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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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柏温润如玉的外表瞬间倾塌,说出去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剑,杀人不见血。

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这一幕,华砚不过是稍稍改变了本应该颓废的自己,就引出了早已对他心生不满的罗柏。

罗柏身体孱弱,情绪稍微激动点脸色就开始发青,手撑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罗先生你这话言重了,脸面是自己挣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要靠别人施舍了。华砚替罗柏点了杯温水放到他的面前,身体不舒服喝点热水吧。

华砚对罗柏说不上有多讨厌,他厌恶自己的存在也是因该的,罗槿是父亲出轨的证据,而这个证据又被带到了家里,膈应着所有人。

可怜的不止他一人,要说最应该得到报应的人,一定会是罗父。

罗柏捧起温热的水喝了几口,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罗槿,听我的,回家!

罗槿垂下眼眸,看不出眼里的思绪,薄唇微启,我不和你回去,而且你也没必要管着我。

罗槿这副倔强的模样使得罗柏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会有如此多的变化。

罗柏冷哼:你真以为我想管你?

你也可以不管我!罗槿睁大眼睛看着罗柏,我可以搬出去住,也就再也不会打搅到你们。

罗柏手一顿,诧异地看着说出这话没有一丝后悔的罗槿,你认真的?

是。罗槿点头。

罗柏讽刺地瞥一眼华砚,说:就为了他?

为了和这个贪图富贵的穷小子在一起,不惜反抗他搬出去住,是有多执迷不悟。

算是。

罗柏握紧手里的玻璃杯,不急于拆散他们做那个坏人,毕竟迟早也还是要分的。

等罗槿在他身上翻了跟头就知道回来认错了,高中生的爱情能有几个走到最后的,他们能在一起不过是被滤镜模糊了双眼,看不见对方的缺点。

激情褪去,蒙住眼睛的薄纱揭开,这宛如冰面的恋爱,轻轻踩下去便会支离破碎。

罗柏想通后也不在逼着罗槿,留下一句我等你们分手的话后,离开了酒吧。

留下俩人面面相觑。

罗槿转头问向对方:你说搬出去后我住哪啊!

都是兄弟,况且我家也不缺你一个人,住我家。罗柏走后秦卓他们才敢凑上来,就怕会收到他的眼刀子。

你家?罗槿嫌弃的撇撇嘴,拒绝了秦卓的提议,算了吧,你父母家那得多不自在啊!

在外面租房子有多难?杜伏摇晃着杯中的鸡尾酒,你要想租房子的话,我给你打八折。

你还真不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赵敛对杜伏这种为钱执着的性子感到麻木。

住我家。华砚不带一丝犹豫,住他哪儿是最好的选择。

罗槿想起那张被压塌的单人床,可耻的退缩了,向服务员点了几瓶红酒,给各位的杯子满上,喝酒喝酒。

只字不提搬家的事情。

华砚便也由着他,闭上了嘴。

喧嚣吵闹的城市,五光十色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豪迈喝酒的几人就已经喝的烂醉,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或沙发上,也不忘嚷嚷着继续喝。

华砚举着手里的红酒,任酒水滑落喉咙,一饮而尽,罗槿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的正香。

手抚摸着柔软的发丝,情不自禁地感叹小孩子的酒量。

为这三位醉的不省人事的小朋友在酒吧开了间房,打电话叫他们的家里人来接后,华砚抱起不停往他怀里钻的罗槿,叫了辆出租车带他们回家。

一路上罗槿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向下扯,醉酒后滚烫的手和脸颊不停地蹭着华砚的胸膛缓解燥热。

华砚一手握住胡乱摸索的两只手,打开矿泉水的盖子,放缓声音哄道:喝点水就不热了。

我要喝酒。醉酒后没了力气的罗槿根本挣脱不开禁锢他的大手,呲牙咧嘴地说,真男人就该喝酒,你不给我酒喝我就咬你!

我手里那可是一等的好酒,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花了我一半身家,你不喝我可就盖上了。华砚变换姿势把罗槿从怀里挪走,大热天俩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犹如抱着火炉,双方都不好受。

我喝!罗槿揽紧他的腰,头又一次睡在了大腿上,微微张开嘴巴,嘟囔道,你喂我!

小伙子对朋友都这么好,将来对媳妇儿可不得疼到骨子里。司机师傅瞧见华砚温声细语哄着喝醉酒的男孩子,不由自主地感叹。

华砚笑笑不说话,手抵在罗槿的下巴处小心翼翼地喂水,防止衣服被水侵湿。

罗槿咽下几口水后发现不是酒就不再愿意喝了,睡在大腿上翻身,头向着华砚不愿意看他。

到达目的地后,华砚下车一把抱起走路不利索的罗槿,节约回家的时间。

回到家中,华砚打开客厅的灯,缓缓放下怀里的罗槿,掰开那只攥着衣领的手,衣领的纽扣拽掉了两个,拧巴成一团的领口皱巴巴,白净的锁骨有多重红痕。

华砚凝望着握在手里许久没剪过指甲的手指,沉默片刻后从屉子里拿出指甲钳,钳子快要碰到罗槿指甲时,握着的手忽然抽离。

罗槿躺在沙发上,脚下的鞋子甩了几下飞的老远,背对着华砚缩成一团,手遮的严严实实,半点不露出来,这才道:你干嘛?

在为你美容。华砚坐在地板上面,诱惑力十足地说,你不想变好看吗?

好看两字在罗槿的脑海里一直蹦哒,身子稍微有点转到华砚那边的迹象,染上红霞的脸蛋警惕的望着华砚,醉的迷糊的脑袋表示有被诱惑到。

罗槿艰难地坐起身来,手压在屁股下面不敢露头,生怕等一下华砚会对他做什么事情。

头高高抬起,口齿不清地说:来吧!大砚子。

拿着指甲钳的华砚摆正好他的脑袋,冰凉的手覆盖在滚烫的脸颊揉揉两侧,惊讶道:呀,这谁啊!怎么这么好看?

华砚哄的罗槿一愣一愣的,害羞地抱起枕头埋了上去,娇滴滴地说:我!是我!

大男生发出娇滴滴的声音或许会让人感到恶寒,但罗槿不会,他给华砚唯一的感受是可爱,想亲一口。

华砚自认为不是变态,面对着另一个自己的确有吻下去的冲动,他把心间的悸动归功于那一点醉意。

不是自己想吻,而是喝了点酒,控制不住而已。

就是这么简单。

华砚低沉的嗓音宛如初冬的暖阳,不仅暖还带着点痒意:是你啊?

是我。罗槿双手捧着脸,躲着的两只手如华砚所愿,出来见人了。

想不想变得更加好看?华砚像是坑蒙拐骗的骗子,一点点引罗槿入坑。

罗槿乖巧的回答:想。

我们剪指甲好不好?你看啊,被指甲划到的地方有多难看。华砚抓起他的手放在被指甲抓出红痕的胸膛上,带领着罗槿的指尖摸了几下。

剪不剪指甲?

不剪。罗槿歪过头不看华砚,通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醉酒带来的燥热再一次涌上来,手扯了扯身上穿着的体恤,在沙发上打滚。

好热好热好热。难受的眼尾滴下了几滴眼泪,滚着滚着滚到了坐在地上的华砚,仿佛是寻找到了唯一的冰凉,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

华砚拿起桌面的凉水递到他的嘴边喂了下去,我以前可没你这么多毛病。

小罗槿有人宠着所以可以4无忌惮的撒娇,华砚却不可以,现在就算有人愿意宠着他也做不到像小罗槿这样。

一是不需要,二是长大了。

醉了的人是最不讲理的,说不喝水就不喝,头往一边歪时不小心撞了水杯一下,导致冰凉的凉白开全撒在身上。

真是前世欠你的。窝在怀里的罗槿像是一只树袋熊,不抱不行,不抱着人就会从身上摔下来,华砚圈着怀里的人,慢慢地离开客厅。

热的话就带你去洗澡。

罗槿躺在水温度适宜的浴缸中,顺从的脱去衣服,华砚转身拿毛巾的一瞬间人直接滑下去。

华砚眼疾手快的拉住罗槿,伸长手臂去够不远处的毛巾,开始替他洗澡。

罗槿两眼茫然地看着替他洗澡的华砚,还未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蒸腾的热气飘散在浴室,醉着的罗槿仔细的端详华砚俊秀的脸庞好一阵子后,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干什么。

浑身是水地扑到华砚怀里,委屈地说:羞羞死了。

华砚瞧他害羞的小媳妇样噗呲地笑出来,这还醉着呢!

清醒的罗槿可不会这样。

第19章 承认   白色的衬衣打湿黏在皮肤上,

白色的衬衣打湿黏在皮肤上,温热的躯体贴上来仿佛融为一体,怀抱里炽热的温度格外烫人,华砚的喉结滚动,有点干渴。

华砚无视掉身体的异样,眼里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捏捏他的小脸蛋打趣道:你身上哪点我没瞧过?

华砚说的是事实,这具身体他比现在的当事人还要熟悉,毕竟他可是用了二十八年,面前的小朋友才堪堪十八年。

罗槿湿润的手揪住华砚的头发,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热气熏红的脸颊红扑扑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眼眶泛红。

我我不干净了!

哪不干净了?华砚用浴巾裹住罗槿的全身,我洗澡你放心,要是哪里不干净你指出来,保管洗到你满意为止。

罗槿没多少容量的大脑卡壳了,保持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像只鸵鸟一样埋在他的脖颈。

一言不发。

我洗的干净吗?华砚坏笑地看着罗槿,像挤牙膏似的逼着他说话。

清冷如仙的气质通通好似幻像,现在才是真实的他。

干净。罗槿脸埋在肩膀上闷声道,他说的干净不是华砚曲解的那个意思,明明就是故意的,抓着他的软肋不放,逼着他说出干净二字。

如果说不干净可能会被扔回浴缸中再洗一次。

算你识相。华砚抱起裹着浴巾看起来小小一团的罗槿,踢开虚掩的门,放到了他卧室的床上。

裹上浴巾的罗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糯米团子,看着脸肉肉的,缩成一团给人一种比实际年龄小上不少的错觉。

但其实除却脸以外,身高不比同龄人矮多少,甚至还可以说高那么一点。

华砚料定了罗槿会来他这住,提早准备的衣服派上用场,衣柜里拿出睡衣和贴身衣物后,坐在床上问罗槿,我帮你还是自己来?

却发现罗槿已然睡着,双目紧闭,呼吸平稳。

华砚在布满红霞的脸蛋上落下一吻,认命的给罗槿换上睡衣后,衣柜里再次拿出一套睡衣去浴室洗澡。

出来后熄灯,搂着罗槿睡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昏暗的卧室,鸟儿的鸣叫声清脆悦耳,罗槿头枕着华砚的手臂,柔软的发丝蹭着头顶的下巴。

一股痒意仿佛是有人拿着羽毛不停的烧扰华砚,逼着他起床。

华砚抽出被压的已经麻木的手臂,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这具身体没怎么喝过酒,导致一旦喝了第二天一早身体有点不舒服。

纯色的丝质睡衣滑溜溜的,罗槿翻了个身露出半个肩膀,咂巴着嘴继续睡。

他们昨晚嗨疯了,忘了第二天还要上学,华砚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迟到了好几个小时。

甜甜,起床了。

华砚摇晃着罗槿的肩膀,无论他怎么推怎么弄,床上的人动都懒的动,仿佛和床融为一体,觉得烦了就翻身掀起被子蒙头睡。

就是不肯起床。

罗、槿,你别给我装,醒了就赶紧起来。华砚无奈地拍了拍被子里的人,你不起我可就走了。

被窝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罗槿蒙在被窝里都快要被喝醉酒后的自己给尴尬死了,天呐,昨天夜里他们都干了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可可那个男人是他男朋友,第一次坦然相见居然是那种情形,第二天醒来简直是社死现场。

罗槿攥紧手里的空调被,白净的脸上犹如裹着糖浆,甜蜜诱人的红晕宛如是一幅色气满满的画,薄被掩盖住了所有。

罗槿恼自己过度饮酒造成的局面,也闹华砚,是他不够好看吗?还是哪里吸引不到他了?

男朋友醉酒赤/裸着身子,这个人居然不为所动!

怎一个草字了的。

罗槿躲在被窝里听不到华砚的动静,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了,偷偷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被抓了个正着。

华砚坐在床头幽幽地问道:舍得起来了?

起了起了。罗槿自暴自弃地掀开被子钻出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罗槿出了被子这才发现他呆的地方不是华砚家,纯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宽敞舒适的卧室一看就刚入住不久,少了点人气。

这是酒店?

我搬家了,你也可以搬过来住,有多余的空房间,我的书房呢也可以分一半给你做画。华砚不像是询问,而是一早替他做了决定,问他的意见不过是走过场。

怪不得昨天你叫我和你一起住。就以华砚以前的卧室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床来说,俩人睡在一起连翻身都做不到。

罗槿迟疑了一秒后问:这样会不会太打搅你了?

洋装推托等华砚耐心的劝说和乞求,妄想把昨晚在他身上受的气一并还回来,却没想到人家压根不上当。

那就不住了吧!华砚嘴角上翘,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罗槿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震惊地微微张开嘴望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华砚,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咋了?华砚故意逗弄着罗槿,看他的眼神软的一塌糊涂,只有面对着最重要的人时,对外人的冷漠疏离全不复存在,只余温柔。

想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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