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16-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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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日十六.师姐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般来说,校园招聘会很少有公司的一把手来坐镇。

秦越的到来,无疑是出于对自己恩师的尊敬。

她故意选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低调的大牌,logo藏得极为隐蔽。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学生。

秦越先去办公室看沈宥清,在那儿叙了会旧。

等两个人一起来到现场的时候,校招已经接近了尾声。

echo的hr看见自己家的boss过来,赶紧要站起来。

秦越跟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陪着沈宥清站在旁边。

刚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一个员工,从外面买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秦越,又压低声音汇报:「秦总,美式,半分奶,不加糖」秦越冲他一笑,「谢谢」来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碰到过来递简历的学生,秦越和蔼可亲地以往届学姐的身份回答了几个问题,还不忘在最后假装跟hr核实,「我说的不准确的地方请您给指正」对方只剩下了点头,「准确准确,非常准确!」「家去吃个饭?」沈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师娘知道你过来,早上一起来就把冰糖肘子炖上了,现在正跟家包三鲜馅的饺子呢!」秦越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沈宥清的外套,过去给他披好,也笑着说,「您跟师娘还缺不缺个干女儿?」两个人从多功能厅里走出来,正赶上下晚自习,走廊里人满为患,两部电梯都被学生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沈宥清,吆喝着里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挤出了两个位子,招呼他们进来,「沈教授,还能上两个人!」沈宥清挤了进去,但秦越站在电梯口外边,犹豫了下,摆了摆手,「我走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吧!沈老,您在一楼等下我」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多功能厅在七层,秦越开始的速度还很快,等走到大约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气喘。

终于到了底层,她一边轻拍着胸口调整呼吸,一边扭开楼梯间通往走廊的安全门把手,刚刚把一只脚迈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手里的咖啡全数泼在来人的身上,从胸前到下腹洒了个浸透。

估计余温还不低,因为对方「嘶」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秦越眼看对面的人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泼脏,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没事没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这么耳熟?秦越抬头:咦?是他。

「你……能把手挪开吗?」南彦的脸涨得通红。

秦越回神,低头一看,自己攥着纸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间。

牛仔裤下鼓涨的一团正在昂首变身,瞬间便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把他擦硬了!秦越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南彦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回学校来看看老师」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本来也是为了看沈宥清才来的。

南彦个子高,秦越总是要扬着脸才能正视他。

「你是燕大毕业的?」南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本科在这里念的」秦越无声的微笑着,抬眸看他。

南彦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些天没看见你去拳馆了」额前有一缕细发垂了下来。

秦越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缕头发给他拨到了耳后,「最近有点儿忙。

金榈那边呢,还有人找你麻烦吗?」南彦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的,浑身僵硬地绷住,耳朵立刻红了,「没……没有……经理后来对我特别客气」「嗯,那就好」秦越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腻的,忍住没动,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南彦的手,「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秦越想起正在等她的沈宥清。

「嗯」南彦乖乖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心。

好软!像她身上别的地方一样。

南彦喉结一动,使劲空咽了一下。

秦越转身,正要从楼梯间出去,把手却转了一圈,沈宥清已经打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沈教授好!」南彦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小南啊!你们……这是?」沈宥清奇怪的看着身上带着污渍的少年,和紧挨在他身边站着的秦越。

「是我不好,把咖啡泼在这位同学身上了」秦越笑着对沈宥清道,「该赔给人家一身新的」「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南彦满脸别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实在是硬得发疼,从刚才看见秦越的那一刻开始就硬了。

秦越听他这么回答,扭过头狠瞪了他一眼。

南彦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掏出手机。

「一两套衣服,你这个师姐还是赔得起的!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小南也是我们院的,专业课成绩比你还好呢!都是一家人,哈哈哈」沈宥清朗声笑着介绍,转向秦越,「你这作师姐的,可不能抠门啊!得给师弟赔身名牌的」他也是艺术学院的?跟自己同门?秦越转头冲南彦眨了眨眼。

哟,耳朵根都烧成番茄了!十七.下来看着秦越和沈宥清走远,南彦才回过神来,接着往楼上走去。

现在离画室关门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能浪费。

昨天家里的邻居告诉南彦,他妈妈腰椎间盘突出,好几天下不了床了,怕耽误他学习,一直瞒着他。

今天一下课南彦就赶回了家,一边被他妈妈数落「着急忙慌跑回来干嘛」,一边不吭声地帮忙干活。

南彦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他出生以前,父母就离婚了。

所有的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因为他除了一屁股的赌债,什么也没给这个家留下来。

上学的时候要填表,他就在父亲一栏瞎编一个名字,以至于有一次被一个心细的老师发现,问他为什么每次写的爸爸的名字都不一样。

南妈从小就羡慕会画画的人,但自己没有条件,就把希望寄托在南彦身上,省吃俭用,也要给他报班、买材料、参加集训。

南彦争气,从高中开始,专业课和文化课的成绩就都很优异。

直到考上了燕大艺术学院,他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艺术类都是烧钱的专业,学费很高,即使有励志奖学金的一部分补贴,南彦还是经常捉襟见肘。

南妈开着一间小小的面馆儿,一边偿还南爸欠下的外债,一边勉强维持母子二人的生计。

长时间的站立和负重劳作,让南妈的骨骼关节到处都有肿痛的问题。

她不肯去正式就医,最多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一贴骨痛膏,自己挺过去。

所以南彦很早便懂事地自己想办法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南彦把第二天的饭给他妈做好,放在冰箱里,又反反复复的嘱咐她明天不许开店,要卧床休息。

南妈慈祥地笑,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儿子大了,妈得听儿子的话了」一面又催南彦赶快回学校,还能赶上晚自习。

坐在画室里的南彦,第一次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她。

沈教授说她是自己的师姐,而且看上去很喜欢她的样子。

能让沈教授欣赏的人,应该是很厉害的吧!南彦回到宿舍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

室友刘瑞正在打游戏,见他回来,把一侧的耳机扒下来,一边继续在屏幕上狂轰滥炸,一边跟南彦聊天,「你妈妈那儿,没事吧?」他们专业的学生,一般家境都不错,刘瑞也是其中一位,但是他却并不像其他几个室友那样嫌贫爱富。

南彦每天的生活不是学习就是打工,不蹦迪不泡吧也不打游戏,男生们的聚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不免显得无趣不合群。

可他虽然家境贫寒些,但长相、身材实在出众,学习成绩又是出类拔萃的,不少女生们倒是都愿意围着他转,动不动就来「请教问题」,如此更是惹得他那几个室友发酸,时不时就对南彦指桑骂槐地言语暴力。

刘瑞有一次实在看不惯,跟他们干了一仗,从此跟南彦成了好哥们儿。

他对南彦的家庭情况也多少了解一些。

「没事了。

我让她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南彦看见书桌上放着的一盒盖浇饭,扭头对刘瑞道,「谢谢啦!」每个月总有几天,南彦的生活费没了着落,刘瑞就会打两份饭,放一盒在他桌上。

被南彦发现,他就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俩谁跟谁?」不过到了要交作业的最后期限,他也是落落大方地拿过南彦的来抄,「咱俩谁跟谁?」「哎我跟你说,今天校招,echo来了一个美女,简直是极品!啧啧,极品!」刘瑞的后槽牙都快被嘬出血来了。

「哦」南彦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美女?能有她好看么?只有她那样的,才有资格被称为极品。

南彦想起了秦越柔软细致的腰肢,和妩媚诱人的曲线,还有她头顶上,俏皮的小发旋儿。

刘瑞还在唠唠叨叨,「早知道,我也头悬梁锥刺骨一把,说不定也能让项意庭给我推荐到那儿实习去」南彦没有吭声。

他早就觉察到,要得到项院长的青睐并不是靠业务精、成绩好。

这是一个从传统根基上就讲人情世故的社会,没有背景的人即使付出了同等的努力也末见能得到相应的机会。

项意庭需要廉价劳动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南彦,因为他的画工最好,态度最认真;可是有推优获奖之类的机会时,却总是「不经意」间把他漏掉。

南彦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他看过去,是微信的一个好友申请,名字是qy。

「我在你们楼下」是她。

南彦莫名地知道。

可是她怎么到他宿舍来了?不是跟沈教授出去了吗?南彦刚点了「通过」,便又是「叮」的一声。

「不下来?」他「噌」一下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了回去,手举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回,「马上」回头又很生硬的清了清喉咙,对着正狂按键盘的刘瑞说了句,「我有事儿,出去一下」说完又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嘛要给他解释,他又不是家长。

反正是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刘瑞还忙活着,就「哦」了一下,没空多理他。

南彦小跑着下楼,到了门口,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秦越就站在路灯下面,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南彦胸膛里就像钻进了上千只蝴蝶,扑愣愣地扇着翅膀,一刻都不肯停歇。

「你,怎么回来了?」他走过去,低声问着。

「想你了」秦越很大方的拉过他的手,一眼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这次,她很干脆地伸手捏了一下。

好烫!刚才和沈老、师娘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的样子。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谷歌浏览器)她确实想他了。

「陪我去喝一杯?」秦越捏了一下南彦的手。

南彦愣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不愿意?」秦越挑了下眉,语调也跟着随之上扬。

有路过的学生驻足,看着这边小声议论。

南彦脸突然一冷,立刻把秦越拉进了背光的角落,自己用身体挡在外面。

秦越被他的身影罩得结实,看他护食一样的动作,眼角一弯,突然使坏的伸手把他的衣领往下一拽,红唇迎了上去,把唇膏印在他的嘴角。

低头看见南彦的衣服上还带着被咖啡泼脏的痕迹,「去换件衣服」南彦的大手轻轻地按在秦越的头顶,「跟你说过,少喝点儿咖啡,对身体不好」秦越惊讶地抬头:呵,还教育起她来了!十八.手术秦越靠着墙,边玩手机边等南彦下楼。

夜风里,带了一股洋槐花的甜香。

秦越使劲吸了吸鼻子,想起来刚才南彦身上,好象是薄荷皂角的味道。

干净、好闻。

秦越点开他的朋友圈。

有限的几张照片,不是风景,就是艺术展,加上几个关于艺考信息的转发,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孩子过得也太清心寡欲了吧!正想着,南彦的身影已经到了眼前。

他是跑着下楼来的,脚步很急。

秦越刚要打趣他怎么急成这样,就看见他白着一张脸,红着眼圈的样子,「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趟家?」南彦的家在燕城最穷的郊区,不少当地人离了这里,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外地打工的人住。

留下来的都是没出路、不得已的人。

秦越今天换了车,开的是火红色的卡曼,刚一上土路,就扬起了一层的灰。

南彦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攥着拳在膝盖上并拢。

嘴唇紧抿,身体笔直而僵硬。

秦越听他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就不再开口,也并没有多问,把地址输进导航仪,两个人保持着沉默开了一路。

到了医院,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直直地钻进鼻孔,有护士和家属在走廊里脚步匆匆。

秦越静静的看着南彦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张一张地填表,机械地回答着护士公式化的问题。

最后贴在手术室对面的墙壁上,盯着红色的指示灯,一点一点地下滑,像是失去了意识,直到蹲坐在地上。

秦越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过来,走到南彦身边,也蹲下来,递一杯给他,「你家人?」南彦紧紧地捏着一次性水杯,捏到指尖发白,眉间蹙成深壑,低喃了一句,「我妈,脑出血。

今天下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有说完,便哽咽住。

「手术进行中」几个字终于火了,南彦猛地站起来,脑袋里「嗡」的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秦越站起来,扶住他,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指。

南彦走过去和刚刚结束手术的医生低声交谈,秦越远远地看着他们,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越向南彦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他轮廓鲜明的侧脸,被走廊里的灯光照得有些恍惚。

她走到楼梯拐角处,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秦妈打来的。

秦妈又跟秦爸吵架了,貌似是因为秦妈最近迷上了个小鲜肉主播,天天豪气打赏,送宇宙飞船送原子弹什么的,被人扒了马甲,在网上爆了光。

秦妈的身份,自然会扯上秦爸,这事儿就多了。

秦爸数落了秦妈几句,秦妈就开始寻死觅活,一会儿要喝药一会儿要上吊的。

秦妈在电话那头的抱怨嗓音发粘,一听就是喝高了,「只许他们男人抢地抢钱抢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找个精神寄托!」秦越听得头疼,打断她妈,「您想当女土匪抢男人,也没问题,那也得先抢点地抢点钱,赚个老本儿。

到时候左一个小狼狗右一个小奶狗,往秦兵跟前一站,咱也寒碜寒碜他!」秦妈没等秦越说完,就开始骂她,「人家养个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养个闺女是个白眼狼!跟你爸一个德行!」秦越不吭声,只是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等她妈撒够了酒疯。

她妈说得没错,她从来也没当过什么小棉袄。

秦越自小也不怎么跟她妈亲近,有了心事宁肯跟家里的阿姨讲,也不跟她妈说。

那是因为她自己这个妈就是个心智停留在儿童阶段的主儿,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购物、美容、跟秦爸闹。

您起小拿我当狗皮褥子养,转脸又埋怨我没长成个小棉袄,这不太厚道吧?秦妈骂够了,自个挂了电话。

秦越揉了揉额角,还没等喘口气,秦爸电话就进来了。

「你妈又跟我闹起来了。

昨天下午就跑了,连个行李也没带。

没找你去?」秦越叹了口气,「她刚跟我打电话了,我开了定位。

她在泰国呢」秦爸在泰国有几处产业,听秦越这么一说,「哦」了一声,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她的!」秦越冷笑了一声,「爸,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不是上辈子欠我妈,是这辈子欠的。

而且您这个债,一时半会恐怕还不上」秦爸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长本事了?敢训你老子?」秦越懒得跟这儿主持中老年人情感专栏,赶紧岔开话口,「您要去快去吧。

指不定一会儿岳女士转战马来西亚了,您跟丢了可别赖我」十九.借宿秦越从楼梯间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了南彦的影子。

她赶紧抓住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他们人去哪里了。

护士说病人脱离了危险,但是还在加护病房。

秦越问了加护病房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个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在和南彦说着什么。

南彦面无表情,双手却攥得毫无血色。

秦越把脚步放轻,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医生在说「住院费、手术费、三天之内得交齐」什么的。

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同样一个六位数,对秦越来说,不过是两个包的事儿,可是在打好几份工的南彦眼里,无异于天文数字。

「费用不是问题,麻烦给病人安排最好的术后恢复」医生和南彦同时惊讶地抬头,看见妆容精致的秦越缓步走过来,眉眼间却带着掩不掉的一丝疲倦。

交完费,办妥了所有手续,秦越隔着病房的隔离门,看南彦在里面,握着还在麻醉药物作用下昏睡的母亲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刚才秦越提出剩下的费用由她负担,南彦的嘴使劲地抿住,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这是他妈妈唯一的生路。

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清高和尊严值几毛钱。

秦越又想起来一生气就任性地跑到泰国的秦妈,和经常打一巴掌给一钻石的秦爸,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她抬头看看医院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

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盒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在手机转了两转,秦越决定出去到门口抽一根。

她刚刚点着了烟,身边就过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影子,「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出血量小,也没有压迫到重要的神经」秦越指间闪着一点亮红,她却并没有把香烟往口中送。

她微眯着眼看南彦,看他微微低着头,嗫嚅出一句,「谢谢你」接着他向秦越伸出手,「给我一根,行吗?」这是他第一次跟秦越要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尝试,南彦刚吸一口就呛到,猛咳了几下。

秦越看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并排坐在水泥地上,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女士香烟的清凉薄荷味袅袅地环绕在两个人头顶。

烟雾中,秦越眸光含水,「太晚了,我能住你家吗?」秦越的车停在南彦的家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老旧的楼房,都是小户型,昏黄的灯光照在有些腐朽的楼板上,空气中的气味不敢恭维。

南彦走在前面,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户的房门,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光。

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明晃晃地刺眼,秦越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她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才看清这是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格局房子,地上铺的还是好多年前流行过的复合地板砖,家具都是现在不讨喜的老旧式样,但是屋子里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南彦一声不吭地站在屋里,看着秦越四处打量。

「这就是我家」他说,「我妈睡里面,我睡这儿」他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

那沙发明显不够长,他的个子要睡的话,只能蜷着腿。

南彦去卧室里,把床上的被褥卷了起来,又去柜子里搬出来一套新的,在床上铺好。

「你睡这里」他一边说,一边把换下来的铺盖抱到沙发上。

夜里,南彦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得很,根本无法入眠。

忽然,后面趴过来一个柔软的身体,在他背上磨蹭,「我一个人睡不着」南彦猛地转身,把那个起伏有致的娇躯按进怀里。

他把头埋到秦越颈间,闻着她的温热香气,鼻子里发酸。

二十.入穴秦越把南彦的脸抬了起来,捧着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狠狠地挤压着他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去探寻,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寻求抚慰。

她的双手滑过他的脖颈和后背,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

南彦呼吸一滞,猛地把秦越抱了起来,反客为主地噙住她的双唇,大步向卧室的床走去。

南彦今晚吻她吻得有些疯狂,痴缠地游曳过她白皙的脖颈,又沉在她丰满的雪峰间拼命地吮吻。

坚硬挺立的乳尖被他噬咬住用力咂摸。

乳头上的微痛带动了穴口的瘙痒,越发难耐,就连双腿都开始微抖,一股一股的热液冲刷着等待入侵的路径。

秦越被南彦吻得有些招架不住,飘忽着气声,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南——南彦~」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秦越从嘴里叫出,南彦早已灼热坚硬的阴茎忍不住跳了两下。

龟头刚顶进她温热的小穴入口,立刻被潺潺而下的淫水染湿。

「呃——」秦越的后背弓了起来,柔软的乳房撞上南彦硬硬的胸膛。

花穴外缘的嫩肉被顶入的异物撑至极限,甚至变得透明,仿佛再一用力便会被扯破。

「哈啊……南彦……慢、慢点……」即使有过上次的经验,南彦的大小还是让秦越紧张。

滚烫的粗柱蹭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仅有一个光滑的菇头被瑟缩的穴口含住。

南彦把秦越按倒,压着她的肩膀制住她的扭动,视线移下去,似是在观察她的小穴。

「还这么紧?」他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被情欲燎灼得嘶哑。

秦越脸上是欢愉和痛苦交织的神色,咬着唇呻吟。

虽然只有一个顶端真正插入,阴道壁上的神经已经鹤唳风声,上次被撑到变形的肌肉记忆还没有消散,穴腔里的媚肉早就齐齐绞杀起来,势要末雨绸缪地把南彦的肉棒推挤出去。

南彦又往里面稍稍地顶弄了一下,「别夹」秦越呜咽起来,下面的情液像是泄洪的闸门,流得床单尽湿。

南彦突然把手伸到她身后,抄起她的屁股,猛地压向自己,腰上又一发力,瞬间碾平了徒劳卷缠上来的穴肉,把肉棒齐根送入。

「唔唔————」秦越要尖叫,却让南彦堵住了嘴,舌头伸进来压制住她的声音。

上面和下面同时被他掌控。

只这一下,秦越就被操上了一个高潮,花芯深处喷出一股热流,全部浇在南彦的马眼上。

南彦被她层层勒紧的媚肉裹得不断喘息,头皮像通过电流一样紧缩发麻。

秦越去抓他的腰背,碰到他正在收缩的坚硬腹肌,像是在做战前的预备,一触即发。

再抬头,看见的是墨样的眸底,有一丝火苗,隐在最深处。

「我要动了」他说。

涨满花径的肉柱快速撤出,直至穴口,又猛然插回,势如破竹。

南彦低头吻秦越,吻她的双唇和耳垂,动作轻柔,可下身的动作却是发狠地往最深处撞。

屋里顿时充满了「噼噼啪啪」的操穴声。

南彦掐住秦越的腰侧,看自己的肉茎暴着青筋操进抽出,几次入得狠了,顶到里面有些韧性的一个小口,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有另一股别样的吸力,在吮咬他的龟头。

「南彦……南彦……啊……那里不行!」秦越的子宫口被撞麻,快感一路奔涌,上窜到大脑。

肺泡里的氧气不再够用,她张大了嘴竭力呼吸。

南彦不再顶弄她的宫口,却仍在秦越身上卖力地耕耘,一下一下强而有力地抽插,毫不停歇。

粗大的肉棒近乎无情地摩擦着小穴进出,阴囊有些狠戾地拍在充血的阴唇上,又麻又爽。

他的眼底残留着红血丝,脖子上的青筋随着脉搏跳动。

秦越被他撞得不断往前滑,脑袋「砰」一下磕到了床头板。

南彦拉着她光滑的小腿把她拽了回来,再挺进去,便一直用手护着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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