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5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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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凛从身后将人拥住:“快了,天气越冷,北漠人越难以坚持。”

和北漠人的战争胶着了一个多月,是时候结束了。

“转眼,我都快认识陛下一年了。”沈郁收回目光,眼眸微微下垂,掩住眼中的情绪。

商君凛:“才一年而已,以后的每一年,阿郁都会和朕一起度过。”

沈郁:“汉州那边如何了?”

因为汉州事发,本该被处置的许家人如今还住在大牢里,等待命运最后的宣判。

商君凛:“城门紧闭,越王一直龟缩在城里,不肯应战。”

沈郁:“汉州多了这么多人,粮食能坚持多久?越王总不可能一直带人躲在里面不出来。”

商君凛:“这是他要考虑的问题,朕只想早日揪出藏在他背后的人。”

先帝留下的后手,始终是商君凛心中的一根刺。

汉州。

越王没想到商君凛的动作会这么快,快到他还有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就被困在了汉州城里。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本就是被赶鸭子上架,如今手里除了兵,什么都没有。

好在程家愿意付出,汉州也在他们的掌控之下,粮草暂时不用担忧,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汉州被围,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他的主要力量都在封地,情况不明。

“殿下。”

“是谭先生啊,”商君越负手而立吗,如今这些人倒是对他多了丝恭敬,“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谭先生摇摇头。

“本王当初就说要趁朝廷没反应过来早点离开,谭先生怎么都不肯承认,难道如今你我都被困在汉州,也在谭先生预料之中吗?”越王没忍住心中的怒气。

在发生汉州有隐龙卫的踪迹后,越王就要带着军队离开,被谭先生制止了,说让他再等一等,等来等去,等到了朝廷派来的大军。

若非他是被谭先生等人救出来的,他都要怀疑这是商君凛的人在耍他玩了。

“殿下何须着急?如今朝廷被北漠人牵制,能腾出多少人来这边?我们的探子出去探过,外面最多五万兵马,比我们的人足足少了一半,若要出去,仅凭那些人马,能拦住我们不成?”

“本王劝你别小看了商君凛,当年他以少胜多的例子还少吗。”

商君凛的战绩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以少胜多的事,是他将进犯大桓的人彻底打服,才换来了大桓多年的安宁。

“殿下安心便是,想要成事,光凭我们手里这些人怎么够?殿下不是也给自己的人传了消息吗,等人都到了,好戏才正式开场。”

商君越眸光闪了闪:“谭先生说的是,是本王着急了,本王只是担心被困的日子太久,汉州百姓会心生不满。”

直到现在,商君越还没弄清楚这些人手里有多少底牌,他们看似是在帮他,但显然目的也没那么纯粹。

商君越是被从牢里匆忙带出来的,身边能用的人太少,想要成事,只能仰仗谭先生和他背后的人,至于以后的事,等事成之后再说也不晚。

“区区蝼蚁,不听话的杀了便是。”谭先生不在意道。

第169章

“其实,这次于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刚好有北漠牵制住朝廷的主要兵力。”

“谭先生就不担心北漠战胜吗?若这样,本王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岂不是像北漠投降?”商君越不悦。

“北漠那些眼高于顶的哪里比得过肃北军,说不定到时候,一同庆祝殿下成功的,还有来自肃北军的胜利。”谭先生道。

“谭先生似乎对北漠人很了解?”商君凛状若不经意地问。

“打过一点交道,殿下不必担忧那边的事,就算战败了也不要紧,大不了把肃北重新给他们就是。”

商君越不再说话,先帝让出肃北被大桓子民唾骂了多久他不是没看到,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他是决计不可能让这个罪名落到自己头上的。

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谭先生继续道:“就算到时候要让出肃北又如何,这场战争又不是因你而起,到时候,你是胜利者,想要改变世人一点观念很难么?”

“谭先生说的是,眼下我们还是等么?不知谭先生可否告知,我们究竟在等什么。”越王不想当一个一无所知的人。

“自然是等能助我们一举取得胜利的人。”多的,谭先生却不肯说了。

朝廷派来的军队也不是只围着汉州不做事,他们出发前就得到过特别交代,敌人可能不止在汉州城里,其他地方也要多多留意。

因此,除了围城的队伍,负责此次平叛的将军还分出一部分人手,在四周寻找可疑人物。

尤其是靠西的地方。

汉州地处开阔,唯有西面,背靠连绵起伏的山脉,之前进入汉州的军队,就是通过这个地方进去的。

山地人烟稀少,最易藏人。

与汉州的战况陷入胶着局面,另一边,收到朝廷的命令,各地驻军将越王封地包围起来,等待朝廷派来的人到达。

“陛下打算派哪位大臣去岳州?”暖烘烘的寝殿里,沈郁脱下身上的厚披风交到一旁伺候的宫人手里。

他和商君凛刚从外面进来,与屋外的寒冷相比,殿内温度过于高了一些。

顾忌到沈郁的身体,玉璋宫的地龙比其他宫殿烧得旺一些。

“荀朝。”商君凛脱了外衣走到软榻边坐下。

荀朝荀大人,于肃北一事立下大功,和方均一起回到朝廷后,接任了方均原来的位置,商君凛对他很信任,这次的事派他去正合适。

“荀大人心细,想来能将岳州的事处理好。”

宫人为两人端来热茶,沈郁拿起一杯,喝完后,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朕原本想让方均过去,近年关,朝中的事太多,朕还没开口,就被丞相先一步制止了。”

好不容易方均进了内阁,丞相一点也不想转头人又被派走了,朝中要忙的事那么多,若是方均去处理岳州的事,又得由他来处理大大小小各种事。

“丞相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一起承担政务的人,陛下就别为难他了。”沈郁轻笑。

“他和方均都推荐了荀朝,朕没反对,肃北的事,他虽然立下大功,但中间和那些人做的事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朝中一直有人抓着这点不放。”商君凛拉着人的手腕将人抱进怀里。

“这些大臣心里想的什么陛下不清楚么?无非是觉得荀大人挡了他们的路罢了,没错都能找出点错来,这次前往岳州解决那边的事正好,若能完美解决,朝中也不会再有这么人揪着他的陈年旧事不放了。”

“朕也是这么想的,丞相和方均提出来,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接到圣旨,荀朝没有在朝中多留,立刻带着人前往岳州,除了荀朝,商君凛还派了几位官员随行,有世家出身的也有寒门出身的。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些人里,基本都是当初随方均一起到肃北的官员。

此行并非全然安全,越王人虽然不在岳州,但他在封地待了这么多年,难免留下一些后手,荀朝他们过去,目的之一便是为了解决可能出现的隐患。

“陛下,肃北来报,肃北军大获全胜,如今北漠已经投降了!”孟公公一脸激动地走进来。

很快,朝廷接到了北漠的投降书。

“太好了,天佑我大桓!”

虽然早知道这场战役的胜利方会是肃北军,但真正拿到捷报和猜想是不一样的,没能尘埃落定之前,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不一样了,与北漠的战争已经结束,结果已定,不会再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

早朝上,大臣们面露喜色,自得知越王拥兵自重的消息后,朝臣们担忧了许久的心终于能放一放了。

肃北军不被北漠牵绊住,越王想要成事,无疑是难上加难。

隔天,民报上就讲了这件事。

“我就知道肃北军能胜利,太好了,就该打得北漠人落花流水!”

“据说这次北漠人还信誓旦旦说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呢,结果呢,被肃北军按在地上打。”

“以前就被打败过,现在是谁给他们的信心,觉得能战胜肃北军?”

“朝廷会要求北漠人赔偿吗?当年北漠可是狮子大开口把整个肃北都要过去了,要我说啊,就该也赔偿给我们一块土地。”

“何止肃北,当年国库都掏空了一半。”

“若我们主动开口要赔偿,是不是有失风度?”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风度啊,当然是到手的利益最重要,当年他们开口找我们要,可没见他们说这样有失风度。”

“就是,就是。”

朝中也在为这事争议。

北漠呈上了投降书,也仅仅只有投降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

“不能就这么算了,”丞相站出来,“若这次轻飘飘放过,北漠会不会觉得,跟我们打仗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以后是不是就可以随时随地进犯肃北了?”

“话虽如此,可我泱泱大国,总不能跌价主动开口要赔偿吧。”

“有什么不可以,”户部尚书横了说话的人一眼,“你们真觉得我们战胜了就什么都没损失吗?要不要我一件件列出来给你看这一场战争我们花了多少钱?”

说完,不管那人什么反应,户部尚书洋洋洒洒开始念账单。

不论在什么时候,战争的消耗都是巨大的,若非今年赈灾采取了新模式,没有全走国库,北漠人的计谋说不定就成功了。

一场战争的消耗,丝毫不亚于赈灾,如果国库真因全力赈灾提前消耗空了,这场战争能将大桓经济拖死。

户部尚书念完,朝中没人再说反对的话。

方均也站了出来:“即使是为了威慑,也需要对方赔偿,若真的什么都不付出,北漠以后随随便便都能进犯,只有这一次让他们体会到痛了,下次若想再次发动战争,也会多斟酌几次。”

“方大人说的在理,不然别人岂不是当我们大桓好欺负?随随便便都能动手,即使打了败仗也没什么损失。”

朝中意见顿时朝需要向北漠索要赔偿一面倾倒。

商君凛坐在龙椅上,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户部尚书先将这次的损失计算出来,再和丞相等几位爱卿商议具体赔偿事宜。”

“臣领旨。”户部尚书拱手。

接下来,商议的就是论功行赏一事,既然打了胜仗,该升职的、该赏赐的,一样都不能少。

商君凛对将士一向大方,待遇优厚,赏赐给的也足,像这次,直接给了一个刚加入肃北军,打了好几场漂亮胜仗的年轻人破例升了官职。

大臣们习惯商君凛在这方面的大方,没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惹他不快。

下朝后,商君凛留下几位大臣到御书房议事。

“紧挨着肃北的那片草场朕觉得不错,丞相觉得呢?”

丞相闻弦歌而知雅意:“臣也觉得挺好,大桓正缺少一片这样的草场。”

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纷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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