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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件事,折原临也是真的很意外。

我妻夏野一见钟情的对象,那个咒术高专的学生竟然还没有踩到雷区,被带走关小黑屋吗?

这都多久了,两个多月了吧?

根据折原临也对我妻夏野的了解,他会这么做的可能性几乎在99%,剩下那1%是留点余地,毕竟万一对方就是格外擅长驯化病娇的攻略大湿呢?

折原临也脑子里闪过了若干思绪,不过表现在外面其实也只是两秒钟,对于这种称不上关心的关心,我妻夏野的反应很平淡,或者也可以说是因为身体不适稍微有点萎靡。

杀掉魔术师的话,还是足够的。

我妻夏野伸出手背,探了一下额温,然后眨了眨因为发烧而有点雾蒙蒙的粉瞳,用轻飘飘的语气说:

对了,折原先生,我这次过来,也是打算拿回来一样东西的。

『在交流赛的时候,棘君没有同意接收我的命令权会不会因为我给出的不够的原因呢?』

病娇的思维永远和常人不太一样,我妻夏野心里这么想,然后又用掌心贴了贴发烫的两颊,软绵绵地说道:

那个的话,先还给我吧。

折原临也的确是被魔术师盯上了。

更准确地说,其实是他所持有的,赛尔提的头颅被魔术师盯上了。

杜尔拉罕的头颅就是最好的圣遗物,百分之百会召唤出真正的,第一个杜尔拉罕,魔术师听到消息后会心动很正常,更何况折原君还是一个弱小无助的普通情报贩子~

白兰捏着一枚棉花糖,兴致勃勃地把白色的小棉花块搓揉捏扁,用自带波浪号的声线解说道:

涉及到魔术界,还是挺麻烦的一件事吧?因为那种所谓的圣杯存在,每个地方都会有蠢蠢欲动的家伙,都在给魔术师大开绿灯,日本的冬木都快变成实验基地了

白发青年拖长了音调,紫眸也微微眯起,我妻夏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咒言师的眼睛更漂亮。

清澈剔透,就像没有杂质的紫色宝石,在咒言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我妻夏野会觉得非常开心,心脏怦怦跳,脸会变红呼吸会加快,全身都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如果棘君可以只看着我就好了。』

我妻夏野又不受控制地走了个神。

所以说,折原君被盯上是超级麻烦的一件事啊,就连来到意大利都是拖了之前送出去的人情,由港口黑手党叛逃的那个干部找门路护送过来的,我这边又被彭格列盯地很死,所以情况其实很被动哦。

&nbspus已经重新隐没进了空中,走神开始变得光明正大起来,我妻夏野一边划着屏幕,计算着接下来怎么规划任务顺序才更有效率,一边心不在焉地分出两分心神去听白兰的话。

『要直接说的话,也只是他不能出手而已,只要杀掉知情的魔术师,一切就都解决了。』

还有别的吗?

于是我妻夏野有点不耐烦了,他本来就因为棘君不足而格外不舒服,现在又浪费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丢掉了能够快点回国贴贴时长的我妻夏野变得更加烦躁,指尖都开始重新微微颤抖起来。

喉咙吞咽的过程中更能察觉到choker的存在感,顺便连着齿痕也在感官中放大,于是他忍不住隔着衣领摸了摸。

然后就被眯着若有所思红眸盯着他的折原临也注意到了。

夏野,你脖子上有什么?

折原临也突然问道。

觉得这种事情其实无所谓,于是我妻夏野平淡地拉开了衣领,示意了一下,然后重新拉上拉链。

他觉得无所谓,但是折原临也可是格外难得地瞳孔地震了一把,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怪不得他瞳孔地震啊,谁能想到那1%的可能居然成真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驯兽大师,竟然能给疯起来就控制不住的病娇套上项圈?不仅没被绑走小黑屋,甚至已经占据了更为强势的地位吗?

折原临也险些步了某个特级咒术师的后尘,差点也当场倒抽一口凉气。

只不过,乙骨忧太震惊的是我的未成年同学对我的未成年学弟下手了,而折原临也震惊的则是完全相反的方面那个念高专的咒术师竟然完美避开了小黑屋结局!

这可是连当初对我妻夏野的未来日记蠢蠢欲动,而试图洗脑的费奥多尔都没做到的壮举,俄罗斯的同行对这种能力眼热得很,最后还是因为被病娇盯上的风险实在过大,而短暂放弃了这一想法,估计还是准备着哪天再来一次结果没想到,才两个月的时间就被截胡了。

怪不得,怪不得原本不怎么在意的我妻夏野突然想要回了那个东西,不出预料的话,也是要送给他所谓的真命天子的吧?

折原临也下意识摩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带了很久的露指手套已经摘下去了,然后神色古怪地瞟了一眼我妻夏野的左手,目光又慢悠悠挪了回来。

算了,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家伙,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咒术界去吧,他只要爱着一切普通的人类就好,毕竟除了想办法解决赛尔提头颅的问题,他也没必要关注别的。

至于剩下的,就都是白兰自己的麻烦了。

***

折原临也想要解决掉追着他身后的魔术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但是我妻夏野如果想要杀掉没那么有实力的魔术师,简直是轻而易举,甚至就算对方也的确有着一些实力,也绝对做不到让他阴沟里翻船,最多只能造成一些微不可计的小小损失。

『感觉,是很令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妻夏野低头看了眼被破坏掉的手机,心情又糟糕了一些手机坏掉就不能及时给棘君发信息了,也不能及时接受到棘君的信息,他周身的低气压已经快要跌破谷底了。

『明明,已经到了棘君起床的时间了,这样下去,我就没办法给棘君问早安,和棘君聊天,分享给棘君意大利的景色了。』

我妻夏野半敛着眼眸,最后扫了一眼地上的手机残骸,然后毫不犹豫地跳us的肩膀,决定还是先把剩下那几个祓除咒灵的任务做完。

『不要浪费时间,早一点结束,就可以早一点回去很快,很快就要结束了。』

日本东京,咒术高专男生宿舍。

狗卷棘盘着腿坐在床上,头颅低垂着,透过额前散下来的银色发丝盯着手机屏幕,蔓延着蛇目咒纹的嘴角紧紧抿起来,拉成一条溢着怒气和担忧的直线。

乙骨忧太给他留言了消息,好不容易在他打了跨国电话,才被命令去休息的我妻夏野仅仅休息了几个小时不眠不休连轴转三天半,仅仅休息几个小时,就又一次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又去出任务。

甚至,这一次是在已经生病的状况下这么做他发了消息也打了电话,不过和之前会秒回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彻底联系不上我妻夏野了。

很难说这一小段时间他是什么心情,不过当远在意大利的我妻夏野重新买了手机,又一次联系上他的时候,原本想要问的话也被忘的一干二净。

因为,狗卷棘同时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条来自乙骨忧太,出差国外好几个月的同学用松了口气的语气告诉他,他们可以回国了,明天就能够登机,而另一条自然是来自于我妻夏野。

『』

『夏野:棘君,我要把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第59章 体温变高的话

乙骨忧太直到上了飞机, 才真真切切地和原本夸下海口要照顾的后辈在同一空间共处了五分钟以上。

莫得办法,他的后辈太工作狂了,这一周左右的时间, 他一共就见了两次,第一次是接机,第二次是后辈向米格尔要房间钥匙,并且每次见面时间都不超过两分钟说两分钟其实都说多了,应该按秒来计算。

甚至, 乙骨忧太还怀疑后辈其实打算自己先走的,只不过因为其他不明的原因,才最后选择了和他们同一个航班。

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 我妻夏野原本都打算直接管白兰借用一次私人飞机, 后来是难得划拉了一下别人的聊天界面, 看到了乙骨忧太给他发的消息(他没有回复任何一条),才又默默取消了偷跑的打算。

乙骨忧太的消息里, 不经意提到了回国后同学们会来接机,这个同学们中自然就包括了狗卷棘。

于是我妻夏野毫不犹豫就改了主意:我要一起回国,我要棘君给我接机。

欸不过,怎么说呢?

乙骨忧太在刚下飞机的时候接到了胖达的电话,他小心翼翼地低头瞥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前的粉毛, 然后尽量放轻声音说:

如果不是在工作状态下,感觉后辈相处起来也不困难, 只不过状态看上去有点糟糕

电话那一头,胖达唏嘘了一声。

其实忧太你说夏野没有搭理你的时候, 我们才大吃一惊可能这就是没有棘在身边会出现的负面buff吧, 夏野的双重标准也很明显来着说不定回来之后你会震惊哦。

乙骨忧太:???

胖达会觉得什么让他震惊?他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了后辈的冷淡性格, 说实话这种作风的人不难相处, 只不过可能天聊死而已,难道胖达觉得天聊死就会让他震惊吗?

他好歹也是接触过各种各样咒术师的特级了,不至于吧。

特级咒术师一时间没有听懂胖达的潜台词,于是他又迷惑地看了一眼乖乖顺着人流向前蹭的小粉毛后辈还是眼睛不离屏幕,明明发烧的时候一直盯着手机看,很容易不舒服的。

乙骨忧太的思维歪了一下,目光在能看到的白色退热贴边缘扫了一眼,然后才挪开视线。

后辈头顶的呆毛格外吸睛,高衣领上露出来的白嫩脸蛋看上去很好捏,外表看上去格外有欺骗性,甚至因为脸蛋可爱而得到了空中乘务小姐姐的主动关心,脑门上被贴了一张退热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看到后辈额头上的退热贴,和脸颊两边被薄薄一层虚汗黏住的粉红色发丝,他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这可是狗卷同学拜托他照顾的小男朋友啊,他信誓旦旦答应了之后,就把人家照顾成了这个样子,小小的一团粉色看起来格外可怜,发烧发到指尖发抖,呼吸也能听到很急促,任务大半都是人家解决掉,甚至一共只说过几句话

乙骨忧太慌了,乙骨忧太有一种帮兄弟照顾女朋友结果把兄弟女朋友送进医院的心虚,乙骨忧太也开始流汗了。

乙骨忧太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乡情怯,甚至忍不住开始同手同脚,状态奇怪得连满脑子都是马上就能见到棘君的我妻夏野都回头看了他一眼。

『奇怪,他难道是有人群恐惧症吗?』

我妻夏野攥着手机,艰难地从已经有点混沌的思维里扯出一丝思考余地,然后就又一次迷迷糊糊起来。

『明明之前只是低热但是现在似乎变严重了起来。』

又是完全没有休整的连轴转,也只有之后上了飞机,才在飞机上一直浑浑噩噩到回国,乙骨忧太以为他在睡觉,丝毫不敢吵到他,不过也许只有我妻夏野自己知道,棘君严重不足的话非常影响他的精神状态,所谓的休息,甚至连浅眠都算不上。

『是等待。』

我妻夏野又按了按额头上的退热贴,冰冰凉凉的感觉给他带来一丝清醒,他冷静地思考道。

『因为太想见到棘君了,又要忍耐不适的身体情况,咒力体力都有点透支,大概主要原因是咒力透支,所以也没有精力做出其他的反应只能等待。』

就像干渴的人也许对于渴的状态可以忍耐,但是当有一瓶水被放到面前的时候,渴的感官几乎会被数倍放大我妻夏野现在的情况大致比较类似。

『想要见到棘君。』

他又用舌尖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吞咽了一口唾沫,听着心脏无规律的咚咚咚咚,觉得眼前这些挡住他寻找咒言师视线的人流讨厌极了。

『想要见到棘君,想拥抱,想接吻没有棘君是不行的。』

我妻夏野抱着胸口的布料,低低地喘了口气,口罩仍旧戴在脸上,但是能够起到的安慰作用已经微乎其微。

他直勾勾地睁着粉瞳,在视线能触及到的接机人群中来回扫视,不过我妻夏野实在是很难越过密密麻麻的人流发现什么,倒是同手同脚的乙骨忧太仗着身高优势,突然啊了一声。

我看到狗卷君他们了。

乙骨忧太迟疑地指了指一个方向:话说胖达同学竟然也在都已经被好几个小朋友当做玩偶服工作人围起来了欸?

最后一声问句代表了他的猝不及防,因为他刚刚指明同学的方向,眼前就嗖地闪过了一个粉影,后辈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出正在发高烧,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宛如一枚炮弹一样冲着那个方向就砸了过去。

乙骨忧太慢半拍地把手指缩了回来,目光又一次蔓延上了震撼。

这看样子完全和冷淡搭不上边啊,所以说果然是因为和狗卷同学关系更亲密的原因的吗?后辈看上去好热情大胆啊。

虽然说,对于夏野回国这件事同样抱着不小的期待,甚至昨天晚上又一次没睡好,但挂着黑眼圈的狗卷棘在来到机场之后,其实也还是带着点怒气的。

只不过,无论已开始他抱着多少怒气值,无论这段时间他的怒气槽被完全不听话的夏野填了多少,在怀里嗖地砸进来一个小小只粉毛的时候,他也还是很诚实地下意识把人抱住了。

芥菜?

目光在汗津津额头上的退热贴扫过,并且很清楚地感觉到了死死扒在他身上这只粉毛不正常的体温,狗卷棘的心里又是担忧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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