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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着往弟子居的方向行去,才到院外不远就听到里头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好不热闹。

都回来了?庄容听着耳边的声音轻应了一声。

时若并未回话而是牵着他的手入了里边儿,只是他们这才院,里边儿的吵闹声却是在瞬间停歇了,一个个都投来了目光。

院子里边儿一下寂静不已,哪里有方才的吵闹。

看着院中弟子们的诧异,时若下意识挑了挑眉,一时间也不知要不要开口了。

正当他迟疑之际,院内却是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时师弟!

随着惊呼声落下,其中一处居所内有一道青影快步迎了出来,眼中也都是喜悦,就好似瞧见了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

事实证明,这还真是故人。

时若看着迎面而来的人有些缓不过神来,直到整个儿被抱住才堪堪回过神,讶异地道:你是......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师兄?时若看着眼前的人诧异地出了声,侧眸又去看庄容,见他点了头才知还真是自己的三师兄夏禾渊。

两百年不见,一时间竟是有些认不出了。

很显然夏禾渊也瞧出了他的诧异,并未说什么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年你逃离云中,师兄们也未能帮着你做什么,怪我们吗?话音中染上了一丝无奈。

没有。时若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道:当年是师弟我心高气傲自己做了错事,同师兄无关。

两百年前的事换作是谁出面怕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他这会儿到是庆幸师兄们没有插手,不然自己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师尊。

想着这,他眼底的笑意也越发深了,显得格外高兴。

夏禾渊也跟着笑了笑,侧眸时又去看庄容,见庄容疲倦的半倚在时若的身侧,担忧地道:庄师弟身子不大好,你怎么还由着他出来,还是快回去吧,一会儿我们去寻你们便是。

无事,师兄这两日一直待在屋中我怕他闷得慌,正巧知晓你们都搬回来了所以就带着出来瞧瞧。时若见他担忧笑着应了一声,余光又瞥向了不远处弟子们,疑惑地道:三师兄如今住在弟子居?话里边儿带着一抹疑惑。

怎么说都是云鹤峰的三师兄,以前住在一块儿也就算了,怎么如今搬回来了还住在一起。

这让他有些不解。

夏禾渊听着这话愣了一会儿,随后才看向了后头的弟子们,猛地知晓他话中的意思了,摇了摇头道:这不才搬回来嘛,弟子们有许多的事要做,我过来帮他们。

这话一落他又看向了后头,对着站在院中以及门口张望的弟子们,大声道:都瞧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你们师兄。说着还招了招手。

也正是他的动作,原本还傻愣愣瞧着的众弟子纷纷清醒了过来,一个个皆是围了上来。

可因着都不认识,所以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动作,直到片刻后他们才低低地行了礼,道:见过师兄。接着又继续用着审视好奇的目光瞧着,都在好奇这是哪位师兄。

很显然,夏禾渊也瞧出来了,拉着时若往前头走了一步,道:这是你们时师兄,不是都抱怨咱们峰被其他峰小瞧出不了一个元婴后期的弟子,以后谁再敢说就拿你们时师兄出来比较,就没谁敢同他比。说着又拍了拍时若的后背,很是得意。

就是这一掌拍下去,时若险些往前头摔去,好一会儿才稳住。

他看着眼前的众人,讪讪地笑了笑,道:没有三师兄说的如此厉害。余光却是瞥了一眼边上一脸得意的夏禾渊,很是无奈。

三师兄果然还是百年前那个三师兄,这是恨不得拿自己压倒其他峰呀。

两百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不过听着他的话,怎么云鹤峰如今还被这般轻视了,就算没出一个元婴后期的弟子,可有一个化神中期的庄容在,同期里面谁能和他比。

这让他有些不解,可见夏禾渊如此高涨的性子也就没有问,只听着他同小弟子们说自己的事。

也正是他的一番话,弟子们不再同之前那般的陌生反而是激动了起来,尤其是看着他的目光。

这也使得时若很是无奈,这些崇拜的目光以前他经常看到,如今再看却觉得很是不适,竟是想要离开了。

阿若在害怕?

他这心思才生出就听到身侧传来了低低地话音,侧眸看去见庄容掩唇浅笑着,方才那番话便是他说的。

时若看着他偷笑很是无奈,这会儿也真是不解自己以前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些殊荣,搂着自家师兄说悄悄话不比这有意思。

不过他这会儿就是后悔也无用,毕竟当年他还真是喜欢。

他看着滔滔不绝的夏禾渊悠悠地叹了一声气,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是消停不了,低眸倚在庄容的耳边,一会儿去仙子那儿取了药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恩?庄容听着这话疑惑地抬起了头,漂亮的凤眸中再次染上了一抹忧色,轻攥着他的衣襟,担忧地道:身子不舒服吗?不然我们现在去吧,三师兄这说起来也不知会说到何时。边说还边瞥了一眼一侧还兴致高昂的人,很是无奈。

不急。时若见他如此担忧只觉得心口有些暖,笑着又道:我们若是走了,一会儿三师兄该伤心了。

他与夏禾渊已有百年未见,若自己就这么走了,指不定会同庄容一般哭鼻子了。

说不定到时还会日日来自己的寝殿说话,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想着这,他伸手抚了抚庄容柔顺的发丝,哄着道:听话。

可......庄容仍是想走,但见他如此便也只好应下了,乖乖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这滔滔不绝的夏禾渊才消停了下来,回眸见两人瞧着自己,笑着道:你一会儿有事吗?若是无事去我殿里喝一杯,我去把二师兄四师弟他们都唤来,如何?

喝酒?时若本以为这人讲了这么久也该消停了,结果竟然又想起要喝酒了。

喝到是可以喝,就是这一去怕是得闹到很晚,谁让他这几个师兄一个个都是酒鬼,同自己和庄容完全不一样。

但若是推了,怕是不妥。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点了点头,笑着道:也好,不过我得先去药阁一趟,等回来再去寻师兄。

行,正好我去唤他们。夏禾渊说着又去看庄容,道:庄师弟身子不大好就别喝了,我让弟子备些饭菜,你在边上吃着就好。

这话一落笑呵呵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片刻后才先一步出了院子准备去了。

时若见此很是无奈,低眸见自家的傻师兄也是一脸的无奈,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一块儿去吧,今夜怕是消停不了了。

他这会儿已经能预想到夜里的景象了,悠悠的又叹了一声气。

事实证明他真给猜对了,以前就见识过几位师兄的酒量,这百年未见酒量未减反而还增了。

看着那摆了一个桌子的酒坛,他多少也有些被吓着了。

时师弟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快些进去啊。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声响,他回眸看去见是夏禾渊,讪笑着让开了一道。

可才让开就瞧见他手中的酒坛,眉宇微挑,低声道:三师兄这是把师尊藏起来的酒给掏空了吗?

若不掏空,哪里来这么多的醉仙酿。

师尊的我哪敢啊,这些都是你二师兄的。夏禾渊边说边将他推着入了门,又道:就等你了。

等我?

时若诧异的跟着入了门,这才发现几位师兄一早就已经等在屋中,只是因着他的注意全在酒坛上,以至于并未瞧见。

几人都是同他关系不错的师兄,这会儿见他入门也是欢喜不已,围着上前就是一番说道。

这也惹得时若有那么些受宠若惊,毕竟自己两百年前逃走的时候可是连一句解释都未留下,甚至自己兴许就是那个弑杀师尊的人。

哪怕现在真相水落石出,可多少还是会有些芥蒂才是。

然而并没有,甚至一个个都激动不已,拉着他就往桌边坐。

夏禾渊拿着酒盏摆在他的面前,倒着酒便道:这酒你二师兄藏了百年,今日才开封,你是第一个尝的。说着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二师兄没揍你?时若听着他说这话抬眸就去看孟衍一,见孟衍一俨然一副心疼酒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很显然孟衍一也瞧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也只一会儿他便缓了过来,到是说起了别的事,道:庄师弟呢,他没来吗?说着还往门边张望着,并未见到熟悉之人才又看向了时若。

也正是他的这番询问,几人也一块儿看了过去。

时若见此微微一愣,端着酒盏轻抿了一口才道:师兄昨夜没睡好,我让他回去先歇着了。

这话才落就听着几声唏嘘,他知晓他们的意思倒也没觉得那儿不对,笑着将酒盏中的醉仙酿都喝了下去。

不过是一瞬间,酒香便在口中蔓延,芳香四溢。

这酒好吧。夏禾渊见他喝完了忙又给倒上,俨然一副倒酒小童的模样。

时若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着道:难怪师尊总喜欢从玄天师叔那儿讨要醉仙酿,还真是不错。

以往他是极少喝酒,他不怎么喜欢醉酒无法控制的时候,哪怕好喝也极少喝。

这会儿喝起来才发现还真是不错,难怪他这几个师兄以及师尊都如此喜欢,他竟然也有些喜欢了。

你一说玄天师叔,方才就该去师叔那儿要一坛来,也让我们尝尝千年的醉仙酿是个什么滋味儿。夏禾渊俨然就是个酒鬼,一听玄天长老那儿的便打上了注意。

只是他这主意也不过一会儿就被几人给打散了,同玄天长老讨要可不得被拔了皮。

一时间酒桌上说笑不已,各个都说着百年前的趣事。

时若回去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原本说好了只陪着喝一坛结果被围着喝了好几坛,扰得他险些喝晕过去。

这会儿他就踩着虚浮的步子回寝殿,漂亮的凤眸里边儿没了往日里的深沉反倒是多了几分恍惚,待好一会儿后才跌跌撞撞的到了寝殿门前。

他看着殿门思虑了好一会儿,接着才动手拍了拍,师兄!师兄开门呐!师兄!话音飘散,就连思绪都跟着一块儿飘散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时若在敲了一会儿门后,见并未有人出来,迷糊的又拍了拍,师兄不在吗?说着还轻撇了撇嘴,眼底的恍惚也越发深了。

许是酒意太重,他在门边站了片刻竟是有些站不住了,后头直接给坐在了地上。

只是坐在地上后他却还不忘继续敲门,耸拉着脑袋唤着,师兄.....师兄......

吱呀

也在这时,推门声传来,庄容穿着一身雪色里衣出现在了门边。

他先是瞧了瞧四周,见什么人都没有才又低下了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会儿,接着才低身蹲了下去。

在嗅到时若身上极重的酒香味下意识皱了眉,接着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裳,低声道:怎么喝了这么多,三师兄闹着吗?

恩?时若听着耳边的话侧眸看了过去,见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兄,笑着乖乖地点了点头。

只是这才点头他却又忙摇了摇头,嘀咕着道:我只喝了一点儿,没有很多。说着又轻笑了起来。

阿若?庄容瞧着他如此孩子气的模样愣了一会儿,这还是第一回 看到他这幅模样,就是当初还是孩子时都未曾见过。

可这会儿他瞧见了,心里边儿染上了一抹笑意,指尖缓缓抚上了他俊美的面容,低声道:醉了吗?

没有。时若轻轻地应了一声,美眸微抬着看向了眼前的人。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迷糊,以至于思绪也随之全乱了,竟是认不出眼前人是谁,疑惑地道:你是谁?说着还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只觉得勒着很是不舒服。

随着他的动作,衣襟被扯开露出了里头精致的锁骨来,上头还留着一道道抓痕。

他的思绪也在此时稍稍清晰了,抬眸再次看向了眼前的人,这时才认了出来,痴笑着道:是师兄啊。拉着人就往自己的怀中坐,低眸靠在了他的颈窝处,嗅着上头浅浅的莲香只觉得很是舒心。

阿若?庄容被这么拉着多少有些惊慌,深怕会压着他,忙又要起身。

可才有动作就又被抱着往怀中坐了些,同时更有低低地呢喃声传来,只听着时若道:师兄,是我的师兄,我的傻师兄。边说还边在他的颈项上头的嘶磨着,嘴边也都是浅笑。

怎么醉成了这样。庄容听着他稀里糊涂的话越发无奈,突然有些后悔没有跟着去,若自己去了也不至于喝成了这样。

他将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拨开了些,无奈地扶着人入屋。

可才入屋连门都还未来得及关上,就被缠着又给躺在了地上,同时还注意到自己的双足被挤着挂在了他的腰上,瞬间便知道这人是想做什么了。

只是这会儿他们在地上,并且连门都未关,若是现在行事不得被别人给瞧了去。

于是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却几回都被按了回去,无奈地道:阿若,我去关门好不好?

不好。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轻哼了一声,细碎的吻也随之落在了他漂亮的颈项上,低喃着又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一句句执拗的话染着酒香不断落下,同时还伸手去扯庄容的衣裳。

也不知是不是醉的太厉害,他这衣裳脱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脱下,眼前也越发的恍惚,最后干脆上口咬了。

撕拉

只听着一声脆响,衣裳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庄容白皙漂亮的身子也在瞬间映入眼帘。

我的......是我的......时若瞧见了口子里边儿的身子,低笑着吻了上去,将他本就染满红痕的身子又给添上了许多。

庄容被闹得恍惚了起来,可还是记得要去关门。

云鹤峰已不再同之前一样无人,这会儿可是住了许多的弟子,若有人无意闯入瞧见了可真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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