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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罗禾十分突然的拥入了妈妈的怀中,鼻子忽然发酸,爸爸他爱回不回,你不要再等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罗母轻声说道。

罗母也不是真傻傻的每天都等罗父回家,她只是在孩子面前装装样,费尽心思的装饰着碎成玻璃渣的家庭。

不然她最疼爱的女儿也不会长成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那妈妈我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睡。罗禾离开了妈妈的怀抱,重新倒了一杯热水上楼睡觉。

好,你去睡吧!罗母目送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人走后脸上温柔的笑容骤然消失,弯腰抱起黑盒放在茶几上,一张张的看了起来。

她想看一看这么多年来,罗成到底给她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指针指向的数字在变换,深黑的夜色也慢慢被白色所替代,天开始蒙蒙亮了。

几个小时里罗母看完了盒子里关于罗成的小情儿和私生子的资料,尤其是区微雯的更是被翻烂了。

第89章 高考   一夜未睡的罗母愣是气到精神

一夜未睡的罗母愣是气到精神饱满, 连躺在床上的欲望也没有,保养得当的皮肤更是因为这事苍老了几分。红兴shao仙嘟佳

望着刺眼的黑盒罗母恨不得立刻砸到罗父头上,砸他个头破血流, 最好直接嗝屁。

在心里骂完罗父心情舒畅了些许, 罗母视线转移到了关于罗槿身世资料, 这些东西虽然不知道是谁寄的,但她所有的计划全让这人打断了, 导致停在中路想不到别的法子。

灰蒙蒙的天亮起来不过一瞬, 沉浸在思考中的罗母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陈姨来了, 叫醒发呆的她。

陈姨一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罗母, 她眼底是熬夜过后泛起的青黑,关心地问道:太太?太太!您今儿起这么早啊?

嗯。罗母点了点头,收好了盒子抱在怀里, 上楼去了。

大户人家家里事儿多,陈姨也不好多问, 怕丢了工作,回厨房做早饭。

只是在罗家兄妹吃早饭时提了一下, 今早的太太有点儿奇怪,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罗禾真当母亲是因为等不到父亲心情不好, 丝毫不在意地说:没事,我凌晨下楼喝水撞见我妈一个人在客厅坐着, 说是等爸爸回家。

相较于傻白甜般大大咧咧的罗禾,细心的罗柏察觉到细微的不对劲, 因为母亲压根不可能为了罗父伤心难过,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罗家人近期过的十分压抑,好似有朵灰色的云笼罩着, 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一桩桩的糟心事儿压在了罗母和区微雯的心头,脱离掌控的罗槿发誓再也不回罗家,摆好的棋盘缺少棋子走不下去,身边又无可替代之人,更是心烦意乱。

俩人都为了争夺罗家的家产而废寝忘食,计划着下一步如何走,家产被人惦记着的罗父,还在和小情人蜜里调油。

罗家人离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华砚他们的生活照样会继续,一成不变的高三生活终会有结束时。

一晃如白驹过隙,炎炎夏日里刺眼的阳光普照,吹来的风自带一丝闷热,烘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高三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

学校操场乌压压的围了一堆的人,每位学生都被家人团团围住,话里话外全是嘱咐与鼓励,人声鼎沸到了极致。

华砚和罗槿也不例外,高考这么重要的日子华母自然是在场的,和华美茗左一句又一句的说些激励的话语,让他们高考加油。

在所有人都在互道高考加油的时候,华砚只想对着罗槿说一句高考加油,连带着曾经实现不了的期望。

喧嚣嘈闹的校园里,太阳晒过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在他的身上,清隽的脸庞含着笑意,宛若星辰的眸子看着罗槿,说:高考要加油啊!

吐出这句话时涌起难耐的悸动,好似多年来的坚持得到了答案,最好的都在最后,老天爷终于做了一回人。

当了一次他们的媒婆。

你也是,我曾经说过,我会遮盖掉你身上的所有光芒,因为你只能是我的。罗槿对上他的眼睛,但现在我想说,一起加油!

二人相视一笑,聊了一会儿就分开了,华砚的考场和罗槿不在同一栋楼,隔的有些远。

高考为期三天,漫长而短暂的考试持续进行着,直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学生们忽觉活了过来,有种宛如隔世般的感觉。

考试一结束,就意味着三年的高中生活就此毕业,进入到大学的路上。

高中毕业的聚会是由刘老师亲自举办的,地点选在了ktv,一群人围在一起唱歌玩游戏。

聚会算是为他们践行了。

包间内。

三十多个同学们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互相调侃几句,激烈的音乐响彻整个空间,最令人害怕的是钟鼓撕心裂肺的歌声。

华砚难以忍受噪音在耳边萦绕,拉着罗槿坐到最边上的位置,企图减少对耳朵的侵害,吐槽道:他再这么唱下去,我耳朵就快要废了!

废了我就逼他给你安一对能屏蔽他歌声的耳朵。罗槿笑着捂住华砚的两只耳朵,整个人基本快倒在了他的身上,亲密无间的仿若老夫老父似的自然。

被同学按住抢过麦克风不给歌唱的钟鼓恰巧听到了这一句,大声吆喝道:槿哥,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我唱歌好听的一批,你看这一大帮人哪个不是嘻嘻哈哈的?

钟鼓说的是大实话,毕业后分离的伤感在他那宛如锯木头的歌声中冲散了,找不回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

放屁,就你那跑调跑的亲妈都不认识的歌,大白嗓的嗷嗷叫,我特么还以为来了只大白鹅在身边叫唤呢!坐在钟鼓旁边深受其害的杨唯姑差点没被他的歌声带走,忍无可忍反驳了一句。

钟鼓不忍其侮辱,扭头看向班主任投诉:刘老师,你看她!

刘老师神情凝重,佯装怒斥道:杨唯姑,瞎说什么大实话,大家知道就好!

这些年来,终究是错付了!钟鼓欲哭无泪地捻着张白纸抹不存在的眼泪,戏精本精了。

包间里传出一阵阵闷笑,也不知是谁放声大笑,连带着全部人的偷笑转变成了哄笑。

一惯冷着脸的华砚眼中也有了笑意,全身心的放松枕在罗槿的肩头,侧头望向他的时候唇瓣不小心擦过了柔软的脸颊。

而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华砚偷亲罗槿,端的是一副若无其事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哇哦!这这也太不把我们当外人了!

这是我们没花钱就可以看的画面吗?其中一位女生捂住了眼睛,指缝间的缝隙露的和不遮根本没差,再刺激点可以吗?呜呜~,好宠啊!!!

毕业前我没对象,毕业后依旧没有,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三年时间还不够我找对象!

罗槿触不及防地被温热的唇擦过,余留的触感好似一团火烧的双颊红透了,昏暗灯光下并不明显。

仿佛想掩盖住这一刻的难为情,豪迈地举起酒杯,来来来,我们干一杯,庆祝难熬的高三生活结束,毕业快乐!

大家举起酒杯一起高喊:毕业快乐。

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啤酒,欢呼过后是莫名的伤感,高中毕业意味着大家渐行渐远,多年以后再也回不到高中时那样纯粹的友情,慢慢生疏成熟悉的陌生人。

感性点儿的女生默默抹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而男生却是红了眼眶,拉着大伙儿一起喝酒。

罗槿一杯酒就醉了一半,还和他们一起往嘴里倒酒,怕是忘了自己的酒量也就一杯多一点。

罗槿喝了两杯后醉醺醺地拽着华砚的衣襟,大长腿跨.坐在他的怀中,酒劲上头之后,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发烫,虽然难受却乖乖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红润的唇向外吐着气。

华砚也多喝了几杯啤酒,涌上来的酒劲被压了下去,保持着脑内清醒。

甜甜,你还好吗?华砚垂头望着红红的发顶,轻声问道。

啊?罗槿抬起头来蒙了几秒,才说,脑袋有点儿晕晕的。

不能喝还和他们闹,你呀!华砚放弃治疗地戳了戳他滚烫绵软的脸蛋。

我没闹,我就今天高兴!罗槿压着华砚的大腿向上爬,凑到耳畔小声说话,你要和我吐露心声了!

华砚笑着说:你喝的烂醉的,也能记得我说过的话?

罗槿一听有人敢质疑他,当场急了,能啊!我当然能!

回家慢慢说给你听!华砚揉乱了他的头发。

庆祝会结束后,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家,让没醉的带着醉的不行的走,华砚要送回家的人,唯有一人,那就是醉的睡着需要人抱着走的罗槿。

助理开着车子行驶在路上,半小时到达他们住的小区楼下,华砚下车抱着睡的不省人事的罗槿,回到家中。

一进卧室华砚就把灯给打开了,稳稳当当的把怀中的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接了一杯水放在桌面,轻轻摇晃了一下罗槿。

甜甜,醒醒?

还想不想听我的故事了?

不想我可就走咯?

一说到走仿佛是触碰到罗槿的开关,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水润的眸子蒙蒙地看着华砚,打了一个酒嗝。

华砚喂了一口温水到他嘴里,让人醒醒酒,等那双眼睛恢复了神智,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听是这么简单的问题,罗槿生怕有人抢似的急忙回答:大砚子!

看来还醉着。

华砚放低音量:那你还记得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吗?

罗槿坐起来揽住了他,下巴贴合在宽阔的肩膀上,蹭蹭:知道,我全都知道。

华砚反问:你都知道?

但我不在意啊!罗槿懒趴趴的说着,手脚并用的盘在华砚的腰间,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

华砚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还是能感到他在说这话时,停了半拍的心跳。

第90章 水到渠成   单刀直入的表白像一辆来

单刀直入的表白像一辆来不及刹车的车子, 横冲直撞地撞上了停止跳动的心脏,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

措不及防的使华砚慢了半拍,灿若繁星的眼眸闪了闪, 感受着怀中人萦绕在呼吸之间的酒香, 人不醉自醉。

我也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华砚加了三个重音表达着满心的欢喜。

我比你的喜欢还多一点, 你比不过我的!罗槿双颊酡红如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腮红,红润柔软的唇一张一合, 即使醉了依旧不服输, 事事争得第一才肯罢休。

比不过, 谁会比自己更爱自己呢!华砚捧起他瘦削的下颌, 眼睛始终睁着生怕错过眼前人的一切情绪, 低头慢慢靠了过去。

最终落在浅的不能再浅的吻。

一触即分,不带一丝留恋,仿佛虔诚的信徒仰慕神明一般, 绝无半点私欲。

罗槿砸吧砸吧嘴回味着这个吻,回应道:我也爱自己, 但更喜欢你!

你想听我的过去吗?华砚扶稳坐在他腰腹的罗槿,半靠在床头, 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那头耀眼的小卷毛。

想。罗槿热的实在受不了,扯开了他衬衣上的几颗扣子, 滚烫的脸颊贴在微凉的胸膛,发出一声轻叹。

好。华砚抚着柔软的发丝, 嗓音低沉的一点点讲起曾经,连带着不堪回首的找替身经历。

夜色微凉, 岁月静好。

华砚的过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拢共二十八个年头,十八岁前的经历是共同的, 转变还得从高二那年知道身世开始。

知道身世之后的自甘堕落,到振作起来拾起梦想,怀抱着对未来的无限期望努力奔跑着。

故事到这结束倒是好事,可惜高考结束志愿被罗家人串改,改到了不喜欢的学校和专业,与绘画背道而驰。

罗家像是一座跨越不了的大山压在背上,任他的膝盖再如何硬也被打碎压在地面,按照他们的想法活着,容不下一丝自由。

讲到这时,罗槿望着他的眼中含着满满的心疼,直到

因为白月光衍生出的替身,几年里包养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位都和华砚有几分相像。

到这时罗槿的脸即便醉的绯红,也还看得出隐隐散发着黑气。

华砚心虚地摸摸鼻子,清清嗓子道:我和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纯粹是往屋子里放一个花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罗槿嘴上说着不生气,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华砚亲亲他的额头:好,你没生气,那我继续讲了。

华砚继续把后面发现的一大堆的秘密通通讲给了他听,比如这是一本书的世界,他们是主角,明栩林渡他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攻略者等等。

华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凝视着罗槿问,甜甜,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你接受的了这样的我吗?

浓密的睫毛轻颤,好似等待着一场严峻的审判,立于悬崖峭壁的边缘,只需他轻轻的一句话,天堂地狱皆在一念之间。

我接受。罗槿想象过千百种的过去,华砚的曾经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段心有一抹白月光,得不到就找了无数个替身的过去。

可当罗槿换个角度思考,如果大砚子没有重生,他也会步入后尘。

并且白月光的存在在心里细想了一下,不过是世界意识为他们安上的莫须有情感,达不到爱,只是念念不忘。

细想后,便都释然了。

你不过是比我多活了十年,我又有什么资格嫌弃自己?凉风穿过缝隙吹进屋内,冲散了罗槿的醉意,宛若抹了风油精,瞬间清醒。

华砚轻轻说道:真好。

一句良言入了天堂,悬挂着的心悄然放下,心头盛满了无限的欣喜,后面的吻仿佛是顺理成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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