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1)

加入书签

走了一个。顺子道,剩下一个,不知道是盯谁的。

连隐炼点头,看向顺子,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谁让你这么没志气,我这不是闲。顺子无语道,谁让人对我这么不设防呢。

那我以后说话是不是要小心点?

无所谓。顺子摇摇头,他们不一定听得懂,听懂了也不一定报告,聂临风对你还是很宽容的。

也可能是觉得我翻不出什么风浪。连隐炼肯定地点头,心里又琢磨起别的来。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聂临风在查,他手里有的信息不能说少,根本就是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刘福,难道真要用自己那同样没有的跟踪技能去查?

顺子,你有没有那种就是可以用积分换的技能?连隐炼问道,比如买了就能飞檐走壁之类的。

他问完,就感觉顺子用那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才说道:你完成日常,可能会有这种奖励。

连隐炼顿感前途黯淡无光,不被罚不错了还指望奖励。

算了,靠你自己估计没什么希望了。顺子叹了口气,给连隐炼指了条明路,你找身下人的衣服换上,晚上到承风殿去,一些太监跟宫女会把东西拿到那卖。

你怎么知道?

顺子没回答,直接拍拍翅膀从窗户出去了,留下连隐炼自己在屋里翻衣服。

是夜,承风殿前。

王二平把今天收到的东西小心地用布包好,里头有不少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有些是宫人得了主子的赏赐,也有些是宫人手脚不干净得来的。他从不过问这些,反正转手出去,谁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估摸着也不会有人来了,王二平转身要走,身后忽然有人唤了他一声:王公公。

那人声音不大,又细又软,着一身浅绿宫装,身量很高,有些拘谨,看样子是头回来。

王二平停下脚步,鼻子冲来人不满地嗯了一声:晚了。

要、要等主子睡下来才能来。宫女看上去怯生生的,手指搅着衣裙,紧张地左右看,微微抬头,一双微圆的桃花眼看着可怜兮兮的,不是连隐炼又是谁,求公公通融,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他查这事不能让刘福知道,自然也不能让刘福去准备衣服,穿原来的衣服又没点下人样子,在屋里翻了半天就翻出来几套女人衣服,估摸着还是哪个被宠幸过的妃子或宫女留下的,他根本没得选。

出来时还得避开刘福,他早早便睡下了,等刘福走了他才有机会翻窗出来。

王二平见她这样,态度也软了一点,问道:规矩都明白吧?

明白。连隐炼说着从怀里摸出赃物,是他在房间首饰盒里抓的,大多是一些戒指,还有一块玉佩。

王二平看见他拿出来的东西,眼睛都亮了,拿到手里一边看成色一边打量着眼前人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试着开了个低得匪夷所思的价格。

连隐炼对古代的货币不是很了解,目的也不是真的卖东西,略一犹豫就点头了:现在可以拿钱吗?

王二平心中窃喜,从怀里摸出荷包,直接扔到连隐炼怀里:剩下的就当赏你了。

连隐炼连忙道谢,王二平转身离开,等人走远,他才小心翼翼地拎着裙子跟上去。

这时顺子回来了,无声落在他肩上,连隐炼问道:没事吧?

没事,明天把侍卫换了吧。顺子不屑道,三两下就被我引走了,怎么保护你的安危。

连隐炼无声笑笑,一般谁能想到自己会被一只鸟引走?

怕惊动王二平,他没敢多说话,实在追不上的时候就让顺子先过去,急追慢跟地到了离宫门不远的一个地方,有些人正把东西从车上往下搬,看上去应该是新鲜的食材。

连隐炼就蹲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偷看,那里头有个人地位比较高,王二平过去了也要恭恭敬敬地行礼。

他半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迟疑道:刘福吗?

嗯,王二平是刘福的人,负责采买。顺子解释一半,发现连隐炼已经拎着裙子跑过去了,顿时有点急,又不能大叫,只能跟过去。

连隐炼一走近,就听见刘福在骂人,等气消了才交代起王二平正事。

听他的意思,上回交易好像差点被人发现,搅黄了,所以让王二平要再谨慎一点。

连隐炼有点奇怪,难道是聂临风的人干的?

这个一并带去。刘福从怀里摸了封信出来递给王二平,你务必亲手送到。

连隐炼的小雷达一下嘀嘀嘀响起来,那封信是不是跟那个探子有关?他要不要跟去看看最终会送到哪?

稍一犹豫,连隐炼左右看了看,瞧见一个大木箱,其他人都在忙,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角落。

想了想那封信,再想想那十分,连隐炼一咬牙,提着裙子飞快冲过去翻进箱子里,动作一气呵成还不小心把盖子弄歪了。

谁!王二平喝了一声,循声看过去,就看见不知哪来一只鸟正在叼箱子上剩下的烂菜叶,顿时皱起眉,指挥人去赶走。

顺子就这么不情不愿飞远了,看着抱成一团躲在箱子里的连隐炼,愁得要出水。

他知道连隐炼有点傻,不成想傻到这份上,为了十分居然这么送人头!

但事已成定局,他看了一眼还趴在屋顶的暗卫,有一个已经消失了,看样子应该是报告去了。它只能祈祷聂临风暂时没有篡位的意思,不然它这工作可能就做到今天了。

连隐炼蜷在箱子里,鼻子里都是青菜的味道,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不适,盖子没盖好,漏了点月光进来,就照在他脚边,他只能往里又缩了一点,尽力让自己整个人躲进黑暗里去。

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把他这箱子搬了起来,到底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那人起初觉得怪,本来想掀开看看,结果被王二平催了一句,便也不敢拖了,把盖子盖好后搬上车。

车缓缓前行,连隐练仔细听了一下,外头的人正闲聊,内容倒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就随便听一耳朵,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他什么后手都没留,一会被送去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办,说自己是皇帝,会有人信吗?以原身的作风,他会不会死得更快?重新读档了,他的分数还在吗?

车走了一会,四周的人也不说话了,只剩下车轮和马蹄声。

夜里的风透过箱子的缝隙吹过来,有些凉,连隐炼坐久了有点冷,干脆把脸埋进膝盖里,整个人蜷成个球。

具体走了多久他也不清楚,车停了之后四周就只剩下风声了,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听见赶车的人似乎是走了,四周也没人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盖子,探了个脑袋出来。

一个高大的人影映入眼帘,连隐炼吓得面色一僵,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百种杀人灭口的方式和两百种求饶的姿势,战巍巍抬头看了一眼来人。

那人身量很高,背着月光只能隐约瞧见半边俊朗的脸,以及眉尾一道浅浅的疤。

连隐炼傻眼了:聂、聂临风?

作者有话要说:

聂临风:听说你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连隐炼:现在改口来得及吗?

小可爱们七夕快乐呀~

第15章

陛下。聂临风的声音几乎是压着火的,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查案啊。连隐炼眨巴两下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聂临风,我哪知道摄政王还兼职卖菜。

聂临风怒道:出来!

哦。连隐炼乖巧地应了一声,费力把盖子掀了,这才从箱子里爬出来,低着头心虚地站在聂临风面前。

聂临风看他这样模样,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他身上的衣裙:这穿的什么?

流氓!连隐炼抢回自己的裙摆,瞪了聂临风一眼,你怎么会在这?

聂临风低头揉揉眉心:这里是大将军府,你说呢?

易国将军不少,但大将军就一位,其先祖随先皇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后代承爵后也一直为朝廷效力。而现任大将军只有一独子,便是当今的摄政王聂临风。

连隐炼傻眼了,他还以为自己正好撞上来查案的聂临风,结果事情好像不太对?难道这一切其实是聂临风搞的鬼,他提醒自己,是让自己少管闲事?

这样一想他忽然有点害怕,聂临风不会杀自己灭口吧?

这、这不是刘福负责的吗?连隐炼说着冲聂临风讨好地笑了一下。

他这张脸实在太具有欺骗性,弯起的眼睛像是皎洁的月,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心机,看一眼都让人心生欢喜,不忍再多苛责他。

聂临风对着他这笑容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说:是我让人混进去的,没想到你

他话没多说,连隐炼大概明白了,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摸到人家老巢,结果他这个傻子爬人家车上了,为了安全,聂临风只好让人撤了回来。

这么一想,连隐炼更心虚了:对不起。

罢了。聂临风叹了口气,我让人护送你回宫。

那你呢?连隐炼问道,案子有办法继续查吗?

聂临风点头,没多说话,一副不想带上他的样子。

但连隐炼眼睛已经亮起来了,期冀地看着他:那能带上我吗?

不能。聂临风直接拒绝,转身就走。

哎你别这么无情嘛!连隐炼赶紧追上去,也不管会不会被揍了,拉住聂临风的衣服一副不带他就吊死在他手上的气势,就这一次,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聂临风脚下一顿:理由。

什么理连隐炼话问一半,反应过来了,脑子飞快转了两圈,我、我不相信是刘福干的,让你查我怕你欺负他!

他说完还扬扬头,梗着脖子一脸凛然,可惜这身打扮看着太过娇弱,一点威严也无,倒是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大姑娘。

聂临风看得又头疼起来,连隐炼既然能干出翻进人家货箱这种傻事,那干出别的也不出奇,与其让他乱跑,真倒不如带着安全。

他叹了口气,点头道:你必须保证听话。

连隐炼连连点头,眼睛都笑弯了,他的十分到手啦!

他正开心的时候,聂临风忽然往他腰上一搭,没等连隐炼反应过来,人已经跃上屋顶,三两下跳远了。

连隐炼惊了一下,回过神后忍不住忍不住叫好:好厉害!这个就是轻功吧?我

闭嘴!聂临风喝住连隐炼,眉心皱了起来,你当我们是去干嘛的?

连隐炼立刻闭嘴了,假装自己是袋米,被聂临风拎着去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在哪的地方。

两人最终落在一栋楼前,连隐炼最先听到的是靡靡的乐声,但没等他听清弹的是什么,聂临风已经纵身跃上二楼一个房间,轻轻一推窗便翻了进去。

甫一进屋,连隐炼就闻见一股脂粉味。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在地上泼出一个方正的形状,偶尔被轻扬起的粉色纱幔一盖,有种暧昧的美感。

这不好吧?连隐炼迟疑道,擅闯民宅不犯法吗?

聂临风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放下人后直接走到右边靠墙的床上坐下,微微侧耳听。

连隐炼见状也借着月光摸过去坐下,有样学样地侧耳听,但什么也没听着。

稍一犹豫,他还是脱了鞋爬上床,手在耳边收成喇叭贴到墙上再听,但还是半点声音也没有听着,只能换个位置,试图找一个能听见的点。

聂临风看他探头探脑的,觉得有点好笑,分了两分注意力过去。

他的听力好,隔壁的声音听得还算清楚,但连隐炼这练也没练过的,也不知道凑什么热闹。

可惜连隐炼本人并无这个自觉,换了好几个位置,都快翻下床了,聂临风只好伸手过去,把人捞了回来。

隐炼吓得整个人一震,脑袋空白一瞬后瞪向身旁的人,干嘛?没看我

聂临风捂住连隐炼的嘴,附到他耳边:这是干爹交代的,务必亲手交给

连隐炼起初还想挣扎,听他的话后立刻安静下来,这是在给他转述隔壁房间的对话。

聂临风的声音很低,带着热气喷在连隐炼耳朵里,震得他鼓膜也在跃动,他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但离远了就有点听不清楚,只能又靠回去。

陛下近日性情大变,暂时先

聂临风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了,半眯眼盯着连隐炼的耳朵。

他的耳朵很薄,些微的光都能轻易穿透,勾出一个漂亮的形状,光中有尘埃漂浮,像是星星,围着这夜里最好看的月亮起舞。

聂临风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立刻就惹来连隐炼的白眼。

这一眼,让他心里生了股快意,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人有时候是有那么一点贱兮兮的,明知去捋小猫咪的胡须会被咬,但就是忍不住,总觉得人家是在跟自己玩,咬在手上的重量也是爱意的表现。

但小猫咪连隐炼明显很不乐意,摇头甩开聂临风的手:哎呀你烦

嘘!聂临风打断连隐炼,重复了一下隔壁人的话,去旁边看看。

连隐炼心下一凉:快走。

他说着拉上聂临风就要下床,却在落地时被拉了一把,一阵旋转后背重重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上,扬起一阵浓烈的香气。

连隐炼鼻子被刺激得有点不舒服,想起身离开,聂临风却忽的捉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了床上。

炽热的气息喷在颈边,聂临风身上那股冷冷的味道混着屋内的香气变得温柔些许,像是刀子抹了蜜,一下一下划在连隐炼的嗅觉上。

连着聂临风的眼神也变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