意地走过来,慢慢牵住他的手,忽然就明白了楚寻的用意,看来他是要不折不扣做酿醋的药引子了。

“哥,不用我介绍了吧,确实是夏凉没有错。”

果不其然,楚寻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是打算用激将法。

楚悬闻言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似乎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虽然知道在监狱的时候两个人是有过一段的,但是正如那时候楚寻最后说的,他们之间做朋友比做情人合适,所以他也并不曾放在心上,似乎他有一种从来也不觉得这是个威胁的感觉。可是今天上午那个少年找上门,给他看了一迭充满暧昧味道的照片的时候,并口口声声指责自己的弟弟有伤风化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里每个角落都不舒服,仿佛有当面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

“你们在一起了吗?”

楚悬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季夏凉。

“咳咳,”清了清嗓子,季夏凉忽然觉得无比的尴尬,“这个问题,你最好直接问楚寻。”

季夏凉还是把问题踢了回去,楚悬用恍惚的眼神又看了看楚寻,忽然站了起来,直接穿过季夏凉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冲了出去。楚寻却还是坐着,根本没有要出去追的架势。只是看着仍然还在摇摆的大门,抽出一支烟。

“你说他这样子,是在意我吗?还是觉得家门不幸,又要来给我治病?”

楚寻自嘲地苦笑着,全然没有刚才神采飞扬的模样。季夏凉坐到他身边,抱了抱他,说,“既然放不下,那为什么不去追呢,让他这么误会下去,岂不是更糟糕?”

“让我再想想吧,”楚寻吐出一个烟圈,叹了口气,又问,“你呢,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要照顾那个冬暖吗?”

“哦,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事情的,因为让冬暖一直住在医院不好,以后我要搬到顾家去住了,这样就不用赶来赶去那么麻烦了。”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顾临行,可是我现在和顾先生已经没有什么纠葛了,不会出事的,况且接下来如果我住在这里就真的说不清了。”

“唔,夏凉,你好狠心,这样就抛弃寡人了,你叫朕情何以堪啊。”

只怕不是抛弃你,你就要先一步抛弃我了,季夏凉苦笑一下,不再答话。

“爱妃,我们的十年之约,我不会忘记的。”

楚寻的声音低咽,他怎么不清楚,也许再也不用什么可笑的十年之约了,只是他竟然舍不得。

但是,我会忘记的。季夏凉在心里默念。

024补习

到了傍晚的时候,顾临行就过来了,扔给他一把大门钥匙就开始熟门熟路地给冬暖擦脸。大概顾晨曦已经和他说好,倒避免了对话的尴尬。不过这样一来,楚寻那边也不得不去说了,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也想好了一万句道歉的说辞,季夏凉还是万般无奈打开了楚寻家的大门。不过事情和他想的有太大出入,楚寻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因为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人是楚悬。

楚寻看到他进门,忽然微微笑了一下,但微微的程度却灿烂得有些过分。季夏凉看他春风得意地走过来,慢慢牵住他的手,忽然就明白了楚寻的用意,看来他是要不折不扣做酿醋的药引子了。

“哥,不用我介绍了吧,确实是夏凉没有错。”

果不其然,楚寻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是打算用激将法。

楚悬闻言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似乎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虽然知道在监狱的时候两个人是有过一段的,但是正如那时候楚寻最后说的,他们之间做朋友比做情人合适,所以他也并不曾放在心上,似乎他有一种从来也不觉得这是个威胁的感觉。可是今天上午那个少年找上门,给他看了一迭充满暧昧味道的照片的时候,并口口声声指责自己的弟弟有伤风化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里每个角落都不舒服,仿佛有当面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

“你们在一起了吗?”

楚悬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季夏凉。

“咳咳,”清了清嗓子,季夏凉忽然觉得无比的尴尬,“这个问题,你最好直接问楚寻。”

季夏凉还是把问题踢了回去,楚悬用恍惚的眼神又看了看楚寻,忽然站了起来,直接穿过季夏凉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冲了出去。楚寻却还是坐着,根本没有要出去追的架势。只是看着仍然还在摇摆的大门,抽出一支烟。

“你说他这样子,是在意我吗?还是觉得家门不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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