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аjIаósんμ.cóм为他疗伤,接纳容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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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带回了容戟。

容戟伤的太重,婚期暂且不定,而且按帝王的说法,容戟这样低级的omega大概只配给穆岚当作没有名字的性奴,何谈什么婚期。

穆岚自是不愿,僵持之下,只得先把容戟带回住处,待他痊愈之后再说。

容戟身上满是刑虐的伤口。这场刑虐是自婚前开始的,已持续了三日。容戟身上多处伤口甚至已经腐烂化脓。

这样的伤无法直接进入治疗舱,需要先处理干净才好。

治疗过程过于血腥,穆岚怕容郁受不住,劝他在门外等待。

治疗室。

穆岚守在一边,看着医疗机器人一刀一刀切去容戟身上的腐肉,不亚于再一场刑虐。

容戟被绑在诊疗床上,他疼的意识模糊,分不清此刻到底是在治疗还是依然在受刑,一声一声嘶哑的痛呼,手指扭曲挣扎之间,碰到了穆岚的袖子。

他轻轻抓住了那片袖子。

这样的布料质感是刚刚抱着他的那人

刚刚,是不是一场梦

容戟有些混乱,抬起一双无法聚焦的眸子看向穆岚的方向。

穆岚低叹一声,接住了他被活活拔掉所有指甲又插了银针的手,小心避过那些针,轻抚他手背那块还算完好的皮肤。

“很快便结束了。”yaoguosんu.co(yaoguoshu)

“我知道很疼,乖一些,马上就不疼了,好不好?”

容戟突然就有些委屈。

于是穆岚便看到那个痛到极致都没有哭过的男人,竟在她一句话之下,自空洞的眼中落下泪来。

“疼”他嘶哑着声音,颤抖着开口。

“好疼”

穆岚抬手为他擦掉眼角泪痕。

她不过刚刚认识他,却在这一刻,心痛到无以复加。

一个小时后,满身新鲜伤痕的容戟被放入了治疗舱。

药液缓缓覆盖失去了大半皮肤的血肉,浅黄色的药液很快便被染成了血色。治疗舱虽能最快的治愈外伤,却也是刺激性最猛烈的,可容戟的伤来不及慢慢医治,必须被放进这治疗舱中。那舱中的人开始还抽搐着,剧烈挣扎着,十几分钟后却失去了意识,安静蜷缩在血红的药液之中。

药液缓解了刺激他神经的药物,容戟终于陷入了如愿以偿的昏迷。

穆岚松了一口气,隔着玻璃舱摸了摸容戟脸颊的位置。

接下来便交给治疗舱处理。

穆岚走出治疗室,看向等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容郁。

“郁儿别怕,他已经睡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妻主!”容郁扑进她怀里,痛哭出声。

哭了一会儿,穆岚终于哄着他收了眼泪,容郁趴在穆岚胸口,开口还带着鼻音。

“妻主要对阿戟好一些”

“小傻子。”穆岚轻轻捏他鼻尖:“便不会吃醋吗?”

“吃的”穆岚伸出手指比了一小段距离,又悄悄拉大了一点:“吃这么一点点。”

穆岚失笑。

“可是妻主,阿戟他太苦了”容郁想起容戟,眼底又积了泪:“阿戟什么都没做错,他不该被这样残忍对待”

“傻阿郁。”穆岚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妻主懂了,会好好照顾你们。”

入夜,容郁主动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前他是睡在穆岚房间的。

穆岚不知他搞什么名堂,也拗不过他,疑惑的朝自己房间走,一开门便停住了。

房间里有人。

淡淡的月光拢在那具未着寸缕的瘦弱的身体上,他刚出治疗舱,身上的伤甚至还未全部愈合,皮肤虽再生了大半,但伤的重的地方还泛着不正常的红肿。

容戟安静的跪着,不知已跪了多久。见穆岚进来,便伏下身躯,背后的脊骨高高凸起。

“奴见过主人。”

他声音犹带着几分沙哑,但在治疗舱的治疗下,好歹能听出些本音了。与容郁的温润嗓音不同,容戟声音要微微低沉些,意外的悦耳。

穆岚了然。

原来兄弟两个竟打了这个主意。

她反身关上门,扶起面前瘦弱的过分的omega。

“阿戟。”她这样唤他。

“你若不愿,便不必这样。我总有别的法子让你可以离开皇宫,过正常的生活。”

被主人嫌弃了

容戟自厌的垂下头,低低答了声:“是。”

穆岚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劲,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了那双漂亮却依旧无神的眸子,以及眸子里来不及掩饰的深深绝望。

“阿戟,你自己怎么想的?”

“奴”容戟屏住呼吸,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被穆岚捏住的下巴上。

主人触碰他了

他会不会脏了主人的指尖。

可是她的指尖好温暖,不想离开

穆岚努力分辨他的情绪,却只看到了他的绝望和深深自厌。

“阿戟。”穆岚思考半晌,重新开口:“那留在我身边,可愿?”

“奴可以吗?”

那双眸子多了几分光。

穆岚明白了。

低叹一声。

弟弟比哥哥还要自卑敏感。

可他的经历,也确实让她心疼。

她分不清这样的心疼是不是爱意,但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照顾这个经受了太多折磨的男人。

穆岚拉起他,把人拢进怀中。

alpha强悍却并没什么侵略性的气味席卷了容戟的全部感官,让他忍不住颤抖。

穆岚抚着他瘦到凸起的脊背。

“阿戟,我未将你视作奴隶。”

“主人您不要奴了?”容戟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穆岚干脆在他颈侧落下一吻。

“你留下,必是我的夫郎。何谈主奴?”

容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穆岚把他抱上床铺,裹上被子,自己也上了床虚虚揽着他,成了一个保护的姿势,容戟才回过神来。

“主人,您不要奴服侍吗?”

“别乱想。”穆岚没再纠正他的称呼。有些事情急不得。

她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像哄小孩睡觉那样。

“没好全就从治疗舱跑出来,身上还疼的厉害吧?好好睡一觉,阿戟先养好身体。”

他瘦的可怕,身上那些伤痕更是吓人的很。

胸前下腹完全被烙铁毁坏了,白日里穆岚是亲眼看着那医疗机器人一刀一刀割掉了他的乳首,甚至割掉了小半个阴茎。

如今还未长出来,这两处的伤口虽不再出血,却露着鲜红的肉茬。

看着就疼。

理智说,应该马上把他塞回治疗舱的。

可这样,本就自卑敏感的容戟不知又要想到哪里去。

穆岚退而求其次,选择抱着他好好睡一觉。

其他事情,却是完全不想的。

她又不是禽兽,现在做那事,对于容戟来说,只有折磨和痛苦,全然不会有半点欢愉。

一夜过去。

伤口渗出的组织液结成了血痂,进入治疗舱又要重新将那血痂掀开。

容戟要自己动手,被穆岚制止了。

她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弄痛了他。

温热的指尖触碰着,容戟竟觉得被触碰过的地方疼痛消减了大半。

穆岚看着伤口处又渗出血来,心疼的直皱眉。

“你们兄弟两个,就不懂等伤好了以后再折腾。”

“不怪哥哥。”许久未说出口的称呼,容戟叫着有些生涩,语气却有几分焦急:“是奴求哥哥主人,都是奴的错。主人罚奴吧”

穆岚轻轻在他臀部完好的肌肤上拍了一下。

“好好养伤。”

轻轻一巴掌,一点都不疼,却让容戟面颊微烫。

穆岚轻笑:“等养好了,定要一起罚。阿戟可不许逃。”

“主人”容戟脖子都红了:“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爱。

把容戟送进治疗舱后,穆岚去找了容郁。

本是去兴师问罪的,容郁却抢先一步可怜巴巴的环住穆岚的脖子撒着娇喊妻主。

穆岚什么脾气都没了。

容戟重新回到了治疗舱,容郁留下来看护。

穆岚与容郁温存半晌,而后在容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独自前往治疗基地。

治疗基地。

在门口迎接穆岚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有着明显的精灵族长耳和令人忍不住亲近的精灵气息。

“将军大人。”老者右手抚胸,弓下身子,是精灵族的礼仪。

“您好。”穆岚对他点头:“感谢精灵一族对在下的厚爱,抱歉迟了几日才来相见。您便是精灵族的祭司大人吗?”

老者摇头:“老朽并非精灵族祭司,而是陪同祭司大人前来的长老,将军称我余长老即可。”

“有劳余长老。”

“将军请随我来。”

虽说是精灵族主动提出给穆岚进行治疗,并从帝国都无法找寻到的神秘星系特意前来的,可这位余长老看起来却面色微冷,仿佛对穆岚不甚喜欢。

穆岚并未在意。

确实是她因为婚期,昨日又因容戟之事,一共耽搁了四天,精灵族觉得被怠慢也是正常。

精灵一族本就是游离帝国之外的高贵种族,他们被人类伤害过,根本不相信人类。

穆岚跟着余长老走入治疗基地。

这里他在回到首都星之后就经常过来,有自己专属的治疗室。可今日走进治疗室,却发现了些许不同。

那诊疗床旁边的空地被帘布遮了起来,不知里面是什么。

清冷的男声自帘后传来。

“冰离见过将军大人,因治疗准备,不便与将军相见,还望将军见谅。”

这位是精灵族的祭司?

虽未见面,可听声音似乎年轻的很

穆岚并未因不能见面而怠慢,反而行了标准的军礼,礼毕言道:“还未曾感谢祭司大人不远万里为了在下赶到首都星。”

“将军不必客气,称我冰离即可。”

“那祭司大人也不必多礼,直接唤我穆岚便好。”

“好。”

那声音实在清冷动听,加上精灵一族天生的精神亲和力,穆岚放松了很多,表情也不再紧绷。

“将穆岚请你躺到诊疗床上。”

“好。”

“余长老。”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余长老似乎有些担忧:“祭司大人请允许老朽协助大人。”

“不需要。”

“大人!”

冰离不再说话,可余长老却不敢反对,低头退了出去,只是脸上依旧满是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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