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哪里错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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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则琛抬手,把她腮边的一缕发丝替她别到耳后,眉开眼笑,“哈哈,说来也奇怪,我只有看见你的时候,才有说肉麻话的冲动。对着别人,完全没有。你说这到底是你之过,还是我之过?”

吕文文起身准备离开,陶则琛忙按着她坐下,“别,别生气。你忙你的,顺便试一下这个新笔记本电脑好用不。我出去了。”

说完,果然离开了。

出去安静不了多久,又会溜进来,也不说话,装作若无其事地溜一圈儿,又出去了。

只要他能保持不开口,吕文文也不过分计较,便由着他了。

后来,他索性拿着一本书进来,坐在离她不远的沙发里看书,似乎这才终于安静下来。

之后的几天,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一起做饭的时候,闲聊互怼的时候,他总能从各种话题扯到求婚结婚的事上。然后遭到吕文文的批驳,他也不强辩,但也不吸取教训,乐此不疲地继续着。

吕文文忙着自己的事儿时,若是把他赶出房间,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跑进来。若是她不赶他了,他拿着本书或者拿着笔记本电脑也能在一旁安静地看或者工作。

国庆假期结束,他回柳城之前,要给房门上的指纹密码锁采集吕文文的指纹,以便他不在首都的日子里,她也可以来这边住,但是,被吕文文拒绝了。

她觉得宿舍的住宿条件挺不错的,而且方便,没有必要跑到这边来住,她还对他说,二三百平的房子,她一个人住,走路都可以听到自己脚步的回音,也会心生恐惧。

陶则琛有些不信,觉得她是在找借口推脱,便说道,“一个人住真的会害怕?这里的安全措施要好过你们学校很多,你为什么会觉得害怕?你骗我的吧?”

“一个人住真的会害怕。那种心理上的不安感与安全措施好不好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总之没有必要。”

“这些日子我在这里,你住着有没有觉得害怕?”

“有你在,自然不会。”

陶则琛开心地笑,调侃她说,“我还以为我在的时候,你也会害怕,不过,不是一个人的那种害怕,是怕色狼的那种害怕。”

吕文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这种担忧确实有,这也让她对自己的无力感感到很是不满。

她常常为陶则琛几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威胁”到自己而感到烦躁,他似乎十分容易就能找到她的软肋,而她却无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在,他自犯过那一次浑之后,虽然后来表现并不怎么如人意,但在那件事上,再没有冒犯过她。

她之前没有谈过男朋友,不知道男朋友的表现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也就不太明白他后来的这些表现到底是真的如他所说,把她当成了他的女朋友,想要跟她结婚,还是别有所图。

她自认性格并不讨人喜,各方面也一般,两人之间还有着许多不愉快的过往。

他真想找女朋友,想要结婚,以他现在的身价,自然有许多更好的选择,完全没有必要盯着她这样的不放。

她静望他半晌,然后才淡淡地说道,“想来,你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合适的。但是,你为何一定要这样逼我,还动不动就威胁我?你是不是仍然对当初我无意间坏了你跟艾丽娜的好事耿耿于怀,只要能找到机会就会不惜一切地报复我?非得要我身败名裂,你才能快意?对这一点,我以前真的很害怕。一怕让父母亲在人前抬不起头,二怕一个声名狼藉的自己如何去面对未来的男朋友。但是现在,我没有那么害怕了。你锲而不舍报复我,就算成功了。首都离我的家乡很远,亲人们不会知道,而我也没有了找男朋友结婚的念头。所以,一切都无所谓。”

“文文!”陶则琛的声音不可遏制地高了起来,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臂摇晃着,“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喜欢你,想跟你结婚。你不答应便不答应,你为什么要说我是报复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想和你结婚?以后不管怎么说,你总还是待在我身边的,我想你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看见你。可是现在不行了。你到了首都,我想看你便得上这里来。来到这里,肯定想时时刻刻跟你待在一起,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相信每个恋爱跌正常的男人都会这样想,都会这样做。我就不明白,我怎么报复你了?我不就是想你,想多一点时间跟你在一起么,我哪里错了?别的男男女女处对象,不也是这样的么?谁不渴望跟自己的恋人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分居两地对相爱的人来说从来都是难以忍受的煎熬,不是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到底哪里不合你心意,你说出来,我愿意改正,这总行吧?来,你说说。”

吕文文与激动恼怒的陶则琛对视着,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来,她低下头,不再看他。

“说呀,你怎么不说了?说不出来,是吧?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爱,一言一行中都有所体现,都是情不自禁的,我想控制都控制不了,而且,多数时候我并不想控制,我想让你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应到,并且希望得到你的回应。如果你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你是感受得到的。你到底是感受到了不愿意承认,还是你根本就感受不到?或者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感受到和感受不到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就是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只要你答应嫁给我,那也没有任何问题。吕文文,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形的压力与无形的压力在交相向她逼来,逼得她觉得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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