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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暗下,身后的一层帷幕缓缓拉起,突然一束聚光灯照亮了舞台,也照亮了那个巨大的十字架,和上面的人。

黑色的衣袍被撕破,赤裸的上半身遍布鞭痕,他低垂着头,墨发遮住半张脸庞,只看见薄唇艳红如血。

锁链牢牢的将他巨大的十字架上,不能挣扎一分。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承受处罚的罪人。

整个大礼堂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被绑住人,一时无法出声。

过了几秒后,满堂哗然。

“这这”

“景,景王子?”

“不是吧!我的天哪!”

“不不真的是景王子!”

偌大的礼堂瞬间被点燃了,震惊、不可置信、激动、狂热的情绪蔓延开来。

“啊啊啊景王子太帅了!!”

“你看那鞭痕!就像真的一样!”

“天哪!景王子竟然为了这场戏做了这么多!”

“看这份气质,这份态度!景王子!”

“呜呜景王子!真是让人太心动了!”

“不愧是景王子!”

“景王子!景王子!”

狂热的尖叫声呐喊声响彻整个礼堂,每个人都被染上了激动的情绪,高声呼唤着他,就像信徒、臣民仰视着、簇拥着他们高贵的王。

十字架上的人被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唤回了一丝思维。

景阳斐微抬起头,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密密麻麻仿佛蚂蚁一样的人群坐在一起,激动的挥舞着手,形形色色的脸上带着狂热。

是的他该是这样,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崇拜他、尊敬他,就像对待高高在上的王。他理应是王。但是

肉体上是深入骨髓的痛苦,灵魂仿佛崩溃一样麻木,让他无力思考。

剧烈痛苦和眼前所有人都激动的仰视着他的样子混合起来,让景阳斐觉得越发恍惚。

所有人为他欢呼,但他的灵魂在黑暗中堕落。

是梦吗是戏吗

景阳斐麻木的垂头,下一刻无力的身体突然一颤。

“嗡嗡”

埋在后面的阳具突然震动起来,景阳斐倏然泄出一声闷哼,但在震耳欲聋的呼喊尖叫声中瞬间被掩埋。

他身体挣扎了一下,带动着捆住手脚的锁链发出巨大的“哗啦”声。这让下面更加激动起来。

“啊啊景王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景王子这幅样子”

“太邪恶了啊啊!!”

舞台之上,乔伶震惊的看着十字架上的人,一时无法反应。

景?不是,他不是不演这一幕吗,怎么会

欢呼声让她回过神来,和看过来的顾远云对视了一眼。

乔伶美丽的眉皱起,笑容优雅但透着寒霜,手中金色的法杖直指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

“路西法,你可知罪!”

舞台的继续让礼堂慢慢安静下来,屏住呼吸带着凝重和期待看着十字架上低垂着头,浑身伤痕累累的人。

“不。”

低沉的声音十分的轻,然而就这一个字,就像有着独特的威慑力,压过所有人的私语,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让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眸仿佛无法看清的深渊。

哪怕此刻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哪怕他被捆在十字架上无法挣扎,他依旧高傲的看着所有人,轻蔑又不屑,轻声道。

“不。”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让所有人都无法移开目光,短暂的沉默后,是震耳欲聋的欢呼。

然而,事实是

“路西法,你可知罪!”

景阳斐空洞的看着脚下的虚空,没有对传来的话有一丝回应。

“回答台词。”

佩戴的耳麦清晰的传来沉默平静的声音,让景阳斐身体微微轻颤。

“不然”

后面小幅度震动的阳具突然加大了,剧痛和恐惧让景阳斐下意识出声。

“不”

礼堂静了下来,景阳斐恍惚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继续。”

“不。”

景阳斐空洞的思维无法想起一句台词,只能麻木重复了一遍这个仿佛回应她的字。

“当!”

金属重重的敲击声让所有人慢慢静下,专注的看着舞台。

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袍的顾远云一直温柔的神色严肃起来,带着一丝怒意看着十字架上的人。

“违反圣规,无视神意,你失去了身为天使的权利!按圣典之则,剔其羽骨,褪其白翼,灭其神灵!”

灯光倏然熄灭,只剩下照着十字架的聚光灯。

从他身后伸出六双巨大的,洁白无瑕的翅膀,让观看的人不小心发出惊呼。

下一刻洁白的羽翼从羽毛的尖部开始慢慢变黑,快速蔓延开了,不一会圣洁的白翼全部变成漆黑如墨的颜色,就像拥有着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魔力,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汝不再享有神的光辉,不再拥有光明的青昧。”悠远的声音在云端回响,温柔又无情的读出宣判。

“你有罪。”

“你有罪。”

温柔的男声和平静的女声混合在一起,就像从遥远梦境中传来的话语,一点一点灌入他空洞的思维中。

“傲慢、自负、轻视他人”

“傲慢、自负、轻视他人”

景阳斐瞳孔颤抖着收缩,张了张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有人会拯救你,你将坠入永远的黑暗,永生永世,不得安息。”

“没有人会拯救你,你将坠入最深的黑暗,永生永世,不得安息。”

空洞的眼眸中,漫上泪水,一点点滑落。

没人会注意到,没人会对他伸出手,没人会救他。

灯光倏然熄灭,所有的一切陷入黑暗中。

沉默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浑身颤抖,想将自己高大的身躯缩起的人,半蹲下身一只手抬起他的脸庞。

景阳斐空洞散涣的目光在和她的眼眸对上后慢慢凝聚,瞳孔剧烈的颤抖收缩。

“马上就有人来了,”沉默放开捧着他脸庞的手,看着他无力摔下的样子,脸色依旧平静。

“不”景阳斐痛苦又恐惧的攥紧手掌,费力的抬头看向沉默,看着她平静的目光,落下泪水。

“求你,不”

他终于颤抖着开口,绝望又悲伤。

沉默看了一会,向他伸出手,垂下的眼眸,仿佛带着一丝怜悯。

遍体鳞伤的人瞬间抓住了她伸来的手,就像从无边的黑暗中抓住一束光,用尽全力,不敢放开。

沉默扶起他,慢慢向另一条小通道走去。肩上扶着的人低垂着头,墨发遮住大半张脸庞,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出了礼堂,刺目的阳光让沉默微微咪起眼睛,扶着他拐到礼堂后面。

这里种着许多观赏性的灌木丛,而且因为是建筑的后面,所以一般没有人会来。

景阳斐被摔到地上,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痛苦冰冷的身上,让他慢慢回神。

手掌用力的攥紧,扯断了掌下脆弱的草根。

“你满意了?”他将脸庞埋起不让她看见,低声说道。话中没有一丝情绪。

“没有。”

平静的话语让景阳斐全身僵硬起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你还想怎样。”

沉默从包里翻出一个东西,走过去,将他侧过的身体踩正。

景阳斐看请她手中的东西,瞳孔剧烈的收缩,颤抖着开口,“不”

“罪人,需要烙下罪印,不是吗。”沉默将手中的烙印章打开,低下头,平静的和他对视。

他伸手试图挡住,却被她抓住手腕用力压在旁边,膝盖用力顶着他的胸膛,牢牢的压制着他。

“不你不能这样”景阳斐颤抖着悲泣,仰头看着她绝望哀求,“安云不要”

沉默平静的看着他,将烙印章按在他右边锁骨下方,用力的压下上面的开关。

封利的针片划破肌肤,仿佛深入灵魂的痛苦让景阳斐发出凄洌的哀鸣,就像濒死的天鹅。

等了一分钟左右沉默才放开,瞬间鲜红的血漫起,在胸膛上缓缓流下。

沉默伸手将那抹艳红抹开,涂在他胸膛上,带着一丝欣赏的看着眼前这这一幕。

男人不管谁看到都忍不住赞叹着迷的身躯上遍布鞭痕,纵横在这具完美的肉体上,鲜红到艳丽的血布满他的胸膛。男人虽然睁着眼睛,但空洞得就像一具木偶。

他安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一丝动作,配合着流出血,就像一具尸体。

这是一种血腥、残忍,但是让人忍不住沉迷的美。

沉默拉开他的双腿,摸到插在他后面的阳具。

景阳斐身体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哀泣。

然而沉默没有拿出来,只是将震动档度调到高档,让他身体弹了一下,就像在岸上失去了氧气挣扎的鱼。

“我还需要收拾道具,大概一个小时。”沉默看了看手机时间,站起来,翻出口塞给他戴上。“虽然没有学生会来,但会经过也说不定,要是被发现了”

高高在上的景王子竟然如此不堪啊。

所有的人目光发生转变,不再仰视他,而是带着讥讽、嘲笑。

景阳斐空洞的目光似乎看着她,又似乎没有,只是看着面前,麻木的流下泪水。

沉默收拾好东西就离开,没有一丝停留。

回到道具室那位主管马上走过来,疑惑警惕的打量着她,“小同学,你”

沉默:“嗯?”

她的目光和表情过于平静,让主管原本的质疑消失,一双浓密的眉皱起,“最后那一幕上场的是景家公子吧,他不是不上最后一幕吗。”

沉默疑惑,“是吗,是他自己上场的啊。”

主管咪起眼看着她,少女脸上依旧是迷惑不解,又因为他的态度有些不安,皱眉,“怎么了?”

“没有。”主管收起严厉的表情,憨厚的笑了一下,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收拾道具吧。”

也是,如果景家那位不想,谁敢强迫?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女孩。是他多心了。

沉默点头,到一旁收拾道具。

“安云!”

盛气凌人的声音远远的就能听见,一群人涌入道具室,直接将沉默围住。

“景王子呢!”

“景王子去哪了!!”

“是不是你最后看着景王子上场的”

“天呐!我以为景王子不会演那一幕的!”

“让开让开!”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大声盖过所有的人,围着的人群被强硬推开,让出一条道。

被挤到一旁的人刚要抱怨,看到来人马上歇了声。

乔伶还穿着那身白袍,踏步走来,就像圣洁优雅的天使。她径直走到沉默面前,美丽的面容带着冷意,“景呢?”

沉默平静的看着她,“已经走了。”

美丽的少女咬住下唇,一双秋水明眸直直的看着她,带着质疑和冷意。

她了解景阳斐,他不想的事,绝对不改变,为什么这次

想到他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的鞭痕,乔伶攥紧手掌,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沉默。

沉默:“”没有。

“都堵在这里做什么!”

娇蛮清脆的女声传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冷夜悦仰着下巴高傲的走过来,站到旁边,直直的看着乔伶,不满道,“你不去追你那个景阳斐,跑到这堵安云做什么!”

乔伶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沉默,没有说话。

“谁知道那个景阳斐是不是哪根筋抽了,想玩所以上去的,再说本来也是他的戏份不是嘛!安云还能打晕了把他绑上去不成!”

沉默:“”安静不说话。

冷夜悦比她们低半个头,可仰头看着她们的样子丝毫没有别扭,反而更加盛气凌人。

旁边的人们打量了一眼沉默的身体,默默不说话。

乔伶红唇微抿,直直的看着沉默,试图从她表情和眼眸中看出什么。

但是面前的女孩平静的和她对视着,这份态度让乔伶内心的怀疑消散。

虽然还是保有一丝存疑,但乔伶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走。”

在这里也没有用了,先去找到景。

乔伶走了,跟着她的两个女生也一起走了。有些人看没有什么戏看了,也陆陆续续跟着了。

“你们还在看什么!”冷夜悦叉腰对着旁边还站着的人冷哼,“还不快滚!”

剩下的人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人连忙灰溜溜的走了,只剩下沉默冷夜悦和那些工作人员。

“冷大小姐。”

那些人一走,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给冷夜悦小心翼翼的打招呼。冷大小姐斜了他们一眼,冷哼,“快点完成你们的工作!”

“是是!”

等工作人员一远离,冷夜悦瞬间凑到沉默旁边,兴奋的问道,“安云安云!刚才那最后一幕真的是景阳斐吗?!”

沉默点头。

“竟然真的是他是!我就说,那个身材除了他也没谁了!但是他竟然会演那一幕!”冷夜悦睁大一双圆圆的杏眼,表情仿佛看见了ufo一样震惊。

“该不会是你说了什么,让他回心转意了吧!也不会,他那种天上地下他最大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改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冷夜悦瞬间知道她不会说,鼓起嘴巴哼了一声,一秒后马上兴奋起来,翻出手机兴致勃勃的给沉默看。

“这是我拍的照片,你看他这个造型,是不是特别刺激!特别让人热血沸腾!太完美了!”

沉默看了一眼,笑着点头,一边收拾着道具一边听她激动的说了一大堆。

“他身上那个鞭痕太像真的了!这特效妆是真的酷!”

“他这个样子好想让人。。。啊啊!”

“我决定我要对他改观了!”

“好想知道他身上那个痕迹是哪位特效师弄的,我也好想弄一个!”

沉默:“”

等道具搬完差不多一个小时,沉默放松了一下筋骨,看了看手机,已经5点了。

“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照片一脸兴奋的冷夜悦意犹未尽的收起手机,“好吧,池亦清之前也说先回去收拾教室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好吃的!”

“嗯。”

工作人员也离开,礼堂内安静下来。

沉默绕了一段路,避开摄像头,来到礼堂后面。

越过修剪得非常美观的灌木丛,往里走,一个浑身布满残忍、凌辱痕迹的男人躺在草地上,如果不是还有起伏的胸膛和偶尔抽动的身体,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沉默走过去,将他的身体翻过来。

景阳斐紧闭着双眸,俊美的脸庞遍布不知是汗水和泪水,塞着的口塞洞中,也全是源源不绝流下的涎水。

将他笔直的大腿拉开,露出藏在黑袍下,还在不知疲倦工作的震动阳具,捏住柄部,慢慢的拉出来。

“唔”还在昏迷中的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无力的挣扎起来。

沉默压住他挣扎力道小得完全可以忽略的大腿,用力将阳具一下子拨出来。

“啵!”

一声清晰的声音在阳具拨出后响起,透明的液体混合着红色的血涌了出来。已经含了很久粗大阳具的软肉一时无法合上,蠕动着慢慢一张一合,带出更多的液体。

而景阳斐身体颤抖着,无意识的低吟出声,半软的阴茎射出一股极少的精液,滴落在身下已经有一滩的草地上。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目光迷离空洞。

沉默将口球拿下,瞬间大股涎水从他大张的的唇中流下,艳红的舌尖无力的耷拉着。

将同样满是液体的阳具一起包好放进包里,沉默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还好吗。”

景阳斐表情带着一丝情欲和迷乱,但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眸彻底失去了光,只有一片空洞,配合着他浑身的淫糜的痕迹,看起来就像被玩坏的人偶。

等了一会沉默拿出毛巾替他擦干净身体上特别明显的液体,拿出一套男士衣服耐心的替他穿上。

整个过程景阳斐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也没有一丝挣扎,就像人偶一样,任由她动作。

等穿好后沉默扶起他往学院的侧门走去。

这个时间段已经有不少人离开了,只有活动收尾的同学还在校园,加上沉默走的是偏离大道的路,所以并没有碰到人。

直到远远看到同样极其华丽的侧门,沉默将肩上的人放在一旁的长椅子上。

坐下的人闷哼出声,无力的斜靠着椅背。

“你的手机,早点回家。”沉默拿出手机放在他旁边,留下着一句后平静的转身离开。

景阳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指用力的攥紧,空洞的眼眸中划下泪水。

“主席,你还不走吗?”最后走出教室的同学将门锁好,看着旁边身姿挺拔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问道。

姜漠离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每一处地方都设计得极其完美,将他的身材、腰际的线条衬托得越发让人着迷,笔直的长腿柔顺的包裹在西装裤中,银灰色的头发也经过了细致的打理。

他安静的站着,就像即将去迎接自己爱人的新郎。

听到声音后他原本看着虚空的目光转过来,散涣的琥珀色的眼眸慢慢凝聚,薄唇勾起一个笑。

就像冰霜融化,昙花一现。

灯光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这个缥缈清浅,隐隐透着绝望的笑,让看到的人愣住。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恢复了冷漠的神色,转身踏着永远不变的、单调的步子离开。

同学愣了半响,直到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才回过神来。

是他看错了吧

同学懊悔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头。

主席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表情。

那种让人不自觉,为他感到难受的表情。

夜色暗下来,姜漠离慢慢的走在道路上,脸色冷漠,但眼神中是一片迷茫。

他一直走,走到脚步混乱,旁边的路灯亮起昏黄的光。

姜漠离在一盏路灯下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点开列表,却发现找不到那个备注着“她”的联系人。

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他慢慢的放下手机,仰头看着没有一丝星光的夜空,扬起一抹缥缈的、绝望的笑。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倒映在地上,孤单又寂寥。

沉默打开宿舍门,对上谢洁惊慌失措的目光。

宿舍家具重新整理了一遍,那些摆在桌子、柜台上,属于谢洁自己的东西全部不见了,身后她半开着的房间,也变成空荡荡的。

沉默平静的看着她脚下的行李箱,又看着她没有说话。

谢洁慌乱的避开沉默的视线,嘴唇颤了一下,呢喃道,“对不起”

她快速将所有的东西放好,拖着行李箱,低下头,从沉默身边越过。

“对不起”

宿舍门被关上的前一秒,她哽咽的道歉再次传来。细微的关门声几乎微不可闻,宿舍内只剩下沉默一个人站着。

沉默平静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却一眼看见书架中间那个蓝白色的水母玩偶。在满满当当的书本中,是那么醒目。

突如其来的心烦意乱和难受让沉默皱起眉,将水母玩偶从书架上拿下来,放到一旁用布遮住。

拿出手机打开联系人,却发现找不到姜漠离,没有在意退出去直接播了理事长的电话。

“理事长晚上好,我要申请银原公馆的住宿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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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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