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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按照我妻夏野的最亲密才好的想法,他其实本来没有必要准备别的东西,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原因其实是

整整齐齐地把小包装码在一起,然后推上摩擦会有轻微漆皮滑动的床头小柜子的抽屉声音,来自外界的暖黄色光线被拦在外面,一排方块小包装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了黑黝黝的抽屉里。

『因为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的话,肚子会涨涨的,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当时也思考不了什么东西,就很担忧会不会破掉。』

我妻夏野暗自心想。

『有那样一种紧张,就会忍不住想要躲开,似乎会让棘君有一种不好的想法,之后就会很过分的而且就算清理干净了之后,也仍旧有残存的余感,感觉很奇怪。』

我妻夏野觉得,这和书上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了解的知识全部是浮于纸面上的东西,并且在了解过程中还会很有目的性地关注怎么让对方感觉更好,懂得的东西大概比较偏科,所以在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主导,但是到后面就

『棘君似乎懂得更多东西呢。』

亲身体验过后,我妻夏野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有很注意棘君的阅览记录,最近的话,棘君关注的东西已经越来越深奥了,很多都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的奇怪东西,明明以前棘君还是很喜欢刷油管的,但是这种爱好似乎很短暂地被其它东西覆盖住了。』

不过,这种关注点其实也只能占据我妻夏野注意力的一部分,除此之外,他放置了最多心神的一件事,就是银发咒言师在魔术回路被冬木灵脉激活之后出现的手背令咒。

比他预想的其实要早一些,毕竟我妻夏野也没有想到,高专的上层这么迅速就让仍旧是学生的几个人去冬木执行任务,但是这也算不上他的计划被打乱。

毕竟,当我妻夏野在机场将手指挤进咒言师指缝的一瞬间,可以移动的令咒就从半指手套的皮质下转移了阵地,牢牢扎根在了当时尚且没有一丝魔力的咒言师手背上。

『没有魔力激活,令咒也不会显现,这对于目前没有圣杯战争趋势的状态是很有利的,但是激活了也没什么坏处,只要不被了解这种事情的魔术师发现,在灵与肉的所有方面都拥有亲密的接触,我们的关系会随着契约的缔结而更加紧密。』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

狗卷棘可能需要戴手套了。

***

狗卷棘回来的时候,险些又一次复刻了早上的迷茫。

活蹦乱跳跑来门口迎接他的粉毛是谁?这么有精神的家伙是谁?他的记忆错乱了吗?他明明记得离开的时候夏野还下不了床,结果现在居然都能跑能跳,可以行动自如了吗?

这才不到一天吧,只休息这么长的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恢复力这么优秀的话,是不是怎么样都不用担心会玩坏啊

银发咒言师的面上还浮着浓浓的茫然,然后就被兴冲冲晃悠着呆毛的我妻夏野推进了浴室反正不管怎么样,被毫不留情操练了一下午,浑身是汗的家伙的确需要先洗个澡。

隔壁乙骨学长的房间一直在响。

在狗卷棘顶着湿漉漉的银发出来之后,就像以往每天一样,对于个别事情很热衷的粉毛猫把他按在座位上,举着一台吹风机,兴致勃勃地要帮他吹头发。

听起来就像在搬家一样,而且胖达前辈的房间也有一样的动静,他们是准备搬宿舍吗?

鲑鱼。

狗卷棘莫名地有点心虚。

没错,他们两个都要搬宿舍。

不出意外的话,忧太和胖达会选择搬去再上层,因为一年级的楼层没有多余出来两个空宿舍(夏野的一间闲置宿舍占了位置),忧太又是见不到同级生会很有压力的类型,所以他们两个应该仍旧会挨着,只不过换了层数而已。

狗卷棘暗暗心想,换去上层正好,上层原本是三年级的宿舍,而高专目前仅有的三年生还停学了,位置又正巧在正上方所以就算胖达试图把耳朵贴着地面听墙角,也没办法再听到什么。

好像,他和夏野之后无论怎么样,都不用担忧会被听到直播了呢。

那样的话,听起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

和狗卷棘只是暗暗在心里这么想不同,我妻夏野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呆毛猛的竖得笔直,粉瞳亮晶晶地说:

乙骨前辈和胖达前辈搬走之后,棘君就不用担心会因为被听到什么声音而害羞了,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虽然自己的确有这么想,但是被直接点出来还是有点难为情,并且还有些难以捉摸的自己想要做坏事结果对方早就知道了的心情复杂。

狗卷棘有点僵硬地直着脊背,随便吹风机的暖风在自己的后脑勺吹来吹去,他有点微妙地想,夏野你这种说法,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啊。

就像胖达给他的截图里,明晃晃的棘君在我的肚子里播种了一样,几乎是瞬间就能点燃偷偷看过里番的男子高中生的某种欲望就很想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血气方刚的年纪,用比较直接一点的话来讲,就算是看到拖把而起了反应都很正常,更何况是尝过荤腥,还被罪魁祸首不自觉被引导着思维想歪了的狗卷棘了。

耳尖泛上一点红,紫眸的视线落点恍恍惚惚停留在了地面上,银发的咒言师此刻难得坐姿很乖觉,两手撑着膝盖,忍不住微微蜷起了脚趾。

就,就是,因为夏野的话太容易让人想歪了,所以不受控制地血流有点加快

又是刚刚开荤的男子高中生,一想到奇怪的事情根本就压抑不住,第一回 的感觉又那么神清气爽,超级舒服,就算昨天已经做过了,但是也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所以就是

会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但,但是,昨天已经做过了,还把夏野搞得很累,早上甚至脚软没有力气,就算是交往中,也不应该这样黏着,所以不应该再提的吧?

男子高中生攥紧了手心,喉头也有点干涩地滚动了一下,脚趾忍不住蜷起,咒言师的心里在天人交战。

就算夏野现在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怎么说也应该让他休息一天吧?今天也想要做的话会不会有点过分,会不会有一种抓得很紧的感觉

然而,和他内心的纠结不同,狗卷棘的天人交战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在咔嗒一声,吹风机的开关被按掉之后,兴高采烈的粉毛猫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格外亲密地在他颈侧又贴又蹭,甚至还像真正的小动物一样嗅来嗅去这,这样磨蹭的话,也太折磨人了吧,反应会更明显的啊!

棘君现在香香的,头发和身上都是和我一样的味道。

我妻夏野很开心地又把自己的脸蛋贴上去,在咒言师的脸侧磨蹭着,并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软软问道:

要现在吗,棘君?

狗卷棘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隐隐有了某种预感,但是因为无法确定,所以稍微有点紧张地扭过头,吞了口口水,才顿了顿开口:

海带?

什么现在?

咦,不是吗?

粉发少年很罕见地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不怎么在意自己可能猜错了的这件事,眨巴着湿漉漉的粉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做出了一个某种意义上很糟糕并且有暗示性的动作。

左手食指拇指扣出一个圈,右手伸出拇指穿过去,我妻夏野扬着一张纯洁无辜的脸蛋,用软绵绵的声音问道:

今天来做吗,棘君?

第75章 反差

狗卷棘发现, 我妻夏野很喜欢亲吻。

可能是对于他印着咒纹的地方更感兴趣吧,他想。

会非常主动地把软乎乎的脸蛋贴上来,也许贴着脖颈磨蹭, 也许像猫咪撒娇一样去蹭他的侧脸, 也不清楚是不是猫化留下来了什么习惯, 每当这个时候,狗卷棘都觉得我妻夏野很像猫。

细细密密的舔舐会从脸侧开始,一路啄吻过眼下,然后会凑在嘴角边的蛇目纹路那里画圈圈,濡湿的气息打在鼻翼, 能感觉到软软的蛇信贴在咒纹稍微有点凹凸不平的地方滑来滑去, 舔得人脸很痒,心里也很痒。

印着咒纹的地方感度格外良好,也可以说,单单只是舔舐脸侧的蛇目,就已经能够让咒言师从骨髓里窜出一股火焰, 燎得他胃袋发烫, 喉咙也发干。

在真刀实枪做某种事情之前, 差不多都是我妻夏野在主导, 可能这也侧面印证了他的确有很认真学习一些东西,近乎按照教科书规范一样, 软软小小的舌尖在圆圆的蛇目纹上舔舐够了,会滑过嘴角, 试图撬开咒言师的唇缝。

于是狗卷棘带着点自己也难以察觉到的恶劣趣味,会先紧闭一会儿, 直到粉毛猫不满地用他的小白牙在他的下唇上轻咬几下, 才松开牙关, 让软软滑滑的蛇信钻进来,不太熟练但是格外热情地绕着他的舌尖画圈,想要得到回应。

咒纹是敏感的地方,并且不仅仅是唇角蔓延出去的蛇目,甚至还包括舌面上印着的蛇牙,和被扫过会颤颤巍巍发痒的上牙膛一样,这种地方被蛇信滑过的时候,其实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痒痒的感觉从口腔一直麻痹到大脑,然后大脑再发号施令,让心脏跟着发烫,再泵出滚热的血液,往四肢百骸蔓延出去。

按照书上的教导严格执行,亲吻之后就应该是啃噬脖颈锁骨,甚至再向后的胸膛,只不过这种按部就班对于刚开荤的男子高中生来说就有点太慢了,所以就没有做。

更何况,昨晚的第一次其实非常急迫,粉毛猫身上那一片被咬的牙印,其实都是后面过程中被印上去的。

把人按在床铺上,齿尖陷在嫩嫩的皮肤里,从骨髓里蔓延出来的饿意不仅仅让血液滚烫,连着牙尖也跟着发痒,看见白净光滑的皮肤就忍不住用舌尖舔舐牙齿,微红的痕迹和更鲜明点的齿痕格外相配。

或者,再稍微偏离一点儿的

狗卷棘盯着黑色皮质choker下露出的细细一条红痕,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其实这种红痕也很能黏住他的眼球。

不清楚是不是对于里番的爱好会影响到现实,但是这种东西真的感觉涩极了,脖颈上隐隐露出的红色条痕,腰上被裤子的松紧带勒出的印迹,还有袜子边缘在脚腕上留下的勒痕,明明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好像一点就爆的催化剂,能让胸腔里涌动的血液更热更烫,固定住肩膀或者腰的手指也忍不住用力,留下捏得一瞬间没回血而有点发白的指印。

他还想看,更红的更细的更规律一点的

就像月老牵缘留下来的红线,无论是漫画还是番剧中都经常出现,在暗色的背景里泛着微亮的光,模模糊糊地缠在两个人的指尖,或者密密麻麻绕在一个人身上。

如果可以具现化出来,那就是细细的红绳了。

一条会很细,也很脆弱,说不定稍微用力就会崩断,不过就像十根筷子要比一根筷子难折超过十倍,如果好多圈在密密麻麻地绕住,那应该也是可以称之为坚韧的程度了吧?

狗卷棘有看到过我妻夏野捞起一捧血液的时候,鲜红的血流细细地从指缝漏出去,那个时候他的目光就怔忪地盯着,白皙的指尖漏出着一条一条的红色水流,乍一看上去就像缠绕着抓起一捧红线,松松垮垮地绕在指尖,红和白的对比格外明显。

当然,那个时候也才是刚见面,他会愣神也不是现在这种思维越跑越偏的情况,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初中生好凶残下手好果断,被色彩冲击到的景象只有在后来才会蒙上一股别的色彩,比如现在。

空气中的温度在不停攀升,明明是已经在接近冬日的深秋里,但宿舍的气温却能让两个人的身上都蒙上一层细密的薄汗,狗卷棘从喉咙里叹出一口气,细细的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淌着,然后滑过锁骨,反着亮晶晶的光。

昨天的时候,因为被药效影响到,所以已经算得上神智不太清醒了,忽略了很多东西,但是今天又一次的话能发现许多状况。

同样是十指相扣的姿势,他难得反扣着夏野的指缝,并且没有得到更加有侵略性的回应,白皙纤细的手指松松蜷着,好像都没有力气反扣回来。

于是,他将两只攥住过很多危险武器的白皙手掌扣得紧紧的,稳稳压制在被粉红色发丝盖住半截的小巧耳朵的两侧,然后低下头去,用印着毒蛇牙齿的蛇信去舔舐已经有些涣散的粉瞳。

夏野的话,现在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在行,或者非常的游刃有余倒不如说,其实在进入状态后,和之前格外强势的下药强推相比较,表现的几乎完全不一样。

就是,有点意外的很符合第一次被带入这种世界的初次尝试者的状态,甚至在刺激感积累多了的时候,完全由本能主导,所以看起来有点让人想要更过分对待的退缩。

做之前很热烈地邀请,几乎让人有稍微恶质地怀疑有没有可能是bitch工口系,但是真的做了的时候很听话,还有着自己意识不到的茫然这种反差,简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

就和人气居高不下的床下天使一般单纯,床上魅魔一样诱惑类型能够打个平手,只要稍微调换一下位置,仍旧是能让所有人血脉偾张的反差,真的是

太适合欺负了。

于是,今天也说出了【哭出来】这种类型的命令呢。

从脑子混沌的状态脱离出来之后,又一次被自己汹涌的恶质行为震惊到,狗卷棘把被子盖在脑袋顶上,像一枚包着糯米皮的奶油大福一样,缩在床脚不动了。

虽然新世界大门已经被打开,但是仍旧有些稚嫩,并且对于自己很感兴趣所以被诱惑了这件事很难为情,甚至在真的倾向于做出这种过分事情之后,蔫蔫巴巴的咒言师自责了起来。

又做得很过分,虽然没有昨天过分,但是这次可没有药效来让他推卸责任了,事实上就是他主动这么做的,很过分,故意在欺负人。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觉得很兴奋,可能下一次也会欺负人,下下次也会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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