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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好不好,师弟你别去,别去寻她......庄容哑着声喊了出来,身子更是抑制不住的轻颤着,下一刻有清泪落下染湿了两人的衣裳。

时若见状哪里还不知这人是怎么了,显然是因为受了凉开始糊涂了,不免有些心疼。

他没有将人推开而是低眸搂了上去,轻抚着他微颤的肩头,低声道:好,不去寻她,不去。

有时候他可真是好奇,庄容一直念在口中别去寻的到底是谁,好奇的不得了。

可他知道那个女子是庄容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是能将他逼疯的人,所以就是再好奇他也没有出声询问,就这么搂着人轻哄着。

约莫片刻之后,恍恍惚惚的庄容终于是被哄得软了身子,就这么安心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可要去睡会儿?时若见了知晓这是哄回来了,笑着问了些其他事,又道:一会儿热水送来了,弟子再唤你?

庄容听着并未出声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凤眸里头的那抹倦意却是如何都散不去,想来是真的累了。

也是,光害怕时若会去喜欢别人,会去见别人便已经掺食了他太多的思绪,怎么会不累呢。

可他就是害怕,所以即使再累也不愿松开。

时若见此毫无办法,抱着人回了床榻上,道:那就等沐浴后再睡吧,正好去去寒意,如何?

那你要陪我吗?庄容听着话抬起了头,浅浅地话音里头还带着一抹委屈,可怜兮兮的。

也正是这么一句委屈可怜的话,时若却被惊得瞪大了眼,张了口半天不知道回什么,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病傻了。

他伸手探上了庄容的额头,发觉已经没有同方才那么凉了,这才道:师兄你说什么?

磕磕磕

也在这时,敲门声缓缓而来。

时若在出声后便一直等着庄容回答,可这人却只睁着眼瞧着自己竟是半句话未说,只觉得兴许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侧眸看向了门边上。

他正打算出声让外头的人进来,可这话还未出却又听到了庄容的话,清清浅浅动人心弦。

你要陪我沐浴吗?

啊!被这么突然出声的话给吓着了,时若下意识低眸看去,见庄容仍是同方才一样瞧着自己,伸手捏了捏他有些苍白的面颊,低声道:师兄你知道弟子是谁吗?

显然他这会儿是把庄容看作是犯病了,不然他可不觉得这人怎么突然又开始语出惊人。

可相较于他的诧异,庄容却是镇定多了,伸手抚上了正掐自己面颊的手,浅笑着点了点头,道:师弟的衣裳也湿了,若是等我洗了再去怕是会受凉,不如一起吧,也好早些歇息。说着面色微红了一些,不再同方才那般苍白了。

师兄......时若看着眼前的人轻唤出声,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的庄容是清醒的,并没有犯病也没有将自己认作是别人。

意识到这儿,他搂着人便要出声,可屋外的敲门声却又传来了直接将他后头的话全给压了回去。

客官,小的来给你送热水了。伙计的声音随之一同传了进来。

时若听闻皱了眉,有些不高兴自己的话被打断了。

可瞧着乖乖坐在面前的人,他又将那股子不悦都给收了回去,才道:师兄等等,一会儿倒了热水就......陪你。

也不知是不是被庄容那番话给撩到了,他这会儿只觉得心尖有些烫还有阵阵暖意涌来,使得他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他低声又哄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了门边上,推门看着站在外头的伙计,笑着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伙计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随后才提着木桶入了屋中。

这么一来一回几趟之后才算消停了下来,时若又递了一块碎银子给伙计,这才关了门看向了坐在床边上的人。

只是这才看过去就发现庄容也瞧着自己,不知怎么得他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些不知所措了,明明夜里还要缠着人同自己缠绵,可真当这人清醒了反而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般想着,他讪讪地笑了笑,才道:师兄真的要一起洗吗?说着又瞧了瞧屏风后头的浴桶,那儿正有热气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你不愿吗?庄容听着时若的话低下了头,薄唇轻抿着,本还有些红润的唇瓣也随着他的轻抿渐渐苍白了起来,触目惊心。

也是啊,阿若又为何要同自己一起呢,果然是痴心妄想啊。

他在心中低声念着,好半天后才起了身,拖着步子去了屏风后头,用着苍白的话音出了声:既然师弟不愿那也就不勉强了,只是一会儿若是受了凉可莫要怪我。话音清冷倒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偏偏时若对庄容那是了解渗透,不过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他便听了出来,这人是生气了呀。

意识到这儿,他瞧着屏风上头的身影挑了眉,张了张口正要出声反驳,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有笑意涌了出来。

自己这是说错话惹兔子生气了,看来得哄着才是。

这般想着,他缓步走到了屏风前头,隐约嗅到了里头传来的浅淡莲香,好半天后才哑着声道:弟子就是个小弟子,哪里敢同师兄这般亲昵,若是让师尊长老们知晓了,怕是会扒了弟子的皮。

哼!庄容并未回话,只听着时若的话轻哼了一声,也正是这一声轻哼竟是散去了缠绕在他眉宇间的忧色。

时若听到了轻哼声,笑着又往屏风边上走了一些,低身靠在了一侧,又道:弟子能同师兄同床共枕已然是上辈子修了福气,若是再同师兄一块儿沐浴,弟子怕是要折寿了,师兄你说是吗?他说着探出了脑袋,偷偷地瞧着站在浴桶边上的人。

见庄容正宽衣解带并未回话,知晓是还没有哄回来,他又看了看边上的黛色蓝衣,笑着道:弟子到是想同师兄一块儿沐浴,可弟子连筑基都还未到,年岁也不过只有一百来岁,如此折寿怕是活不过明日。

若师兄执意,弟子怎敢拒绝,只是到时还望师兄能带着弟子的身躯回云中,也好让弟子魂归云中。他说着叹了一声气就连眼中也带上了委屈,一副当真是活不过明日的模样。

只是究竟会不会活过,他自己却是知晓的清清楚楚,不过就是用来哄庄容开心的胡话罢了。

一个练气期的修士能有一至二百年的寿元,待入了筑基就有三百年的寿元,又怎么会如此容易就折寿更别提第二日就死了。

至于被哄着的庄容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侧眸看了过去,见他愁眉苦脸着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明眸皓齿,风华绝代。

浅浅地笑声很快便在屋中回荡而散,时若听到了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见庄容笑得高兴。

他知晓自己这是哄回来了,缓步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裳,委屈地道:师兄当真舍得弟子死在这儿吗?

胡说八道!庄容侧身一把掐住了时若的脸颊,轻哼着又道:我不过只说了一句,你倒好那是几句的说来忽悠我,什么折寿什么担心长老,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气我。

时若一听这话忙摇了摇头,低着声道:弟子哪敢啊,弟子这不是怕自己毛手毛脚的扰了师兄嘛,若师兄执意那弟子只好从命了。说着还叹了一声气,就好似他是被庄容逼着一块儿洗澡,这可把庄容给气笑了。

胡闹!庄容无奈地出了声,又道:你若继续这么闹下去,一会儿怕是都洗不成了,天也晚了别麻烦人家,一起洗吧。

他说完后就转过了身,面色也微红了起来,攥着衣襟的指尖轻颤着,想来是真的慌了。

时若并未瞧见而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显得格外乖巧。

这浴桶并不大,上回两人就一块儿洗过,只不过那会儿庄容是睡着又是趴在时若的身上,所以并没有觉得有多挤。

而这会儿两人是清醒的,以至于才入了里头就没了什么空间,两人相互依偎着亲昵不已。

可也不知是不是害怕了,庄容那是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中,半天不敢抬头。

时若见状瞬间就起了坏心,笑着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可那玩笑话还未出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啊!庄容被惊得抬起了头,眼底更是溢出了一抹慌乱,好半天后才呢喃着道:抱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师兄这是怎么了?时若见他一惊一乍的,方才那些坏心眼也都散去了,只余下了疑惑。

他虽然挺想将人欺负哭,若是哭起来定是极好看。

可这股子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下了,还是随意洗洗就好,别真把人惹哭了哄不回来那可就惨了。

没什么。庄容并不知他心中那些坏心思,轻摇了摇头,道:师弟还是先洗吧,我一会儿就好,一会就好。说着便要起身,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时若见状皱了眉有些不高兴了,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哪里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这人。

于是他伸手拉着人坐到了自己的怀中,低眸贴在他的耳畔出了声:师兄这会儿已经入夜了,你方才还说莫要打扰了别人,怎么这会儿自己又要了呢?还是早些洗完歇息吧。说着还低眸吻了吻他漂亮的耳垂,装着一副自己是为他好的模样。

温热的云雾也随着他的这么一番话缓缓缠绕在了两人的身上,为其添上了一抹暖意。

庄容被这么抓回去又听着那么一番话有些恍惚了,凤眸微颤竟也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好一会儿才出了声:师弟,要不我还是自己洗吧。话音轻柔,有些软绵绵的听着便令人欢喜。

不是他不愿同时若一块儿沐浴而是他有些不敢,他一直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想要时若的心可却又自私的不敢让时若知晓自己的心意。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在时若的怀中多待,害怕自己会沉迷在这种令他心动的亲昵之中。

只不过他想逃,才尝了些甜头的时若又哪里肯放人。

就见他一手搂上了庄容的腰,抱着人往自己的怀中又倚了一些,贴着他的后背才道:师兄在想什么呢,这地方如此窄,若是自己洗怕也是洗不干净,正好弟子可以帮师兄。说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就连瞧着水面的目光也染上了暗色。

虽然这水面染着层层热气,可他一眼便瞧出了水下庄容那具白皙俊美的身子,漂亮的令他移不开视线,更不想将人放开了。

又瞧了一会儿,他才在庄容的耳边轻哄着,边哄边顺着水流抚上了他白皙的双腿,就好似对待他最重要的至宝一般很是温柔。

庄容本就被他的轻哄给闹得有些恍惚,这会儿又被如此撩拨哪里受得住,当即便轻颤着身子有清音从他微红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清音虽然不重,可他自个儿也是听了个清楚,慌忙坐直了身子同时还捂住了自己的嘴,吓得那是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疑惑地低眸倚在了他的肩头,道:怎么了?说着才看向了水中的倒影。

虽说他瞧不清庄容此时的模样,可依着他那已然泛红的颈项大约也能猜出他的面色定是红的厉害,突然就想要瞧瞧,一定很好看。

只是他并没有如此做,而是抚着庄容的双足抬了起来。

哗啦

清脆的水声涌来,就见时若握着庄容的双足挂在了浴桶边缘,两人之间亲昵相贴,暧昧不已。

你!庄容被吓得惊呼出声,眼里的惊恐更是快速溢了出来,满是诧异的回过了头。

只是还不等他瞧清时若的神色,却见他已经取了锦帕替自己擦拭露在外头的双足,竟是深深将他口中的质问都给压了回去,心尖也随之滚烫了起来。

不过他压回去了,时若却是清晰的知道他要问什么,笑着道:方才下这么大的雨,师兄的脚有些凉,所以弟子才想着暖一下,这样夜里睡觉不至于冻脚,若是冒犯了还请师兄莫要怪罪。说着还捏了捏他白皙圆润的脚趾,一个人玩闹着。

多......多谢师弟了。庄容断断续续地说着,可目光却是怎么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双足,羞的连眼角都红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模样依偎在时若的怀中,明明就该感到羞耻才是,可偏偏他竟然有些不舍得离开。

于是在时若替自己寻了个借口后竟然也被安抚了,甚至觉得本就是如此,不过就是洗了个脚而已。

这让他心底多少涌上了一些罪恶,罪恶着自己竟然用时若如此清澈的借口去满足自己那些念头,下意识闭上了眼。

至于专心玩闹的时若哪里知道庄容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庄容好似有些乖过头了,自己都如此越矩了怎么会连半句推拒都没有。

不过没有才好,若是说了才是没了如此好的机会。

意识到这儿,他又伸手探向了庄容的腹部,接着还轻吻了吻他微红的颈项,道:师兄的身上怎么总是有股香味儿,莫不是同师姐们一样抹了香?

恩?正闭眸逃避的庄容听到问话愣了一会儿,片刻后才睁开了眼,侧眸看向了倚在自己肩头的人,道:什么香?

时若听闻先是笑了笑,指尖却是快速拂过了庄容的腹部,在上头留下了浅浅地暖意,才道:就是那种香啊,暖香?

暖香?庄容疑惑地出了声,接着还抬手自个儿嗅了嗅,可却什么都没有嗅到,又道:没有啊,师弟可是热晕了?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全然没了方才那副害羞的模样,显得心情很好。

他心情好了,时若跟着也心情好,期间更是趁着他迷糊中又尝了个遍。

屋内偶尔会传来浅浅的清音,虽然不重可多少还是溢了出来。

庄容捂着嘴那是怕的大气都不敢喘,身子也随着热水的浸泡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时若瞧见了,虽然有些不舍得放开,可他也知道自己再这么闹下去怕是得出乱子了。

于是趁着庄容还恍惚着分不清方向时,在他的后颈偷了个浅吻,这才放过了他。

只是在看到还挂在浴桶边上的玉足时,多少有些不舍得的叹了一声气,片刻后才道:师兄水凉了,弟子扶你起来吧。说着才将那双玉足给收回了水中。

温热的暖水涌来,庄容有些迷糊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后才应了一声:好。

许是还没有缓过来,那一声好听着便是娇气,好似动、情一般,好听的令人想入非非。

时若也是听惯了庄容的声音,可如此动人娇气的还是第一回 听着,当即便觉得心口有一股暗潮涌了出来,下意识掐了庄容腰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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