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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光线被低头凑近的粉红色头颅挡住,由于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熟悉,狗卷棘几乎瞬间就回想起了那次夜袭和现在的姿势近乎一模一样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羞涩与抗拒,更是直接动用咒言让夏野睡过去,现在的话

反,反正,只是手指和口腔而已也没有过分吧,甚至都没有亲吻,四舍五入不也是什么也没做吗?

说不期待好像实在有点口嫌体正直了,狗卷棘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目光从粉发少年脸颊两侧的晕红开始挪动,然后缓缓放空,思维又一次升华了。

根本没办法说鲣鱼干,因为自己甚至都忍不住动了动指尖他很想知道,夏野打算怎么做呢?

垂在身体侧边的右手手腕被握住,拇指被带着半推半就地压在了一侧的齿面上,粉发少年用蒙着雾气的粉瞳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用牙齿轻咬了一下。

差不多是本能,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撑着身后坐起,然后不容拒绝地反客为主,捧着对方的脸颊像自己这边带着凑近,重心有点失衡的粉发少年连忙捉住了他的手腕,不过完全没有想把他的手拉开的意思。

甚至,卡着上下无法合拢两排齿缝的拇指还感觉到了滑过的,不清楚是不是故意的,暖暖的水痕。

咒言师的紫眸又一次颜色加深了些许。

只要就着这个姿势,把其他指节也伸过去

可以压着舌面,可以搓捏舌尖,还有像之前做过的那样,上牙膛是被碰到就会很痒的地方,甚至还有被明确邀请了的,更向里面的压在舌根也可以吗,摸到很里面也可以吗,指腹压到你难受想要干呕也可以吗?

干呕是会引起生理性泪水分泌的,并且最好不要刺激嗓子太多次,因为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后果也说不定但是只试探两次,看着粉瞳漫上浓郁的雾气的话,其实是格外让人心痒的景色也说不定。

低头看了眼亮晶晶的指尖,随后收回目光,狗卷棘眼神放空,盯着空气中漂浮的灰尘,不动了。

自己真的,毫不客气,就像身体快于思维一样地由着那种想法就那么,玩了。

明明没有接吻,也没有做更亲密的事情,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仿佛贤者时间的感觉呢?

他还是纯爱的,对吧?

第61章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

就像口腔检查一样, 连压舌板压到深处都会引起喉咙的不适,出现喉咙紧缩等类似于干呕的症状,那么当压舌板换成更为灵活一点的手指时, 这种状况自然也不会因为材质的更改而消失。

喉咙其实是很脆弱的地方, 狗卷棘心想。

他身为咒言师,自然也对于喉咙的保护很有心得, 咒言师的喉咙极其金贵,就算他并不是懂得反转术式的医师, 不过在自己不得不注重喉咙的保护的情况下,说是让他客串一把口腔或者喉科医生,他也是能担当上半个的。

而自然的,他也对于压在什么深度会引起不适, 用多大力道会忍不住想要干呕,又或者在什么位置什么角度掐起下颚, 逼着手下的头颅扬起, 张着嘴巴好让他看清喉咙口肌肉的收缩, 无论是不适到想要吞咽还是想要推拒这种的度都会把握的非常良好。

这种仿佛窥见隐秘脆弱角落的内里,莫名其妙地会给人一种满足支配欲与掌控欲的心情上扬, 也微妙的有一点可能会推着他越来越过分,想要做得更多的放纵。

过分了吗, 可以再过分一点吗,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吗?

还只是舌根与喉咙而已, 也不算过分吧?

可以做更多的其它的甚至可能达到过分程度的事情吗?

听着不受控制从喉咙口挤出的呜咽, 看着因为生理性想要吞咽或者推拒而上下滚动但不得要领的小巧喉结,盯着蒙上水雾的粉瞳, 用卡在下颚边的拇指抹去滑下来的生理盐水, 在指腹上晕开一片湿痕。

乍一看上去, 好像被欺负得很可怜的样子。

狗卷棘的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了,他发现他经常会出现这种状况,而且还是有迹可循的但凡涉及到类似于现在这种,撩拨起了疯批咒术师的压迫欲与控制欲,往往就会演变为很容易失控的氛围。

但是,那是因为夏野在邀请他啊。

对夏野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再过分一点也可以,也不用担忧夏野会不会产生抗拒与厌恶这是不可能的。

狗卷棘模模糊糊地想着。

夏野的情绪直白又热烈,一个个直球打得他头昏脑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被拽着跑,就像他曾经看到过的输入框界面追男孩子要着重推拉,夏野的确很擅长推拉啊。

因为是夏野,所以做什么都可以,不会被讨厌,不会被抗拒,得到的永远是喜爱与热情,他是不一样的,夏野也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很小心很小心不希望得到别人恶感的狗卷棘,也愿意从心底得出这个结论。

也许很清楚,抱有这种信任的话就会不自觉地袒露出一切,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阳光的还是阴暗的,保护欲还是破坏欲,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会全部喜欢全部接纳,并且发起格外热情的攻势,甚至在发觉自己的蠢蠢欲动之后主动邀请欺负我也没问题我很开心这谁顶得住啊?

无论是谁都顶不住吧?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很想低下头,亲吻也好,或者仅仅是额头抵着额头也好,心脏感觉柔软的不可思议,奇妙的生理激素调动着他的大脑,思绪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想要贴得更近一点儿,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更进一步了。

狗卷棘半敛着眸,把温温暖暖的热源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一侧的肩膀上,脖子能察觉到柔软发丝扫过的感觉,心脏隔着两层薄薄的肋骨彼此贴近,甚至能够听见速度更改的频率他的心跳在加快,夏野的心跳也在加快。

说起来,就算大家都默认了他们在交往,甚至他们自己心里也对此觉得顺理成章,但是大概就是因为觉得太过于顺理成章了,所以似乎还没有出现过比较正经的仪式感吧?

原本对此很羞涩与难以启齿的咒言师轻轻喟叹了一口气,听着粉毛猫逐渐平复的轻浅呼吸声,感觉自己的心情也随着一起飘飘了起来,他突兀地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要不要,要不要也明确地以仪式感回应呢?就算无法使用言语来表达,但是方法总是会有很多的,甚至就算是简单的金枪鱼蛋黄酱,也可以

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还没完整地钻出来,狗卷棘仅仅是隐约地有了这样一种倾向,但在它尚未成型的时候,它似乎就被事件中心的另一位主人公打断了。

怀里温温暖暖的热源突兀地动了动,一下子就将仿佛贤者安宁状态下的咒言师惊了起来,我妻夏野的眼眶还泛着点生理性的微红,声音因为先前喉咙的不适应而带着一点莫名的喑哑,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精神头,反而兴冲冲地眨了眨粉红色的眼睛,格外期待地问道:

那么,棘君,我也可以这么做吗?

海带?

做,做什么事?

大概是最近每一次的温顺邀请给他带来了潜移默化的错觉,狗卷棘差不多已经快把最初的情况抛在脑后了最开始,可是我妻夏野给他下安眠药试图去玩他的舌头啊。

无论是作为一见钟情后果断跟踪的痴汉,还是毫不犹豫就下安眠药当窃听器的病娇,攻击性一直都是毫不掩饰的旺盛,我妻夏野可从来没有这么无害过。

粉发少年眨着眼睛歪了下头,然后冲着莫名开始冒汗的好像想起了什么的咒言师扬起了个可可爱爱的笑脸,拖着长长的尾调说:

假装不知道想要逃避的棘君也可爱,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啦既然棘君已经摸到了我的那么深的地方,那么我也想要触摸棘君的舌头,可以吗?

『蛇目咒纹,蛇牙咒纹,红色的舌面,灵活的舌尖,我有注意过,棘君的咒纹附近,是感度非常良好的地方,一碰就会出现超级可爱的反应吧?』

『已经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了,棘君可是连报酬都已经提前收取,并且使用完毕了哦。』

『毕竟,我可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对棘君的嘴巴超级感兴趣了。』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想要收回自己之前得出的对夏野做什么都可以的结论。

虽然的确是可以做很多事,但是,夏野也丝毫不示弱地准备做回来啊!

***

『胖达:忧太,感觉怎么样?』

『胖达:熊猫探头 』

『乙骨忧太:胖达同学在说什么?』

『胖达:忧太别装了,我都听见了,听得很清楚,你绝对听到了吧!』

『胖达:熊猫偷看 』

『乙骨忧太:』

『胖达:感觉怎么样?忧太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刺激?住在棘和夏野隔壁的话,可是会经常听见这种动静哦。』

『胖达:唉,其实我也还有一种罪恶感,因为我们就住在隔壁,所以他们有时候也不得不收敛点放弃了好多种玩法吧?』

『胖达:熊猫叹气 』

『乙骨忧太:』

感觉怎么样?胖达同学居然还问他感觉怎么样?

乙骨忧太感觉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乙骨忧太慌极了。

隔壁究竟在做什么啊,特级咒术师的听力可是不讲理到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他先后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啊,什么唔什么嗯,而且还有听上去怎么想怎么让人变色的虎狼之词天呐,他是在听付费频道的直播吗?

乙骨忧太僵硬地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木愣愣地低头看了一眼仍旧不停给他刷屏消息的胖达,然后动了动指尖,默默地把消息提示音关了。

虽然,虽然隔壁应该会很沉浸,不过他起码还没听到更会令人误会的那种,那种更奇怪的声音,所以应该也没有到那种程度吧?

乙骨忧太慌慌张张地想着。

狗卷同学不至于,不至于,我妻后辈可是生着病,就算他们关系再亲密,也的确小别胜新婚,但是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不至于,不至于,说不定对面只是在喂药呢?不要多想,不要再听了!

向来世界里只有纯爱的特级咒术师吞了口口水,差不多自己一个人帮忙把其他所有人的份一起紧张出来,然后才不停自我安慰地摸摸胸口,拇指下意识去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好一会儿才安稳下来。

然后乙骨忧太看着自己清冷的屋子,想起了之前不小心瞥到隔壁狗卷同学门口的两双拖鞋,他又忍不住嘴里面发苦发酸起来。

他的宿舍因为好长一段时间没人居住,所以满是灰尘,打扫了好一阵子才能住人,不过因为太久没有人气,空气是冷的,凳子是冷的,到现在,连手指尖都是冷的。

在外人或者不太熟悉的人看来,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的变化,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从刚入学时的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到现在单是被幽幽的眼神盯着看就能感觉到后辈发冷的阴郁,下眼睑沉郁的黑色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危险了起来,但无论在他人看来,乙骨忧太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在他认同的朋友们面前,也始终是一年级时的那副敏感容易慌乱的黑发少年。

嗯,所以,乙骨面对着白森森的墙壁,听着对面传来的很容易就令人想歪的窸窸窣窣,会紧张到连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察觉到这里有个人听见了他们的私生活,并且脸红得像番茄是不是也就说得通了?

纯爱战神乙骨忧太痛苦地捂住了脸。

他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去申请更换宿舍?

隔壁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觉得他顶不住啊。

***

乙骨忧太的换宿舍申请有没有上报暂且未知,最近高专的上层同样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清楚是不是在为更大更脑血栓的幺蛾子做准备,不过这些都和高专的学生们没什么关系,他们还打算在彻底忙起来之前举报一次聚餐,一年生二年生全不缺席的那一种。

这两届的高专学生数目也算得上是最多的两届了,二年级四位,加上跳级成功的我妻夏野,硬生生多达了五人,堪称直接刷新了学生数最多的年级记录,一年级又有一个后入学的吉野顺平,四人的数目也绝对称不上少。

甚至有一种繁荣的感觉呢~

银发戴眼罩的不良教师上扬着尾调说: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学生的时候,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可是超级欣慰哦。

此时,目前高专在校的所有学生都聚在一起,围着一张烤肉桌面面相觑,原因无它,就是支棱着两条大长腿坐在了学生正中c位的五条悟他是不请自来的,而已。

其实我们本来没打算叫老师的。

胖达小声地对坐在他旁边,看上去有点紧张的吉野顺平说道:日下部老师都没来,悟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非常自觉地就找过来了。

虽然胖达已经尽量小声说话了,不过最强的听力可不是盖的,五条悟立刻兴冲冲地举起了手,像小学生抢答问题一样竖得笔直:

抢答!因为大家来的这家烤肉店有我的会员哦结账的时候带上我是可以打折的,顺便一提,六本木的所有会员制餐厅我都有高级会员噢!五条悟加十分!

没人理他,只有虎杖悠仁因为对金钱的崇拜而大呼厉害,不过作为宿傩容器的他现在只能算半个咒物,也算不上个纯种的人。

来了就来了吧。

禅院真希杀气腾腾地一拄筷子,眼镜上噌地反射出了一道光线:来了就承担好老师的责任,帮忙把账给结了。

不,但是问题不是这个吧。

伏黑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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