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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师傅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听到玉堂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展昭想哭,可是不能够,虽然希望是有,但是那么的渺茫,他不敢给玉堂任何的承诺,只能任由玉堂捧了自己的脸由浅及深的吻,只能任由玉堂带着自己极尽缠绵温柔,只能由着玉堂然后一睡天明。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没有在床上了,只是枕边还有他的气息,是没有走远的气息,昨夜发生的事情让展昭全身都透着粉红。很累,可以,他甘之如饴,是他许了玉堂继续,是他允了玉堂的所有,是他自己贪念玉堂的温柔,所以如今的倦怠他也眷恋。

猫儿,别起来,昨天晚上,我

玉堂,扶我坐起来,我有事情跟你说,老躺着全身都僵硬了。阻止了那老鼠的话,看着他一脸的自责自己也不好过,只得换个话题,而且自己是真的有事情要给这老鼠说。

猫儿,你还好吧。扶了展昭起来,拿过衣服给猫儿穿上,又把被子掖了掖,确定猫儿不会被冷到,才坐在一边抱紧了。

玉堂,这次的案子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才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你果然不知道么?你说了公孙先生被袖越带走,而袖越是谁?

猫儿,我不知道那个袖越究竟是谁,似乎并不简单,当时咱们都为了你的伤把她给忽略了,这次的案子肯定是和她有关系。

的确有关系,但是玉堂,如果案子到最后顺利解决你不能亲手去杀她。

为什么?

总之你答应我,不能亲自动手去杀他。玉堂,你为什么被送到天山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一点也想不起来,似乎是家里有什么事情,那个时候师傅又来了,就把我带走了,猫儿,我那时候才五岁,真的记不清楚了。

玉堂,这也是师傅的意思。展昭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一脸的不解与愤怒,他也只能叹口气,师傅说了现在不能给玉堂说,可是这白老鼠的性子能听自己的吗?

五爷自然不会杀她,她可是说了她或许能救你,五爷怎么会杀她。

她自然能救我。这蛊便是她师傅下的,她怎么不能救我。

猫儿,你看着我。白玉堂突然很严肃的转过了展昭的脸,老头子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浅浅一笑,玉堂,该是你知道的时候你必然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五爷不和你们打这哑谜,既然是这么个道理,五爷就翻也要翻了那妖女的老窝,猫儿,纵然是阎王爷要带你走,也要问五爷让是不让。

玉堂!看着白玉堂气的鼻子眼都歪了,展昭自然明白,是他虑着自己和先生的性命把人从眼皮子下放走的,现如今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要气不过,可是,师傅说得对,大家一起面对总有希望,师傅这次准自己下山也是希望自己和玉堂可以遇见那个人,让她看在自己的面容上或者会救自己。

玉堂,是你的就老天爷也带不走,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离开玉堂。玉堂可信我?

猫儿,你,猫儿,若是你有个万一,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只这猫儿一句话就让自己全没了怒火,只剩了满腔的温柔缭绕心间,恨不能这样年年月月,月月年年。

玉堂,师傅说那句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有缘法,公孙先生被掳肯定不是没道理,你也说了,一个月的时间她们会把人送回来,你才去了天山,离一个月还有些时间,趁着这个空档咱们去飞沙渡百草谷找妙药仙翁和毒夫人看看能不能为我续命。

猫儿!听见这样一句话,白玉堂是真的惊了,他的猫儿,他的猫儿竟然能暂时的放下案子先顾全自己也顾全他白玉堂。收紧了双臂,吻着猫儿的发梢,猫儿,我们肯定会有办法的,今天晚上又是第五天了,你现在好好养着,明天等你醒了咱们就启程。

第38章 活死人肉白骨 11

公孙先生,你心里可明白了?

早就明白了。姑娘好意,学生怎能不领受。看着门外站着的人,公孙策虽然真是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最近自己看的所有书籍都指明了这个人是要自己去了解蛊毒,从而能更好的为展护卫解毒。

先生,你应该会需要我今日带来的东西。七日后我送你回开封府。放下手上的包裹,出了屋子,顺手放下机关,唇角勾了一丝似乎有又似乎没有的笑。

猫儿,咱们就快到百草谷了,这飞沙渡果然是黄沙遍天,你可还好?白玉堂是担心得不得了,怀里的人几乎多数时间处在睡眠中,前一次蛊毒发作以后就再没有发作过,只是一天比一天衰弱,不到十天,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十天以前还能自己起身在屋子里走动,现在是再没了力气。心里是一股一股的刺痛,却全无办法,只得赶路盼着早日到了百草谷,眼看着都见了谷口,猫儿却是紧着一阵的咳嗽,好容易喂了师傅给的药平息了下来。

玉堂,不要紧的。师傅说了这一个月不会有问题就不会出事,咱们是要早日到百草谷,然后赶回天山,或者还有办法。

白玉堂是看着怀里的人,正想说些什么,就感到有一群人在接近。抱起展昭,就上了马往前方跑去,只是没跑几步就被一群使着长鞭的紫衣人堵了去路。

白玉堂,把展昭留下来。一听这话,白玉堂就气得不行,居然想从他白玉堂手中抢人。

呵呵,行啊,把你们的头都给爷爷留下来再说。说完,抽了剑迎着对方的人就挥了上去。

虽然白玉堂武艺精湛,招式狠辣,可毕竟对方有十多人,且都是高手,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得时时护着展昭,渐渐的也就落了下风。就见其中一个紫衫的人闪到白玉堂身后,手中的鞭子一抖,卷了白玉堂怀里的人退过十丈,飞身上了马,打了声呼啸,那边缠着白玉堂脱不了身的人都撤了武器飞身上马,疾驰而去,白玉堂虽然是气急败坏,也只能抓了被自己刺过一剑未及时逃跑的人,点了那人周身大穴扔上马,朝前方追了上去。

终究是连续赶路几天,脚力早就明显不如前方那些马匹,不得已弃马提了真气纵跃几下追了上去。可是前方带走展昭的马匹都是良驹,白玉堂拼尽了全力任是再追不到,只得返身回去找他弃下的马,就只见被自己丢在马上的人还在马上,伸手一试,还有那么一丝呼吸。

老实点,说,谁派你们来的。再压不住心里头的怒火,白玉堂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猫儿是从自己手上被人抢走的。除了怒火,他白玉堂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只想着把这天地翻了,一定要找到猫儿,翻了天地,对翻了这天地,猫儿,绝对不可以有事。

哼!

不说是吧?呵呵,五爷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说完白玉堂封了那人哑穴,用一块碎布堵了那人嘴巴,然后从那人衣服上撕了截布料反手困了那人一脚踢下了马。

这时候的白玉堂已经完全变成了饿修罗的样子,就连眼光也带了狠狠的杀意。那个紫衣的人看着这冰冷的眼光也是抖了抖身子,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惊恐这骇人气势的同时,他真的开始怕了,因为白玉堂抽了剑挑开了他手臂上的布料,然后剑尖慢慢的顺着腕上的皮肤找准了某个位置,缓缓的刺了进去,斜了剑尖挑了一层皮出来。然后从怀里拿了一个药瓶,往那口子里倒了下去,再把人整个捆了翻身上马,他现在必须回开封府让大哥他们帮着找猫儿。

马跑出去没有多远的路,就感觉身后那人左右的扭动着,白玉堂停了马,然后一脚把人踢到地上。

怎么,现在想说了?他自然知道这人现在是生不如死,大嫂配出来的□□不会要人性命,但是那种痛痒交杂,冷热不匀还偏偏连昏迷都做不到的感觉很是恐怖,尤其是他直接下在了血里,比从嘴里为进去又大了不止十倍的效果。这种苦受得了的人不多,自己封了他的周身大穴,,堵了他的嘴,连自杀的机会都不曾给。

要是想说了就点点头。

就见那人不住的点头,白玉堂解出他的右手,从他衣衫里衬上撕下一块白布,然后用剑在他指尖划了一道血痕,写吧。

就见那人先是惊慌的看着白玉堂的动作,后来垂着头,伏在地上,挤了手上的血一笔一笔的写了两个字:

袖越

白玉堂一惊,又是这个人。

在什么地方?

开封府东郊土地庙。

看见最后一笔收了尾,白玉堂一掌打在那人身上,顿时整个人一软就昏了过去。把人丢上了马,然后加紧马肚子,嘴上打了个呼啸,渡月盘亘几下落在了白玉堂肩上,白玉堂抓了那个人的手指,在那片白布上写了几个字,塞进信筒里,对渡月打了个手势,渡月鸣叫了两声盘亘着往开封府方向飞了去。

猫儿,你一定要等我。几乎是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赶回了开封府,蒋平早就得了消息,已经遣了人去那城东的土地庙下了埋伏,只是这些天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白玉堂把那个人丢进开封府大牢,他不敢杀这个人,因为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骗自己,现在的他一点险都不敢冒,却在出大牢的时候看见一名女子安静的坐在牢室里。

云鬟?

五爷?那女子正是云鬟,自从上次被救回开封府之后,就自觉的坦白了以前是如何帮着鬼娘为非作歹,幸而是并未犯什么了不得的罪过,因而包大人判了三年牢狱。

五爷,云鬟自知瞒了五爷那些事情,已是负了五爷厚爱,而今红颜已死,云鬟再无颜见五爷。

初见云鬟白玉堂并未认出来,只是那身段却果然是这人,试着叫了一声,果然是她,见到样貌的时候也惊得不小,哪里还有当初的羞花闭月,现如今不过区区几月,就老了很多。

云鬟,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活死人?

活死人?五爷,是谁中了活死人?

你知道?

自然知道,那是师傅秘宝,我也只听师傅提过一次。那时候师傅是非常的开心,像是可以大仇得报的样子。

那你可知道如何能解活死人?

肉白骨可解。

若肉白骨已经被毁?白玉堂听见云鬟这么一说,顿时又泄了一股气,随即一想,云鬟既然知道也许有办法能解也不一定。

这五爷,云鬟实在不知道。

对了,云鬟,五爷问你,袖越这个人?你知道吗?

袖越师妹,她是最晚入门的,师傅也最疼她,什么都告诉她,对了,五爷,你若能找到袖越师妹,也许能知道师傅的其他解这蛊的办法。其他的云鬟的确不知道了。

云鬟

五爷,是云鬟当日对不住五爷,五爷别再来看云鬟了,云鬟不配,云鬟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五爷了。说完话,云鬟扭头坐到了床边,再不看白玉堂,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男子,若非如此,她必然不会对不起师傅,背叛师门,若非如此,今时今日她如何还能有性命。可是眼前的白玉堂让她心痛,瘦了,憔悴了,一双眼睛里满满的担忧,虽然知道不是为自己,可是,她也看得难受,一定为了那个他日夜记挂的人,那个叫做展昭的护卫,那只白玉堂每日每夜念着想着的猫。难道这一次?中招的是,是展昭

师傅,我们把展昭带回来了。跪着的人是袖越,展昭早已经认得了,那个站着的人应该就是晏然。展昭不知道一路上袖越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但是好像可以克制自己体内的毒。

展昭见过晏然阿姨。他一点都不怕,他做梦都想遇见这个人,只有遇见了她,自己才能有一丝希望。而唯一的赌注就是晏然对无痕师傅的感情。

你知道我?回过头来的一瞬间,晏然就真的惊呆了,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像的两个人,无痕,是他回来了?

无痕

晚辈展昭。晏然的反应展昭是早就知道,只是那眼睛里的懊悔痛苦,挣扎,展昭却并没有完全的明白。

啊晏然盯了展昭良久,最后却是再说不出话来,她的确后悔,后悔当年竟然把活死人下在了无痕身上,她后悔自己这样去要挟对方企图得到爱情,是她自己败得一塌糊涂,而如今这又算什么?是自己和无痕的恩怨未完?还是,自己前世和这样的一张脸有过于深邃的纠结怨恨?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张脸永远都和白家牵扯不清。

不,这个人不是无痕,他也说了他只是展昭可是,她要怎么办?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她等的就是今天,却是等来这样一个结果,无痕,难道,爱你真的只能是错误,难道想要得到你真的这般的困难,你居然情愿永眠也要守着白清风而如今我倒要看看,你白家的人是不是个个都能这般的好命

袖越,带展昭去天水居,我没说让他死之前,保住他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按时顶锅盖。。。。。。大家,我真的怕痛。。。虐虐更有爱,相信我。。。

第39章 活死人肉白骨 12

一天一夜,整整一天一夜,展昭其实被照顾得很好。他知道晏然在看自己,在天水居对面的桥上,透过窗纱看自己的脸。其实她看的并不是自己,她看的是无痕,那个在药圃彩池沉睡的人。

打开门,就看见,果然那个女人站在桥边,望着自己的方向一脸的惊讶,大概是她没想过自己会把门打开吧。两个人这么站着望着彼此,却又并不是望着对方,最后还是晏然走过了桥,来到屋子门口。

进去吧。

前辈,师傅和前辈的恩怨,展昭知道,所以,就算如今这般模样,展昭亦不怨恨。并非没恨过,是真的在知道了过往的种种以后,才真的明白了究竟是为什么。情伤人,却总有那么多人为情无法抽身,为爱剑走偏锋。晏然就是一个,或者她真的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可怜得没有自己幸福的女人,她有错,且错得离谱,可是能如何去怪她?

你和无痕是什么关系?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和晏然一直的对视着,他想从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晏然也是,眼前的年轻人清隽温雅,眸子里一片清明,除了明亮的神色,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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