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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庄容噘着嘴反驳出声,可在看到时若眼中的冷意时又怕的缩了缩脖子,下一刻才委屈地道:你凶我。说着嘴巴一撇又哭了起来,显得格外可怜。

只是他哭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时若哄自己,偷偷地睁了右眼瞧着,见他看着自己又忙开始抹眼泪。

时若一见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装,到是没想到庄容这记忆藏起来后居然越来越胡闹,脾气也大的很,一句话也不听。

最重要的是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还不肯让自己拿出来,那些紫玉珠是能吃的吗?

先不说紫玉珠之前做了什么,光掉在地上就脏的可怕,居然还吃。

越想他就越气,也不顾庄容哭的难受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就将人丢到了床榻上,下一刻更是将他的衣裳全给脱了这才动手抚上了他的腹部。

庄容被丢上床时有些被吓着了,以至于哭声都停下了。

可一见时若要做什么,忙又踢着腿挣扎了起来,边挣扎边道:不要不要不要!我都吃掉了,吐出来很脏的,我不要!

闭嘴!时若回眸怒吼了一句,接着才再次去查探他的身子。

一番查看之下身子并未出现异样,肚子里边儿也没有紫玉珠的痕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是自己最近太宠庄容了,宠的这人都无法无天了,才会这么胡闹。

也在同时,他注意到指尖下的身子轻颤不已,下意识回眸看了过去,就见方才还胡闹着的人此时却是面色苍白,凤眸中染着害怕。

知晓是自己那句话吓到他了,伸手将人抱在了怀中,轻哄着道:是我不好,不该凶你,是我不好,别怕。说着还轻吻了吻他白皙的额间。

你凶我......庄容听着耳边的轻哄声,心中的害怕也在瞬间化为了委屈,哭着依偎在了他的怀中,哑着声又道:你凶我,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你一点也不乖,我不要你了!边说还边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委屈的很。

时若见了心疼的抱紧了些,抚着他的后背,道:好好好,不要我不要我,那我要你,我要你好不好?

不要你。庄容哭着一个劲地摇着头,就是不肯要时若,可搂着颈项的动作却越发重了,不愿眼前的人离开。

屋中的哭声伴随着轻哄声缓缓而来,直到许久之后才渐渐散去了。

时若抱着人看着他不再同方才那般哭的厉害,笑着抚了抚他散落在耳边的发丝,道:是我的错好不好,恩?

本来就是你的错。庄容轻哼着出了声,下一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挣扎着从怀中起来就往时若的身上趴着,道:哼,你欺负我,所以要罚你,罚你在这儿背着我走一百圈,快点快点!说着还一副赶马儿的模样,笑得喜悦。

随着他的动作,时若无奈地叹了一声气,这才哄回来就又闹翻天了,好半天后才背着这个连衣裳都不肯穿的傻子在屋中走着。

笑声回荡,偶尔还会传来庄容浅浅地轻唤声。

只是到后头轻唤声渐渐弱了些,听着好似是染上了倦意,仿佛睡过去了一般。

时若侧眸看向了背上的人,看着他倚在自己的颈边疲倦的模样,笑着道:玩累了?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好半天后才侧眸轻吻了吻他的颈项,低声道:小弟子你会记得我吗?

第二百零五章

时若听着他的话停下了步子,看着他眼中的笑意也笑了笑,道:你想我记得你吗?

当然啦。庄容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还捏了捏他的脸颊,傲气地又道:你是我养着的小弟子,你要是不记得主子是要被抓去罚跪的,不过谁让我疼小弟子,所以就罚你以后都吃紫玉珠,我是不是很好?

他说着笑得越发高兴了,踢着双足又道:快走快走,小弟子不可以偷懒,我数着呢,才走了三十圈,不准偷懒。

恩。时若轻应了一声,这才背着他继续在屋中走着。

可越走他便觉得心越沉,眸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因为到后头身后的人已经不怎么再胡闹只偶尔还会催着他走,但大多都是浅浅地呼吸声。

又走了一会儿,身后的人再次传来了声音,这回比之前还要浅。

小弟子。庄容轻轻地唤了一声,笑着撩起了他的发丝,低喃着道:我没有吃紫玉珠,我只是吃了一张纸而已,谁让你一直和那个外门弟子说话可饿着我了,你一点也不乖。

他说着又笑了一会儿,思绪也渐渐昏沉了起来只觉得好困,可又想要同小弟子说话。

因为他觉得自己若是睡着了小弟子就走了,说不定去别人那儿,给别人当小弟子,所以他不肯让自己睡。

可真的好困好累,累得他几度睁不开眼。

直到耳边传来了轻应声,他才又乖乖地靠在了他的颈项边,闻着那浅浅的莲香,道:其实我说不养小弟子都是骗你的,我只想养你,养你一个人,我是不是很好,所以你要听话,不要做别人的小弟子,知道吗?

好。时若听着他的话应了一声,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地面,掩去了里头的心疼。

庄容得了话又笑了起来,可同时思绪也越发混乱了,强压着那些奇怪的记忆他低喃着再次出了声,也是最后一次。

他睁开了眼,看着面前令他欢喜又令他心动的人,笑着亲了亲他的面庞,道:小弟子,我们做道侣好不好?

好。时若再次停下了步子,侧眸看向了背后的人,同他四目相对,笑着道:做你的道侣,只做你一人的道侣。

庄容原本还以为又会听到时若说之前的那些话,虽然那些话也很好听可他就是不爱听,他只想听自己的。

所以在听到这番话时,高兴地笑了起来,又道:我好困,我要睡会儿,小弟子记得喊我起来,我还有好多紫玉珠。说着才又窝了回去,乖乖地睡了。

而这一回后他便再也没有出声,安静地趴在时若的身上睡得香甜,即使两人绕着圈已经到了第一百圈都未醒。

时若在数到一百时回眸看了一眼,看着他甜甜的睡颜心底的疼意越发深了,好半天后才背着人继续绕着圈,哑着声道:睡吧,只做你一人的道侣,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道侣。

这一日他背着人在屋中走着,偶尔还会去后窗边听那清铃的声音,但大多还是依着庄容的话陪他绕圈,因为这是他喜欢的。

入夜后他才抱着人回了床榻上,瞧着怀中人恬静的模样笑了笑,指尖抚上了他俊美的面容,只有睡着时才这么乖,不然眼睛一睁开就闹,比那些小孩儿还闹。

他在说完后又将人往怀中抱了些,低眸倚在了他的发顶,轻笑着。

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庄容可以这么闹,还以为他除了露出一副温和的模样外便没了,原来还能这么闹。

不是要放紫玉珠就是要自己背着绕圈,甚至想着下回是不是还要自己去摘天上的月亮了。

一想到庄容真会这么闹,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里边儿全部都是对这人的宠溺。

屋里渐渐没了声响安静了下来,他陪着庄容闹了一天也有些累,抱着人靠在被褥间睡了过去。

只是到后半夜时他却注意到怀中传来了挣扎,片刻后还有痛苦的声音传来,猛地睁开了眼。

就见方才还安静睡着的人这会儿却面色苍白,双手捂着心口一个劲的挣扎着,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这让他有些担心,伸手将人抱在了怀中,哑着声道:怎么了,哪儿疼?

阿若!阿若!庄容并未听到耳边的询问声,只是被心口涌来的疼意闹得浑身颤抖,口中更是喊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人。

可越喊心口的疼便重,就好似要将他的心全数撕碎一般,下一刻更是侧身吐出了一口血。

鲜红的血水全数染在了两人的身上,触目惊心。

时若见状心尖猛地疼了起来,惊呼着道:师兄!

阿若!庄容也在此时睁开了眼,他看着眼前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喊着道:阿若杀了我,你杀我了好不好,杀了我!

一句句染满死意的话不断地传来,每一声都是他的祈求每一声都是他的绝望,而鲜血再次涌了出来,这回更是连他的颈项都染红了。

这也使得时若心颤不已,指尖抚上了他染血的面庞,低声道:不会有事的,听话,我带你去寻仙子,不会有事的。抱着人便要起身。

可这动作却被庄容止下,他攥着时若的衣襟抬起了头,艰难地出了声,没有用的,阿若你杀了我好不好,你说过会应我所有的要求,你杀了我!话音里边渐渐染上了痛苦,刺耳不已。

别胡说。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下了头,轻吻上了那染血的唇瓣,道:不是说想要紫玉珠吗?等你好了我们再要好不好,所以别说这些,听话。

也不知是不是他这句话哄到了庄容,竟是安静了些,可攥着他衣裳的力道却是越来越紧,好似要将那衣裳整个儿撕碎。

时若见状知晓这人是自己压下了,以至于心尖越发的疼,抱着人离开寝殿飞身去了药阁。

他在路上连半刻都不敢停留,越过长生殿入了药阁内。

仙子!仙子!仙子出来!

药阁内昏暗一片,连个小弟子也没有,想来同这会儿已经是夜半时分有关系。

在他的一阵喊叫中,已经睡下的碧浅仙子从里间走了出来,青丝松散的落在身后面上还染着倦意,一副还未醒的模样。

只是她在看到时若怀中的人时瞬间就清醒了,惊呼着迎了上去,道:怎么了?话音里边染上了震惊,尤其是那染了两人一身的血迹,让她险些一口气抬不上来。

于是她忙让开了道,接着抬手丢出了一枚银针飞出了药阁,这才道:跟我来。

时若也瞧见了那枚飞出去的银针,知晓这是去请其他几位长老,眉间微皱着跟上了碧浅仙子的脚步,很快就到了一处殿堂。

殿堂门口围着两名弟子,在瞧见两人前来时恭敬的行了礼,道:见过仙子。

去唤掌门来。碧浅仙子轻应了一声,然后才吩咐着人入了里边。

时若抬步也跟了上去,可还未上台阶就被另一名看守弟子给拦下了。

师弟请留步,里边是禁地不可随意出入,请将庄师兄交于弟子。看守弟子说着伸了手,目光也落在了昏昏沉沉的庄容身上。

看守弟子的话时若一下便听懂了,这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下意识抬起了头,在看到匾额上的浮华殿时再次皱了眉。

阿若......

浅浅地轻唤声传来,他听到声音低下了头,见庄容半阖着眼看着自己,眼底还染着一抹笑。

明明是在笑可时若知晓他现在有多痛苦,不过是不想自己担心罢了,低笑着道:乖,我在外头等你,到时候我们再要紫玉珠,好不好?

阿若......庄容笑着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看着自己指尖下的血迹,压抑着道:阿若如果我没能活着出来,你就忘了我,好吗?说着又低下了头,眉间微抿着将喉间即将溢出来的血水又给压了回来。

可即使他压回去了仍然有血迹溢出来,将他本就苍白的面容染得越发憔悴,好似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烟消云散。

这也使得时若越发心疼,尤其是那句要自己忘了他的话。

如果是以前那他兴许巴不得甩了庄容,可现在他已经离不开他了,甚至无法想象没了庄容的日子要如何过。

抱着人又往怀中倚了些,低眸靠在了他的额间,低声道:庄容你听好了,如果你不想我死在你的面前就好好活着。

阿若.......庄容听着耳边的警告低低地笑了一声,可下一刻笑意止住了,方才强忍着的血水涌出喉间染红了他的衣襟,目光也越发涣散。

他看着眼前的人轻轻地抚着,好半天后才虚弱的出了声,阿若我好累啊,好累。话音渐渐散了些,凤眸半阖着没了思绪。

时若见状心尖疼得越发厉害了,抬眸看向了站在眼前的守门弟子,抱着庄容低低地哄了一声才将人交了过去。

很快,浮华殿的殿门随着守门弟子的入内被重重关上,传来了一声巨响。

他看着眼前紧闭的殿门,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片刻后低声道:师兄我不会让你走那条路,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让庄容去走黄泉路,就算是夺也要将人给夺回来。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天边传来了些许亮光他才低下了眸,伸手从云鹤布包中取出了白童子幻化的人偶,猛地丢在了地上。

哎呦!白童子被这么一摔疼得低喃出声,下一刻才幻化了原型,揉着被摔疼的位儿瞧着始作俑者。

本是想出言咒骂两句,可一见时若面色暗沉当即就知道他心情不好,轻撇了撇嘴低声道:怎么了?

前辈。时若听着耳边的询问看了过去,眼底的冷意诧然涌现,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第二百零六章

什么?白童子听着询问微微一愣,随后才飘着落在了他的身边,疑惑地道:你说什么,吾怎么没有听懂。

时若见状冷哼了一声,也不知从何处又取出了一颗印着九宫图案的珠子,低声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白童子一见那颗九宫珠当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伸了手要去夺,慌乱地道:你心情不好也别拿这宝贝出气呀,好歹也跟了你一世了对不对?

跟了自己一世吗?

时若一听这话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下一刻运作灵气绕在了九宫珠上,一团青色的火焰将那珠子团团包围不断灼烧着。

他看着一脸震惊的白童子,知晓这东西对他极其重要心下越发的冷冽。

自己最重要的人现在生死未卜,说不定今日真的走不出这浮华殿,凭什么别人重要的东西就完好无损。

待这珠子被火焰灼烧的触发阵法效果时他又动手将那阵法给解开,接着继续用火焰灼烧,冷眼看着白童子,道:前辈若是不说,这颗珠子今天就会毁在我手上,别说我毁不了,你知道的,我是它主子所以我可以。

你!白童子当然知道可以被毁,以前毁不了是因为自己在珠子里边镇守,可如今自己在外边这珠子就是颗珠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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