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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上官熙动手,若惜赶紧上去拦着,瞪了两个人一眼,随即转身:你要是有能力,就让昭儿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动手打徒弟,好哇,这打得可舒服了。

白玉堂,你师傅打你,我没话说,你实在也该打,为什么出门前不说一声?要是昭儿有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若惜走到展昭身边,疼爱的拿了绢子轻轻拭了拭被打得红肿起来的脸。

师傅,徒儿知道莽撞了。看见师傅动怒,展昭立刻跪下去,可是双腿还没接近冰雪,白玉堂一把把展昭拉起来,然后自己双膝一弯跪下身子:师傅,要打打我,要骂也骂我,猫儿身体不好,全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一群人为了展昭赶去陷空岛,你倒好,丢下一群人自己带着昭儿跑来贺兰山,你白玉堂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锦毛鼠,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你想过昭儿没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状态?上官熙现在四爷心疼,尤其是看见展昭红肿起来的脸,更是心疼。再看看那跪在地上的白玉堂,这火气就变得更大。

师傅,玉堂他,他

他如何?

师傅,都是展昭不争气,一直害师傅担心,让玉堂痛心,展昭

行了,都给我起来,都别说了,现在的重点是立刻赶去唐门。上官熙看着展昭跪下也是心里不忍,开玩笑,这可是雪地里。于是再大的火气也就这么消了,转头看白玉堂肿着的半边脸,人是他打的,他自然知道打在玉堂脸上的力度那是要大得多的。

师傅,我们去唐门做什么?

去拿情人泪!这话是听见动静赶过来的蒋平说的,原本若惜见上官熙进了屋子很长时间都没出来,所以就吩咐蒋平站在原地,自己过去看看。现在蒋平听见这边上官熙骂人,过来就听见这么说,自然也就答了问题,只是他现在看着白玉堂的眼神不怎么友善,很有些怒气。

唐门?四川唐门大嫂的娘家?白玉堂站起来,就惊了,他怎么不知道四川唐门有情人泪?

秀秀以为你妹妹和你说了,你妹妹以为秀秀说了,结果就谁都没说。我们也没想到你会直接带人上贺兰山。若惜好笑的说着这个话,白玉堂已经把展昭身上的貂裘披风紧了紧,然后几个人往山下走去。

这边武圣一个人在屋子里,进了展昭白玉堂躺过的房间一看,他就发现那捆龙索还在床上放着,嘴角一笑,这一下,这两个小子还不得被江宁活剥了?哈哈,总会回来找他老人家的,但是,一直等着也不是个事,低着头想想,然后突然笑出了声,赶紧在里屋柜子里找了找,收拾了一个包袱出门了。

混账,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见本王子。砸掉的是一组罕见的黑玉杯,不过显然,砸杯子的男人一点也不心疼。

主子,属下已经封锁了所有处境的城镇,相信迟早能找回小姐。跪在地上的人全身有些颤抖,他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这一次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跑了,自己这些人没被扒皮已经是万幸了,如今已经三天了,还没把人找回来,丢了性命是小事,估计妻儿老小都得被连累。

再给你三天时间,找不回人,别怪本王子不留情面,别忘了,你小情人在本王手上。看着桌子上残了一个杯子的一组黑玉茶具,男人嘴角噙了一丝笑,而后缓缓的从腰上摸出一把刀,抵在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脸上,本王子的耐心有限。

他那笑,让人不由得惊恐万分。

属下,属下一定把小姐找回来。

鹰,记得你自己的承诺,本王子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下一次,你见到的就是你小情人的一双眼睛。去吧。他话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让人无法不寒战。跪在地上的男人咬了咬嘴角,最后站起身行了礼退出房间。这边这个男人才轻轻哼了一声:没用!

主子,双流镇有消息。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听见这个声音,男人明显心情有些起伏,进来。

进来的人一身小商贩的打扮,但是从形体及走路的声音来看,此人无疑是个高手。

主子,双流镇上送来的消息说有个人非常像主子曾经试图要找的男子。随即,此人递上了一张画像,男人接了过来就打开了画。

他是一个人?渐渐的看见了画轴里的人以后,这男人一双原本没有波动的眼睛里闪出一抹异彩,就像是猎人发现了最要紧的猎物一样,那种神色就是不择手段的想得到的渴望。

回主子的话,不是,他们是两个人。

哦,他们什么关系?

这个属下暂时不知道,属下让影跟着他们一路去了,应该最近几日就会有消息。

办得不错。去吧。男人把桌上的黑玉茶具一把推到地上,然后把画卷铺在桌子上,细细的看,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画里的人他寻了差不多五年了,五年前自己见他的第一面,就想得到这个人,不择手段的得到。但是他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得到,就是想着,这个鹰隼一般的男人,一定要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眼光落下来,看着画卷中的人长大了不少,退去了当年那种年少青涩,眉眼间更见一股犀利。尤其是那飞扬的神采,更是让他迫不及待的要这个人臣服在自己脚下,五年了,五年前的贺兰山不死城一战,他隔自己很远,远到自己只能看见这人的背影,但是,当时他就觉得,得到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出不了西夏的自己,和模糊的记忆中并不算特别清晰的五官,让他无从下手去找,只能等待时机,等着这人自己再一次来到西夏,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中。果然,这五年的时间,没有白费,当看见画里的人时,他慢慢的把记忆中模糊的五官和这画里一一对比上了,就是他,还是一如当年的嚣张眉目,是他看上的人,是他想要得到的人。

思索到这个地方,他突然开始了仰天长笑,笑够了,心里有些满足,这一次,这丫头跑得真是时机,给了自己一个封锁边境的理由,如此,找她回来后,免了她的皮肉之苦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卡得痛苦呀。。。

第71章 花间醉 20 风寒

小姐,你身体没完全好,这梦瑶一早就被秋水请到蜜阁,原因很简单,就是袖越一定要现在去找白玉堂,虽然她修养了一段时间,可是这连续几场打击下来,身子决计不可能这么快就好。梦瑶示意身边一个丫头去请唐秀秀,这边拉了袖越在贵妃榻上坐下。

梦瑶,我不放心展大哥,我必须得去。袖越很坚定,她已经休息了很多天了,奇怪的是,自从知道娘已经去世以后,她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虽然很痛,但是到底看明白了很多,自然后来身体的恢复也快了很多,前两天她试着运功,发现真气已经可以凝聚。

小姐,奴婢不是不要小姐出门,实在是爷吩咐得很清楚,除非小姐身体完全康复,否则不能出岛。小姐,爷的师傅上官先生都赶去了,小姐宽心些,早点康复了也好早点去找爷。

梦瑶话说到这里,唐秀秀已经进来了。手上端了一盏药,递到秋水手上,然后走了过来。袖越也没再说话,乖乖的结果药喝了,就这么看着唐秀秀,看了很久,然后唐秀秀叹了口气:罢了,和你哥哥真是一个性子,我带你去唐门,上官前辈也会带着你两个哥哥回唐门,这样你可放心些?

多谢大嫂。袖越这才露了笑的样子。

先说好了,咱们一行人都坐马车走,你和无痕前辈一起,我,梦儿都陪着,我这就叫老二回来守着岛子,然后咱们就启程,左右不过这两天,你养足了精神。唐秀秀让袖越在榻上歪了,拉过蚕丝锦被盖好了,转过头对着屋子里的侍女吩咐了几句就出了门准备收拾形状,打点马车。

果然,两天以后,唐秀秀带着一行人踏上了去唐门的路上。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被身边的人剧烈的抖动惊醒,赶紧把展昭搂得更紧些,这才接着月光细细的看见,怀里的人满头冷汗,身体抖得如同落叶一般。

猫儿猫儿醒醒。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梦魇,可是能有什么梦会让猫儿这么个人吓成这个样子?

玉堂展昭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白玉堂总算是松了口气,一把把展昭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轻轻的拍抚了一下展昭的背。

猫儿,怎么了?

玉堂,我展昭不知道要如何说,先前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好像陷在一个巨大的阴谋里,再也拔不出来,只能惊得一身一身的冷汗。

猫儿,你想说什么就说。

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们立刻回开封府好不好?低头想了想,展昭最后还是抬头对白玉堂说了心里的打算,他现在是真的担心开封府。

好,你说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可是我们现在还是西夏,你身上的毒可是一定要去唐门才有解的。白玉堂知道展昭一定是担心记挂包大人和府里的一切,才会这个样子,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身上伤势并为痊愈,包大人当时放他二人去飞沙渡的时候也是说了除非展昭痊愈,否则就一直放长假。而且,就算展昭身上的毒解了,他白玉堂也依旧要带展昭去一趟飞沙渡,一定要让妙药仙翁亲口说这猫儿没有任何的问题才放心,更何况晏然离开之前也托了自己把袖越带去看看,正好就一起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一个是生死不离的爱人,另外一个是血脉相连的妹妹,他白玉堂那个都损失不起。

玉堂,我觉得这西夏境内怪怪的,我们现在越是靠近边境,我就越是感觉到毛骨悚然。展昭这个话并没有什么大的依据,但是他就是觉得整个西夏的氛围都不正常,虽然依旧是集市繁华,入夜安稳的在过着西夏人的日子,可就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不对呢?他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最近这些天,虽然一直在赶路,但是他想起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基本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这西夏的情况实在让他很不安。

猫儿,随便哪个地方都是这么过日子,大概是你离开了咱们大宋,心里不安,又长时间没有见包大人,所以心里越发的添堵,还能有什么事,你若果然在这里呆的不习惯,咱们就走快些,离了西夏就好了。白玉堂不是官府中的人,但是以前随着展昭也办过很多案子,知道一些官府行事的道理。但是他的确看不出这一个接一个的小城镇之间有什么不寻常。只能先哄得那猫儿安心睡下,然后自己也搂着人闭了眼睛入睡。

天刚亮,展昭已经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就见身边的人还没有要醒的预兆,于是淡淡一笑,然后就想起身。可是,微微一动,才发现白玉堂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扣得有些结实。于是伸手就像把白玉堂的手拿开。岂料这才微微一动,那人变朦胧的说了话:猫儿,天还早,再陪我躺一躺。说完话更是收了收双臂,直接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展昭靠在白玉堂的肩上,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玉堂的体温,怎么会高得有些离谱?

玉堂?你不舒服?赶紧伸手往白玉堂额头上一试,果然是有些发烧。这可让展昭心里一紧,也顾不得其他,就拉开白玉堂的手,然后下地披上衣服。赶紧把杯子给白玉堂捂紧了些,想一想,又拿过那两件貂裘一并的盖在上面,这才出了房间敲了隔壁房门。

师傅,徒儿展昭,请师傅。展昭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门外,不一会儿,门就开了,显然上官熙和若惜早起身了,开门的是上官熙,他意见展昭只披了外衣就这么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就有些气闷。

师傅,玉堂好像受了风寒,您快来看看。展昭说完就做了个引路的手势。上官熙一听这个话也觉得奇怪,这白玉堂是他的徒弟,他自然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别说是风寒导致旁人惊成这个样子,就是喷嚏都很少有过,所以赶紧随着展昭往屋里走去,果然,这会子因为展昭给加了两层貂裘,白玉堂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有些簌簌的发抖,但是体温却是出奇的高。上官熙忙拉过手腕,探了脉息,果然是风寒,而且是积压了几天,现在突然发出来就来势汹汹的。不过玉堂这个身体,偶尔这样发一下风寒反而只有好处,所以上官熙便也不再担心,坐过来到桌子边上,然后想了想,就叫小二送了笔墨写了方子让照了抓了药来。小二自然赶紧去了,这做客栈生意的只要有钱的主儿,他们都能伺候得妥帖,何况白玉堂向来不吝啬小钱,昨日住进来的打赏银子自然不少,现在小二为这几位爷跑腿倒也跑得欢快。

昭儿,我看,我们可能得停留两日了,玉堂这症候恐怕是在贺兰山上就积压下来的,他强自的靠了一股内劲撑着,现在突然发出来,自然势头凶些,但是没有大碍。上官熙拉着展昭坐下来,也把腕子抓住细细的看了脉息,这可看得更仔细,发现还是看不出来异常,只能作罢,向来他那个师妹弄出来的东西,自己弄不明白也没什么好丢脸,既然袖越说了得用情人泪,那自然是如此,何况现在这昭儿日渐的有些清减,他也知道必是不好,最主要的还是贺兰山上那位武圣都说昭儿状况不好。现在玉堂这一病,又得耽搁两天,看那小子的情况,并不轻松。

玉堂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继续赶路,何况师傅既说停留两日,展昭自然听师傅的。展昭理了理衣袖,先前师傅个玉堂看病的时候,他就已经穿戴整齐了。刚才师傅给自己看了情况也并没说什么,展昭也就知道该是无事,而且他现在又满心记挂着玉堂,所以开口也没问自己的情况,继续说道:师傅,玉堂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厉害?

你不太知道药理,所以不明白,玉堂身子本来强健,鲜少生病,加上近来一直为你的事情肝火虚妄不得纾解,这一次掉进冰窟窿里又突然受寒,这一寒一热,两下里冲起来,玉堂性子要强,头两天有些许不舒服都提着真气压了劲头,大概昨日夜间有什么让他一松懈,这就成了如此,不过这病早发出来早好些。他若再逞强几日,为师可就得为了缩短治疗请你师娘出手了。上官熙把话一说完,这边敲门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原来是蒋平过来了。展昭赶紧迎了四爷进来,蒋平首先看了一眼白玉堂,也是惊了一跳,他可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老五生病,要说不稀奇,才奇怪,但是也知道,历来少病的人这一病倒,恐怕就是如山一般,虽然说恢复也快当,但是病的时候也不好受。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过来也和上官熙坐下,说了行程的事情。

过一会儿,小二捧了药过来,上官熙先接到手中闻了闻,后再滴给展昭,让白玉堂喝下,就这会儿功夫,窗子外面一声鹰啸,这声音展昭熟悉得很,就是白玉堂那对白鹰中的渡月,原本该是在开封府的,这会子找过来必是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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