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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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试试?聂临风的声音传过来,连隐炼转身正好撞进他怀里,国师做这么多也是为了你,你若是想留他,说不定他

连隐炼摇摇头,打断了聂临风:他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大易,他只是想大易能好,现在有你在,他

没事,我们再找找。聂临风说着一个吻落到连隐炼眉心,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看着难受。

连隐炼微微愣怔,他现在表情很难看吗?

他想问,但抬起头便被吻住了,属于聂临风的味道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嗅觉,明明依旧是那样冷冰冰的,但以前觉得尖锐的气息却现在却让他觉得安心。

分开后聂临风又贴上连隐炼的耳廓,温柔地亲亲他的耳尖,说:别担心,我让人贴出告示,总会找到的。

好。连隐炼乖巧地点点头,明明应该是没什么希望的事,但聂临风这么说,他便觉得事情是可以解决的。

当天聂临风就贴了告示出去,没说太细,只说要找跟国师熟识的人,所有能提供线索的人都有钱领。

为了看着宁长青,连隐炼这几天干脆就住在将军府了,期间看了不少来浑水摸鱼骗赏钱的人,最离谱的连国师的名字跟模样都说不出来,还有乱提供线索让他们白跑一趟的。聂临风被惹怒了,直接把人都给处置了,那些人怕了,便不敢再来,后面来的倒都还算正经,但提供的线索也就是见过宁长青在哪出现跟一个什么模样的人说过几句话之类的。

第五日傍晚,送走最后一个来提供线索的人,连隐炼心里已经有点放弃的意思了。

晚饭的时候聂临风看他端着碗对着盘子里的鱼发愣,问道:怎么了,东西不好吃?

没有。连隐炼垂下眸子,挟了几粒米饭塞进嘴里,对着一桌子爱吃的菜却没什么食欲。

看他这样,聂临风心里也难受得紧,这几天连隐炼眉心就没舒开过,可要他劝他却也不知道从哪劝起好。

你不用太担心。聂临风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给连隐炼画了个饼,我其实有点眉目了。

连隐炼听他这么说,眉心一点展开的意思也没有:你不用安慰我了,其实我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要真找得到早就找到了,可能这就是他的命吧。

我说真的,本来我不说是因为没把握。聂临风一边说,一边把饭分进小碗里泡上鱼汤,再将鱼肉夹碎了混进去,递给连隐炼,你没发现有不少人的线索有些相似的吗?他们都指向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特征非常明显。

连隐炼一下来了兴趣,一边舀着聂临风给他弄的汤泡饭,一边琢磨起来:眼睛颜色很浅,鼻子高高的,头发卷卷的对吧?这听起来不像易国人。

聂临风点头:不错,你要知道虽然易国跟其他国家一直有所往来,但在这边定居的并不多,除非国师暗中跟其他国家的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否则他们指的这一些应该都是同一个人,那就好找了。

那你找到了吗?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有眉目了,不过我觉得让他自己来找我们会更好。聂临风道,我已经把国师活不过今晚的消息传了出去,如果这个人今天晚上真的找来,那说明我们找对人了,如果他没来我可以去把他抓来,但我觉得国师都要死了还不肯来看一眼的人,真的会是他牵挂的人吗?

也是。连隐炼点点头,那他要真不来怎么办?

那就像你说的一样,这是国师的命了。

他这话一出,连隐炼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无奈道:要不我今晚还在你这儿睡吧。

聂临风无声笑笑,他今晚要睡得着才有鬼了,不过他没有拆穿的打算,只要连隐炼肯好好吃饭,什么都好说。

是夜。

连隐炼在客房待了一会儿,聂临风便过来就叫他了。起初他不肯,但聂临风说这是个套,让他陪着演,连隐炼只好不情不愿跟着走了,

到了聂临风房间,他心里还是不大踏实,注意力一直放在客房的方向,任聂临风怎么叫也不回答。

聂临风试了几次,见唤不回他的注意力,便也放弃了,反正是好是坏,过了今晚连隐炼再担心也没有用,他便自己批折子去了。

等夜再深一点,聂临风抬起头,准备看看连隐炼,却发现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连隐炼这些天因为宁长青的事情,睡也睡不好,这会累了也是当然的,聂临风没有打扰他,脱下外衣走过去给他搭上。

准备走的时候却被连隐炼拉住了手:别走。

他并没有被吵醒,这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却让聂临风心里一下疼起来。

他总是担心这连隐炼什么时候就走了,在这一点上连隐炼又何尝不是呢?

他在易国生活了十几年,有一天忽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尽管有那么多虚构出来的回忆,但是他难道就没有感到过违和的时候吗?等到好不容易熟悉那个世界,却又再一次被带回易国,对于那时候的他而言,易国同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还要面对原先的人留下的烂摊子,难道他没有害怕过吗?

再后来自己所认知的一切都被颠覆,那瞬间连隐炼又是怎么想的?那个世界不属于他,易国也不属于他,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一场好笑的梦,唯一能证明这一切真实的,只有宁长青一个人。

现在宁长青就要消失了,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梦也该醒了?

我不走。聂临风弯身亲了亲连隐炼紧皱的眉心,念念,我不走。

这个声音让连隐炼安心下来,原本魇住他的梦也逐渐走了个好一点的方向。

他梦见自己第一次见到宁长青的时候,那时候他没有去过现代,甚至还没有登基,只是先帝宠爱的一个小皇子而已。

宁长青的脾气谈得上温和,但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除了必要的场合,很少在人前露脸,大部分时候都待在自己府里,别说连隐炼,连先帝见他的次数都极少。

但他偶尔也会进宫玩,连隐炼就是在御花园碰上他的。

那时他不认识宁长青,只是见着有个陌生人,觉得好奇便上去搭话: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宁长青看见他,弯起眼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在跟鱼说话。

连隐炼打小被人逗大的,这种话听得多了,听见宁长青这么说,以为他拿自己当不懂事的小孩逗着玩,有些不服气道:瞎说,鱼怎么会说话。

怎么就不会了?是你见识太少。宁长青说着指了指水里,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看上去跟真的似的。

连隐炼狐疑片刻,但很快被他那副表情所感染,也跟着好奇地看。

那是连隐炼第一次看见鱼说话,尽管只是很简单的殿下安好四个字,也足够让他惊讶了。

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临风哥哥来。

临风哥哥?宁长青想了想,是说聂将军的儿子聂临风吗?

连隐炼点头:你也认识临风哥哥吗?

不认识,但我知道他。宁长青道,少年有为,是成大器之才,陛下应避其锋芒才是。

什么意思?

宁长青没有给连隐炼答案,也没有留下来等他去找聂临风,而是直接离开了御花园,但他那张脸却给连隐炼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因为宁长青总是笑的。

宁长青是不会老的。

再睁开眼时,连隐炼正好听见很远的地方有人敲了三下梆子,他惊坐起来,看向聂临风:人来了吗?

来了。聂临风道,现在应该在客房,要过去看看吗?

要。连隐炼连忙起身要出门,却被聂临风叫住了。

别把人吓跑了,我带你过去。聂临风说着,走过去把连隐炼抱在怀里,出门后纵身一跃,直接上了屋顶,很轻地往客房的方向跳,三两步便落在了客房外。

担心自己落地会发出声音,连隐炼也没挣扎,由着聂临风抱他到窗边,两人把耳朵贴到窗户上,偷听起来。

屋里的确有人说话的声音,但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之前一直在我窗口看,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

也对,谁能想到你会变成这样子。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你之前

连隐炼听这熟稔的语气,还想着聂临风的办法可真有效,但到后面越听越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直到听见那个声音说起金风玉露四个字时才忽然啊了一声。

他的声音惊动了屋里人,几乎是同时,里头的人已经收住声音,飞快翻窗跑了。

但那人没想到的是聂临风早有准备,已经派人在那等着了。

两人直接交上手,但那人没恋战,撬开点破绽便跑了,但这会聂临风已经在那等着。对付别人还行,聂临风的身手可不是应付两下就能过去的,担心伤着,那人最后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了。

把人押回院里,连隐炼远远就听见那把熟悉的声音抱怨:王爷,轻点行不行?

你擅闯将军府,没把你就地正法,你还抱怨?聂临风冷着声音说完,压着人的手又用了点力,一下疼得人龇牙咧嘴。

临风。连隐炼有点哭笑不得,连忙跑上去解围,你别这样,先放开他。

他说完,就看见丛不弃扬起标志性的笑容,随意得特别欠揍:谢了。

于是聂临风又用了点力。

他可太看不惯这人了,老干这种带坏他家念念的事。

上回南风馆,这回国师的事,全都有他搀和在里面。

丛不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聂临风,反正看得出聂临风很讨厌自己,便收敛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地看向连隐炼:我没有恶意。

连隐炼点头:我知道,可是你这样很怪,三更半夜跑来将军府,不被抓才怪,你明明可以白天的时候来的。

丛不弃苦笑起来:我用什么身份来,乌歌的质子,你们易国的客人?且不说我拜访摄政王合不合理,我找国师,你确定不会落人口舌?

连隐炼还是奇怪:为什么会落人口舌?难道国师还能跟你密谋召个雷把我劈死吗?

丛不弃被问住了,理智告诉他连隐炼就是在瞎掰,但他一时间竟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好在连隐炼并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打算,瞪了聂临风一眼:还不快点放开,去找江先生。

聂临风耸耸肩,终于还是放开丛不弃,离开了院子。

连隐炼这才领着丛不弃回到方才的房间,路上不忘问道:你跟国师很熟吗?

嗯。丛不弃点点头,算是吧,一段孽缘罢了。

连隐炼听他这含糊的态度,心里隐隐有了点猜测,问道:你之前说那个走掉的人,就是国师吧?你喜欢国师吗?

丛不弃微微蹙眉,看向连隐炼的眼神古怪起来。

他一直都觉得连隐炼有点傻乎乎的,如果不是聂临风在,估摸着大易根本不会有今天的繁盛,但要说他蠢吧,他在这种时候又特别的敏锐,甚至给人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

见他没有要谈这件事的意思,连隐炼也不强求,进屋后坐到一旁,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宁长青,等着江百胜来。

丛不弃见状,也在他身旁坐下,屋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直到江百胜进屋才被打破。

江百胜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爱好,走到床边检查了一下宁长青后,点点头,说:看来是找对人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连隐炼一听不乐意了:不行,我要留在这里等。

江百胜还没来得及说话,聂临风已经伸手把人抱了起来,不顾连隐炼的挣扎,直接将人带回了房间。

你干嘛?连隐炼愤愤地看着聂临风,我想在那里等。

等什么?你又不是大夫在那里添乱。

可丛不弃也在。

他是唤醒国师的关键,当然要在你留在那,你凑什么热闹?等人醒了,我们再过去。聂临风说着,便把连隐炼按到床上,也不顾他的意见,直接熄了灯火。

屋内一下陷入一片漆黑,虽然是在将军府,但连隐炼在这边住的次数并不多,心里还是有些拘谨,看着一片黑暗,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只好愤愤地踢了聂临风的小腿一下。

聂临风也不怕他这招,反倒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说:你要是精力太多,我不介意帮你发泄一下。

连隐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丛不弃的感觉是对的,连隐炼有时的确傻乎乎的,聂临风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在心里暗暗笑笑,不多做解释,直接低头吻住了他。

柔软的舌尖舔过唇间的缝隙,连隐炼立刻顺从地张开嘴,任由聂临风在他口中4意掠夺。

但聂临风还嫌不够,手在连隐炼腰上颇有技巧地轻轻揉按着。

连隐炼腰上有一块软肉敏感的很,这是他上次碰连隐炼时发现的,后来每次接吻,只要他碰那里,连隐炼很快就会受不住,整个人软成水似的,这次也不例外。

连隐炼轻轻推开聂临风,嘴里还轻喘着气,一只手绞着他的衣服,一只手欲拒还迎似的搭在他心口,抱怨道:说过多少次,不准你碰那里。

软,手感好。聂临风低笑了一声,将人抱紧,再说我都这样了,碰这里已经算节制,不然你还想我碰哪里。

他说完连隐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脸瞬间红了。

到底是谁精力过盛,国师都还没醒,你就

他醒不醒,跟我们两个在床上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不醒,以后我就不碰你了吗?聂临风说着侧头唅住连隐炼的耳垂,有些情/色地口最舌忝起来。

水声在耳边无限放大,逐渐和心跳融合成一片,在这漆黑的夜里像团火似的不断往连隐炼身上烧,烧得他每一片皮肤都在发燙,直到聂临风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他才梦中惊魂似的按住他,下意识喊了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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