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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下雨了我们去外头瞧瞧。庄容攥着他的断手轻晃了晃腿,漂亮的凤眸中染满了笑意,又道:好不好,好不好?

时若见状哪里舍得拒绝,抱着人走了出去,看着外头的清雨止住了步子。

他本是想抱着人在屋檐下瞧,可庄容却闹着非要去雨中,没办法他也就只好抱着人走了出去,感受着清雨落在身上使得他混沌的思绪稍稍清醒了些。

不过他并未在意这些思绪,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

只是怀中哪里有人只有一朵腐化的莲花,看着手中的莲花他低低地唤着,师兄是困了吗?说着又看向了四周,接着才抱着莲花回了屋中。

阿若怎么回来了?庄容被抱回去后不高兴的出了声,接着又拉着他的断手往外头走,边走边笑着,我们去外头玩好不好,阿若好不好?

只是这才出屋门时若就将人抱了回来,轻吻了吻他染了清水的唇,低声道:师兄我们在屋里玩好不好,外头不好玩,我背你绕圈走好不好?

绕圈儿?庄容迷糊的应了一声可目光还是会去看外头的清雨,好半天后才乖乖地点了点头,接着往时若的背上爬着,道:那阿若你背我,我们走一百圈,我数着。说着还轻轻晃了晃双腿。

时若见状笑着点了点头,将人背着开始在屋中绕着圈儿,面上也都是喜悦。

等他背着人到一百圈时后头的人已经没了动静,这让他有些害怕忙回过了头,好在这人乖乖的趴在自己的背上睡觉。

他抱着人又坐回到了床上,瞧着这人闭眸浅眠着,笑着道:师兄小懒猪。

阿若才是猪。庄容轻哼着睁开了眼,同时还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又道:阿若是猪阿若是猪,阿若是一头大笨猪。

时若被掐的有些疼,可他并没有出声推拒而是抱着人低低地笑了笑,装睡?

没有啊,我不用睡觉。庄容笑着吻了吻他的唇,接着又倚在了他的耳畔,低声道:因为死人是不用睡觉的,所以我也不用。说着又轻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声落在时若耳中却是犹如冰窖,他搂着人往怀中抱了一些,直到这人彻底同自己相融时才出了声,不准胡说,师兄就在我怀里,怎么会死,不准胡说。

哦。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片刻后才又靠在了他的肩头,阿若你真的不去药阁吗?

时若原本还在害怕他又会说自己不喜欢的话,可此时听他提到了药阁,疑惑地道:师兄方才不是说不用理他们嘛,现在为什么又想我去药阁,药阁可是有很多药的,师兄不是最讨厌药了嘛。

对啊,我好讨厌好讨厌,所以你去接我好不好?庄容倚在他的怀中低声说着,可下一刻却瞧见时若皱起了眉,笑着又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还是不去药阁了,药阁那儿一点也不好玩,我们还是在这儿玩吧。边说边往他的衣裳里边藏。

这也惹得时若忍不住低笑出声,轻应着掀了自己染满血水的衣裳将人藏在了怀中。

屋中也在这时陷入了寂静,时若没有再出声,安静的有些可怕。

只是下一刻却又有动静传来了,庄容探着脑袋钻出了衣裳,笑着吻了吻他的面容,询问着道:阿若,以后我想住在种满莲花的地方,好不好?

种满莲花?时若一听这话微微一愣,接着又道:湖里啊。

这话才落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人要怎么住在湖里,又不是死人可以丢进去。

奇怪的想法一出他忙就给掀去了,抱着人倚在了他的发顶,轻应着道:还是别住那地方了,师兄住在我怀里多好。

我一直住在阿若的怀里啊。庄容笑嘻嘻地出了声,可随后却又垮下了脸,低喃着道:可是我还是喜欢住在满是莲花的地方,这样一伸手就能摘莲花,阿若你说好不好?

时若本是想继续推拒,可见他真是喜欢不得不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陪你一起住。

不好不好,那儿太冷了,阿若还是不要住了。庄容一听这话忙摇了摇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搂着他的颈项笑着道:阿若你知道我的命莲在哪儿吗?

命莲?

时若低喃着皱起了眉,正想出口问问可怀中的人却闹着要睡觉了,没办法也就只好抱着人睡了。

第二日天明,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淅淅零零清脆不已。

睡了一夜的时若正是在这雨声中醒了过来,他侧眸瞧了瞧大开的窗户,瞧着外头的雨幕晃了神。

但也只晃了一会儿就清醒了过来,慌忙看向了怀中,见庄容安静地睡在自己的怀中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他笑着倚在了庄容的额间,感受着他柔软的身子,低声道:睡觉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又跑了。说着还低低地笑了笑。

阿若......庄容也在此时睁开了眼,漂亮的凤眸里边染上了倦意,直到片刻后才散去,他笑着搂上了时若的颈项,道:阿若我好想你啊。

时若听着他的话微微一愣,随后才抱着他低笑出声,道:小傻子是睡迷糊了吗?才一夜怎么就想了。

一夜吗?庄容迷糊的应了一声,但很快却又笑了起来,依着就往他的怀中闹,待片刻后才轻吻了吻他的唇,道:阿若我爱你。

清浅的话音犹如暖泉一般落入心房,时若听着这话笑着将他抱入了怀中,哄着道:我也爱你。

相较于两人之间的甜腻,药阁内却是陷入了无限的冰冷。

碧浅仙子看着躺在软塌上的人,瞧着他安静的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

她伸手缓缓抚上了庄容白皙的面容,只是指尖还未碰到就止住了,强忍着眼中即将落下的清泪,哑着声道:他会来接你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碧浅仙子瞧着指尖下毫无动静的人终究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心尖的疼意也渐渐涌了上来。

她怎么都不愿相信这个人已经死了,甚至一度认为只是同以前一样被抽了魂,寻回来便好。

可......可......

就在她啼哭无奈时耳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只以为是时若来了慌忙抬起了头,可并不是。

她看着入药阁的人皱了眉,同时起身拦在了庄容的面前,道:你怎么来了?

庄容他......他......玉文博看着拦在面前的人沉下了眸,接着又看向了躺在软榻上毫无声息的人,哑着声道:仙子为何拦弟子,庄师弟他......

碧浅仙子一听他的话侧了身挡去了他的视线,同时连带着他的话也都给堵住了,道:庄容他很好,只是太累了在休息而已,你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玉文博低喃着出了声,随后又是一声冷笑,为什么?

他的两声为什么带上冰冷的寒意,最后连带着看着碧浅仙子的目光也都是冰冷,直到片刻后又道:为什么我就不能近他的身,仙子是怕我对他做什么吗?

玉文博......碧浅仙子听着他的话轻轻叹了一声气,回眸看了一眼庄容,又道:是庄容不愿,他想见的想要的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整个仙门都知道庄容想要的想见的至始至终都只有时若一人,如今他魂飞云中,能来接他的只有时若。

她想若是其他人碰了庄容的身子,怕是那条黄泉路都会走的恶心吧。

所以即使玉文博也是他的师兄,她也不会让这人近身,只因为庄容不愿。

而这些玉文博当然也知道,可他还是不甘心,人活着不是自己的如今死了也不是自己的,甚至自己只能找一个同他相似的人。

真的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伸手一把攥住了碧浅仙子的肩膀,哑着声道:仙子我念了他几百年,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时若他根本就不配,庄容是厌恶他的,因为时若杀了师尊所以庄容根本就不会让他来接,仙子好不好?话音里边染上了颤意。

玉文博你这又是何必呢。碧浅仙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又将他的动作都给拦下,道:你还是回去吧,留在这儿只会更痛苦。说着轻叹了一声气。

她知道玉文博喜欢庄容,若庄容也喜欢他根本就不会有如此多的事,可偏偏庄容念着的人是时若,是那个要了他命的时若。

只是感情的事又岂是其他人能随意干涉,既然喜欢上了就是有再多的不合适再多的不可能那也都是他们两人的事,而其他人也只有旁观的份儿。

如今庄容为了这份情没了命,只能说这就是他的劫,逃不掉也散不去。

玉文博见状本就暗色的心也越发深沉,恨不得将那时若杀了。

正当他才生出这个念头,雨幕中又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碧浅仙子听到了,她看着迎面进来的小弟子,疑惑地道:什么事如此匆忙。

仙子,小桃山清玉师兄来了。小弟子说着忙指向了外头。

也正是他的动作,碧浅仙子也顺着看了出去,就见雨幕之下行来一道白衣身影,雪色桃花裳随着他的步子在雨幕下缓缓飘动,仿若桃仙入世般谪仙不已。

随着这人的靠近,墨色的长发缠绕着发簪随风而舞,拂过身侧时同那雪色桃花拂尘缠绕而绵,片刻后却又散去只余下了他白皙纤细的指尖。

也不知是不是染了病,方才还搭在拂尘手柄上的指尖倚在了他微红的唇瓣上,低低地轻咳声更是缓缓而泄。

师兄。跟在他边上撑伞的小弟子见状担忧不已。

只是还不等他继续出声就被止下,清玉挥了挥手轻笑了一声,无妨。话音轻柔,动人心弦。

很快他就踏上了药阁的台阶,可才入门便又侧眸轻咳了一声,直到喉间隐隐有了抹甜意才散去。

清玉你身子可还好?碧浅仙子见他不过走了几步路就咳了这么多回担忧不已,缓步上前后想要替他把脉瞧瞧。

可这才动手就被推开了,知晓清玉不喜欢别人触碰也就只好收了替他瞧瞧的心思,又道:你才渡劫就过来,可还好?

无事。清玉笑着摇了摇头,余光却是瞥了一眼站在边上的玉文博,低声道:云鹤峰的新峰主?说着低眸点了头算是知会了。

玉文博也瞧见了他的动作,虽然对这人出现在这儿很是诧异,但该行的礼还是要行,见过道友

恩。清玉轻应了一声,白皙如玉般的指尖随着他的话音缓缓拂过了拂尘,又道:新峰主还有事?

他这话一落四周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冰冷的气息透过门窗快速涌了进来,冷的让人仿若冬日冰窖一般。

玉文博也注意到了,轻抿了抿唇想要出声,可瞧着清玉的背影知晓若留着定是会出事,片刻后才行了礼离开了。

随着他的离开,清玉这才又有了动作,缓步走到了庄容的身侧,看着这人毫无声息的模样眉间微皱了起来。

庄容昨日魂散了。碧浅仙子轻颤着音出了声,又道:清玉你来也算是见了他最后一面,他若知晓定是会高兴。说着眸色也稍稍红了些。

清玉并未理会她的话而是侧眸看向了四周,在寻了一圈后都没能寻到自己想见的人,眉间微皱着又去看碧浅仙子,时若呢?

他这话一落碧浅仙子当即便愣了,但随即又回过了神,既然清玉会知道聚魂铃那也定是知道时若回来了。

只是时若昨日那副反常的模样,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低喃着道:他.......

清玉看出了她的无奈,轻应着看向了雨幕,道:你寻人将他带来吧,庄容想见他。

好。碧浅仙子点了点头才招呼着弟子前往云鹤峰。

时若此时正搂着庄容一块儿看医谱,瞧着上头的字,庄容那是昏沉的厉害。

他闹着就倚在了时若的颈窝处,伸手还将医谱推到了边上,道:不看不看,阿若我不想看。

好好好,我们不看。时若一见书籍被推出去了也就由着其落在了地上,抱着人又坐回到了怀中,瞧着他浅笑的模样,道:师兄真闹。

庄容听着他的话低低地笑了笑,指尖捻着边上的发丝把玩着,片刻后才道:阿若,你以后会喜欢别人吗?

不会。时若轻轻地摇了摇头,扬眸吻了吻他的唇角,又道:我会一直陪着师兄,永远都陪着师兄,师兄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好不好?

他再也不想离开庄容了,什么修炼什么成仙他统统都不要了,只想陪着这个傻子。

正当他还想再说一句时门边却出现了一道身影,下意识他将庄容藏在了怀中,深怕被人给夺去。

而站在门外的两名小弟子看着屋中的人也是一颤,尤其是那被染成血色的衣裳以及断了掌的右手,整个人虚弱的好似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只是这还不是他们诧异的地方,最诧异的还是时若捧着一朵腐化的莲花说着话,边说还边笑,这会儿竟然还藏到了怀中。

两人见状互相看了一眼,片刻后才走了进去,道:师兄,仙子请你去药阁。

药阁?时若听着他们的话微微一愣,随后又去看怀中浅笑的人,道:不去了,师兄他不喜欢那儿的药味,我要留着陪师兄。说着又抱着那朵莲花入了榻。

也正是他的此番举动,两个小弟子再次互相看了一眼,手中的绳索在瞬间缠绕在了时若的身上,拖着人就往床下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时若瞬间就摔在了地上,手中的人儿也落在了床面上。

他看着坐在床榻上的人,惊呼着出了声:师兄!

阿若要去玩了吗?庄容乖乖地坐在床沿边上,他看着地上的人,委屈着道:阿若是不是不要我了?说着竟是落下泪来。

时若一见只觉得心尖疼了起来,撑着未断的左手就要爬去床边,哑着声道:师兄!师兄!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爬着就到了床边上。

这也使得后头的两名弟子也是一番震惊,来时只听仙子说疯了却没想到疯的如此厉害,攥着绳索再次往后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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