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 第11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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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有些惊讶,他恭喜道:“恭喜您在平民箱子中抽中了罕见的主人牌,这还是今晚的第一个。”

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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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突然就对全班倒数第一升起了深深的羡慕……

落落不是倒数第一之后陆有一荣升为第一

第87章

陆有一无比幸运地抽中了主人牌,江落虽然心塞,但一个更好的计划出现在了脑海中。

他不再阻拦他们,而是装作一副对穷人抽中主人牌极其不满的模样道:“为什么平民箱子里还有主人牌?”

侍者对他的表现毫不惊讶,安抚地道:“客人,还请您理解,抽签结果不在我们的预测之内。”

江落冷笑一声,抱臂站在一旁,“那我就在这看看他们到底还能再抽出来什么牌。”

陆有一几个人虽然是一起前来,但却是两两一对,彼此也装成并不熟悉的样子。他们六个人很快便抽完了牌,和江落所料的一样,除了陆有一,其他人抽到的都是奴隶牌。

江落嗤笑一声,幸灾乐祸地道:“也不过这样。”

他一副没了兴趣的模样,转身就要回到舞厅之中,走之前好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头向侍者问道:“如果我和另外一个主人同时看中一个奴隶怎么办?”

“那自然要看两个主人间的交涉情况,”侍者道,“我们这里没有严明不让做的事情,那就都可以做,我们并不会插手其中。”

侍者又道:“您不重新抽签了吗?”

江落问道:“如果我重新抽的签不满意,我可以一直抽到我满意的签为止吗?”

侍者摇摇头:“哪怕是您,也只是多了一次的抽签机会。”

“那不用了,”江落不客气道,“这样还不如去找我丢失的那张王冠卡。”

侍者笑道:“那就祝您好运。”

几个人分成了两波进了大厅。很快,八个人就聚集在了无人注意的角落之中。

闻人连低声问:“你的卡牌丢失了吗?”

江落摇了摇头,“我抽中了奴隶牌。卡牌丢失只是我想要重新抽签的借口,这个计划失败了,但我也没抱多大的希望能够成功。原本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计划,恰好葛祝抽中了主人牌,我大可以和他组队,但主仆之间还会发生变动,这个计划就不可行了。”

这么严峻的局面,其余几人不由露出了些忧色。但江落却突然笑了出来,“原本只有葛祝一张主人牌,我还做不了什么,但现在我们有了两张主人牌,就有极大的可以操纵的空间了。”

他眼中闪着光,定在了陆有一的身上,“首先,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平民抽中了主人卡。”

*

酒水醇香,舞厅内的人影跳动,外面海风冷冽,室内却温暖如春。

少女的芳香和男士的烟草气息交织,攒动的人群之中,富人们正在推杯换盏,用猎户打量猎物的眼神对着众人评头论足。

但人群之中突然发生了骚动。

富人们抬头去看,“那里出了什么事了?”

端着托盘的侍者道:“有一位富人看中了一个平民,但那个平民却说自己不是奴隶。”

不是奴隶的平民?有意思。

富人们好奇地围过去,骚动的地方已经围了许多的人。人群中间,一个戴着银色面具和大金链子的富人粗声粗气地道:“你说你不是奴隶,那把你的卡牌拿出来给我看看。”

陆有一尽力做到江落所说的吸引众人目光的要求,他倏地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表情夸张又凶狠地瞪向葛祝,“你以为我在说谎?”

葛祝被酒杯摔碎的声音吓了一跳,还好他戴了面具,坚持着说出了自己的台词,“快点,我要看你的牌,你是不是不敢拿出来?”

陆有一不爽道:“我凭什么要给你看牌?”

一位看热闹的啤酒肚富人认定了这个奴隶在说谎,他冷笑一声,出声道:“你看看墙上,这里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能拒绝别人查看卡牌的要求。”

陆有一脸色一变,正当别人以为他会承认自己说谎时,就见到这个平民不情不愿地抽出了自己的牌,怼到葛祝面前道:“看啊,你看啊,我都说了我是主人牌!”

他顺势让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看清了自己手里的牌,生怕别人看不清,陆有一举得手都累了才放下来。

富人们也看清了他手里的牌。

他们顿时兴致缺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还有许多人窃窃私语,言语间颇有微词。

“竟然真的让平民抽到了主人卡,这场舞会是怎么策划的?”

“看那张平民的脸就让我作呕,我们这群‘主人’里面竟然混入了这么一个老鼠屎。”

葛祝和陆有一成功退居幕后,不露声色地回到了江落身旁。

陆有一和江落交换了手里的牌,江落低声道:“你们保护好自己,葛祝手里的主人牌谁有需要就给谁,在外人眼中,你们两人已经是主人牌,他们不会再来招惹你们。你们还可以将两个人作为奴隶保护起来,安危暂且解除了一部分,接下来打探消息的时候你们要小心,至于其他的,等着按计划配合我。”

江落悄无声息地滑入了舞会之中。

不见了同伴之后,他理了理衣服,擒着风流笑意走向了几个正聚在一起交谈的贵妇人。

“美丽的小姐们,晚上好,”江落下巴微扬,他的黑发在肩头划出优雅的弧度,“可以让我也加入你们吗?”

几个贵妇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互相对视一眼,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了。”

江落对着一旁的侍者招手,亲自给三位贵妇人递上酒杯,笑意晏晏道:“小姐们正在聊什么?”

黑发青年瞧起来像是一位身价不菲的绅士。比他未知的身价更迷人的是他的举止和容貌,哪怕面容被面具遮挡了一半,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和勾着笑的唇角仍然十足的惊艳。

“我们正在谈论美容的话题,”其中一位红发的贵妇人情不自禁地回答道,“正在谈还是年轻时的皮肤才更光滑有弹性呢。”

江落惊讶地道:“您现在难道不是正年轻的状态吗?”

三位贵妇人又捂着唇笑了起来,红发贵妇人被夸赞得笑意都忍不住,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硬是压下虚荣心,谦虚地道:“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夸张,我们上船,不就是为了显得更年轻点?要是真是十八岁二十岁的年纪,我们也不用来了。”

江落眯了眯眼,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

“也不知道血鳗鱼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另一位贵妇人担忧地道,“但瞧薛家的夫人,她年轻了整整二十岁的样子。我跟她去按摩的时候,她身上松垮的肥肉也都消失不见了,简直像变了一个样子。”

“性格也变了不少,真是让人羡慕啊……我和我先生说也希望能年轻二十岁的时候,他还来取笑我,看看,他现在也不是登船了?”

“他们那些臭男人可不是为了美容登船的,在他们眼里,只要有钱可不就是有了数不尽的美人?”

“呵,我觉得血鳗鱼能增长寿命的传言比能美容的传言更离谱。”

血鳗鱼能够增长寿命和美容。

江落若有所思,但得到这些信息之后,他却没有走,而是引着她们的话头,认识了许多蒙面中的富人。

很快,舞厅的灯突然灭了。三秒后,暗色的灯光亮起,一道追光灯打到舞台中心。站在追光灯下的侍者站在话筒前,笑容热烈道:“各位,主奴表演舞台现在开始!”

“嘭”的一声,侍者头顶的彩炮绽开,缤纷彩纸漫天飘扬。

舞台下的人群热情地鼓着掌,江落听到身边有富人兴奋道:“总算等到这一项开始了。”

侍者嗓子高亢,情绪饱满地道:“主奴表演舞台上只有一条规定,‘主人’要保证‘奴隶’的性命安全,除此之外,舞台全部由持有王冠卡的主人掌控!现在,有没有哪一对主人和奴隶想要第一个登上我们的舞台?”

隐藏在人群中的匡正将闻人连和卓仲秋护在身后,怕有主人牌的人将他们选做自己的奴隶。

闻人连无奈地道:“大块头。”

匡正低头,闻人连看着他诚挚地道:“你要比我们危险。”

匡正:“?”

闻人连拍了拍他的肌肉,意味深长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这样的肌肉壮汉拉到台上当做奴隶调教。”

匡正的面上空白半晌,卓仲秋“啧”了一声,“闻人,你这个想法可真是危险。”

但庆幸的是,在有人看中他们之前,第一位主人已经带着他的奴隶上了台。

这一对主奴的颜值差别极大,主人是像头猪一样的油腻老男人,奴隶却是一个身材丰盈、表情忐忑的少妇。

侍者走到主人面前,和主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后点了点头,稍后,就有人从旁边递给了一个狗链子给了富豪主人。

侍者从舞台上退了下去。

富豪主人在话筒前咳了咳嗓子,他故作姿态地把手背在身后,肚子快要顶到了话筒支架。

“在以前,我养过一只母狗,但那只母狗因为咬了我一口被我送进厨房,成为我的一顿午饭,”他说话间的大黄牙显眼,“今天,我就来给大家表演一场不会咬人的母狗与主人的戏码。”

他看向少妇,笑得满脸横肉颤抖,“过来跪下,戴上狗链。”

少妇颤颤巍巍地跪下,将狗链戴在了脖子上。富豪拉着链子,哈哈笑了两声,如同面对一个真正的狗一般,伸出手道:“舔舔主人的手。”

少妇含着泪做了。

富豪拉着她在舞台上走了两圈,中间还时不时咒骂道:“走快点!”

卓仲秋几人看得心头火气,他们正要按着计划闹起来,就见舞台下少妇的丈夫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下一秒就要往台上冲去,“你别碰她!”

侍者拦住了丈夫,“很抱歉,你不能冲上去打断主奴表演舞台。”

看着这一幕的平民打了一个激灵,陡然从醉生梦死的舞会之中清醒了过来,他们看着舞台上屈辱的少妇,却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一个是少妇,下一个是不是他们自己?他们心里既胆怯又气愤,但还是不敢违抗富人,平民们默默看着这一幕,没一个人敢出声说话。一时间只有少妇丈夫的怒吼声:“你们太过分了!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舞台上的富豪对着台下的丈夫哈哈大笑,又更过分地踢了少妇一脚。

平民中,不知道谁又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凭什么富人大多数都是主人,我们大多数都是奴隶?”

藏在人群里的陆有一压低嗓子:“对啊,凭什么这样!”

带头的人多了后,平民堆里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嘈杂。

台上的富豪犹如被当众打了一巴掌,表情更加阴狠。江落听到身边有个人不知所措地低声道:“我们之后还需要这些穷人,现在把他们逼急了,之后怎么办?”

另一个人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不屑地道:“他们怎么敢。”

江落冷冷勾起唇,他在人群中走到了最前。

舞台上的富豪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被穷人们的抗议彻底激怒了。身为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主奴,就遭受到了平民的不满,这实在太丢人了。富豪阴森地看向少妇,少妇感觉到了危险,她害怕地往后退去,却见富豪咧起笑,扬起巴掌,正要朝她打下去,一道散漫的声音突然响起。

“威尔顿先生,你可以停止了。”

富豪低头看去,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黑发青年兴致缺缺地看着他,明明是在台下,但却像是居高临下蔑视他一样,“你的这场表演,实在太无趣了。”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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