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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李捕快丧失说话能力前,他亲口称是江池害了他。洛马沉声道。

床上的李捕快闻言,拼命在床上挣扎了一阵,但他没了两条胳膊和两条腿,怎么折腾都弄不出太大的动静。

江池瞧见李捕快的反应,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他还是顺着洛马的话,轻叹着接道:看样子江池果真是祸害,李捕快只听到他的名字,反应就这般激烈。

洛马摇着头转过身,故作为难道:江池将李捕快害成这幅模样,说什么我都得捉到他。但衙门平日里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江池会意了洛马所说何意,轻声笑道:除去祸害,我和阿九在所不辞。王捕快只需处理好衙门中的事情,这些就放心交给我们。

只是,我看李捕快模样痛快,他这般活着倒不如死了。我曾在江湖中得到秘方,能够让人安乐死去,只是这秘方不能让外人知晓。江池说着,朝洛马浅浅一笑。

能让李捕快安乐死倒也很好,既然阿也都这般说了,那我就先离开,在不远处的院子等你们二位。洛马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池见床上躺着的人忽然不动了,略有些疑惑的小声道:李捕快怎会变成这样?我在经过衙门时,他明明还没有事。

他方才一直用另一种声调同洛马说话,为的便是不被衙门中见过他和阿九的人拆穿。眼下房间只有他们三人,李捕快又成了一个废人,他换回来声调嗓子也舒服一些。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方才一动不动的李捕快又挣扎起来。他还在小声嘟囔着什么,江池离得远,听不清李捕快口中所说是什么。

待靠近几分后,江池合上眼眸,俯在李捕快耳边,低声问道:你还能说话吗?可以告诉我是谁将你害成这幅模样的吗?

李捕快声音沙哑道:你是江池?

是。

在回衙门时,一个路人向我询问了几个问题。我思索了一阵,觉得那路人所说的话很有深意,便决定先从上头查起。但刚进王捕快的房间,不,是刚进洛马所住的地方,就看到他桌子上摆放着一张人/皮/面具。李捕快呼吸急促了几分,声音也止不住颤抖起来,待嘴角溢出一些血时,李捕快原本扭曲的脸变得更扭曲了。

他知自己时日所剩不多,便慌忙继续道:是洛马,他将我害成这幅模样。我吊着一口气,装作连话也说不出的模样,为的就是等一个人过来,我将真相告诉他们。我错怪了你们,是我对不住你们咳咳只希望只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痛快。

江池闻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被洛马弄得惨不忍睹的李捕快,心底一沉。

我和哥哥会帮你杀了洛马,你只管放心。宫九方才也靠近了李捕快,在他听到李捕快说出这些话,心底暗叫不好。待抬头一看,果真见江池神情不妥。宫九慌忙直起身扳过江池肩膀,让江池不再去看李捕快。

宫九说完,李捕快狰狞的脸缓和了一些,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宫九闻声,勾起剑刺进李捕快的心口,让他瞬间丧了命。

好哥哥,别想太多,人不是你害死的。宫九说着,抬手拍了拍江池的肩膀。

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他口中所提到的路人是我。没想到洛马为了保全自己,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江池沉默了一阵,走到房门口,只觉李捕快有些凄凉。

没事便好。宫九松了一口气。

洛马见阿也和阿九离开房间,收敛起方才阴森的神情,朝他们二人轻轻一笑,我替李捕快谢过二位,未遇到两位前,我还在想怎么安顿李捕快。现在看来,给他一个痛快是最好不过的了。

宫九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笑道:依王捕快而言,找到祸害后,应该怎么处置比较好呢?

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洛马故作生气道。

我也觉得,那就听王捕快的,找到祸害时,将他千刀万剐。江池说完,眼眸带了些笑意。

他倒要看看,洛马遭受千刀万剐时,会是什么反应。

不好了,不好了!他们几人正说着话,不远处跑来一个神色紧张的捕快。

何事?洛马拧了拧眉,问道。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在衙门门口站着,说要见您。您若不见,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小捕快见洛马一脸不悦,慌忙整了整衣裳,站得笔直道。

让他进来,陆小凤又不是什么恶人,有什么见不得的?洛马语气虽平静,但背在身后的手已紧紧攥在了一起。

江池一听陆小凤来了,不免有些疑惑。他猜测陆小凤也知道了衙门上头是洛马所易容,特地赶过来多管闲事。只不过眼下他和宫九是易容,不便同陆小凤相认。

等小捕快离开,洛马故作忧虑道:两位可能不清楚,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并不在京城,衙门外站着的人实际上是假扮的。为了不让属下们多于担心,我只能请假的陆小凤进来,亲自会会他。

假的?江池微微一愣。

他自然不信洛马说的话,毕竟这人十句话中,可能只有一句是真的。待思索了一阵后,江池笑了笑,继续道:我和阿九还从未见过陆小凤,不知真的陆小凤和假的陆小凤怎么辨别呢?

真的陆小凤最擅长的武功,是灵犀一指,假的陆小凤自然是不会。洛马说着,朝江池淡淡一笑,继续道:若要辨别真假,只需同陆小凤好好交手。我看阿也对这感兴趣,不如一会阿也亲自试试?

好啊。江池笑道。

第一卷 第70章

此刻衙门正厅, 只有他们四人。洛马让方才还在正厅站着的捕快在外等候,似乎是担心他们会碍事。

陆小凤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三个人,摸了一把精致的胡子, 悠悠道:陆某今日来, 只是想同王兄痛痛快快地喝一场,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陆小凤原本只是来此地寻朱停,告诉他洛马逃出了狱。通过这几日的线索, 陆小凤得知狱中的上头是洛马易容的。

但他刚进朱停的住处, 就看到宫九也在。原本他还以为江池不在身边, 面对宫九会有些危险。但他没想到,宫九看到他来,立即转身离开了。

朱停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在听到江池易容去了酒铺时,陆小凤便担心的跟了过去。在靠近酒铺时, 他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地方嚷嚷着什么。一靠近, 就见地上死了人。

再之后就进了衙门正厅。面前这三人中, 他只认出了宫九。毕竟宫九腰间别着的佩剑,他挺熟悉的。

江池听到陆小凤说的话,轻声笑道:一个冒牌货话怎么还这么多。

洛马听到陆小凤称, 同王兄一起喝一场时,愣了片刻。他还以为王捕快同陆小凤不相识,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不过若阿也和阿九打不过陆小凤,他大可以说这是同陆小凤开的一个玩笑。若这两人将陆小凤杀了, 那皆大欢喜。

陆小凤愣了愣,指着指自己的两缕胡子,又指了一下自己的两条眉毛, 无奈笑道:我这难不成也是假的?

是真是假,刮一下不就知道了。江池说完,袖中落出一把柳叶刀朝陆小凤飞了过去。

陆小凤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方才还在想另两人中,谁是江池,谁又是洛马。现在看来,也不用费心思试探了。

陆小凤凝心聚气,在柳叶刀靠近他眉毛的那一刻,用两根手指稳稳地夹住了柳叶刀。

见江池眼眸含笑,陆小凤也笑了。等将柳叶刀抛给江池后,轻松道:阁下的刀还不够快。

不是阿也的刀不快,而是你的灵犀一指太过厉害。江池接住柳叶刀,话音落下后,转身看向洛马,继续道:方才这人使用的是灵犀一指吧?他可是真的陆小凤?

洛马也不嫌尴尬,只轻笑了一声,点头应道:他确实是陆小凤,方才骗两位说这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试探两位现在的身手。毕竟你们刚同鹤笔翁打完,万一身体没有恢复好,我好多备一些妙药。

陆小凤闻言,轻挑了一下眉。江池易容,更名阿也,这他倒是了然了。但洛马没对江池和宫九下手,倒让他感觉很意外。

他是从酒铺中的小二口中得知,衙门抓走了两个人。地上的人死相惨烈,他猜想是宫九做的。这一闯衙门,果真看到了江池和宫九两个人。

陆兄特地来找我畅饮,我若不带陆兄去此地最有名气的飘香楼好好吃一顿,岂不是辜负了陆兄千里迢迢赶来寻我?洛马信了陆小凤说的话,双手自然垂放,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离开衙门,步行没多久,他们就到了飘香楼。

衙门旁边的酒铺死了人,我到那儿时,从尸身上找到了一幅字画。陆小凤入座后,从怀中取出沾了血的字画,展开递给靠他最近的江池,继续道:不知几位可知道这是什么?

江池看着字画上面画的奇形怪状的图案,思索了片刻,试探道:难不成这画的是罗刹牌?

他很难想象,正常人谁会有这种模样的东西。在想起玉老头交代给他的事情后,他思索了一阵,只觉这画出来的东西就是罗刹牌。

不错,上图画的是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下图写的是梵经。陆小凤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洛马。

洛马正把玩着方才从桌子上拿的核桃,在听到陆小凤说的话后,手心中的核桃被捏碎了。

他竟忘了鹤笔翁身上还有罗刹牌的字画,原本他同鹤笔翁合伙,也是因为这人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但在鹤笔翁死时,他竟一时疏忽忘了此事。

阿也,让我瞧一瞧。洛马朝江池轻轻一笑,拍了拍核桃留在手心上的残渣,伸出手说道。

江池闻言,在伸手将字画递过去时,故意手抖了一下。画出罗刹牌模样的字画飘落到有水渍的地上,浸透了一小片。

江池垂眸扫了一眼神色慌张的洛马,故作疑惑道:王捕快怎么对罗刹牌这么感兴趣?

洛马抖了抖险些变得模糊的字画,咬牙道:并非是我感兴趣,而是西方魔教中的人不是什么善类。若能将罗刹牌好好利用一下,那西方魔教中的人不就大乱了?

王捕快说的是西方魔教大乱,还是这江湖大乱?江池疑惑道。

洛马闻言,握住字画的手一顿。

哎!你怎能这么说王捕快,他同我相识对年,为人如何我还不清楚吗?陆小凤故作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洛马听了,轻缓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道:想不到我竟被你当成了这种人。

方才只是同王捕快开了一个玩笑罢了,还请王捕快不要往心里去。江池看着洛马强装镇定的模样,笑道。

洛马闻言,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们这一顿吃的并不好,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洛马吃了没几口,就放下筷子摆弄起字画。

字画上面虽有一处被水渍浸透了,但并无大碍。罗刹牌只需做出个大致便好,没必要同真的一模一样。想到这儿,洛马脸色缓和了一些。

衙门还有要事等我处理,我便先离开了。两位若是找到了那祸害,还请尽快将他带进衙门。陆兄,我们改日再见。洛马说完,转身离开了飘香楼。

祸害是谁?见洛马离开,陆小凤将杯中剩下的一口酒喝完,好奇道。

祸害是自认为还没有露出马脚的洛马。宫九淡淡道。

陆小凤听了,干咳着笑了一下。宫九这般说,他更好奇这几人在衙门发生了什么。

方才的王捕快是洛马易容的。江池看向陆小凤,略有些疑惑。毕竟陆小凤称,他同王捕快相识,但既然两人相识,为何陆小凤没有认出眼前的王捕快是别人假扮的?

我知道。陆小凤笑了笑。

他其实并不认识衙门的上头,只是听别人提起过。当时说出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试探洛马,结果这人竟真上了套。

那陆兄可见过朱停了?见陆小凤一脸笑意,想着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不会被别人耍了,便放了心。待想起朱停是陆小凤的朋友后,江池难得主动关切道。

朱停是陆小凤的朋友,才保全了一条命。否则他若是赶时间解决玉老头吩咐的事,只怕朱停现在也是一具躺尸。想到这儿,江池轻咳了一下。

见过了,我们二人商议,为了让洛马露出他的真实身份,今晚他会同洛马见一面,而我在暗处守着。陆小凤压低声音,小声道。

我同你一起守着。江池神色认真道。

玉老头出手这么阔绰,若他没能在朱停替洛马办事前除掉洛马,岂不是亏大了?

宫九听江池要掺和此事,轻抿了一下唇。待沉默了一会后,轻叹道:朱停曾说,洛马会在晚上寻他。我近日极其受不住一个人待着,若哥哥不介意,晚上不如将我带在身边。

江池闻言,微微一顿。他清楚宫九说这些话是因为什么,毕竟他夜间行动不便的事情,只有宫九一人知晓。待思索了片刻后,江池抬眸,看着身前还在饮酒的宫九,轻声道:不是你受不住一个人待着,而是我需要你陪我一起。

烈酒在滚入喉中时,宫九听江池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呛到咳嗽了好一阵。

江兄,你不说话能急死人,可一但开口,委实是语出惊人。陆小凤见宫九脸色通红,调笑道。

朱停的住处小,好在洛马从未见过朱停的老婆。我们三人只能有两人在暗处待着,剩下的那个人要易容成朱停的老婆待在他身边。陆小凤见他们两人不再说话,只当这两人是害羞了。

易容成朱停的老婆?江池颇有些诧异的直起身。

对,我有胡子,所以易容的事情自然不能我做陆小凤整说着,就见江池手中多出一把柳叶刀。

喂,我劝你最好别乱来!陆小凤慌忙起身后退了几步,待伸手捂住自己两缕精致的胡子后,说道。

江池见陆小凤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收回柳叶刀,看向了身旁的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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