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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厅,主管第一时间走过来,皱着眉担忧道,“安云你”没事吧不过看到沉默的样子,后半句话他咽了下去。

沉默此时眼眶泛红,眼角含着一泪光,嘴唇刚才被咬得微肿,而且领口还被撕裂了,怎么看,都不是有事的样子。

主管连忙将她拉到后面,看着沉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抹掉眼角的泪花,问道,“主管,有伤药膏吗。”

她昨天肩膀被冷夜穆又咬又抓,指甲掐出了不少痕迹,今天又被景阳斐用力捏,现在只觉得半个身子都在刺痛,刺激得沉默眼角又泛出泪水。

“”安云也太不耐痛了吧。

“有!”主管连忙去把药膏翻出来给她,迟疑的站在原地。

沉默接过道了声谢,“我自己来就好。”

主管也没再说话,慢慢的离开。

快速抹上清凉的药膏,在一阵火辣辣的痛后,慢慢的好受多了。沉默捏着药膏,看着上面的成份思考了几秒。

对比现世,效果虽然有,但不大,而且不够快是草药问题,还是制作方法?

不过关于这些事还是要慢慢来,沉默放下药膏,换了一套制服出去。

下午是另一个街道的便利店工作,等忙完一天,沉默只觉得整个肩膀仿佛都麻木了,一动就是酸痛。

打开门沉默停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室内仿佛遭了贼一样的家。

柜子抽屉全都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全乱了,摆放的东西也全变得乱七八糟,房间衣橱里也是一片狼藉,几件衣服随意的扔在地上。

沉默深呼吸,放开捏紧门把手的手,关上门,在杂乱的房间里找了一下。

学生证,身份证,银行卡嗯都在,所以,不是进贼了,肇事者是谁不言而喻。

沉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实在累得不行,想着明天的工作请个假得了,下一刻,门铃被按响。

打开门,是一个穿着休闲服,但头有点秃的中年男人站在外面,沉默瞬间想起他是房东,平静道,“有事?”她记得安云上个月交了两个月的房租。

中年男人看见是她,仿佛提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又小心翼翼的往她后面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后咳了几下,带着皱纹的脸庞努力压出一个严肃的表情,“那个,小同学。”

沉默:“请讲。”

“你不能住在这里了。”

沉默眉皱起,“为什么,请告诉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随着物价升涨,我们这里的地段价也高了,所以房租要从1k4涨到1k7,除非你现在将剩下的1k补上。”

全身只有700块的沉默能付的起吗?当然不行。而且

沉默平静的看着男人,他对上她的目光眼神飘忽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又强行回头看她,“小同学,你,你这样看我也没用,这是上面的安排。”

好了,她明白了,这是银原里某个女生家里的产业吧。

沉默默了一会,平静的点头,“我知道了。”

男人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给她,“这是你上个月付的房租,你唉。”

沉默接过信封,道了声谢后关上门,叹了一口气,拉出皮箱开始整理东西。

她的东西少得可怜,衣服只有衣橱里的几件,东西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啥也没有,家具全是原本自带。整理下来,最多的还是学习资料。

门铃再次被按响,还是那个男人。他看着沉默犹豫了一下,咬牙,“我要检查房间有没有物品损坏,损坏的东西需要照价赔偿。”

沉默侧过身让他进来。

安云一年到头没几次来这里,回来的日子也是一天都在外面打工,一些东西可以说根本没用过,所以自然也没有损坏。

男人检查了一圈,额头渗出冷汗,神情有些着急起来,却无可奈何。最后走到客厅,看到沙发前的玻璃茶几,男人眼前一亮,“这个玻璃茶几!”

沉默看着那个明明早上她出去还完好无损的现在裂了几道痕的玻璃茶几,脸色平静。

艹。

最后赔了500块,但据房东说,这个茶几原价快1k左右。

是不是沉默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又损失了五百,还不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

艹。

拉着不大的皮箱,背着书包沉默“被迫”离开这个地方。

站在夜色中,沉默打开手机,导航出附近酒店的地址。但是

“抱歉小姐,我们酒店订购的房间已经满了。”本来还笑容满面的前台一看到她身份证脸色一变,连忙摇头。

沉默:“”

“对不起,已经满房”

“非常不好意思”

“”

一连七家酒店,全部满房。

沉默走街道上,看着手机沉思。难不成,她要去公园睡。想到这,沉默打开地图看了一下附近的公园。嗯,还真有

拖着皮箱慢慢走着,沉默点开联系人的界面,点在谢洁的名字上,却没按下。

算了。

沉默收起手机。

走一下看看有没有小旅馆吧。

嘀——!

耳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旁边,车窗摇下,露出姜漠离冷漠的脸庞,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皱着眉看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沉默停下脚步,晃了晃手中的行李箱,“看不出来吗,流落街头。”

姜漠离沉默了一会,推了推金丝眼镜,“那你现在要去哪。”

“不知道,大概是去公园住一晚上吧。”

“那你有99%的几率被流浪汉强迫并丢失所有的东西”姜漠离声音倏然冷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眸中仿佛结了一层冰。车门打开,他站出来,冷漠道,“上车。”

沉默低头思考了一秒,坐了上去。

前面驾驶的人连忙过来把行李箱放好。

姜漠离坐到沉默旁边,对着司机吩咐,“去银原公馆。”

“可是!”司机想说什么,从后视镜看到姜漠离冷漠的目光闭上嘴巴,启动了车子。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沉默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似乎在沉思,旁边姜漠离也没看她,而是低着头,银灰色的头发遮住半张面容。

“为什么不找我。”

沉默被他的声音惊醒,疑惑道,“嗯?”

姜漠离抬头看着她,眼眸依旧冷漠,但带上了一丝不同的情绪,淡淡的重复一遍,“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找我。”

沉默没什么情绪的别过头,“不是什么大事。”

姜漠离安静了,半响才扯了一下嘴角,侧过头不再看她。

前面的司机忍不住看了几眼后面的沉默,听到这段话又注意到姜漠离的表情,内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沉默注意到是回银原学院的路,再一个拐弯的时候转进另一条。旁边渐渐没了人烟,略过的都是树的影子。最后停在一扇铁栏大门前。远处是一栋和银原学院里宿舍外形一样的欧式建筑。

姜漠离淡淡的对着沉默吩咐,“坐电梯到三楼,用我的学生卡刷密码,不要在外面停留。”

等沉默点头后他抬起脚步,又停下,看着她一会,眼帘垂下,就安静的站着。

沉默:“嗯?”

“没事,”姜漠离推了推金丝眼镜,笑了一下,坐回车内。

沉默看着车完全消失在夜色,微皱眉。姜漠离看着没什么异常,但旁边的司机却有点着急的样子,是有什么事?

想不明白沉默就放弃,提着行李箱往里面走去。

在大门口的机器上用姜漠离的学生卡刷了一下,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这里没有路灯,沉默拖在行李箱走在铺着大理石的道路上,抬头看见银色的弯月,有着照亮黑夜的光芒却不耀眼。

越走近那栋建筑沉默不知为什么内心越发迷茫,隐隐生出抵触的感觉。等完全看到这座公馆的全貌后,沉默心口一痛,手中的行李箱“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无数纷纷扰扰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痛苦的低泣和沉重的喘息交织,悲伤、痛苦、绝望、哀求种种情绪将心脏压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们的脸和安云的脸不停地在眼前浮现,游泳池、花园、影视厅无数场景混合着纠缠的肉体,混乱不堪。

沉默身体失去了力气,坐在地上低垂着头捂住胸口。脑海中一阵混沌,无法思考。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轻缓的脚步声,停在她身边。沉默眼眸中划过银色的光芒,倏然锐利,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闪电般伸出手擒住旁边的人。

顾远云不是很喜欢室内,待在室内他也总会关上灯,安静的坐在黑暗中。而晚上他总会在外面待到睡觉才回去。

和往常一样在外面的庭院灌木丛中安静的坐着,温柔的看着上方的弯月,却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顾远云清秀的眉皱起,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地面上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像心脏病发作的样子。

误入?贼?但可能性不大,毕竟这里的安保系统可不是简单的。

走近,才看清了她的脸庞。顾远云眉瞬间皱得更紧,温柔的笑意淡下,漫上嫌恶,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下一刻一股大力猛得抓住他脚腕,顾远云身体直接一歪摔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大理石上。

“嘶!!!”

沉默回过神来,放开手中抓的脚,抬头看见了顾远云痛苦的脸庞,顿了一下,“你没事吧。”

顾远云收回脚站起来,用力的擦着沉默碰到的地方,直到那个地方变得通红也不停。

沉默看着他恨不得要把那块地方的皮擦掉的样子,无言。

“行了吧。”眼看着顾远云脚腕处越来越红,仿佛要滴血一样,而他依旧用力的搓着仿佛陷入某种癫狂中的样子,沉默忍不住出声。

顾远云手下动作一顿,站起身,浅棕色的眼眸空洞的望着她,一言不发的往公馆走去。

沉默站起来,拉过地上的行李箱跟在他后面。

快走到公馆前面的顾远云停下脚步。低声道。“离开这里。”

“这里是你的家?”

顾远云转身,没有了往常一丝温柔的样子,漂亮的柳叶眼是一片冰冷“这里不是你而身份能来的地方,立即离开。”

沉默拿出姜漠离的学生证,平静的看着他,“拿着这个也没有?”

顾远云脸色越发不好,玫瑰色的唇被抿得泛白,转身离开。

沉默跟着踏入这座公馆。

大厅是漂亮精致的冷白色装修方式,整体看下来风格是简约又高贵的冷淡风,虽然现在掺杂着一些其它不太符合整体的东西,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是谁的风格。

大厅最左边正垂下一个幕布,播放着最近大火的某部电影,前面沙发中间坐着一个人,听到声音他暂停了电影回头,“今天怎么快回安云?!”

沉默平静的看着景阳斐瞬间站起来迈着大长腿走到她面前,抿紧薄唇,俊美的脸庞上带着怒气,“你怎么在这里?!”随即他看到沉默手中的行李箱,眼眸咪起,勾起一抹的高傲的笑,“被赶出来了?所以来求助的吗?你”

沉默拿出姜漠离的学生证在他面前晃了晃,打断他的话,“嗯,不过,是有人请我来的。”

景阳斐死死盯着她手上的学生证,“”

怒气值爆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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