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us可可布朗尼·番外㈠-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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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白在英国都逗留了好几天,一是因为大雪铺城,航运崩溃,二是因为程歆然。

“你真是生下来就是折磨我的。”

早晨,男人带着朦胧睡意从身后抱住早就起来躺在床头看书的她,声音带着浓重的委屈。

程歆然任由那凌乱的发在肩窝处磨蹭,时不时落下一两个温凉的吻,她摸了摸沈牧白的头发,有些好笑:“没办法啊,我的把书读完。”

那日他单膝跪在雪地里求婚的场景又在脑海里重现,沈牧白高兴到失控的容颜和在听到她还有两年的学业时一下子垮下来的神色重叠,程歆然不禁笑出声来。

沈牧白也猜到她脑中所想了,“别笑了。”

“嗯。”程歆然手虚握成拳,掩饰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再放下时已经恢复读书状态了。

沈牧白定了顶层的酒店,超大的落地窗,走近一点还能看见街头冷得鼻尖通红的人在扫雪。暴风雪过去了,剩下的都是对春天的期盼。

他盯着程歆然漂亮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克制不住地亲了上去。

“宝贝,别晾着我。”

书掉在床底下,沈牧白的手滑进睡衣里,唇齿相交,点燃焰火。

一场酣畅淋漓的活塞运动下来,程歆然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沈牧白,男人没动,她假装佯怒,“起来。”

一听语气不对,沈牧白又抬起委屈的眼神看她。程歆然心里败下阵来,这种反差真的有些让人招架不住。但她还是狠下心来,“我明天就不过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为什么?”

又委屈上了。

“我明天要考试,今晚就回去好好复习了。”她一边说一边把衣服捡起来穿好。

沈牧白也站了起来,看着她将自己整理好。皱着眉,像是在状告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就这样把我孤零零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他看了眼窗外,“这么大的雪天。”

“我害怕。”

程歆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鹅毛一样纷纷扬扬的小雪落下,美得像童话世界。

“”

*

沈牧白回国那天,程歆然还是去送他了。

前天晚上在电话里疯狂装可怜,明知道她最受不了他低下头来,真是掐着她的软肋了。

“你回国就好好工作,我在这边好好学习。”程歆然垫着脚尖替他整理领口,“你等等我吧,好吗?”

小女人一双明目耀眼,冷风吹得她的脸颊有些发红,眼神认真又坚定。

沈牧白蹲下来方便她的动作,仰视着,手抚上她的脸,摩擦着娇嫩的肌肤,表面上还是一片冷静。

“好。”

“那行。”程歆然露出一个笑来,她收回了手,“那你赶紧走吧,再不回去,孙特助该忙疯了。”

广播已经在催了,沈牧白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程歆然朝他摆摆手,他又继续往前走。看着他逐渐走远了,程歆然才呼了一口气。

英国的冬天,还真是冷呢。

她正数着春天什么时候来,转头打算先回一趟学校再去图书馆,结果步子还没迈开,身体就被紧紧一搂,惊呼卡在喉咙里,男人湿濡的吻便落在颈间。

“怎么了?”

沈牧白埋在她发间,深深呼吸一口。

“先领证,行不行?”

来尝一尝(h)可可布朗尼番外2

可可布朗尼番外2

两年后。

程歆然刚从安全通道出来,就看见了已经在等候的杜清秋。

她拖着行李箱跑上前去,“妈。”

“哎哟,”女人拍拍她的后背,“我们橙橙又瘦了。”

“哪有。”程歆然笑了。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机场外走,沈家的车停在外头,后面还跟着一辆卡宴。

“一点都不愿赌服输。”杜清秋眯着眼看那熟悉的车牌号,转头笑问,“橙橙想坐谁的车?”

程歆然看了眼那黑色的车身,几乎都可以隔着幽暗的车窗瞥见男人那冷得可以下冰碴却又极力表现得温和的脸。

昨晚母子两人做了一个游戏,通过胜负来决定明天谁去接她的机。沈牧白的电话在晚上打来,明明很生气却还是按捺着情绪和她告状,像是打架输了的小孩想要得到关爱。

“愿赌服输啊。”程歆然笑着说。

那头沉默了很久,忽然憋出一句:“你是不是不想第一眼见到我?”

男友版送命题。

“没有,我”

“算了,我知道了。”他冷冷地说,也不听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程歆然还以为他真生气了,漫长的飞行里在想怎么哄他,登机前还搜了下“如何哄老公开心”,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了他的车,心下怎么都是甜的。

“算了妈妈,他很小气的,”程歆然婉拒道,“我去哄哄他。”

杜清秋也不真的在意,只是叹口气,“一点都不可爱。嫁给这种人,真是委屈你了。”

*

沈牧白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落在大腿上,指尖不断点动,内心的燥意几乎涌上来。

忽然,啪的一声,车门开了。

女人笑意明媚,明眸皓齿,长发落在肩头垂落,她歪着头,颇为可爱。

“先生,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

沈牧白被这笑容晃了晃眼,喉结滚了滚才问:“什么?”

声音里带着难以克制的颤抖。

程歆然笑得更灿烂。

“我的爱呀。”

*

婚礼预计办得很盛大,盛大的背后是杜清秋和沈牧白无休止的争吵。

“你见过那个女孩子穿裹得严严实实的婚纱?啊?”

“您马上就可以开眼界了。”

“你给我闭嘴!我不同意!”杜清秋手掌拍在定制礼服的样图上,“这件事情不需要讨论,听我的。”

沈牧白脸色阴沉的将近滴水。

程歆然坐在一旁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见他看过来,比了个亲吻的嘴型给他:别和妈妈吵架。

男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做出最大的让步,“可以。但我有条件。”

两母子又开始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活像一场甲乙方的争夺战。

沈润言在旁边喝茶看报,瞥了程歆然一眼,温和道,“还好橙橙嫁进来了。”

程歆然有些不好意思:“爸,您言重了。”

“不然这个家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多可怜。”

“”

*

前半生里视学业与金钱为粪土,但当你真正感受到它所带来的便利时,你才会发觉这种生存工具有多么重要。

程歆然回国后就开始着手工作的事情,优秀的履历使她接到了许多橄榄枝,她却选择了一家上市不久却拥有良好前景的公司,每天都忙得昏天暗地。

沈牧白终于看不下去,刚结束一场大型异地恋又要开始暗无天日的冷落,坦言道,“无论是我的,还是沈家的,都是你的。”

虽然感动,但程歆然也没当真。

“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我们是我们的。”

“我努力变成更好的人,是想要站在你身旁。我想要和你喝同一杯不加糖的南山,看同一部我们都喜欢的电影,看同一本毛姆。”

“我想努力走向你,而不是为了依附你。”

我年少时有一个遗憾,在未来遇见你时悉数填满。我爱你,所以愿意奔月而去。幸好,我的月亮也愿意为我照亮前路。

*

她毕业前就已经收到了不少国外繁星闪闪的offer,但还都是婉拒了。一是念旧,二是程欣。

婚礼前程欣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关了灯,妈妈的声音轻的就像纸,透过夜色浸上几滴眼泪来。

“从前妈妈只想你有个依靠,所以总希望你快点成家立业。”

“可一眨眼,你都要结婚了。”

程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神朦胧似乎飘到很远。

“我还记得,你爸爸把你抱到我的面前,那时候我药效刚过,疼得不行,而你哭得比我还大声,像是在替我难受。我那时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做一位好妈妈。”

“但也许,可能没做到吧。”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提到程立同。

“你爸爸死了以后,我只想趁着你还小,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和完整的爱,却忘了你真正的感受。是妈妈不好,妈妈的爱情早就在你爸爸死的时候走到尽头了。如果一定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让妈妈的心重新跳动的,也就只有妈妈对你的爱了。”

程欣借着月色转过头来看她,她老了,手上的皮肤也开始变得松弛,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女儿,像小时候一样。

“明天你就是别人的小女孩了。”

“可妈妈永远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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