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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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欢这才回神,随口道,我发现嘉树真的好粘小铄啊。

说完笑了两声又说,这上推荐的神仙发色是真好看,还有这个粉的,可惜我皮肤不够白,这颜色太神仙了,妥妥的漫画风。

闻言景铄也抬起头来,说:给我看看。

于欢:我给你们截群里。

景铄:好。

打开室友群,景铄点开那张标题为《男神神仙发色》的图,和陈嘉树一块看了起来。

等他们看了一会儿,于欢征求意见问:你们觉得我染墨绿那个怎么样?

这个颜色挺好看的,景铄说,不过我更喜欢这个粉的。

闻言于欢立即赞同道:对对对,这个粉的是真好看,估计加了滤镜了,一般店里可能染不出这种效果。而且这个颜色真的很挑人,我看好多明星染了都挺普通的,我染估计就成乡村非主流了。

说着他把脑袋转向景铄:小铄你想染吗?我觉得你这张脸还挺适合这个动漫粉的,染了就跟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听着他们聊了半天的陈嘉树也看向景铄,在内心比划了一下,这张脸确实挺百搭,不挑颜色,染什么都好看。

景铄:暑假的时候想染,但我爸不同意。

于欢:现在你爸又管不着你了。

又看了一会儿图片,景铄侧目问陈嘉树:你觉得我染这个粉色怎么样?

陈嘉树实话实说:好看。

这时于欢又说:要不我们宿舍一人搞一个?诶,嘉树,你喜欢哪个颜色?

陈嘉树目光往图片上转一圈,也说:粉色。

于欢:看来咱们眼光都不错。不过你俩要染一个发色,你们的cp楼估计得炸。

这话听着挺让人高兴,陈嘉树嘴角一弯,侧向景铄,低声道:要不要炸一下?

景铄看着他,眨了眨眼,没答应也没拒绝。

于是陈嘉树无声用唇语道:男朋友,一个月纪念,我可以要个礼物吗?

一到这种时候,脑子就转得挺快,景铄心道。

又说:你说吧。

陈嘉树无声一字一顿道:想跟你染情侣发色。

读完他的唇语,景铄移开目光,低低嗯了一声。

得偿所愿的陈嘉树满意了。

到了熄灯的时间,陈嘉树又是最后一个收拾完,而后在桌边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直到见身后的遮光帘都已经严严实实遮起来,才果断转身钻到了男朋友床上。

见他进来,景铄一点儿意外都没,很自觉地往里挪了点。

买了遮光帘后别的没什么,就是便宜了陈嘉树,几乎不用爬床梯了,每回趁人不注意就偷偷摸摸往他床上爬,也不嫌挤得慌。

一钻进被窝陈嘉树就满足地用气音喟叹一声:嗯~男朋友的味道,好香啊。

闭嘴,景铄同样也用气音,别嗯嗯啊啊地乱叫。

闻言陈嘉树一把掀起被子,把两人闷到被窝里,然后还故意用景铄平常最难以把控的声音在他耳边呼气说话。

气得景铄一把捂住他嘴,于是两人就这么在被窝里抓来抓去,又不敢弄出动静得闹腾了一阵。

闹了一会儿陈嘉树又蹭来蹭去得挨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得要亲他。

但被窝里实在太闷了,快要让景铄透不过气来了。再加上陈嘉树专门挑火,可想而知在宿舍这种地方点了火又不能灭,只能解解馋,实在憋得慌。

于是这回景铄直接别开了脸,一把掀开被子。

但陈嘉树现在每晚睡在男朋友被窝,显然尝到了甜头,每天睡前必须亲来亲去,磨磨蹭蹭,以至于令他越发得寸进尺。

半个身子伏在景铄身上,陈嘉树拿起手机看一眼,说:快,亲十五分钟,十二点准时睡觉。

景铄拒绝,小声抗议:不亲,又闷又热,还不能发出声音,昨天差点把我憋得咽气了。

借着夜灯微弱的暖调灯光看了一会儿男朋友的脸,陈嘉树提议道:要不去厕所?

景铄无语地睨他:你是不知道厕所的门有多不隔音嘛!

又沉默几秒,陈嘉树把脸埋到景铄的颈项间,又开始委委屈屈地耍起无赖:那怎么办,我已经习惯了,不亲亲睡不着。

真烦啊你,一个大男生天天跟他用耍无赖撒娇的招数,偏偏他还抵抗不了。

过了半晌,景铄问,于欢睡着没?

以前这个点应该没有。陈嘉树很入戏,光听声音就知道还在委屈。

遮光帘里安静了一阵,景铄回忆了一下谈恋爱的这一个月。突然觉得和男朋友一个宿舍也不是什么好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得着,却摸不着。

就算摸得着,也只能点到为止,早晚得憋死。

再加上陈嘉树又能找事,这一个月里他已经经历了几次因为接吻不能发出声音,而被口水呛到。闷在被窝里,被亲得缺氧,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人家谈恋爱顶多偷偷摸摸亲热,他们谈恋爱是用生命在亲热。

想了半晌,景铄说:去外面吧,找个监控死角。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陈嘉树矜持地说。

行,景铄翻个身就打算睡,那我先睡了。

陈嘉树立马不装了,一把掀开被子:起来穿衣服吧。

景铄睡觉穿的衣裤又薄又短,被子掀开的同时一阵冷风打到裸露在外的肌肤,把他吹得直打了个哆嗦。

随即扭头瞪了一眼陈嘉树,后者完全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快乐之中,心情很好地给他拿衣服,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估计还能哼几句小曲。

把景铄弄起来后,陈嘉树尽职尽责地帮男朋友穿衣服,再把衣服系好,最后用毛绒绒的家居外套整个把人裹住,而后自己快速套衣服。

在一旁等陈嘉树穿衣服时,景铄顺便揣上了手机,还不忘提醒一句:带上钥匙。

陈嘉树嗯了一声。

等两人都穿好衣服后才拉开遮光帘,轻手轻脚地下床穿鞋,再轻手轻脚地出门,活像做贼。

这个点对于男寝来说不算晚,走出门就能听到各个寝室传出来的说笑打闹。

走廊尽头的窗边一角是监控盲区,这块地方大家都知道,虽然不知道其他同学找出这么块地方是干嘛用的,但他们俩今天终于发挥了这块地方的用途。

一边往窗边走,景铄还一边心虚地低声发问:你说别人谈恋爱会像我们这么饥渴吗?

不饥渴他们去燕林干什么?陈嘉树答得理直气壮,还不是没我们方便。

这么一听,居然十分有道理,景铄心里的负担顿时小了不少。

谁谈恋爱不饥渴啊,谁有这么帅的男朋友不饥渴啊,何况他们还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

想明白之后,两人顿时猴急了起来。

刚站到窗边,景铄立马从刚才的不情愿转变为主导者,直接踮起脚就往陈嘉树嘴上亲去。

见他这么热情,陈嘉树也乐意配合着让他来引导这个吻,顺便微微俯下身,不至于让他仰着脖子那么累。而后双手揽住他腰,在腰间摸了一会儿,觉得衣服还是有点薄,毕竟窗口风大,于是又拉开自己宽大的羽绒服整个把人裹进来。

这才安心享受起男朋友的吻。

而景铄则回忆着陈嘉树以往的流程,毕竟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陈嘉树吻技也算是有了各种惊人的进步,能挑动他每一个兴奋的点。

于是学着他先是慢吞吞湿润对方的唇瓣,而后如鸟啄式地一下一下轻吻,再含着嘴唇,时而吸一下时而咬一口。

虽然他们已经躲到了这块偏僻的角落,但还是不太敢发出明显的吮吸声,所以吸得时候都可以压着动静。

但这种小心翼翼的调情,有时候格外能挑动两人之间的气氛。

亲吻完嘴唇,景铄脑袋一动,微微往后偏离了点,而后缓缓睁开眼,看向陈嘉树,就见对方刚好也垂眸看向他。

两个男生含情脉脉地对视了一会儿,距离又在不知不觉间缩短,鼻尖相互来回蹭了几下,就在陈嘉树一只手抬起他下巴正要亲下来时,景铄的眼睛却在瞬间放大。

见景铄刚才还激情满满地对着他一顿啃,这会儿突然没了动静,哪怕自己对着他亲了几下都没什么反应,陈嘉树贴着他的唇左右摩挲了两下,问:怎么了?

哪知景铄瞳孔一缩,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说:我看到有个白色的脑袋,在楼梯间那儿飘去飘去。

闻言陈嘉树转过身,也往那边看了几眼:是不是走廊太黑,看错了。

没,第一次我也以为我看错了,但它又飘了一次,绝对没看错。景铄说着抽了口气,这走廊凉飕飕的,要不我们先回宿舍吧。

闻言反倒是陈嘉树沉默了。

景铄以为他不乐意了,毕竟刚开始,就说:明天补给你,行嘛。

然而陈嘉树依然不说话。

景铄勾住他手指头:走走走,被窝里去亲,行了吧。

闻言陈嘉树盯了他一会儿,小半晌后终于老实交代了。

我好像,忘拿钥匙了。

景铄:那你找一下于欢吧。

陈嘉树:手机也没带。

景铄:所以你带了什么?嘴?

陈嘉树:你。

作者有话要说:成年人就是快乐,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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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好在景铄叮嘱陈嘉树拿钥匙时自己揣上了手机,不至于大晚上砰砰砰地敲门打扰别人。

不过这件事之后,陈嘉树在景铄心里挂上了不靠谱的印象。

说了要染情侣发色这之后的周末陈嘉树雷厉风行地就找好了店,周末一大早就把景铄拖了过去。

等染完头发回到学校,刚吃过午饭的景铄打算回寝室补个觉。

就听陈嘉树说:我饿了。

景铄:不是刚吃完饭?

陈嘉树侧头看他,一本正经地说:消化得快又饿了。

景铄:那去食堂?

陈嘉树:嗯,去一食堂吧想吃那里的砂锅了。

一食堂是西大最大的食堂也是平常人流量最多的一个食堂。他这么一说景铄不就立刻明白过来了他的用意。

事实证明陈嘉树的用意也确实达到了他们这头招摇的情侣发色确实挺招摇,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虽说没染这颜色时,他俩走在一起的回头率也是极高的但显然这头粉中带点橘的发色给了人家正大光明打量他们的机会。

走了一段路见不少女生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们景铄一把戴上了外套帽子又开始装起鸵鸟。

见状陈嘉树一把给他扯了下来。

景铄立刻怒目而视转向他:你干什么?

你这么偷偷摸摸干什么?陈嘉树有理有据地给他分析,你越心虚她们想得越多说不定能给你编个八百字的小作文。你越坦荡,她们就会觉得谣言不攻自破我们两个是亲亲爱爱的兄弟情。

景铄:什么亲亲爱爱的兄弟情,狗屁。

闻言陈嘉树低眸觑他一眼: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嘛。

景铄:

他有这么说过嘛?不过这个问题景铄确实没想过,但高调公开什么的,他肯定接受不了。

顺其自然嘛如果有人能猜出来,他也不会否认。

陈嘉树又说:不过兄弟情也挺好。

景铄睨他:好什么?

没人多想,我就可以在学校的每个角落陈嘉树说着顿了一下,对你又亲又抱,他们还觉得我们在闹着玩,爽不爽。

景铄收回眼,不予置评。

陈嘉树一把揽过他的肩,微微低下头,凑到他耳边,眼睛却直视着前方,笑道:诶,我说在学校角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什么什么,我能想什么?景铄没好气地说。

陈嘉树低低一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看我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景铄:你说,什么表情?

陈嘉树压着喉咙,嗓音瞬间变得有些干涩:很、浪,脸上就写着

说着意有所指地消了音,而后凑得他更近了,说,想要。

比起不要脸这种行为,当属陈嘉树,景铄自愧不如。但见识多了他的骚话,也没再给他几句话就勾上头。

懒洋洋睨他一眼,景铄神色自如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你想了吧?

陈嘉树一点儿也不含蓄,脑袋在景铄脑袋上蹭蹭,说:想,想死了,什么时候能和男朋友做爱做的事情呢。

景铄:大庭广众的,你要点脸,行不行。

这时陈嘉树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他边掏手机边说:男朋友摸得着,睡不了,要脸有什么用啊。

景铄:那你现在不天天睡。

拿出手机一看,是杨阞他们的三人群。

看了几眼,陈嘉树把手机揣起来:杨阞问我们下周五晚上去不去酒吧,去吗?

与此同时景铄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正是杨阞,对方噼里啪啦地给他抱怨了一通陈嘉树,还甩了一张截图给他,让他看看自己男朋友有多没礼貌。

截图

[杨阞:@js]

[杨阞:周五去不去酒吧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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