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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此话一出,凤祁玉立马暴怒而起,一把掐住了鬼医的喉,一字一句冷冷道:你搞清楚了,那是沈即墨的孩子,不是本座的孩子。

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会见凤祁玉这般残暴,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豆大的眼泪不停掉落,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呼吸立马感觉困难,鬼医挣扎着握住凤祁玉的手,却是不知自己哪里错了,仍断断续续道:君、君后即便有错,可、可公子无辜,还、还望尊主看在君后拼死为尊主诞子的份上,不、不要责怪君后和小、小公子。

凤祁玉眸色越发冷冽,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本座再说一遍,这不是本座的孩子。

虽然挺不可思议的,但这次鬼医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只是那渐渐收紧的手让他窒息,黑暗也缓缓的在向他侵袭而来。

他,还不想死!

在指尖聚了抹魔气,鬼医咬牙睁眼,将手中魔气甩向凤祁玉刚刚链接好的断臂之处。

重新链接的肢体,这会正是脆弱的时候,只需要丁点攻击,便能让伤者痛苦万分。

果然,凤祁玉吃痛后立马松了手,满面怒容的看着他:潇恒,你好大的狗胆。

被放开以后,潇恒忙呼了几口大气,却被瞬间侵入的空气呛得连连咳嗽。但他不敢懈怠,听言后立马又再次面朝凤祁玉跪好,以头点地不敢看他,还请尊主开恩,臣有话要说。

凤祁玉这会正怒气冲天,哪里有心情听他多言,立马又换了只手朝潇恒攻了过去。

潇恒心中一紧,怕更加惹怒他,也不打算闪躲,嘴快道:尊主误会了,这孩子是您的亲骨肉啊!

那攻击的手堪堪在潇恒脸边停住,他皱眉看着潇恒,冷声问道:您说什么?

见他暂时并无攻击之意,潇恒暂时大起胆来,直接了朝陌开招了招手,小公子,你过来一下。

陌开畏惧的看着凤祁玉,又看了看潇恒。

小团子的想法很天真,只因刚刚潇恒为他解了围,他就愿意相信他是好人,没思考太久,就朝潇恒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潇恒问他。

小团子眼中还含着泪,打着哭嗝道:我叫陌开,爹爹们都叫我六月。

闻言潇恒轻笑了下,连哄带骗道:六月可不可以把衣服搂起来,让叔叔看看你的后背?

小家伙不明所以,胆怯的看了眼凤祁玉,轻轻的朝潇恒点了点头,随后颤抖的解着自己的衣服。

凤祁玉的眼一眼不眨的看着陌开,心跳也随着他的动作在加快。

直到那一株含苞待放的梅花浮现在他眼前时,他已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六月就是尊主的孩子。潇恒小心的给孩子穿上衣服,直直的看向凤祁玉。

腰间的魅魔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又怎还会怀疑?

激动的看向小团子,脑内一片空白,凤祁玉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一旁的潇恒见状,系好陌开的腰带后在他身后轻轻的推了他一把,在他耳边道:六月,这是你父亲。

被潇恒的声音拉回,凤祁玉心间狂喜的同时,猛地将小团子抱入了怀中,陌开

陌开居然是他和师兄的孩子,这种事,他做梦的不敢想。

小团子被他抱得身体一僵,无措的看向潇恒,似是无声的求救。

潇恒朝他笑笑,却是不理,安静的退出了殿内。

诺大的殿内就只剩他们二人了,小团子心跳如鼓,他不敢开口不敢动,生怕又做错什么这个凶凶的人又会对他动手,只能呆呆地站着,任他抱。

凤祁玉显是也感觉到了儿子对他的惧意,只抱了片刻就将团子抱起,走到了大殿上的宝座上做下,将团子放在自己腿上,用自认为温和的眼光看着他。

陌哪知才一开口,团子又大哭了起来。

哇呜小团子又怕又委屈,一哭眼睛就迷成一条缝了,根本不敢看凤祁玉。

凤祁玉心中一痛,忙伸手为他擦眼泪,乖,不哭,父亲

还未说完,小团子立马就推开了他的手,哭得更凶了,呜呜爹爹你在哪?六月好害怕啊呜呜

凤祁玉被他搞得手足无措,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哄,几次尝试着为他擦泪,都被他推开了。

看着儿子哭得眼都肿了,再看看那被他揪肿的小脸,凤祁玉心虚又心疼,终是无奈,只能将门外的潇恒再次喊了进来。

本座哄不好他。凤祁玉转过脸来看潇恒时,已收了面上柔色,你帮本座出出主意,要怎么做他才能不哭?

潇恒无语的看着哭得更凶了的团子,朝他伸出了手,六月到我这儿来。

团子看到潇恒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跑了过去,扑进他怀中。

见状,凤祁玉嫉妒得不行!

明明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宁可亲近一个鬼医?也不亲近自己?

六月将头埋进潇恒怀中,再是不肯抬起。

他怕见到那个坏人,更怕那个坏人又捏自己。

潇恒歉意的朝凤祁玉笑笑,伸手将六月抱起,拍了拍他的背,小声道:六月,那个是你父亲。

小六月不曾抬头,埋在他怀中闷闷道:他才不怕我父亲,我只有两个父亲,是商洛爹爹和沈即墨爹爹。

凤祁玉听言心中一紧,走下台去将手伸向了六月,商洛不是你爹爹,本座才是你爹爹。

他看孩子不哭了,本欲将孩子抱回自己怀里的,哪知,他只一碰到他,小团子就反应剧烈,话语间又带了哭腔。

商洛是我爹爹,你不是我爹爹,呜呜我要去找商洛爹爹

凤祁玉听言心中猛然一紧,强制性的压住那顿然而起的怒火,沉眸看向六月,启唇,本座说

唉好了好了,六月哭了一天了,饿了没有?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潇恒适时的打断了凤祁玉,小声道:不要急,慢慢来。

小团子的肚子应景的咕噜噜叫了一声,脸红了红,轻点了点头。

凤祁玉强忍着想要伸手抱他的冲动,握紧了拳头。

我们先带孩子去吃点东西吧!潇恒对凤祁玉说,尊主挑个地儿吧!

凤祁玉眸光微动,点了点头。

他对不起六月对不起师兄,这会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凤祁玉勾了唇角,伸手抱住了六月,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第73章

魔界, 云苑楼

凤祁玉一个劲的给坐在对面陌开夹着菜,努力压抑着焦躁的情绪,朝他轻声细语道:来, 多吃点。

小团子怯怯的看着他, 忙又往一旁的潇恒身上靠了靠, 将头埋进潇恒怀中,偷偷的看着凤祁玉。

凤祁玉被自家儿子的反应给伤到了, 忙朝潇恒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潇恒立觉危险, 忙伸手拍了拍小团子, 轻声道:六月不是饿了吗?咱们先吃点东西好吗?吃完以后,我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听到找爹爹,小家伙眼前一亮, 忙直起身来坐好,激动的看着潇恒, 真的吗?

潇恒点点头,爹爹肯定也在找六月, 你乖乖吃饭,吃完饭咱就去找他好不好?

好!团子脆生生的答了一声, 立马拿起了一旁的筷子,吃了起来。

见状, 凤祁玉松了一口气, 忙又给他夹菜,来, 多吃点这个,这个有营养。

之前没发现是他的孩子时他也没怎么注意到,现在一看,这孩子实在是太瘦了, 不知道是不是商洛知道是他的孩子,故意虐待他来着。

想到这种可能性,凤祁玉眸色又冷了几分,继而夹了更多的菜给团子,直到听到团子声若蚊蝇的声音,才把他的思绪拉回。

团子皱紧了小眉头,苦兮兮的看着堆起来的兔子肉,小声道:我不吃兔子肉

凤祁玉惊讶的看着他,不吃兔子肉?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呢?小家伙说着眼中又渐渐含了泪,伤心的看着那堆满一碗的兔子肉。

坏了,他光想着给儿子吃点好的了,倒是忘了问儿子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了

懊恼的在心中自责了一番,凤祁玉立马冷眸喊道:小二,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小二满头大汗的看着眼前的魔界之主,点头哈腰道:尊主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凤祁玉将团子面前的碗拿开,一脸不善。

没一会掌柜的就屁股尿流的过来了,猛地跪倒在地,尊、尊主有何吩咐?

凤祁玉看团子含泪的样子,心都揪成一团了,见到掌柜后,也没给什么好脸色,沉着脸道:你为什么要用兔子做菜?

啊这

他这云苑楼,不就是以兔为主食材,做的各种兔类菜谱么?外面的招牌不都写着么?他这会这么问是何意?

掌柜为难的看了小二一眼,却见小二却是把头低得更低了。汗颜的看着凤祁玉,掌柜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回、回尊主,云苑楼的招牌菜就是兔

凤祁玉又不是不识字,怎会不知这其中缘由?

但儿子对他的印象已经够差了,这会他绝对不能再在儿子面前掉形象,于是他冷着眼看着掌柜的,没好气打断道:以后别用兔子做菜了。

啊?掌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问道:不用兔子用什么?

凤祁玉有些不耐,随意道:小鹿、小狗你随意

话还没讲完,对面的团子怯生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鹿鹿狗狗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鹿鹿狗狗呢

凤祁玉眸中微动,干脆看向了六月,勉力扯了扯唇角,笑道:那六月觉得,吃什么好?

六月皱着小眉头,慕思苦想了会,一本正经的看向掌柜的,吃蛇!想到那蛇滑腻腻冰凉凉的触感,六月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蛇蛇太可怕了。

这模样,像极了沈即墨遇到蛇时的模样。

凤祁玉不禁失笑,朝潇恒打了个眼色之后,挑眉看向掌柜的,听明白了吗?本座的儿子要吃蛇羹。

掌柜的被吓得大汗淋漓,忙点了点头,听、听明白了。只是,尊主何时多了个儿子出来?

不敢多问,接过潇恒递过来的灵玉后,掌柜的忙退了下去。

从此以后,云苑楼的招牌菜就从兔头变成蛇羹了。

饭后临走前,掌柜的因被禁止售卖兔子肉,便讨好的将店内还未杀的兔子全用来讨好凤祁玉了。

小家伙看着成群的兔子,第一次露出了笑脸,凤祁玉也终于缓缓松了口气,可是当他想要抱他时,仍旧被他拒绝。

今夜有兔子相伴,团子晚上还算乖巧,自己玩累了就被带下去休息了,可他依旧不要凤祁玉,凤祁玉为此愁得不行,大半夜的就把潇恒找了出来,二人在月下畅饮。

凤祁玉捏着手中的酒杯微微皱眉道:你说要如何做好一个父亲?说来惭愧,前世今生几百年过去了,他还是第一次做爹,真没什么经验。

这个问他?他也没做过爹啊!

潇恒有些无语,但尊主都发话了,他也不能装没听到,于是只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今天我上书中查了一下,书中道,养孩子,主要靠一个字。

什么字?凤祁玉来了兴致。

哄!潇恒神秘一笑,继续道:他哭你得哄他,他闹你得哄他,他上吊你还是得哄他!

这话说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但耐不住凤祁玉病急乱投医,不但没觉得他话有问题,还忙问道:如何哄?

潇恒清了清嗓子,道:他不是想找爹吗?你就尽量用这个哄,就像我今天那样,哄过之后立马转移他的注意力,时间一久,你们俩感情深了,他自然就认你这个爹爹了。

凤祁玉一听,觉得有道理,立马给潇恒的职位连升三级。

等他回到寝宫的时候,已是夜半三更,那会正是万物俱静的时候,而他,隔着门都能听到团子在被窝里压抑着的哭声。

心中一紧,忙推门而入,团子肉眼可见的轻颤了下,随后止住了哭声。

凤祁玉知道他憋着在,心中一阵难受,忙走过去将团子抱起,尽量放低声量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团子被他抱得身体一僵,对他仍是有些畏惧,扁着嘴不肯出声,目光闪躲着不敢看他。

等抱起来后,凤祁玉才发现,这小家伙,居然是尿裤子了,忙笑出了声,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没关系的,起来,爹爹给你换床被子和衣服,换完之后再睡好不好?

团子虽怕他,但尿床的羞耻还是让他微微红了面颊,别开头去,不太敢正视于他。

凤祁玉觉得他太可爱了,一时按耐不住,抱着他就在他脸上亲了亲,笑道:没事的,父亲不会怪你的。

不知,沈即墨小时候尿床是不是也这么可爱?他突然有点想他了

眸中微暗,他垂眸看着一脸惧意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勾唇轻笑,你爹那时候也是这样看着本座的。

那时候,就在这张床上,他被他搞怕了之后就会用这种眼神瞧他。若是他早一点知道六月是他的孩子的话,他或许就不会那么对他了。

其实每一次想起沈即墨无情的对他挥剑时,他还是很生气的,但只要一想到那时候他拼命为他生下孩子的情景,他就再也气不起来了

宠溺的摸了摸孩子的头,他将孩子按向自己怀中,睡觉吧!等你睡醒了,本座就带你去找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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